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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北地冬日里雪多天冷是常态,越到夜里便冷得越厉害。

喻玉儿跪坐在莲花缠枝翘首书案后头,耐心地展开了从燕京寄回的信件。

由于她早打过招呼,还特意嘱咐记录必须要详实。不惧琐碎,但求清晰具体。

吴家派去的小队人挖空了心思去各处打探。可以说,把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花了大把时辰探查到,也给记录下来。其中不仅囊括燕京的风土人情、市场趋势,百姓的谈资,还有商家的营业动向和生意多寡。

有一封信提到燕京贵人喜好奢华,最是贪图享受。

信中具体列举了燕京最负盛名且最有争议的人,端阳公主。爱华服香脂,为制作一件霓裳羽衣,不惜命人猎杀上百种鸟雀,取其尾羽制作裙装。

光这一条裙子就杀得花鸟市场鸟雀稀缺,价格半年内攀升到一个不敢想的地步。如今燕京市面上一只好看的观赏鸟雀都已价值千金。

端阳公主本人一己私欲便罢了。坏就坏在,这公主乃燕京出了名的美人寡,爱慕者众多。驸马早逝,留她一人无儿无女守着偌大的公主府。圣上宠眷加身,她本人风流又惹眼。行事浪荡,被规矩森严的妇人唾弃的同时,暗地里却又成了燕京贵妇人穿衣打扮的风向标。

今日在她身上瞧见了什么衣裳首饰,过不了多久,那衣裳首饰便会成为时兴之物。引的人争相模仿。

如此,燕京的衣裳铺子、首饰商铺十分兴盛,绣娘裁缝等手艺人也极受推崇。一条街道逛下来,除了笔墨纸砚的书斋,以及供人消遣打尖的吃食店,就是成衣铺子和布庄。

这封信总结下来便是,燕京遍地黄金,处处一派奢靡繁荣景象。是极好赚钱的。

手指摩挲着料子上的花纹,喻玉儿眯起了眼睛。

“主子,天冷了,喝完燕窝再睡吧。”喻玉儿正思考得入神,绿芜端了一盅燕窝推门进来。

香案上的烛火飘忽了一瞬,又恢复了光亮。

喻玉儿接过温热的燕窝吃了一勺,又忽地放下碗勺:“绿芜,研磨。”

绿芜一愣,立马去书房取笔墨纸砚。

铜黄的镇纸压着两边,喻玉儿手持紫毫快速地落笔。飞快地列明了明日要做的事。

【十月二十三,大雪,岁寒,凛冬,风雨将至】

一夜风雪,喻玉儿一夜无梦。

远在西大营的周长卿便没有那般好的运气了。御郡王离开北地被急召回燕京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北狄草原,夜里,四大营地外并不安宁。

果不然,他带着各大营主帅刚布置好军防,东胡袭击西大营了。

三更天,大雪飞至。军营却火光漫天,一直埋伏在十里地外的东胡军从侧面袭击了西大营的粮仓。大火烧起的瞬间,被北天的寒风一吹,蔓延出几百丈。

浓烟冲天的瞬间,又有一伙人,绕道到军营的后方,攻击了西大营安放战马的马厩。

周长卿率领一批轻骑兵,与这帮人进行了一次激战。

得亏下午换布防即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西大营三万将士怕是要在这场朔风引导下的大火中死伤一半。这帮人也不恋战,放完火和马匹,掉头就跑。

大雪的阻拦,追兵困难。追出十里地,敌人就消失不见。

杨潇气得狠狠锤了一拳斜坡,斜坡上厚厚积雪扑簌簌地往下滑落。周长卿骑在战马上眺望着远方黑暗的天幕,翻身下马,检查了一下雪地里的脚印。

雪下的又急又快,地里的印记很快就会被覆盖。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端倪。

“少将,追吗?”亲兵勒住马急声追问。

“穷寇莫追。”周长卿撵了一把雪,又随手拍开。翻身上马,“所有人,即刻回营地。”

现在追击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回去检查损失。

冬日里开战,条件非常艰苦。大雪天更不利于无计划作战。

周长卿紧急带领轻骑兵回了营地。

因为发现得及时,大火即使被扑灭,粮仓并未损失太多。混乱中,战马跑丢了几匹。死伤人数却不多。只不过东胡人这次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西大营,并成功点了粮仓,这是对镇北军极大的侮辱。

