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我需要一个解释。”蝙蝠侠不悦地皱着眉头。他没有再试图踏出投影的屏障，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不会不明事理，况且还发生了如此诡异的场面，小鸟们也还都聚集在这里。他不再试图去赌，只能略微对眼前的女孩妥协。
况且，他的确感受到了些许的不适，好像有一种隐晦的视线在凝视着他们。
“……暂时还没事，这里没有比我的领域更安全的地方了。”投影没有回头，她死死盯着卡尔的遗体。“卡尔应该给了你教训吧？蝙蝠侠。这个代价可真大，哈。不要试图去寻找，我们只能躲避。”
“要躲避什么？”红罗宾抓住了她的话外音。“是……那种东西？”他思考了一下自己触碰“黑泥”的经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才不是那种东西。如果是可以消灭的简单存在话……”投影冷笑了一声，她抬头看向天空，多米诺面具下的声音格外疲惫。“圣殿不会覆灭，也不会逝去那么多的人。”
“你们可是重点关注对象，超级英雄们啊……谨记，不要听，不要看，不要思考。”
“……所以，J……二代罗宾，是因为这个付出了“代价”吗？”夜翼的声音好像有些崩溃，他发出奇怪的气音，崩溃地呜咽道。“他说过，他……看到了祂们，还有卡尔……也是那个时候？”
投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自虐般的回想起杰森死去的种种细节。男孩逐渐冰冷的身体和渐渐消失的呼吸像利刃一样一次又一次刨开他的心。
我救不下他，这是我应得的。迪克在心底哭嚎，夜翼只能沉浸在无尽的惭愧和沉默中。现在连他拼死救下的孩子也死去了，却还能带走伤害他的凶手。作为哥哥，我做过什么吗？哈，我的弟弟因为这个原因被折磨甚至付出了生命？仅仅因为注视到所谓的存在？他感到悲伤，以及无穷的愤怒。
“冷静，夜翼。”蝙蝠侠绷紧他的下巴。他注意到了大儿子的崩溃。但是万能的蝙蝠侠却憋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也许，布鲁斯.韦恩可以？他想着，无声的注视着红罗宾的安抚以及罗宾别扭的安慰。
“现在，我们需要谈谈，投影。”在夜翼情绪基本稳定下来的同时，黑暗骑士展现出来自哥谭恐怖先生的气势。
或许是因为夜翼先前的崩溃，被蝙蝠侠的低气压吓到，亦或者是其它的原因。但这些奕然不算重要。投影叹了口气，摆摆手选择了妥协。“我会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但是要与我立束，不要去试图追查。”
“好。”蝙蝠侠点头。“现在需要怎么做？为什么会被注视到？”
“真是个犀利的问题。”投影挑眉。“第一个，我们现在只能等待，待到注视消失的时候，我会解开屏障。卡尔……还有小丑，不需要你们担心，我们会处理的。”
“不要试图去接触小丑，蝙蝠侠。那个疯子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她讽刺的嗤笑一声。“你们是世界的【支柱】，就像是黑暗中的灯火。为什么不被关注呢？看你们在命运的暴风中摇曳，最后消失，这不有趣吗？”
“嘿，这个真的不太有趣”红罗宾颤抖了一下。罗宾侧头发出嘲笑的气音，但是终究没有反驳。就连夜翼也失去了他的招牌微笑。
“这也没什么，bt罢了。世界有世界的规则。就算是这些存在，也只能抓住规则的漏洞去动手。”
“比如注视？”
“是的，这算是一个规则，也是漏洞。”投影赞同了蝙蝠侠的说法。“就像狼人杀里面的小女孩，被狼发现就会死亡的规则。”
“如果是这样，那么卡尔算是什么情况？”世界上最好的侦探抓住了重点。“他没有被规则立刻击杀，而是在小丑死亡后被规则惩罚。”
“这也得他冒险除掉小丑的原因，小丑也算是祂们重点关注对象。”投影摇摇头。“这个规则是有漏洞的。就算我和老师尽力帮助他屏蔽掉了注视，但是因为……那年的事情，被注意到了。”
“这个时候，一切都将不再安全。也许明天就会迎来终结。也许是一辆车？或者松动的广告牌？”
“这就是所以了，卡尔只是将罪孽归还而已。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杀人偿命，这是最原初的正义啊。”女孩由衷的发出一声喟叹。
70.
杀人偿命？最原初的正义？
夜翼小心地瞥了一眼蝙蝠侠。果然，不赞同的黑气快要实体化了！
果不其然，蝙蝠侠表示了他的不赞同。“你不能超过法律来处理。”
“那些精神病就可以了吗？因为法律的保护，一次又一次？”投影闭上眼睛，双手虚划了一个十字架。“我看不到正义，只有无数的冤魂在哭嚎。这就是所谓的正义？所谓的法律？呵，自由的哥谭啊。”
“愿女神赠予他们最原初的宁静。赐予我等践行世界之法的权能。”
看着女孩一副狂。信徒似的模样，蝙蝠侠感觉到了头疼，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掏出蝙蝠镖，看向街巷的角落。脚步声越来越近，义警们也警惕了起来。
没有什么超级反派云云，只有一个抱着玩具熊，身着病号服的消瘦女孩。
“？首领姐姐？”她歪歪头，苍白的脸上是深渊般的黑瞳。“……啊，找到哥哥了。”
“等等，别……“让她去吧。”投影打断了夜翼阻拦的话语。“屏蔽你们的存在是我的极限了，现在能解决问题的，也只有她了。”
说话间，女孩已经来到了青年的身边。“找到了，哥哥。”她咯咯地笑着，将手中的玩具熊放进他的臂弯中。“哥哥，是我赢了哦。”小小的女孩仍然笑着，泪水却像断线的珍珠般不停从双颊滑落。
她不再看向青年，而是将目光转向垃圾堆上的小丑。“真是恶心。”女孩厌恶的干呕了一声。她微微抬起小手，黑色的耳羽和光环浮现，街边的暗影向小丑涌去，像拽垃圾一样拖着他来到女孩的身边。女孩没有再分给他一个眼神。她珍重地展平卡尔的袖口，轻轻拥抱住他，任由黑影将三人全部吞噬。
………
………
………
“……害”好像有谁叹了口气。
【…………*********************】
72.
