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岸和星魂此时都坐在晨星阁内,许大夫来看望白莲岸时,向星魂讲述了情况,“您的妻子由于怀孕,身体虚弱,再加上她发烧了,好在现在降下来了……”但是星魂却只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否保住,他担忧地,又一次,有人让他变得脆弱起来。他不允许,白莲岸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出一丝差错……
忽然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星魂停止了忧虑……很明显是从山林的方向传来的,有人使用了炸药?死神不会只降临在怀孕的女人身上……
墨家的手下和敌人炸毁了星魂在山上建立的三个哨兵的营地,用来运输的马车以及物资全部被炸毁,背会的营地的地上全是金属与木材的粉末,堆积在泥土里。
守门的军师踉踉跄跄地跑来,甚至差点跪在星魂面前,他不停地狡辩着,急切地想说服所有人相信那不是他的疏忽和错误,“我拉响了警报的!可是他们就是不肯让路,我想阻止来着,但是,已经晚了。”蠢货,只有虚伪的人才会用这么快的语速说话,星魂很想把他推到满是废墟的倒塌的房屋底下,货值不停踢他,直到他如同那些被炸毁的马车货物一样成为粉碎。
可这个傻瓜却一直喋喋不休地辩解下去,听着令人心烦,“军师和我及时地调下马车了,看看,他们把这里搞得一团糟。”
星魂盯着被损坏的营地和货箱,破碎混乱,难道这就是那些隐逸在山林里的墨家手下想要的结果?他走到一节看上去还算完好的货箱面前,问负责管理货物的人,“他们偷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偷,将尉,他们没有打开任何货箱的门。”那个男人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说道。显然他比军师看上去冷静的多,星魂不耐烦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里被破坏地一团糟,但是,他们没有打开任何车厢,什么都没拿走,除了浪费我们的时间,天知道墨家子弟想要做什么。”
星魂看着他的手下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未在他们的营地里。浪费我们的时间,不,他觉得这句话非常不可信,墨家的手下不会仅仅为了浪费他们的时间而浪费他们宝贵的机关和炸药。他们真的愚蠢到了这种地步?星魂还没弄明白,树丛上空再次腾起一个火球,又一次剧烈的火药爆炸声震得他们天旋地转。一声剧烈的巨响让所有人捂住耳朵。
上当了!一切都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声东击西!
当他们感到谷仓时,战火还在继续,火药炸毁了士兵们的马车,帐篷,货箱。整个院子里倒下了数十具沾满血的死去的士兵。盗砣惨兮兮地从烟雾中钻出来,红色的血迹以及炸药的烟雾灰尘沾满了他的衣服和脸,“不知道他们如何入侵的,将尉!” 星魂把他推到一边。忽然此时,天空中下起倾盆大雨,雨水和烟雾混合在一起,很难辨别敌人的手下的位置。星魂重新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前,他面上的面具轻轻滑落,他眼中终于浮现出愤怒与恐惧。他抬起手,摘下面罩。力气大的先写将它捏碎。他们像一群被狐狸欺骗了的兔子。他手下的士兵和各种装备全都变成了暴雨之下的垃圾废墟。星魂仿佛听到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墨家在嘲笑他。
“他们有机关术和炸药!将尉!我没什么也做不了。”盗砣眼里充满了恐惧,星魂这才发现谷仓的大门敞开着,盗砣没敢跟着星魂进入谷仓,补给,药品,干粮,全部被墨家手下的士兵洗劫一空,什么也不剩,谷仓的大门却完好无损,星魂看了看锁头,夜完好无损,不像是被硬砸开的大门。
“将尉!我们包围了一小部分敌人的手下,他们正在山丘上。”军师蒙恬跌跌撞撞地跑来,可以看出,他非常庆幸今天早晨不是他来负责守卫谷仓,而是盗砣,