周长卿脸色阴沉,眼中弥漫着一股杀意。

几大营的布防下午刚换过,时辰太过仓促,部分布置撤换得并不彻底。粮仓和马厩,刚好就是调整不到位的地方。

“召集所有人,去主帐见我。”这里面肯定有内鬼。

除了西大营的粮仓和马厩,白帝城外的村庄,昨夜也遭遇了一波夜袭。

不过由于镇北军早有准备,这次东胡人没能抢掠村庄。他们在离村庄百丈之外,被镇北军给埋伏个正着。杀了三百余人,俘虏近百人,此时正由姜成连夜押送过来。

不必说,也能猜到他们雪夜冒险袭击西大营的目的。

一个月前,杨潇在吴家村俘虏的三王子第三子。现如今还好吃好喝地关在西大营地牢里。

御郡王离开,镇北军群龙无首。少将军周长卿人不知所踪,于东胡人来说。一个天赐的营救最好时机。今夜又恰逢大雪,镇北军不擅长雪地作战。他们自然要抓住机会一举救回东胡王的金孙。

周长卿冷笑一声,携一身风雪飞驰回营地。

自白日里赶回白帝,又匆匆回营地商讨军事布防。再到深夜遭遇袭击,周长卿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一双眼睛早已血红。随侍立即送上热茶,他抓起杯盏便一口饮尽苦茶。

此时营帐中已经坐满人。发生这么大事,没有人能睡得安稳。

一个被绑着手脚嘴里塞着布的人,满脸惊恐地跪在地上。头发被冷汗浸湿,嘴被塞住,根本说不出话。由于过度惊恐,涕泗横流。此人正是事发之后在粮仓附近抓到的纵火之人。

抓到的不止这一个,除了粮仓纵火的,还有马厩给人引路的。只不过那人在被发现之后,立马咬舌自尽了。镇北军阻拦不及,地上已经只剩一具死透的尸体。

“审的如何了?”

“回少将,已经招了。那具死尸身上没有东胡刺青,应当是大楚人。人在张副将手下做事,已经有十多年。”

“张志明借用副将之便,私通东胡人长达十年之久。期间栽赃陷害人数高达十六人,属下还在在他的营帐里搜到了他与东胡人往来的书信以及账本,还有一封东胡王亲笔抒写的信。”

说着,陈岳将搜到的东西全部上呈。

“此次粮仓大火乃是此人监守自盗,”陈岳提了这软骨头一脚,冷冽道,“这人受到命令,今夜子时三刻,趁众将士熟睡纵火少粮仓。目的是借大火火势,趁乱放走地牢的初古巴。”

周长卿拆了书信,信件是东胡语写的。内容果然是让张志明务必趁周家父子不在,尽快放走初古巴。

“张志明人呢?”

“收到风声,已经趁夜逃了。”陈岳脸色难看,单膝跪地,“不仅如此,张志明的妻儿也在一个月之前离开北地。如今张家只剩一个当地纳入府宅的妾室和一对庶出女儿。”

周长卿嘭地一声放下茶杯,脸色阴沉:“封锁城区,搜。他逃不远。”

……

白帝城中风声鹤唳,一夜纷乱。

--

翌日,天色大亮。

喻玉儿刚起便听常嬷嬷说,梁毅与吴家三兄弟早已经在后门等候传唤。她擦拭面颊的手一顿,“让绿芜备好朝食,将人带去花厅。”

常嬷嬷闻言立即去办,喻玉儿简单梳洗一二,用些吃食便起身过去。

几个大男人用饭很快,喻玉儿过来时,他们已经等了好一会儿。梁毅带头站起身,态度极为恭敬:“主子,不知主子这段时日在外可曾安好?”

喻玉儿在马场附近被东胡人掳走,梁毅和吴家三兄弟是最先知道消息的。当日,吴家老二便带领马场养马人追出了几十里。但在进入北狄草原边缘时,被早就守在此处的镇北军给驱逐了。事后,梁毅又带了一批人从另一方进入草原,不过搜寻了一个月无果。

喻玉儿安然无恙地归来,梁毅昨日收到消息才放下心。今日匆匆就赶过来问候。

“无碍,”喻玉儿也听说了,梁毅带人深入草原,跟西北边的北羌游猎队打了一场。梁毅不幸挨了一刀,要不是镇北军恰巧搜到此地救下他,怕是要有去无回,“梁叔的伤势如何了?可叫大夫看过?”

“老奴身体好得很。”梁毅笑起来,“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当真是万幸。”

梁毅说完,吴家三兄弟也立即起身行礼。

花厅里支了炭盆,火烧得旺盛。暖烘烘的。丫头们适时奉茶,喻玉儿走到主位坐下,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都坐:“都免礼,坐下吧。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事情要吩咐你们去做。”

说罢,她于是问起了先前要他们准备的马匹和冬衣。

这桩事本来是交给吴家老大去操持。老大擅长做账,也极擅经营。喻玉儿手下大部分的商铺都是他坐镇管理。筹集粮草和冬衣,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早已经准备好,只等着主子确定时日,奴便立即将冬衣和粮草送去军营。”

吴老大知晓喻玉儿要这批东西的用途,在外行商之人,自然都有那敏锐的嗅觉。东胡这一个月来各种异动,他早嗅到了一场仗要打起来。喻家这批粮草必然不能拖沓,自然是十分用心。

喻玉儿点点头,与他确定了运送粮草的时日,便正式说起她的吩咐。

“统共三件事。第一件,在最短的时日内找到一个极擅长写话本子和志怪故事的人。以及至少三个会说多种异族语言、能言善道且十分讨人喜欢的人,我有急用。”喻玉儿端起杯盏浅浅呷了一口热茶,“第二,想办法打通燕京和金陵的官衙,弄到印商票的资质。”

吴老二管着马场,吴老三领着商队。吴老大是掌管大局的人,找人一事自然是他去。

闻言,他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找能言善道的人不难,不过讨人喜欢的同时又会多族语言的人却不多。主子要这些人何用?”

