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都没在奶奶家睡了,奶奶家的床是木板床,睡到半夜我腰酸背痛的,肖帅把自己当垫子,我趴在他身上睡了一晚。早上的时候,他醒了,被我压着的小小帅也醒了,然后我被支棱得难受,也醒了。我说怎么了,你一大早的就欲求不满?肖帅无奈的笑了笑,说他要去洗漱,让我从他身上下来,他浑身都僵硬了。对哦,我想起来,木板床很硬。我赶紧爬起来,啊,好冷,我忘了房里没有空调,然后我老实的又趴了回去,肖帅伸手抱住我,摸了摸我的背:“很冷吗?”“嗯。冷死了,冷的我都起不来。”肖帅轻笑了一声,从旁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袋子,翻过身压住我:“那就来做点不冷的事情。”
这真是一个冬天起床的绝佳办法,结束后,身体就热了。然后我们很快就起来沐浴洗漱。下楼吃饭的时候,外面又下雪了。舒澈过年没法去别的地方,他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于是,他一个人住在我们县城的家里,孤独的过年。我看到雪就说了自己的担心,肖帅说那我们就早点回去陪他。
过年的时候,基本不会有小朋友会睡懒觉,一大早就听到他们在楼上往坪里丢砸炮,劈哩叭啦的,就这种不危险的小鞭炮,他们都很喜欢,毕竟要点火的,声音都很响,大人们也不会允许小孩子自己在那里玩。每年都有很多小孩一到过节就因为鞭炮伤到脸或者眼睛。三叔晚上喝了一个酩酊大醉,所以早上还没起来。小孩们在那里吵饿了,想吃面条。正好我妈和婶婶去地里摘菜去了,一时没回来。于是我亲了肖帅的脸:“我也饿了,老公,帮帮我吧。”肖帅很是高兴,新年的新称呼。于是,他很快就给孩子们都煮了面条。我奶奶也刚起来,于是,他又给我奶奶也煮了。奶奶称赞他的厨艺不错。孩子们都吃的很认真,吃得快的也不怕烫,吃完就出去玩了。我慢慢的吃完,肖帅已经把桌子收拾好,我赶紧吃完,喝完面汤把碗筷递给他。他系上围裙,把大家吃完面条的碗筷都洗干净收好,然后再洗完手来牵我。奶奶坐在那里端着一杯热茶,看着把家务事妥帖完成后,对我说:“你命好,都疼爱你。”
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就抱住他的手撒娇。肖帅拖着我离开饭厅,将我压在墙角,抬起我的下巴,轻吻了一下,我也笑着回吻他。他用牙齿轻轻啃噬我的嘴唇,我忍不住想要更多的他的气息,于是紧紧的拽住他的衣领朝我拉下来,他也不再含蓄,深吻含着我唇舌吸吮,越吻就会越不满足,想要更多。于是我们急匆匆的赶回房间,关上门,再一次抱在一起,喘息着呻吟。
他带着热度的吻落在我的耳畔:“我本来想忍着的,毕竟这里亲戚这么多,但是,你的吻太热情了,我招架不住.......”嗯,都是我的错,都怪你太诱人了。
我们将过错和爱意全栽赃在对方身上,这样的话,能为饭后回笼觉找更多的理由。嗯,然后又睡着了。身边都是爱人的气息环绕,被窝又很温暖,在这样下大雪的日子,实在是好眠。
直接睡到妈妈叫我们吃中餐。然而和我们一样晚起的人也挺多的,毕竟老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而大人们晚上都熬夜打牌了。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地上已经聚起了积雪,小孩们的砸炮扔在地上,也有不响的。吃完饭,肖帅和我大堂弟两个人用住扫把把坪里的雪扫到一起,叔叔们也来干活,用铲子把雪铲到道路两旁或者渠道下面。老爸打算在晚饭前回县城,过年守夜他还是想回自己家守,我们也想到舒澈一个人在家里,他自己做饭又难吃。于是就搭了老爸的车回了县城。我们到家的时候,家里院子里的积雪都能踩出一脚一个坑。屋里黑黢黢的,也没有开灯,我们用钥匙打开门,肖帅按开门口的灯,听到楼梯间那里哐当一声,看到一把炒菜的铲子从楼梯上掉下来,而舒澈一脸呆滞的站在楼梯口。肖帅一脸嫌弃的换了拖鞋走过去捡起铲子放厨房桌子上,皱着眉转身说:“下次防身找个有用点的,这铲子能削掉别人呢的头吗?”倒也不用如此狠。我也换了鞋子走进来,关上门。我想了想,进门的时候好像没看到小黑,转过头看着舒澈说:“你不会把狗子栓房里了吧?”舒澈好像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不停的咳嗽。肖帅叹了一口气,“去把小黑牵下来,它可以睡楼下卫生间。”
