清颜揉着太阳穴,嘴里连连庆幸道:“哎呀,这疯婆子总算送走了!吵得我脑壳疼。”
诺银兰站在原地望着那车子走远,片刻,他垂眸思忖一二,随即露出一副揣度之色:“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周承睿从咱们的故事里消失,这个胡茵芝就适时出现了……他们娘俩一前一后,就真这么巧?!”
诺银兰的话一出,周围瞬间陷入沉静,不禁都开始揣测这个问题。
北米修也顺势记起胡茵芝说到周承睿的表情,深一想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咂么着:“而且感觉这个胡茵芝对儿子也不甚在乎,像是陌生人一般,或者说更像是个工具人一般。”
清颜脑路转的够快:“难道这是那狡猾的周承睿,故意将他母亲推到我们跟前的?!自己失败了,让母亲接着对付我们?!”
众人:……
北米修挑挑眉:“以周承睿的性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诺银兰神色愣怔,片刻迈开步子悠悠道:“想知道,不如等回去的时候,顺路去见见咱们这位老朋友,周公子。”
清颜点点头:“嗯嗯,我看行。也不知道我的好大侄儿,在寺庙休息的如何了。”
不弱忽然露出欣喜之色:“那既然几位哥哥来了京都,不如就继续留几天,我带你们好好玩玩?”
诺银兰欢快道:“嗯,那敢情好,哥哥们就借妹妹的光咯。”
北米修似乎想到了什么,趁机俯身对不弱道:“我说,小熊猫,”
不弱蹬时对他白眼一翻,厉声纠正:“我叫熊小猫!”
北米修干眨巴几下眼眸:……
清颜、诺银兰在一旁憋着笑。
北米修抬起手摸了摸头发,一脸尴尬道歉:“哦,不好意思,熊小猫,是这样的,我们王庙村呢目前缺位数学老师,你要不要考虑来帮忙代课啊?”
不弱讶异重复着:“啊,数学老师?”
北米修连连点头,接着怂恿道:“嗯,你的哥哥可是语文老师哦。”
不弱一听,双眸陡亮:“好呀好呀!我要做老师啦?哈哈,这个游戏里,满足了我的大学梦,还圆了我的老师梦啊!”
诺银兰:……
“你这梦都够伟大的啊。”
~
四人在京都在不弱的带领下,吃喝玩乐了两天,就准备动身回王庙村了。
不弱跟熊震说:“我要跟他们一起回去!学校你去帮我请假吧!”
熊震虽然不放心,但拗不过自己闺女:“好,那你就去几天,等过几天爸去接你。”
北米修趁机询问熊震:“那个,熊爷,王庙村修路的事……”
熊震用他超大的熊爪一拍北米修的肩膀,豪迈道:“嘿嘿,我早就打过电话,招呼过了,罗村长就放心吧,而且,这次修路,我也打算出钱出力,帮衬到底的!”
北米修一脸惊喜:“太好了,谢谢你,熊爷。”
熊震挑挑眉:“既然我闺女叫你们哥哥,那以后也别熊爷熊爷的了,如此见外了!就叫我熊……叔,太老了,不如就叫熊哥呗。”
北米修连忙谄笑道:“好的,熊哥。”
清颜贱兮兮指着熊震和不弱道:“我看还不如你俩,一个叫熊大,一个叫熊二得了!”
诺银兰:……
熊震随口念叨:“熊大,熊二?!”说着看了看脚下的小丫头,咧嘴笑,“哈哈哈,好。熊大,熊二!”
众人忍俊不禁。
早上吃过饭,四人就从京都出发,去往王庙村的路上,四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欢乐。
不过,他们也还没忘记去看看那周承睿,于是顺道拐去了抱合寺。
只是在拐去抱合寺的路上,没成想半路车子坏了,待折腾好,到抱合寺已经是傍晚十分。
车子停在寺院门口,四人步行进入寺庙。
只是,刚踏入门栏,就见一股浓厚的黑烟从寺庙后方汩汩冒出。
北米修眼尖,先一步发现,猛然叫道:“咱们来的还真是时候,寺庙失火了!”
“啊?得快救火啊!”清颜心底下意识一颤,毕竟是周家的寺庙。
遂几人快步走进去。
往里跑着,见寺里僧人陷入一片仓皇奔波中,各处匆忙找水救火。
北米修他们也跟着一起忙碌起来。
~
原来,胡茵芝趁医护人员不注意,偷偷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直接跑来了周家根基,抱合寺!
她要毁了周家这份根基!