山丘,很好,星魂整了整湿漉漉贴在身上的衣袍,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们逃脱。
所谓的山坡只是个小山丘,崎岖不平的地面上有许多可以用来遮挡身躯的大石块,墨家手下也许就藏匿在那些石缝后面。星魂亲自带入进攻,他骑着战马,在山野之间穿梭,借着树木的掩护,边跑边向那些飞跃在空中的墨家子弟发起阴阳诡术,有毒的树叶如刀片一般经星魂的手扫射出去,他决心要在墨家手下再次躲入树林之前干掉他们。他命令士兵们四面包围敌人的手下,树枝树皮在火光中以及他们互相发起的灵术攻击当中被弹得四分五裂,枯叶漫天飞舞,但他知道,不需要多久,墨家手下的武术师就会体力耗尽,对方只有几十个人,也许更少,明显敌寡我众。
这次的进攻并不像平时那样让人感觉良好,星魂方才觉得被逃兵敌军所愚弄,无论怎样都无法消除心中的耻辱,但他肯定会不留活口,不让任何人把这件事传出去,他躲在了一棵大树背后躲避墨家手下的灵术进攻,蒙恬在他身旁的另一棵树后面。
“来吧,蒙恬,没必要害怕,哪怕同归于尽!”星魂再次躲入树后,他的死期尚未来到,墨家几个最强的武术师飞跃在树梢的上空,对准下面的他们一阵火力攻击。几片火光如刀片一般擦着星魂的脸颊飞过去,周围的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瞪着灰蒙蒙的天空和无情的雨水敲击,对战使得凌乱的树枝折断后簌簌飞下,星魂又跑到另一棵树后,然后再次冒着灵力的攻击扫射冲上山丘,准备将逃兵们从那些躲藏着的延时后面赶尽杀绝。雨水从他的发梢流入眼睛里,墨家的手下被他的飞刀击中,发出低沉的号叫。
哦,沉默的死亡,星魂多么希望自己能再聆听一次敌人临死前的叫喊声,犹如美妙的音乐。雨水倾斜到树木和毫无生气的倒下的逃兵身上,泥土飞溅在他们身上的衣襟上。星魂几步来到山顶的悬崖边上,后面跟着自己的手下所幸存下来的数量,与墨家子弟的损失相比较,他们这边的伤亡很轻。星魂走到一个已经神志不清倒下的墨家手下的身体面前,这个逃犯已经失血过多,但星魂还是对着哪一张一动不动的脸用长剑往他的脖颈割下一刀。确保他真的死了,感觉棒极了,但他需要找到一个活口。
星魂呼唤蒙恬,对方训练有素地跑过来,他们在一个陡峭的山崖的巨大石头缝隙中发现了另外两个受了重伤的敌方手下。他们大约十五六岁,其中一个在不停挣扎,他身旁的地上放着一把灵力短刀,男孩伸手去拿,被星魂一脚踢开。
“让我看一看。”星魂抓起男孩虚弱以及沾着血痕的手,语气几乎称得上温柔,星魂喜欢心平气和地和墨家人打交道。尤其是手到擒来的投降之人。
男孩依然想要反抗,可惜他已经没有了力气,也活不了多久,“你还能说话吗?”男孩喘着粗气,凝视着天上降落的雨水,“该死!”星魂起身拔出剑稍里的剑,朝男孩的胸口刺去。红色的液体洒在星魂脸上。“没用,他们都不会开口。”星魂朝地上的遍野横尸挥了挥手,“全部补一遍刀。”蒙恬惶恐不安地看着男孩被刺杀的全部过程。这时,盗砣跑过来,喊道:“将尉!这个还活着,只上了一条腿。”
星魂走到他身边,仅仅看了这个逃兵一眼,就笑了起来。“是的,这个人是个活口,他会招供的。”
当星魂带着他的手下从山林里回来时,欢呼雀跃着,似乎是凯旋而归,来到了营地。端木蓉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院子内一片混乱,厨房里的下人门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事了?”侍女门纷纷问道,春花说:“他们留了一个活口,抓了回来,他们带着那逃犯去了谷仓。”因为恐惧,端木蓉呼吸急促,同时春花的声音也听上去充满恐惧,据说她的一位侄子也是墨家的子弟。她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端木蓉冲出院子,“端木蓉!回来!”春花在她后面嘶哑地吼道,然而端木蓉无法保持冷静,其余下人们脸上则既有忧虑又带着一丝希望,希望端木蓉能被允许进入谷仓,看看他们抓回来的人是谁。
他们抓到了谁?
“盖聂!”
端木蓉脚下一滑,跌倒在充满泥泞的树林里的路面上,低声喊出了弟弟的名字。
“盖聂!”