舒澈怪怪的把小黑牵下来,拴在卫生间的门把手上。肖帅一把薅过他往我们房间的内浴里送,一看是好几天都没洗澡,都差不多跟小黑一个味道了。早知道这个孩子这么怕寂寞,我们应该在家陪着他。
肖帅把自己的衣服和浴巾找出来放浴室门外,要他洗完后自己穿好。然后就开始挽起袖子给家里的厨房客厅大扫除。我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打喷嚏,灰尘过敏了。肖帅把抗过敏药找出来,倒上温水给我吃了一粒,用自己的干净衣服给我捂住鼻子,开始拖地搞卫生。
等到舒澈洗刷干净出来后,肖帅已经利落的把卫生搞完了,他跟舒澈说:“你自己去把自己房间整理好,要洗的东西全部都拿下来,家里开了热空调和火桶,正好可以直接烘干。”
舒澈慢慢的回楼上去了,肖帅又把老家亲戚给的菜和米拿出来,熬上燕麦粥。又给舒澈炒了两个小菜。燕麦是开水随便煮两下就可以吃的养胃臻品,舒澈把脏衣物拿下来分门别类丢进洗衣机后,乖乖的坐到饭桌旁,慢慢的品尝。
肖帅忙完这些除了一身汗,于是他去洗漱沐浴,我把我们俩卧室里的床单被套都换掉,这么多天不在家肯定积灰了。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昏昏欲睡,肖帅洗漱完便也跟着躺进被窝,搂住我问道:“你守夜吗?”我摇了摇头,太困了。
于是大年三十这天晚上,肖帅和舒澈坐在客厅,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守了夜。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都躺在沙发上盖着被子缩成一团,我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嗯?掀错了,这边的舒澈,然后,我又盖上,走到另外一边,掀开被角,这边是亲爱的肖帅。他的睡颜我很少见,因为他每天都起的比我早......我每次醒来的时候他都去运动啊,做早餐去了。睡着的肖帅神情舒坦,像个小宝宝一样,睫毛真的好长,在白净的脸庞上显得特别的幼态。我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鼻梁慢慢的抚摸下来,到嘴唇。悄眯眯的亲一口不会被发现吧。于是我偷偷的亲了一口他的唇。嗯,还没有醒来。那边的舒澈好像快醒了,他翻了一个身,脚搭在了肖帅腿上。嗯?我退后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这个稍微有点暧昧的姿势后,解锁了新乐趣。嘿嘿,然后我去把新年肖阿姨送给我的新拍得乐找了出来,然后把被子轻轻都拿开,找到一个新奇的角度,给他们俩拍了一张“史上第一张**照”。这样看来,舒澈的样子更像被压的那个。嘿嘿。我正拿着拍出来的照片姨母笑,“你在看什么呢,笑成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肖帅醒了,抽走了我手中的照片。他看了一会儿,脸黑了。问我:“你,对这个感兴趣?”舒澈也醒来了,呆萌的揉了揉眼睛也凑过来看,“这是什么?”额,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这是一种流行的娱乐方式。”
舒澈一脸疑问,不知道为何自己变成了被娱乐的人.......
既然已经都醒了就不要辜负我的拍得乐了。于是洗漱完以后,我让肖帅换上白色衬衫和黑色领带,西装裤,把袜子脱掉。然后指导他躺在沙发上,用我自己的保湿水喷在他的前额发丝上,脸上和脖子上,不准他擦掉,把他白衬衫打开,露出光洁的带着水珠的胸膛,领带绑在手腕上,举放在头顶,西装裤把皮带抽掉,打开扣子,露出一点点的腹肌,把一只腿弯着,另外一只打开,要他闭上眼睛躺着别动,我先拍两张。然后舒澈走过来,一俩纳闷的看着我们。嘿,送上门的猎物。我要他穿上肖帅别的白衬衫,也把扣子打开,然后穿上一条禁欲系的牛仔裤,要他半跪在肖帅的上方,手撑在肖帅的脖子附近的沙发上,低下头,离肖帅的脸近一点。咳,摆好以后,我要他们别动,然后我就拿起拍得乐各种角度的拍。期间还换了五六七八种姿势,最后我满足了,他们摆姿势摆太久,身体都僵硬了。我拿着拍出来的照片,很满足的坐在一旁品鉴。男□□人啊~~不愧是肖帅.......太好看了。
肖帅换好衣服,穿上厚的家居外套抱住我:“你的独特爱好满足了?怎么,在你看来,我就是被压的那个?”
