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探居中调解,双方很快提交了证据,确定了这狗是他们口中的“地瓜”,而陈戌这边也没有偷狗,如此步骤直接就快进到了要付多少钱把狗领走。
常阿姨很不高兴地拿了一杆秤,凶巴巴地说:“这狗9斤多,不到10斤,一斤10块,一百块钱。”
见那地瓜的主人还不乐意,警探做主给砍了个价,50块让把地瓜领走。
地瓜的主人很不乐意,走的时候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常阿姨也不高兴,也埋怨警探帮着讲价。
来办事的两个警探一个年纪大一个年纪小。
年纪大的警探与常阿姨对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那是人家的狗。”年纪小的警探则是朝着房子后面走去。
常阿姨很是不服气,叉着腰骂道:“谁不讲理,那之前就白养啦,50块给它吃饭都不够,那死狗拧着屁股就跟着走了,我这么多天白喂了,白眼狼……”
“是白眼狗。”一旁整理东西的实习生小声地纠正,她旁边听到的实习生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生怕触阿姨眉头,扯着她躲到一旁。
“早点领走了,给你省点钱不好吗?”年纪大的警探劝常阿姨。
“领走一只够干什么用的。这好几百只,怎么没人领走,”常阿姨说着火就朝着警探来了:“我还没说你呢,这院子里有多少是你们送来的?赶紧给我领走,也不给钱,就在这儿白吃白喝。”
那警探摸了摸鼻子很是尴尬:“说清楚啊,我,可没送过。”警探这话的重点在“我”这个字。
“你放屁,都是你们送来的。那个小子呢,”说着常阿姨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了从后院走回来的年轻警探,于是朝他喊:“那个,小金,你送来那些,都给我领走,少在我这儿占地方。”
年轻的警探小金只好赔着笑脸:“老姨,他们也就是太着急了。您别生气,要是真领走了,往哪里放啊。”
小金十分为难,常阿姨说这狗是小金送来的,其实也不是他的狗,都是警署下属救助站里收缴或者抓捕的。
来这边之前,小金所属的片区内有宠物救助站,但救助站养狗是有要求的,首先不能确认品种的不可以长时间寄养,即使能确认品种的在一定时间内找不到主人,或者不能领养出去,也不能再养了,只能安乐死。
如果真的是咬过人的,他们处理起来不会有太重的心理负担,但是收缴的大部分都十分乖巧,让人狠着心肠直接杀死大家都不舍得,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干。
还是有天他听说老姨在宠物店上班,才慢慢把超期的动物送了过来。
如今让小金把猫狗带走,他哪有这个本事,只好帮着收拾东西哄着阿姨。
苟飞文顾不上在意院子里人的情况,继续试用着自己的超能力,连续试了几次,直到有些头晕,才坐在椅子上休息,却见陈戌坐在躺椅上剥着花生一颗颗丢给身边的小狗。
陈戌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是不是生气了,苟飞文劝他:“生气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见怪不怪了。”
陈戌却说:“我没生气,就是想不通,”
“什么事想不通?”
“来找狗的人好像也不喜欢那条狗,为什么狗丢了却那么生气,而那狗十分高兴的要与他走?”
苟飞文才说:“喜不喜欢的,也是他的狗嘛,养了那么久,也有感情了,哪怕感情不深,人东西丢了生气也正常,你的东西被别人拿了难道不生气。”
“开始是生气的,时间久了就不知该生谁的气了。”陈戌手上动作不停,低声说道。
“你的东西丢了?是什么?”苟飞文听出了陈戌的话里有话。
“没什么,他们要走了。”陈戌不再多说起身走到了警探身边。
年轻的警探哄了常阿姨几句,就被年长的警探叫着走了。
走之前,年长的警探还嘱咐陈戌:“最近周围灭鼠呢,千万注意别让他们跑出去。”
陈戌虚心地应是,他心里清楚,怕是没有动物能私自跑出去。
常阿姨火气还没消,几个阿姨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絮絮叨叨个不停。
旁边的实习生还在窃窃私语:“这阿姨连警探都敢骂。”
另一个则说:“没听那个警探叫她老姨嘛,那个是她亲戚。刚刚阿姨还要留他吃饭呢。”
“但是一只狗就给50块,也太少了吧?”
“那你说多少钱?”
“怎么着也要几百吧。”
“前些天,你还说宠物店那些卖得贵呢,这会儿就也要几百了?”旁边的人笑着学他的话。
被说的实习生被堵住了话头,却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们发的视频有流量吗?我还以为没人看呢,没想到真有人看到,还找来了。”
“我这个倒是有人看,但是都说我是猫狗贩子。”
“你那个还好,我这个还有人说我是骗捐款的呢。”
“私人发的,总是让人不那么确信的。”
“老板的账号在我这里,他这个账号还不如我的呢,虽然认证但是这环境谁不认为是骗人的。”
一群人又被打击了积极性,但好歹觉得有盼头了,继续拍了几条视频来发。
“如果有些正规宣传,估计会好些。”苟飞文听到他们的讨论,这才想起来,好像之前来这边拍的节目还没播过?
