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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芳龄十六

01.

南宫。

殿外还飘着皑皑白雪,枝头被覆盖上银色的装束,原本应是不该有人出走的时节,却见宫墙里道走着一前一后的主仆两人。

纳兰铭手中还攥着一沓泛黄的信纸,十指被冻得泛起霜红,白烟从口唇中溜出,消散各处。

身后跟随的丫鬟手举油纸伞,怕少走一步就快跟不上太子妃匆忙的步伐。丫鬟一声又一声慢点,也没能减弱太子妃提裙匆匆而行的小步子。

主仆路过中殿的天莲池,湖面结起一层薄积霜冰,湖中残花败蕊,每年冬季皆不会有任何物被留于此湖中,就如纳兰铭的命运一般无二。

“姐姐这般赶脚,是要去哪啊?”忽然有一道身影,从天莲池里的白石柱后走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纳兰铭眼前的路道,被她曼妙的身躯阻挡得严实。此刻正心头焦火,无暇顾及旁人,只想质问清楚殿下信中的缘由。

“想必姐姐已知晓,我同太子哥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太子妃之位,皆因你是纳兰府的嫡女,你的家族于他有益。”完颜知瞧着太子妃涨红的双颊,围旋周身,耀武扬威般炫耀,这信便是她报复纳兰铭的手段。

“忘了还有一事,不过太子哥哥应该也不想允你道,毕竟他还要靠你的家族来为他铺路,可是错便是错,犯下滔天的过错岂还有瞒天过海的道理。”

纳兰铭被她的话说得头晕目眩,什么错?什么为瞒天过海?她的胸口喘不上气,呼吸急促且道不明的憋屈,紧接便听见完颜知说。

“本以为你个病秧子命不久矣,没想到你竟然这般顽强!本应我是太子妃,皆因你的出现,毁于一旦!不过现下真是老天爷开眼,竟然让你在京中做大的纳兰家族衰败,被圣上降罪抄家问斩。”

“你说什么?抄家?我纳兰府何罪之有!”纳兰铭眼眶含泪,像凋谢的花骨朵,原本便病白的脸色,更为之枯竭,唇齿被她的虎牙咬出血迹。

“你家犯的可是灭族大罪,功高盖主敢忌惮圣上的皇位,企图带兵造反,便是死十余次也死不足惜!”完颜知蔑视的眼神扫荡她的全身,罪臣之女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纳兰铭只感觉脑袋炸裂,接着头疼感袭来,她捂着额头双手颤抖,念念有词道……

“哪有不可能,这世上还留你在此宫中游荡,便是最大的祸害,现刻太子利用你,你的家族既已被灭,你留于世上还有何用。我现在便送你去见阎王!好让你们家人团聚!”她语气充满狰狞,表现得极度让人心寒。完颜知看眼湖中已结冰的水,这般寒的水,不死也会加深她的寒疾,随即拔掉佩戴在纳兰铭腰身,那个碍她眼的香包。

待纳兰铭反应过来,已然被完颜知推入寒得难以透气的湖中。飘荡于湖中的坚冰被砸开划破她的手臂,寒水逐渐吞并她的身躯,拼死睁眼也无济于事。佩戴于侧身的半边朱砂红白玉佩,连带底下的红穗子,皆随着水流的波动飘散开来。

这一世,她活得太卑微,也太失败。她最深爱的人利用并背叛她,本以为会幸福平和地与他度过此生。却还是躲不过帝王家的权衡之术,与这般惨死的结局。

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家族背叛圣上,抄家问斩……这一切到底为何……

忽然,湖再次被外界撞得动荡,南宫晨跳下漂浮着冰膜的湖,手臂快速划水,尽力去拉她的手。湖中深沉寂静,全然隔绝外界的嘈杂,只有湖底的两人在周旋。

纳兰铭在虚与实之间,见到南宫晨的面容,随后闭上双眸……身体一点一滴往下沉……

而她不知,南宫晨向她游来,同见左侧身也有一枚泛绿的白玉佩,上手扶住她的腰身,搀扶上脸颊,为她渡去气息。下身的玉佩并于此刻贴合,随即,湖中亮光闪现……

**

京城,纳兰府。

猛然睁开眼,带重的气息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等纳兰铭缓过劲,发觉躺于床榻上。房内燃着白玉兰香,才费力撑起身子环顾房卧全貌。

我为何会位于府内?难不成是被殿下所救?

