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飞文回了他个表情包。又问陈戌：“这两天太忙了，明天有个宠物比赛，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吴飞岚正好拐弯，余光看着苟飞文满脸笑容，奇怪地问：“和谁聊天呢？”
“朋友。”苟飞文不肯多说。
“男朋友吧。”吴飞岚调侃一句，没等多问车就到了饭店了。
苟飞文也不辩解，抱着蛋糕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包房里满打满算就4个人。除了摆在中间的蛋糕之外，也就是送礼物这个环节能够稍微体现出今天吃饭是为了给吴美琴女士过生日。
那位李叔先开场，送了个三克拉的红宝石钻戒，红宝外镶了一圈碎钻，戒指戴在吴美琴女士手上也不算小了，虽然有点距离，看不出成色，但吴飞岚脸色也好了点。
苟飞文倒是没什么所谓，趁着吃饭的工夫仔细看了看这个人，看着保养得很好，举止也很绅士，难怪妈妈肯为他花钱。
说是给妈妈过生日，苟飞文也只呆一会儿送了礼物切了蛋糕就走了，这家饭店就是吴美琴女士的，晚点这家饭店连着附近几家吴美琴女士名下的酒店经理都要来祝寿，毕竟吴飞岚才是酒店的继承人，苟飞文待着不大方便。
打车出门了，苟飞文本来是想回家的，但是半路上，却改变了想法，把目的地换回了医院。
今天路狸值班，苟飞文进来的时候，路狸正在打游戏，晚上没有急诊，两个人在办公室开黑。
期间散养的大花跳到两个人身边，眼睛盯着两个人手机看个不停。
苟飞文瞧它看得认真，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耳边听到大花不耐烦的声音：“烦死了，别摸我。”
“不让摸？我就摸你了，怎么样吧？”苟飞文说着把大花拽到身边，一会儿捏捏它的耳朵，一会儿扯扯它的脸颊，气得大花叫嚷不停。
“气死我了，”
“放开我，”
正欺负着大花，苟飞文忽然觉得好像有两个声音重叠着传入他的耳中，他转头四处看看，屋里没有其他动物了，最近似乎总是这样，苟飞文怀疑是自己熬夜熬得出现幻听了？他不由得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又晃了晃头。他的手从大花身上移走，大花自然跑走，站在门口朝着苟飞文叫骂。
“再敢碰我，我就挠你。”
这会儿传到苟飞文耳朵中的声音又只剩一个了，苟飞文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他身边的路狸却瞧着他皱眉，忽然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跟你一样能听懂说话的那个人怎样了？”
“什么？”苟飞文注意力放回手机上，正在选着角色。
“就是那个黄头发的，叫陈戌的。”路狸说道。
“前几天比较忙，没顾得上聊天。”
“最近有什么不对的事儿发生吗？”
“不对的事儿？不是跟你说了么，岑松还是联系不上，”
苟飞文回答的当然不是路狸想知道的，但路狸不好问得更加仔细了，瞧着苟飞文的表情，没看出什么端倪，路狸也就不再追问：“行吧。”
第二天一早陈戌与苟飞文约定的地点不是宠物医院，而是一个大型商场的正门。
“你来这边出诊？”陈戌瞧了瞧还没开门的商场正门。
“不算是出诊，”苟飞文这才给陈戌解释。他来这里是被邀请来的，商场里最近在开的宠物评级赛。
这个比赛不是很正规，是商场附近很多家宠物店联合一些厂家办的，主要是为了引流。
医院当然不是苟飞文一个人来，还有其他医生带着箱子和部分器械来。比赛过程不用他们插手，但赛前检查必须有医生在场，一是显得正规，二也可以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商场没开门，苟飞文带着人从职工通道进去了。
商场里场地已经准备好了，这会儿协会的人正在整理赠品。见到苟飞文和陈戌来了，递给苟飞文一个袋子，苟飞文转手就把袋子打开给陈戌看。
袋子里面是一些猫狗粮的试用品，和一本常见的宠物品种介绍，那些样品苟飞文没有在意，倒是把册子抽出来翻开来给陈戌看。“这个你可以拿着看看。”
陈戌接过来，翻看了下，一时间没理解他的用意：“上面有的品种今天都可以来参加比赛？”
“不是，跟那个没关系，”苟飞文笑了笑：“我记得你店里有很多品种的猫狗的，这册子上靠前的都很受欢迎，有些人领养动物是看眼缘，有的人是看品种的，你不是在网上发视频什么的吗，下次拍可以加上宠物的品种，流量会高一点，去领养的人会多些，即使不发在网上，对着册子区分也好找一点。”
陈戌听到他的建议倒是有点认同：“不过光是动物的品种，很多来领养的人都不诚心。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是看它们想跟人走才让它们走的，如果来的人太多，它们不喜欢不想走会很麻烦的。”陈戌说道。