“自然是要他们写故事给异族听。”喻玉儿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幽光。

吴老大原以为是小姑娘心血来潮,闻言,心口却猛地一跳。

抬眸,不经意与喻玉儿对视,立即垂下了眼帘。吴老大是个聪明人,虽还不知喻玉儿的谋算,却已经嗅到了危险。当下便不多问了:“是,奴会敦促下面人立即去办。”

“甚好。”

喻玉儿满意了。

“找人简单,三四个月应当就能找到。不过打通燕京和金陵两处官衙的人脉,就需要花不少功夫了。主子要弄到印商票的资质,可是要去两地开设银庄?”梁毅又问。问完不等喻玉儿说话,又沉吟道,“本家是有一套防伪的法子的。只要弄到资质,银庄确实能开起来。”

“不仅是开银庄,”喻玉儿缓缓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还有发行商票。独属于我喻氏的商票。”

梁毅不解,银庄虽说赚钱,却也投入巨大。一般来说,除了官衙设立的,少数私人的银庄,都是由底蕴十分雄厚的大家族开设。即便是巨贾之家,没有足够的背景,也很少有人胆敢开设银庄的。喻家虽说在北地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庶,但去燕京和金陵开设银庄……

“可若是要开设银庄,为何不在北地开?此地有郡王府的背景在,无人敢不给喻家面子。”

“此事你不必多问,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办起来。”北地当然也要开设银庄,只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燕京和金陵这两处繁华之地。北地如此贫瘠,她在此处折腾,效果不会太明显。

梁毅见喻玉儿不像是玩笑,略一思索,还是将难处禀明。喻家虽说确实有些财富,花些银两打通关系拿到资格确实不难。但喻氏银庄想在燕京和金陵两地立足脚跟,还是需要官府人脉。这事儿光喻家一己之力是办不成的,还是得需要借住御郡王府的声望。

“此事,怕是还要跟世子爷商议一二。”梁毅思来想去,还是将话讲明白。

他于是将外头行商的规则,掰碎了说与喻玉儿听。

喻玉儿闻言,沉默了片刻,啧了一声。

说实在的,这件事在初初构思之前,喻玉儿就已经料想到可能绕不过御郡王府。没有官府人脉的护持,她喻家想翻出浪花来,确实非常困难。只不过想到周长卿那副等着喻家人露出真面目的冷眼,她便试图狐假虎威一次,不知会周长卿,私下用钱和御郡王府名声探一回。

“这样行吗?”梁毅忧心忡忡,“若是被郡王府发现,会不会对主子不利?”

梁毅不是没听说过风声,他是喻玉儿的陪房,自然对主子的情况了然于胸。主子的日子看似十分自在,实则不得御郡王妃的疼爱。时常遭遇冷眼。若是再犯下此错,兴许会坏了夫妻关系。

“无碍。”喻玉儿手一摆,“事后我会与世子言明。”

“这第三件事。”喻玉儿拢着手炉,身体缓缓往太师椅中窝了进去,“帮我找到一个人。男人,二十七八上下,名唤山索玛。是一个十分擅长行骗和偷盗的人。如今应该关押在辽西某个县的地牢里。”

喻玉儿知道这个人,还是偶然。

上辈子她病入膏肓时,躺在榻上不能起身。常嬷嬷怕她有死志,每每搜寻奇人异事的趣事儿说给她听。得到她片刻笑容,便会满心欢喜。

其中便有这个山索玛。这山索玛是个奇人,从十三岁起开始行骗,一路从自幼出身的小山村骗到了燕京。并在一天之内,离奇地将皇宫最西边的含元殿卖出了五次。燕京南城外的白相寺卖了三次。拿到了十万金,成功逃出了燕京。①

后来因为回乡撒钱太过张狂,被当地官府批捕。由此查出了他胆敢售卖含元殿和白相寺之事,问题是此人不仅没被问斩,还成功越狱了十次。

喻玉儿当时就在想,这人挺有意思的。虽说歪门邪道了点,用得好的话,应当十分有用。

“去找吧。”喻玉儿嘴角勾着,“务必带回来。记住,他说的任何话都不要相信。”

①借用印度奇人原型:拉吉*纳特瓦尔拉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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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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