房门此刻被推开,“小姐,你怎还不快些更衣,今日是你十六龄岁出府的大日子。”丫鬟抱着一筐刚晾晒好的衣物,走近里屋催促还坐于床沿的小姐。

纳兰铭被柔兰的话语,愕然。十六?她不是已过十九吗?连儿子皆快两周岁,何来返老还童?

“殿下呢?”纳兰铭没听前话,以为大难不死,后才想急切去找寻答案。

“何来殿下?”

“太子殿下。”重点是太子。

“小姐莫不是,想太子殿下想得失心疯?我晓得满城才女皆仰慕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怎会出现于此?”柔兰自顾自地说道,大抵以为小姐也会有春心荡漾之时。

反倒摸上她的额,再试额头的温度。“小姐?莫不是前些天掉入湖中,还未清醒?”

“湖?”纳兰铭记得,自己是落入湖导致身死。

“是呀,小姐从山上摔下,可吓坏柔兰了,不过现下也调养过来……”丫鬟边折叠衣裙边道。

但纳兰铭思绪已然开始神游,才忆起未满十六岁前夕,她是因跑上假山寻她埋藏的草药。从假山摔下跌入满是泥潭的浅湖,接连躺了三日。

“莫非?”她隐约发觉事情不对劲……

纳兰铭未来得急换里衣,直接奔出房外,敞开大门见娘家的户外庭院,冲击而来的亲切感,让她的脸颊染上泪液。

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

“小姐,小心着凉,这病才刚好……”兰见小姐急着踏出门槛,快些进屋拿取绵衣,盖于小姐身上。却发觉小姐已经泪流满面,“小姐,你怎么了?”

“我无大碍。”纳兰铭抬手擦干泪水,接着转身抱紧兰,她无法相信竟然重返十六岁。

“小姐……”兰被她抱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心想小姐第一次出府门,不至于如此激动吧。

纳兰铭很快松开怀抱,调整呼吸,看向远方外被府墙阻挡半边的山。倘若人生可重来,她便能改写惨死命运。重生的意义在于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那她便是得知,殿下生前,对她的冷漠与狭隘之心。

此次重生,定要手刃这对狗男女!并且调查清楚到底是谁给她寄去信件,还有为何完颜知偏就知晓她会经过天莲池?而殿下是否就如世人所说的那般不堪?

以及家族被灭门的真相!

纳兰铭握紧拳头,不知不觉立下誓言。

“柔兰,你说今日,是我出府的日子?”她转头,瞧着像大病初愈后的神采奕奕。

“是啊,衣裙我皆替备好了。小姐想去哪游玩?”丫鬟转头问,刚拿进的襦裙皆为亮色,是小姐往日一贯喜欢的风格。

“城内。”纳兰铭嘴角一勾,却进屋拿起一条清冷淡色交领立裙。

她不能坐以待毙,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寻得机会。上一世源于轻信与软弱,导致惨死,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如此单纯。

**

南国,京城。

红日出头,纳兰铭独自骑上于府外备好的红绳棕皮马,肆意潇洒。穿过修建于府外两侧的僻静竹林小巷,午间才到达人满为患的京城。

纳兰铭转从马背下地,减少引人注目的风险。果然被她见至,如料想那般此刻会冲出一个毛头小贼。东张西望的男子,趁人多嘴杂的场合,撞向一女子的后背,伸手便拔掉女子腰间的腰包。

“嘿,我说,你上一世就偷人荷包,这一世还不学乖?能否有点新花样了?”纳兰铭见状,拿起一旁贩卖的西洋画架扔过去,随后走前拽起贼头的后领。

粗犷蛮横的贼转头咒骂,一掌推开她。

“还想跑!”纳兰铭眼见小贼往转角跑去,也上赶着追,却先闻见一声尖锐的惨叫!“啊~!大侠饶命!”

她正准备转过拐角,好奇是何方大侠出手时,却又闻一声高呼!“堂哥,你怎会于此?”她听得出,此等娇俏的声线,只能是南宫郡主。

南宫晨从毛贼反手相扭的手中,取下抢来的荷包,“出来闲晃,见此人好事不做,专偷女子荷包。”

“堂哥还关心民间之事?”郡主提裙渡步,下轿四周张望。

“是你目光狭隘。”南宫晨不顾手底下的毛贼鬼哭狼嚎,也不管他是否畏罪逃脱,抬眼暼见繁街华巷间,有一位素带束发的女子,正窥于拐角处偷听。

郡主嘟嘴,愤气道,“对,我没堂哥这般心胸,没有远大的目标志向,只能瞧见纳兰兄一人。”见南宫晨不作答,她才问出想问许久之话。“对了,纳兰兄呢?”