她看着士兵们把那个人用手烤着,带入了谷仓敞开的大门里,端木蓉差一点情不自禁就跟着一起进入了谷仓,她向前探出了身子,撇了一眼谷仓里面,看见那些士兵们身上的蓝色衣袍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耀眼。他们将一个男人捆绑在了一根木棍上,
“端木蓉?”星魂出现在端木蓉身后。
端木蓉吃惊地看着他,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但她也趁机看清了谷仓里面那个被捆绑着男人,带着黑色面罩,低垂着头,
“将尉,我需要检查谷仓内的物资……”端木蓉语气颤抖地回答。她的声音的绝望似乎出卖了她,所有人都能听出她此刻的慌乱与不知所措。但是星魂急于审问犯人,“现在不行,端木蓉,我不希望任何人现在进入谷仓,”端木蓉只好顺从地点点头,双脚有些颤抖地动起来,她看见星魂托起犯人的脸颊,逼迫对方抬起头来看他,他顺便揭下了他的黑色面罩,不是盖聂,而是阳汐。
阳汐就像是即将被宰杀的案板上的鱼一样,瞪大了双眼,他看见了端木蓉,他眼中透露着恐惧与求救,但是,阳汐不会出卖同胞,他只是紧紧咬着快干裂开来的嘴唇心底暗暗想着绝不说出一个字。
蒙恬关上了谷仓门,端木蓉仍然站在院落中,原来他们没有抓到自己的弟弟,可是阳汐被抓了,很可能他们反叛的人都可能要失败了……
端木蓉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走入厨房,慢慢地将藏在衣裙里的短刀掏了出来,她只是假装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佣。
星魂正慢条斯理地拷问抓来的逃犯。他的俘虏满头是汗,浑身颤抖着,尽管他们也只是用木棍抽了他几下。“去他的,这根烟可真够劲,很难搞到这种高质量的,烟草。”星魂把烟卷直接塞进阳汐的嘴里,脸上,阳汐颤抖地头向后仰了仰。“去……去……你的。”依旧不死心反抗的阳汐嘴里蹦出这几句话。“你能想象吗?盗砣,我们抓住了一个结巴,看来又要耗上一宿了。”盗砣说:“直到他说出为止,多久都可以。”阳汐最怕和星魂这种穿着黄袍的恶魔正面相对,他知道一旦落入他们手里,他们会对他做些什么。如果你被抓住了,想想你所爱之人,他们训练过在遭受酷刑时保持沉默,盖聂是这么教导他的,你愿意牺牲自己,愿意为了他们去死,虽然在这种时候想也没什么用,但是,阳汐,你可以试试,想谁呢?阳汐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反而更加深了他的愧疚与绝望,他要是死了。他的母亲该怎么办呐,她会悲伤到活不下去的。
阳汐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抖来,他低垂着头,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恐慌起来,开始畏惧死亡。刚才的勇气被耗的一干二净。
“盗砣说的没错,你最好老老实实全部交待,不过,为了确保你能说实话,我带了一些工具。”星魂说着,向他展示自己摆满各种刑具的木桌,他举起一把锤子,阳汐吓得不行,他宁愿自己在被用刑之前活活被吓死就好了。“我很难相信你,要是我换成这个,”边说着,星魂又拿起一把钳子,一旁的盗砣眼神里微微露出一丝不安神情,被阳汐捕捉到,那更看上去像是同情,星魂选择的是凌迟。“这么说罢,我们会更加亲密融合,如果我用了这个,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星魂举着钳子开开合合,他想用一把尖锐的钩子来对准阳汐的眼珠子。
阳汐见此,还是最终崩溃,抽噎起来,“你来答应我一个条件,”星魂满意地凑近阳汐,“假如你能数到三,还不结巴的话,我就放了你,别东张西望,看我,只有我说了算?盗砣?”
