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在公司不能长时间打电话,挂断电话后,两个人继续微信交谈。
姜菲也重新整理了自己知道的情况,的确刘同有段时间总是送她东西要追求他,但姜菲直接拒绝了,公司也不是没有别人追求过她,一般说开了就可以了,姜菲根本没在意。
好像是在那之后不久,姜菲才发现刘同是住自己附近的,偶尔上班遇到,刘同说一直住这边,当时姜菲还觉得一定是自己之前没在意,所以没看到。
至于吃饭买单这些,请客户的都有发票可以报销,姜菲是组长,刘同买了单整理发票审批报销是正常的,金额高的即使当时自己抽不开身,之后也先转给刘同了,至于很多什么午餐奶茶之类的,同组的同事总是拼单,今天你买了,明天她买了也就可以了,怎么会传出这么离谱的传闻。
不过,要说又边界不清的,好像请他帮着喂猫这一件事。
想到这儿姜菲心烦地抓了抓胳膊,才抓了两下反应过来,立刻看了看才发现胳膊上已经有点红了,连忙收了手,起身在挎包里找抗过敏药。
翻了半天没翻到,她想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却没地方放,医院的监控室其实是一间小小的储藏室,屋里其实就是两张桌子摆了几台电脑。桌面上放了好几个显示器,这会儿姜菲的笔记本也在桌上,根本没别的地方放东西了。
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姜菲直接把刘同买来的早餐拎了起来,想要丢掉。
刚刚粥碗没有盖严,她这么一拎,碗里的粥就撒在地上。
顾不得找药,她立刻拿起纸巾想要把地上的粥擦干净,擦着擦着却察觉到不对。
这家的小米南瓜粥是放的南瓜块,正常一锅里出来的粥状态应该都是一样的,但地上的南瓜块,有的炖烂了,一擦就碎,有的却还很硬,硬的都可以直接捏起来。
姜菲觉得奇怪,把南瓜块捏到眼前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这不是南瓜,倒像是芒果。
这么想着,姜菲耳边忽然响起苟飞文和周杰说的话:“我看你在我这里好像也没打喷嚏流眼泪,想着会不会是其他东西过敏,只不过你误会了”
“那男的在他吃的东西里加虾肉,切得小小的,一口粥就下去了,根本吃不出来。”
这么想着,姜菲神使鬼差的把粥碗打开用勺子在里面扒拉,芒果和南瓜颜色差别还是很大的,混在金黄齁甜的粥里不显眼,要是挑出来一眼就能看出差别。
这么看,如果还看不出来,姜菲就是傻的了。
发现这一点的姜菲这会儿却又想起周杰说的丢狗的事情。
顾不得收拾手上的东西,姜菲打开电脑又去翻出了家里的监控,仔细查看,她的监控是在客厅里,摄像头并不是正对着门的,知道警长跑出门时,她是用手机看记录,主要是看时间而已,但这次用电脑仔细看,终于看到了细节,似乎刘同每次进来门都没有关严,要么就是故意把猫粮掉在地上,要么就是搬椅子掉食盆,闹出很大的动静,像是故意要吓唬警长,让他跑出去似的。
本来姜菲还在思考是不是自己误会了,以及如果这件事是刘同做的,他做这事儿的原因是什么,现在见到他把警长赶走了,也不顾上考虑这么多了,起身就冲了出去。
苟飞文站在大厅看着她匆忙的步伐,松了口气,看来她应该是反应过来了,虽然通过周杰和同事聊天来点她比较麻烦,但至少这么做比他真的去和她要好解释一些,也不知道自己管这个闲事是对还是不对。
正看着身后周杰在同事的簇拥着走出来,他们追问着他口中说的那个渣男的结局,周杰笑嘻嘻地给他们讲着,却正好与转身的苟飞文对视了,被院长抓出摸鱼,大家顿时一静,苟飞文却没有制止他们,拿了个本子进了病房。
几人大家瞧他不在意,又开始争执起来。苟飞文就只当作没听见。
病房里本来闭着眼睛喘着粗气的警长看到苟飞文走了进来,忽然叫了一声:“你和我妈妈说了吗?那个人不是好人,要离他远点。”
“她知道了,你放心吧。等你的病好了,就可以守在她身边了。”苟飞文凑近了隔离箱,低声说着。
警长听到这话,似乎安心了点,头重新挨在床上,重新闭上眼睛,呼吸和缓了些。
路狸忽然请假,医院这边排班不够,苟飞文不能做手术,捡了门诊体检的活。这个工作虽然繁琐,但也有趣。
“我在这陪着它吧,它胆子小。”
正在检查的是一只叫做八喜的5岁的拉布拉多,足有80多斤,它的主人是位较小的女士。
苟飞文的一手摸在狗身上,八喜就开始哼哼:“别碰我,我害怕别碰我。”
边哼哼边往主人怀里钻,把主人翻了个跟头还不算完,接着又往腿下边钻,钻的它主人觉得丢脸用脚轻轻地踢它,它却依旧不肯配合。
苟飞文也不好意思去人家两腿中间拽狗,又找了两个女助理,连哄带抗,才做了个全身检查。
也有检查十分快的,比如蔡琳家豆沙生的四只小猫。
苟飞文一边开着检查单子,一边追问:“孩子的爸爸找到了吗?”