陈戌不在意这些,平时看电视都是看些新奇的电视剧,也不怎么看新闻。
“还上电视了?是什么时候?”实习生们倒是兴致勃勃,问了节目频道,在网上搜了很久都没搜到。
苟飞文想了想,微信问了下小孟。
小孟倒是知道一些:“好像是因为河边那个虐待动物的人好像还涉及了其他案件,所以之前的素材没有播,准备有结果了一起做个专题。”
苟飞文瞧着身边继续拍视频的实习生和满院子的猫狗,联系了另外一个人。
“小乐,上次请你帮着联系的节目制作人,能把联系方式再给我下吗?”苟飞文的消息发给的是黄正乐。
“好啊,怎么了?”黄正乐立刻就把对方的微信推了过来:“有什么急事吗?我和他说一声。”
“没什么,就是之前不是拍过一个宠物店么,我想着等播出的时候能不能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
“哦,这个是小事,到时候他们做后期的时候,我让他们加上。”
“谢啦。”苟飞文的目的达到了,正准备收起收起,却见黄正乐又发来了消息。
“对了,吕哥好像要过生日了,我问了图哥,他说没时间,你能去吗?”
“应该差不多。”
“那就好,要不我都没个熟人。”
黄正乐发了一个猫咪眨眼的表情包过来,苟飞文直接回了一个表情,安心地收了手机。
没想到才到下午,那群人就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多了几个。
“不是把狗给你了吗?你们还要干什么?”常阿姨见到他才压下的火气又起来了。
“这回不是我的狗。”上午夺门而入的壮汉这会儿气势却不那么足了。
“是我的,我的盘子。”说话的是一位纤瘦的女士。
“什么盘子,你们没完了吧?狗上我们这儿找,盘子还来,想赖上我们了?”
“不是的,我的狗叫盘子,雪纳瑞,这个。”说着那个女士指着手机视频角落的一只小狗给常阿姨看,边说还边四处寻找。
原来这位女士与上午来的壮汉是邻居,听说他家的狗找回来了,便来问问消息,没想到就在视频的角落里看到了自己的狗。
听她说的话,苟飞文一眼就从边上的笼子里看到了正在叫着:“妈妈。”的雪纳瑞,直接请阿姨帮着拿了出来。
这位女士十分激动,口口声声说这就是她的盘子就直接掏了钱就要付。
陈戌看了看那只雪纳瑞没阻拦,倒是苟飞文盯着汪汪叫个不停地忽然拦住了她,从车里摸出仪器,扫描了“盘子”身上的芯片。
但是仪器上显示这条雪纳瑞登记名字是“黑米”。
“这个名字和你说得不同啊,你不会是来骗狗的吧。”实习生一眼就看到了仪器上的字立刻质疑。
“不对,这只狗前些天咱们检查的时候不是扫出来过吗?我记得打过电话的,没人来领。”
那位女士抱着狗却不肯撒手:“这个就是我的盘子,它,它。”她有些激动,说话都结巴了。
被她抱在怀里的盘子见主人情绪紧张,龇牙朝着要抱狗的实习生:“滚开,敢欺负我妈妈,我咬死你。”
要不是苟飞文及时把凑得近的实习生拉来,说不定真的会被它的牙齿划伤。
“我们没说它不是你的,但是你也要解释解释信息为什么对不上,要不我们怎么知道呢。”苟飞文拦住了还要上前的实习生,这样说道。
“我们给她取的名字是黑米,但是叫它黑米它不答应,它有个盘子玩具,叫它玩盘子它才理我们,所以后来就叫盘子了。”
“那你电话是多少,这上面是有地址和电话的。”实习生还在追问。
女士报了电话,却对不上。实习生又追问地址,地址倒是一样。
“我记得当时查到电话,我们都打了,能联系上的都领走了,这个电话要么就是留错了,要么就是说没有狗。”
女士却说:“不可能没给我接过电话的。”
登记资料上的电话与这位女士所报的相差很多,完全不是简单的登记错误,这么想着苟飞文直接摸出手机直接按照上面的电话再次打了出去,按了免提,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的一位阿姨的声音:“谁呀。”
听到这个声音,抱着盘子的女士忽然脸色一变。
“阿姨你家是不是狗丢了,叫黑米或者盘子的雪纳瑞……”
苟飞文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阿姨却忽然发了火,叫嚷着。
“我家没狗,别给我打电话。”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对,那天就是这样,打电话的时候她说她家没狗的。”实习生们也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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