“谁让你长的那么好看,谁能看到美人,不想压上一压?”我嘿嘿笑着,我要买本相册收藏起来。
舒澈在一旁秒投降:“我不想。”
肖帅回过头瞄了他一眼道:“来吧,起都起来了,我们去训练室较量一番。”然后,舒澈就垂头丧气的跟着去了楼上训练室。
等到他们训练完,我煮好早餐放在桌子上开始吃。舒澈杏眼一瞪,“你煮的东西能吃?”这话说的,我是基本没做过,又不代表我跟你一样味觉缺失。嗯,我尝了尝,挺好吃的,不愧是我,只要下厨,做的东西就好吃。肖帅也跟着品尝,虽然不及他做的美味,也确实是好吃的。他吃完早餐,握住我的手说:“老婆辛苦了,以后做饭这个活还是交给我,你的手需要好好保养,不是用来做这些家务事蹉跎的。”
舒澈这才迟疑的尝了尝,发现味道正常,就很快吃完了,“那也比我好,哥哥以后出工作回不来的时候,你一个人至少不会饿死。”
我没有告诉他,十几年后流行点外卖,即使不会做饭也不会被饿死。但是现在,我选择了沉默和偷笑。
收拾好家务,他们两个开始铲雪,晚上下了一整夜,雪堆在院子里厚厚的,一踩一个深坑。我说:“肖帅,把雪铲在一起,堆个雪人吧。”肖帅点头答应了。于是很快院子里的雪和院子门前道路的雪都被他们铲子一起,堆在池塘上。由于夜晚的温度很低,池塘里的水也被冻成了厚厚的冰块,一时半会儿也融化不了。雪还挺多的,肖帅和舒澈堆了三个雪人。两个高壮的雪人在一个娇小的雪人身后。他们给娇小的那个雪人戴上了塑料袋做的帽子,还用胡萝卜雕了鼻子和嘴巴,用黑色的石子做眼睛。
我看了可高兴呢,于是在他们给雪人做装饰的时候,用拍得乐把他们忙碌的样子拍了下来,他们穿着棉袄铲雪的样子,他们现在正年少的样子,他们感情好的样子,他们递工具时候很默契的样子。
扫完没多久,雪又开始下了。在雪下大之前,老爸送来一箱小烟花,就是比较安全的那种烟花,不会很响。现在的县城还没有开始禁烟令,就是过年禁止在县城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我们晚上可以自己燃放。爸爸还拖了一大袋柚子过来。过年农业局发放的福利,水果特别多。市场上也有水果卖的,这么大个的柚子还是很少的。而且柚子还能做成蜂蜜柚子茶,柚子白色的那个果皮加上冰糖熬,还能做成止咳化痰的柚子皮糖。
说做就做,肖帅和舒澈剥了好几个柚子,先给我剥了一大盆去了籽的柚子肉,让我边烤火边看电视的时候吃,其他的就拿到厨房,他们两个人一起做蜂蜜柚子茶和柚子皮糖,舒澈只能打下手,用盐搓皮,把皮切丝之类的。正好家里有洗干净的密封罐子,肖帅熬了七八罐的柚子茶,做了四五桶玻璃桶的柚子皮糖。拿出期中一罐柚子茶和糖放在袋子里,等雪停了,要舒澈拿出给他妈妈,放医院交给请的护工。
茶几上还有爸爸带来的荔枝罐头和干龙眼。我吃这个很容易上火,荔枝罐头以前也吃过很多,所以没什么胃口。舒澈倒是很喜欢吃荔枝罐头,他说冬天吃这个,感觉有种季节的反差感,冰冰凉凉甜甜蜜蜜的。也有三叔拿过来的北海特产,牛肉脯。做的跟印象里的猪肉脯一样,但却是牛肉味道的,也是甜的,上面撒了芝麻。三叔最近和三婶还有二堂弟住到广西柳州去了,在那边的公司上班,两人都是重本毕业的,在公司也是小领导。他们在那边买了房子,打算定居在那边。柳州那边气候还算不错,没有冬天,他们那边穿短袖的时候,我们这边已经穿羽绒衣了。山清水秀都挺好的,就是白蚁有点多。返潮的时候,白蚁会成群的在窗户外面飞。
我吃了点牛肉脯,有点口干,肖帅把柚子茶泡好端给我。我喝了一口,嗯,是以前喝过的味道,和超市卖的韩国农协出品的柚子茶一模一样。我拿了一瓣柚子果肉放在他的嘴里,:“辛苦了,老公。”