苟飞文倒是被陈戌这话弄得一时语塞，他们医院也有很多被遗弃的动物在等着人领养的，不过他们找领养的时候，主要考察的是人，虽然也会看动物是不是特别抗拒人类，但也没有像陈戌说得这么仔细，这不由得让苟飞文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但他顿了顿还是开口：“但是有很多人其实是喜欢动物的，就是没机会接触，接触的机会多些，成功的机会不是大一些。”
陈戌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想着院子里越来越多的动物说道：“也是。”
比赛很快开始，来参加比赛的动物早就报名了，体检也早做好了，现在医生要做的是简单的全身检查确保动物没什么外伤内伤，顺便核实一下疫苗情况。这样检查速度自然很快。
陈戌和苟飞文一组，苟飞文检查一项，就帮他在表格上打个钩，前几只除了嘴碎一点没什么问题。
到了第五只金毛犬，这狗一上牵过来，苟飞文就眼前一亮，不只头身比很好，四肢也很匀称，苟飞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它的名字，嘴上称赞它。
“阿常好乖呀，怎么这么漂亮。”
不过苟飞文的夸奖才出口，阿常就狠狠扭了一下身子，很不高兴似的，随后苟飞文就听到一个声音：“烦死了，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叫阿常。”
苟飞文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名字，弯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名表，019号，阿常没错啊，苟飞文又叫了一声。反驳的声音依旧出现。
难道是牵错了？苟飞文这样想着，问向旁边他的主人：“是不是拿错了？这只是叫阿常吗？”
“是啊，这个就是阿常，我店里就这么一条金毛，我给你看照片，你看是一样的对吧，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快点检查得了。”主人手机从苟飞文面前划过，语气十分焦急。
苟飞文看他诡异的态度，立刻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报名表上选送的店铺名称，又看了下旁边的赞助商列表，果然在里面找到了这家店，瞬间不再多问，继续检查。
只是检查的时候低声问了问“阿常”它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少。”
叫二少的金毛犬，苟飞文很快想起了这只金毛的履历，完成检查，发了号牌，平静地让他们过去了。
“怎么了？”陈戌在一旁有些奇怪。
“没事。”苟飞文低声给陈戌解释：“这种事常有的，那个二少是赛级犬，之前拿过国际级的奖，这种狗一般不参加这种不正规的小型比赛的，传出去丢人，所以借给宠物店，冒名顶替，拿了奖店里给自己冲冲人气，主人拿钱。”
“还可以这样？”陈戌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苟飞文见陈戌看着自己，怕他钻牛角尖儿：“这种事很常见的，不算违规，毕竟也没禁止赛级犬参赛，给宠物改个名字或者买卖不是都很随便嘛。参加这个比赛也不用报名费，每个人还有参与奖，赞助商都是为了宣传，打广告，奖牌拿不拿都没什么用，也说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但是你怎么知道他叫什么的？摸出来的？”陈戌对比赛的黑幕没什么意见，反而对苟飞文一下子认出这只狗不对的方式有点好奇。
“他自己说的呀，你没听见吗？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这些狗都这么话痨。”苟飞文随意地说道，开始给下一条狗做检查。
陈戌却张了张嘴，愣住了，刚刚那只苟飞文说冒名顶替的狗，从牵上来到被牵走，一声都没叫过，如果是它自己说的，陈戌怎么可能没听见呢。
“好，好，我不摸耳朵了好吧。”苟飞文此时正在面前的金毛对话。
陈戌凑近了一点，侧耳聆听，除了喘气声什么也没听到，陈戌又看了苟飞文一眼，忽然抬手放在了那只狗的身上，集中注意力，果然那只狗明明没开口，却有抱怨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快点，快点，抓的我好痒呀。”
陈戌手一抬，那声音立刻消失，就这一瞬间，陈戌确定了苟飞文可以听到动物脑海里想说的话了，苟飞文的能力增强了。
为什么？陈戌看着苟飞文的侧脸，脑子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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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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