“茅厕。”他略微一眼,偏回神站起身。

“正巧,我去寻他。”郡主瞧眼堂哥,后提裙走出巷子。

纳兰铭瞥见郡主雍容华贵的姿态,而她还止步于街道口,扶下衣袖沾的尘,险些忘却殿下今日也会来京城游历,还是先溜吧,趁还没被他发现。

这时想,却如白驹般快。南宫晨握着荷包从巷口走出,单手收于后背侧身越过她。于她的视野里,睨见立冠上相插银针,衬得他入目皆被刻三分。瞧他走出主道,而刚丢钱袋的姑娘也闻声寻去,向好心之人道谢。

分明是我先抓到他。她直顾自地嘀咕,回到主街牵起刚被她顾着耍正义而遗忘的马。马儿也不怪罪她,跟着她的绳索走。

纳兰铭回想,上一世她本想下马淘买香囊,皆源于侠肝义胆相助他人,导致悲惨落难,被郡主的禁卫军追了两条街还历历在目。这回,她本也要出手,却被殿下抢先。

事迹发生改动,殿下似乎也没瞧见她。

边走边思索,竟然上一世之事不曾发生,是否只要远离殿下,不入宫便可躲过灾难?正想得入神,不知大街上驰马车飞奔而来的官府轿子。

一阵风飘过,纳兰铭被一股不知名的力度拉走,还未来得及反应,见面前屹立着个高身禁袖之人,黑衫红带异常醒目地蛊惑着她。

“吁~”马车被迫拉停。牵马的车夫,恶言相告,“哪来的黄毛丫头,敢挡丞相府的马车!嫌命长啊!”马车夫只见粗野丫头的身侧,站着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却也没多想,操着浓厚的地方话,“下次想死,莫躺道路,脏了我家老爷的车。”

还没等纳兰铭回话,马车已驶出主街。她的上臂被一名男子拉着,他们大眼瞪小眼地相看半刻。

“谢过这位公子。”纳兰铭下意识,是从他宽大的手掌中抽出她的臂膀,而后低眸开声。

可至于她低眸的一瞬,片刻便察觉到挂于殿下侧身的白玉蝴蝶玉佩,看形似乎还没被分家。前世此物是位于她入宫后,殿下将家族历代传世的玉佩一分为二,一半赠于她。才有作为两人的定情信物的对半玉佩。

南宫晨刚只是回眸的一瞬,下一刻就已握着纳兰铭的臂膀。“不必言谢。”他并没过多的话语,即刻走出纳兰铭的身侧,往茶馆走去。

纳兰铭抬眸看向他宽大的后背,心中油然而生的是悲痛,因为她发觉到有个严峻的问题,玉佩出现的时机不对。

倘若她重生,一切的轨迹都将照旧,可今日接连两件事,皆改变前世发展的轨迹,如若不按前世发展而立,她可不遇殿下,安心留于府中,做她无法无天的小姐,做日后的府主;她可嫁于他人,安稳地度过余生。

再次抬看,她瞧见站茶馆外等他之人,皆是皇城中的达官贵人。因为她瞧见,同为从纳兰府出去的兄长。

兄长袖长白衫,理应也该瞧见她,可能心中只有殿下,于是对她这个妹妹做到视而不见。

瞧他们款款而谈,皆为意气风发之人,引得路过的市民皆瞧上一眼。她不得不承认,殿下长得确实俊美,兄长也为温润如玉的男子。可面对他们,前世加于她之身的罪,便不觉得他们有多才子佳人,有多养眼。

眼瞧他们交谈完,协同一道入茶馆。“这位姑娘,我瞧看你于我这铺子站上许久,你到底想好买没?”

纳兰铭随手捞起一本泛黄的古玩书册,当真稀奇,连站会儿皆要收钱。“此书多少钱?”可当她翻开书册,细瞧看书册里的笔墨,才恍然捡到宝。

通身白玉,需遇……泪滋养玉身,可……延续生命,得以复生。

书册夹带的草纸,字迹虽模糊不清,更有些字迹只知大概,可大致意思她皆能懂。白玉能复生?那不便是,殿下那枚玉佩吗?

商铺老板管她要三文钱,纳兰铭才没时间等他找钱,说了句莫找了,就直径地往茶馆走去。心中暗爽,南宫晨,是你先来惹我的!别怪本姑娘不虐得你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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