蔡琳听了这话,本来挂着笑容的立刻收了回去,一脸的不高兴:“好像是我邻居家的小熊。”
“小熊,”苟飞文想了想很快回忆起来:“是不是一只玳瑁?也是在我们这儿做体检的吧?”
“是。”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苟飞文却很好奇。
“他跟我要猫。”蔡琳咬了咬牙。
“谁?大熊跟你要……哦哦,大熊的爸爸和你要猫对吧?”苟飞文差点以为蔡琳也能听到动物说话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要脸,人不要脸,猫也不要脸,我跟隔壁挨着,阳台是联通的,本来的隔板有缝隙,我都是用纸板挡住的,谁知道那个大熊把纸板扒开了,钻到我屋里把牛奶给打了,被我当场抓了上门对峙的,他还不承认,非说我偷它猫了,后来我说豆沙生小宝宝了,他非说小熊是爸爸,孩子应该归他,还让我给他两只,臭不要脸。”蔡琳越说火气越大,骂声把旁边的人注意都吸引了过来。
“哈。”苟飞文在脑海里回忆着蔡琳提到的那个小熊的爸爸,依稀记得是个挺高的男人,叫什么记不清了,这种纠纷他没法解决,只好劝道:“至少犯罪分子找到了,要不牛奶就背锅了,商量下嘛,可以让小熊他爸爸付点赡养费嘛,毕竟也是孩子爸爸。”
“凭什么,我的猫,它跑我屋来打牛奶还让豆沙怀孕了,我没打它就算我善良了,孩子爸爸个屁。”蔡琳声音陡增,吓得苟飞文正在写单子的手一哆嗦,在纸上画出长长一道,苟飞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动了动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蔡琳喊完也察觉到不对,尴尬地抱起小猫,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追问:“能不能给它们植入芯片,我看那男的不安好心,别什么时候把我的猫偷走。”
“倒是能植入芯片,但是它们现在也太小了,正常建议是6-8周再植入。”苟飞文按照常规请款给他介绍。
“行吧。”蔡琳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法,只得抱着小猫走了。
被宠物的主人嚷了还不算完,之后帮着两只鹦鹉照蛋,鹦鹉的主人欢天喜地地畅想着小鸟破开的情形,两只不明真相的鹦鹉却盯着苟飞文拿蛋的手,骂了半天“小偷。”
不得不说,鸟的叫声是真的聒噪,主人捧着蛋拎着鸟笼出门的时候,苟飞文耳朵里的回音还散不出去。
连着体检了两天,一直到他的能力再次消失,苟飞文才觉得耳边稍微清静了一点,毕竟只听动物叫,和听懂动物的话,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能听懂它们的话,很多事情就没法忽略了。
姜菲从医院里消失了两天,再次出现时,似乎又瘦了不少。警长的状态稳定时,几人协商了下,决定在注射一部分麻醉的情况下,让他们见面。
果然一见到姜菲,警长依旧十分激动,嘴上叫个不停。姜菲却是抱着警长的隔离箱,一边哭一边说。
苟飞文站在一旁,忽然有点遗憾他现在听不懂警长的话,要是能听懂就好了。
这么想着苟飞文又回想着规律,好像自己身体状况不好就会出现能听懂动物说话的能力,但也不是每次身体不好就会出现,那就因为这个原因,难道是自己很想听懂动物说话才会出现?好像也不对,他现在就很想,但也能力也没有出现。
苟飞文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却在路过前台的时候,从周杰口中得知了姜菲这几天的情况。
原来姜菲发现了那个人给她的粥里放芒果,还把警长给赶走的时候就去公司找他对峙去了。
可惜去的时候,姜菲是在气头上,那男的不承认他造谣,粥里的东西也不是真的毒药,视频监控根本没法证明刘同时故意的,反而证实了,刘同的确去过姜菲家,姜菲又不能出卖和她说了情况的同事,这么一来更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这事气得姜菲过度呼吸进了医院。
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去看她的时候,还带去了公司传出的两个人正在闹分手的传言。
姜菲在医院躺了一晚上,冷静下来,想清楚之前的事情根本掰扯不清,做了决定先搬家。
医院的人听了还替姜菲担心,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个人,不过站在一旁的苟飞文却觉得姜菲那人看上去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样子,也不知她准备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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