肖帅握住我的手,甜甜蜜蜜的笑了。嗯,好冷,我就习惯性的扑到他怀里,他抱住我一起烤火看电视。小狸花走了过来,熟门熟路的跳进舒澈的怀里窝着。太阳出来了,虽然还在下雪。冬日的阳光隔着玻璃,洋洋洒洒的漏了进来,肆意的洒落在肖帅的脸上。也许是一大早起来做了许多事情,他有点累了,就眯着眼睛开始打瞌睡。他的头贴着我的肩膀,我一动也不敢动,任他靠着。他的呼吸悠远而又绵长,在我耳朵轻轻吹拂。他的脸颊光滑而又冰凉,贴在我的脸上,十分的舒服。瞌睡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舒澈也渐渐抵挡不住困意,吃了几口荔枝糖水,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好在家里开了空调不是特别凉,而他自己也穿了厚棉袄。我搂紧了烤火被,努力盖住我和肖帅,不一会儿,我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肖帅抱到床上睡了。
我走到饭厅,舒澈坐在一边,脸红红的,连打了几个喷嚏。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哦豁,小伙子受凉了正在发烧,再在这里呆上一会儿,额头上的温度能煮蛋了。
肖帅把姜汤端了过来,舒澈一口饮尽,双眸被姜辣得水汪汪的,那神态看起来比平时可爱多了。“回房去躺着,我给你找找药。”我去医药箱里翻找常备药。由于我一直有习惯在家里备上常用药,倒也不用冒着雪去外头看病。
“你知道吃哪些药?”趁着舒澈回楼上躺着,肖帅问我。
“我上辈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医生。”我拿出药物,找了找布洛芬和感冒药。肖帅倒了一杯温水,和我一起上楼去。
我还是第一次进舒澈的房间,万万没想到他那么喜欢球星,满墙壁贴着的都是著名球星的海报。舒澈病了以后,变得有点像小孩子,拉着肖帅的手正在撒娇说胡话。他说爸爸别走,别离开我们,眼泪一串一串的往枕巾上滴落。
我摸了摸他的头,他闭上眼睛像是在感受,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结过我手中的药,用温水服送,很快又安静了下来,躺下去。肖帅看他衣服也没有脱,摸了摸床上,果然很冰凉,于是下楼去给他灌个热水袋。我坐在床边,望着皱着眉头,在睡梦中挣扎的舒澈,我伸手用手指摩挲着他的眉心,过了一会儿,他舒展了眉头,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肖帅把热水袋放进他的被窝,又把楼下房里多的被子给他多盖了一层。我扭过头,肖帅帮他把外衣服脱掉,再把他塞进温暖的被窝里。我帮忙将被子摁紧一点。希望这个孩子能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我们正想站起来,离开房间的时候,舒澈迷迷糊糊的在说梦话:“不要离开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听着这个话,我心里一软,眼眶也红了。难为他了,在这个年纪,父母变成了那样。那些想念的情绪只能自己默默的忍受和背负。我们又重新在床边坐下来,一起陪着他。
肖帅拿来两本书,我们坐在床边边观察舒澈的体温变化状态,边看书。大概晚上10点的时候,舒澈的烧退了,肖帅熬了一些蔬菜肉沫粥过来,舒澈乖乖的喝完了。肖帅给他换掉汗湿的衣服后,我们一起下楼了。
“别担心,他明天就会好了。小孩子只要发了汗烧退了,有食欲了,就意味着病好了。”我安慰眼里全是红血丝的肖帅。我们洗漱完躺在自己的床上,肖帅搂着我说:“我都快忘了,你是有照顾生病小孩经验的人。”
“我也忘了,刚才突然就想起来了。以前我一个人带大了两个孩子呢。”
“我们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我会努力让你幸福的。”肖帅摸着我的脸,在我的头上和脸上轻轻的亲了亲,“睡吧,你也累了。”
“嗯,你也辛苦了,未来孩子的爸爸。”
肖帅轻笑了一声,紧紧的搂住了我。我们一起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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