盗砣说:“是,将尉。”刚才恐慌的阳汐巴不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看向了盗砣,但这一回,盗砣脸上的表情变得面无表情了。
“那么就开始了,来,数三声,”星魂靠近阳汐,男孩因恐惧身子缩成一团,嘴巴支支吾吾吐出一个数字,“一……”“二……”然而就在快要说到三的时候,然而他还是没能做到要吐露一切,他只是模模糊糊地半天说不出一个成形的字,“思……”他抬起头,央求地看着星魂,“真是可怜,”星魂假装同情的说,然后他就把锤头攥进了那张乞求的脸庞。
当蒙恬拿出绷带和药品来清理阳汐用刑之后的伤口时,男孩坐在地上,背靠着他们把他捆绑在那上面的那根木棍。一只手耷拉在怀里,如果那还算一只手的话,一直眼睛肿的厉害,令人不禁怀疑这只眼睛是否还看得见。当蒙恬查看他那破碎的手时,他哀嚎起来,他的骨头被敲碎了。只剩下一截残肢。阳汐被打断了两根肋骨。男孩颤巍巍地求饶:“我说了,我都说了,不多。但……但……但是我说了。”男孩吃力地动了动,绝望地躺着,他对着空中高喊:“杀了我,你们杀了我吧。”他哭了起来。星魂命令盗砣和他一起进殿堂。
星魂把在羮火旁找到的一包小药包拿起来,将他们带入自己的房间,将许医生包中的小药包拿出来查看对比,发现完全一致。他似乎有点出乎意料。“混蛋。”他低声咬牙切齿地说道。之后,他便派人去亲自杀了许医生。星魂的妻子白莲岸已经为他生下来一名儿子,但白莲岸还是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不在人世了。
夜幕降临,用白布包裹起的最后一丝希望,端木蓉在星魂的宫殿里抱着他的孩子,虽然这个婴儿没有了母亲,但是拥有这样的父亲,在如此暗无天日的地方长大,将来这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她轻轻地把男婴放回床上,用白布包裹好他。星魂捧起冰晶的水面的动作相当的温柔,简直无法相信这样一个阴柔公子不仅用锤子敲碎了别人的骨骼,之后有暗杀了许医生。端木蓉思念许大夫,他是唯一帮助过她的人。“你跟许医生熟吗,端木蓉?对吧?”星魂用袖子擦拭着发丝上的冰晶露水,为了洗干净他的蓝色制服上沾着的血迹,端木蓉曾经用手搓洗过好几个时辰。端木蓉心中一怔,可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将尉,我们所有人都知晓许大夫。”星魂只是看着她,端木蓉暗自在心里祈祷自己不要表现得被人生疑,她很正常。
“那个结巴说我们之中有背叛者,”他貌似漫不经心地说,仿佛在和她讨论晚餐要怎么做,“就在这个营地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边说,边从端木蓉身边走过去,手臂擦着她的手臂。端木蓉忽然觉得双脚差点站不稳,一下子脑子变得有些空白,和麻木不知所措。星魂的每一句声音都像是绳子勒住了她的喉咙,“拜托,端木蓉,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端木蓉此时焦虑地想着,那个阳汐是不是全部招供了,还是透露了什么,此时此刻的星魂对自己的态度,上将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星魂从桌上抚摸起他最爱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壶酒,端木蓉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画面不报任何希望与期待,她的心彻底凉下来了,她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不敢直视星魂。她开始想要逃跑……恐惧与求生欲填满她的内心,她会为之打赌般奋力一搏……
“你肯定认为我是个怪物。”星魂把杯子给她。是的,你就是。她很害怕,但嘴上却颤抖地开口,“没有,将尉,我没有那样想过。”她几乎是匆匆忙忙接过酒杯,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请你再给我弄点酒来,端木蓉,好吗?去谷仓拿,”“是,上尉。晚安,上尉。”她站起身,“端木蓉……”他刚给她希望后又掐灭希望,“你没忘记拿什么东西吧?”
“什么?”她转过身来,好像一只蜘蛛网上的蝴蝶,周身的网越来越紧,她也变得无处可逃。“钥匙,只有我手里的这一把,不是吗,”但是却在星魂的手里,他拿出来晃了两下,这下端木蓉哑口无言,星魂继续说:“你知道吗?当叛反的逃兵带着火药闯进谷仓的那一天,谷仓的锁却是完好无损的,这一点非常困扰我……”他的眼睛和杀死许大夫的长剑一般锋利,“但也许这并不重要。”端木蓉鼓足了勇气与他对视,“一定要非常小心。”把钥匙递给她时,他用手指紧扣着她的手指,他希望看着她跑出去,然后像处死许医生那样拔剑刺向她,或者像狩猎一样,先放她走,再把她所藏身的丛林搅个翻天,慢慢逼她主动自投罗网。
星魂放手了端木蓉,“在下告退。”快走,端木蓉……但是她还是不紧不慢地退出场地。
星魂一直看着她,这一次的猎物格外美丽,他走向床边,看向他的儿子。生下他的那个女人也很漂亮,但是要折磨端木蓉会更加棘手,而且他现在有了一个儿子,需要有个人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
虽然端木蓉很想跑起来,她还是步行地走着,没错看来这是真的了,她最终会像许大夫一样,头朝地而死。
这时,忽然丛星魂的宫殿内传来一支歌声,轻声喝唱爱情以及爱情带来的折磨,他似乎用音乐在戏弄她,每一个声音都像是一把武器。
她最终还是选择逃跑了,她踉踉跄跄在夜色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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