“提姆少爷，我想，您应该起床了？”
“好的，我马上起来！阿福。”提姆猛地坐起来。“…………唔……头疼。”我这是昨天晚上被达米安打到头了？鸭鸭侦探不解，侦探的直接告诉他缺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他还没有神通广大到被阿尔弗雷德叫三次都不吃早饭的勇气，况且他这几天睡得蛮早的。自己当然也没有熬夜心疼补助了。
当睡眼朦胧地鸭鸭走下楼梯时，坐在餐桌正位上的布鲁西宝贝冲他微笑致意，他同样回以微笑。
等等，……？布鲁斯起这么早？！？！？！！！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可怜的小红鸟被白天出没的大蝙蝠吓了一跳，一丝困意不剩。
“……早上见到我有这么惊讶吗？我也是可以早起的。”这是有些无语的布鲁斯。
“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轻轻嗓子，优雅地为布鲁斯递上一杯热牛奶。“提姆少爷的反应才是最正常的。您早起的次数，如果有您女伴十分之一多的话，也不至于如此。”
布鲁斯视死如归地看着手中的牛奶，在老管家的目光下一饮而尽。
在送走老管家后，布鲁斯露出了蝙蝠侠的芯子。“下午五点，蝙蝠洞。”
73.
下午五点，蝙蝠洞。
“B，你是发现了什么吗？”提姆端着咖啡走向坐在蝙蝠电脑前的布鲁斯。女孩们在出任务，迪克在赶来的路上，阿福去接达米安了，现在空旷的蝙蝠洞也只有他们二人罢了。
“你有所隐瞒，是什么，告诉我。”蝙蝠侠不赞同地眼神直刺红罗宾。提姆心虚地回眸，瞥见了蝙蝠电脑上的资料。
“哦，B，资料不都在这里吗？”这是试图蒙混过关的提姆。
“你没有完全更新，红罗宾。你的感性干扰了理性。”蝙蝠侠盯着他的漏风小棉袄。“你和投影的关系比资料上的更密切，你在隐瞒他们的消息。”
“你应该注意到了，哥谭不对劲。我们不记得之后发生的具体事实，哥谭人也非常轻而易举地接受了小丑的死亡……甚至是小丑女，正常过头了。”蝙蝠侠想着越狱后鲜少露面的毒藤女和小丑女，微微皱眉。“她们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东区，底下的□□和居民几乎全部被红头罩掌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的，B”咖啡的蒸气遮住了红罗宾的表情。“我现在无法与投影取得联系，红头罩……还没有回来。或许你应该去问问达米安？虽然是恶魔崽子……”
“TT，你在抱怨什么？愚蠢的德雷克。”达米安不屑地嗤笑。他利落翻身，轻盈地落在了蝙蝠侠的身旁。“罗宾就位。”他说。“我已经联系了投影，父亲。她在处理问题后会前往蝙蝠洞，预计三十分钟后到达。”
“……她没有蝙蝠洞的权限。”
“哦，B。你对那个孩子的印象还只停留在资料上。”夜翼走下来。“老实说，她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女孩。不要太紧张，放轻松。”
“……”蝙蝠侠无语，蝙蝠侠无能狂怒。合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是什么事都干啊？！可怜的老蝠亲能干什么呢，他只能绷着嘴扭头写资料，顺便给叛逆的小鸟们加亿点点训练量；）
所以当投影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
世界名画ipj.蝙蝠侠放低气压看资料
年轻的女孩有些大脑宕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了下头上的发卡。
太经典了，录下来给R看。
“啧，你太慢了，安德莉娜。”
“咳咳，所以，你要问我什么？蝙蝠侠。”她将手里的零食递给达米安，后者熟练接过后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吃。“先说好，我会诚实回答，但不是所有的都能回答。”
“你之前一直在避开我，现在却在这里……要发生什么事了，而且你们无法解决。”
“啧，之前是在躲你。因为我讨厌和侦探打交道。”女孩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这是一方面，还有，小乔建议我们四个组建队，我迟早要和你见面的，长痛不如短痛。”
“你们四个？”
“TT，是小乔那个愚蠢的氪星人提出来的蠢主意，父亲。”达米安不屑地笑了下，但熟悉的人能感觉到他的些许期待。“成员是罗宾，超级男孩，投影和雷鸟。”
“别想反对，B。小D参与团队是好事。”夜翼插话到。他笑容灿烂，黄金男孩不愧是最懂蝙蝠侠的第一位罗宾。“按道理讲，罗斯也是少正的成员，还有什么，你自己清楚。”
“……”这是沉默的蝙蝠侠。“那么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投影。”
……
“到这里吧，我累了，工作还没有做完呢。”投影目死，女神在上，她真的不想和蝙蝠侠打交道了啊！“有事联络。”她冲达米安点点头，扭头看了眼红罗宾后礼貌地道别后消失。
啊，差点忘了她是魔法侧的。
“既然客人已经离开了，那么老爷和少爷们也该休息了。”这是端出热牛奶的阿福。
今日份WIP依旧是阿福呢，啊，和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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