正在寺院发呆的周承睿,忽然见远处慌里慌张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顿时瞳仁微缩。
直到女人走进,他才猛然发觉,这穿着一身病服丝毫未施粉黛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胡茵芝!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如此狼狈不堪的胡茵芝!
周承睿不由自主脸颊一颤,语气有些意外还得了一丝调侃之意:“母亲,你这是病了?”
胡茵芝听闻他的反问,随即龇牙咧嘴扯了扯衣服上的标识:“看清楚,是精神病院!他们、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将我送去精神病院?!说我臆想,偏执?!我去踏马的!”
“我看有病的是他们!”
“他们……”周承睿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他们!是有些手段的!”
大笑过后的周承睿一脸阴沉对胡茵芝冷冰冰道:“母亲,我看你真真是病得不轻啊!”
说完,周承睿不禁垂眸摇头思忖,“呵呵,送去精神病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将你送去精神病院!哈哈哈,绝!”
周承睿的话让胡茵芝出乎意料,她拧着眉心用力反问:“我的小睿睿,你是在嘲笑自己的母亲?!!”
周承睿忽然仰起头,直愣愣对上胡茵芝的眸子,一字一句,声嘶力竭:“对!我不仅嘲笑你!我还鄙视你!恶心你!厌恶你!”
周承睿用极尽恶毒的面容说着恶毒的话!
对面前自己的这个母亲,他丝毫不留情面,甚至是唾弃到发至!
“呃……”面对自己儿子的如此这般恶毒的谩骂,胡茵芝好一阵始料未及,她甚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只唇角微微颤抖着……
片刻,只见胡茵芝神情渐渐落得哀婉阴柔,她声音细若游丝,悲戚戚念叨着:“我的儿啊,你、你竟然这样说我,母亲我、我好伤心啊……”
“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可不是我父亲!”周承睿阴沉着眉眼,厉声喝道,语气中不带一丝的同情。
胡茵芝骤然愣住:“你——”
见他不吃自己这卖惨软弱伎俩,胡茵芝顷刻换了抖擞面容,抿嘴奸诈道:“周承睿,你也姓周!好!你们周家,都这样无情待我!周家人,我这辈子誓要与你们不共戴天!”
周承睿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片刻连带身体也颤抖着,心里腹诽咒骂着:这个疯女人!
不消片刻,周承睿眉目微润,声音哽咽:“你说别人我不管,可我的父亲,他又哪里对不起你了?!”
一提到周宏南,胡茵芝咬牙切齿,声嘶力竭:
“你的父亲?!我早就说过,他的没本事,他的懦弱!就是对不起我!”
“就凭如此柔弱扶不起的他,如何供奉的起我这朵娇艳的花?!”
胡茵芝说到心酸之处,越发不甘心到花枝乱颤:“我不甘心!不甘心!!”
周承睿仰头看天,眉眼朦胧,片刻摇头对她无语至极,随即甩袖愤然离开。
越说越气愤的胡茵芝,一气之下跑去周家祠堂,看着那些供奉的牌位,她冷笑着将旁边的烛台点燃,张狂道:“周家,哈哈,狗屁!不让我进来,那我就送你们,灰!飞!烟!灭!”
说完,胡茵芝毫不犹豫将烛台点燃了旁边的纱幔,点燃供桌……她准备断了周家供奉香火!
看着火越烧越旺,胡茵芝笑到越发狂妄。
……
回到房间里的周承睿心情有些惆怅,正准备打坐静心。
站在院子里的阿金,忽然跑过来,对周承睿着急指着后面祠堂方向:“阿,阿,母,亲……”
周承睿片刻会意,忙不迭问:“你是说,她去了祠堂?!”
阿金快速点头,艰难发出不标准的声音:“火……”
周承睿双眸圆怔,瞬间意识到什么:“这个疯女人!”
“不好,我父亲供奉的牌位还在里面!”周承睿说着拔腿朝祠堂方向奔跑去。
只是,待他赶过来,整个祠堂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周承睿傻了眼:“这……”
胡茵芝在旁边肆无忌惮大笑着:“哈哈哈,周家,毁灭吧。儿子,看看,这就是周家得罪我的下场!”
周承睿顾不得理会她,不管不顾就准备冲进去将父亲的牌位抢出来,
结果后面忽然探过来的一双有力的手,瞬间将他拉住!
周承睿猛然回首,但见一脸坚毅的阿金。
周承睿厉声道:“放开我!我要去拿父亲的牌位!”
这一次阿金,不再顺从自己的少爷!只见他面色无比凛然,手上用力死死按住周承睿,让他动弹不得。
阿金对周承睿摇摇头,随即指了指自己,点点头。
下一秒,只见阿金噌地一下跑开,他一身坚定,义无反顾冲进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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