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1日
“怎么样,在国外玩得开心吗?”李百惠在食堂看到徐司晨,就高兴地凑过去,询问她假期的状况。
“玩得还算开心吧,如果后来没有发生意外情况的话。”徐司晨把旁边座位上的水杯拿开,让李百惠有位置坐下来,然后就绘声绘色地向她说了演唱会之后发生的情况,李百惠听得津津有味,还能及时给出情绪反馈,极大地满足了徐思晨的虚荣心。
“你出去度假都能遇到这种情况,还真是天生的警察圣体,哎,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李百惠这才注意到徐司晨的右手缠上了纱布,“没什么大事,跟那个罪犯打斗的的时候受伤了。”
“包扎的时候没有哭吧?”李百惠一脸揶揄,整个警校谁不知道徐司晨最怕消毒酒精和针头,打个疫苗还需要好几个人按着,过年杀猪都没有这么费劲,这要是在外面因为包扎哭了可就丢脸了。
“没有。”在外面徐司晨还是要点脸的,疼也忍着。
中午的时间在跟学姐的打闹中就这么没了,回宿舍的路上,徐司晨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昨天晚上打电话回去,又听到妈妈在抱怨徐卓,上一个二本大学,整天跟一群吊儿郎当的小子混在一起,学习上没有起色,关键是还逃课,对于这件事情,他的辅导员还是很负责地找妈妈说了好几次,无论是徐司晨,还是妈妈都说了他好几次,结果这小子每次都只是答应得好好的,到了下次闯祸的时候还是照样闯祸,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被退学了,等这周放假,得到他学校找他一趟了。
李百惠倒是没有注意到徐司晨在想事情,只是一个劲地说话,倒是让徐司晨心里没有那么烦躁了。
周五的时候,理论课程还没有开始,徐司晨就被叫到了教导处。李百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门外等她,等到徐司晨出来的时候,也不说话,整个人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刚想上前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了她手里死死攥着的一张纸,其他字她没有看清楚写了一些什么,但是“退学”这两个大字却是十分明显。
事情发生的突然,妈妈还不知道徐卓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徐司晨因为这件事情被学校退学,甚至再也不能当警察。
被学校退学之后没有多久,徐司晨就离开了江州,无论是李百惠,还是她曾经的那些同学朋友都没有了她的消息。
............
徐司晨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徐母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看到徐司晨来就拉着她的手问。“晨晨,这下可怎么办啊?你弟弟进监狱了,你快想个办法啊!”
“还能怎么办?他既然敢犯罪,就要承担后果,这又不是补习班没有名额,我去求老师就能多出来一个名额的事情。”徐母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
最后也不知道是徐司晨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徐母自己也意识到回天无力,再跟徐司晨一起去探监回来之后,就好像接受了这个事实。
尽管徐卓一个劲地哭诉自己本意是不想去的,但是他的那几个“哥们”一直怂恿他,他就不好意思不去,但是他真的没有抢东西,也没有动手打人啊。
直到判决结果下来,一切事情才好像尘埃落定。徐母的表现倒是比徐司晨想象中的要平静很多,半年的时间,徐司晨没有学习没有工作,一是想要陪在母亲身边,另外就是她自己对自己的未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从前是有很多规划的,但是现在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做起来了。
这天徐司晨正在刷手机,徐母进来了,有些小心翼翼,判决结果下来半个月之后,徐母才知道徐司晨因为直系亲属犯罪被学校退学了,因为小儿子的事情,她一直觉得愧对女儿,如果不是因为她弟弟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徐司晨也不会从学校被退学,当初是自己觉得警校热门,非要逼着司晨去上警校,现在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她更是心疼地不得了。
“晨晨啊,妈妈跟你说说话,好吗?”
徐司晨放下了手机,“妈,怎么了?”
“晨晨,最近因为你弟弟的事情,你一直在忙碌,现在判决下来了,你也可以忙你自己的事情了,虽然被......”徐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徐司晨却是明白她想说的是被警校退学的事情,“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徐司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想去国外待一段时间。”
听到徐司晨的回答,徐母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不赞同她的想法,对于女儿的决定,她从来都是赞同的,晨晨跟小卓不同,从小就是懂事的,因为是单亲家庭,又因为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晨晨早熟,懂事的让人心疼,无论是学习,还是其他的方面都是不需要她操心的,以前小的时候,因为小卓身体不好,做妈妈的就不由得偏心他,等到后来发觉到女儿的懂事才意识到自己的偏心,心里也就不自觉对女儿感到愧疚,对于她的决定从来不干涉。
事实证明,徐司晨的每一个决定无需父母干涉,都可以做的很好,因为她有自己的想法,也能对自己负责。
她之所以愣住了,只是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徐司晨的家庭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是为了一双儿女,徐母也是努力工作,开了一家小超市,家庭收入也是不错的,支持女儿出国留学也是有这个经济实力的,只不过晨晨是想要去哪里留学呢?
“你想去哪里呢?”她虽然不太了解,但是感觉留学的话,英美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我要去韩国。”
“韩国吗?”徐母倒是不知道韩国有什么很出名的学校吗?“韩国有什么很出名的学校吗?”
“我只是去看看,还没有什么想法呢,也不一定能考上。”徐司晨从小就喜欢文学,只不过因为从小就听长辈,老师说要走一条安稳的路,所以才没有走上文学写作的路,但是现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突然觉得人生也许就是需要冒险吧。
“什么话,你要是想考,就一定能考到的。”徐母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脸的自豪。
徐司晨看了她这个样子,也没有说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看似是鼓励,但是都是空话,挺多了就没有意思了。
徐司晨讲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很是随便,但是行动上面却是很迅速。一周内就办好了所有的手续,来到韩国的时候,徐司晨没有住在酒店,而是住在了一个之前认识的韩国姐姐家里,姐姐没有结婚,也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所以徐司晨跟她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方便,只不过是要跟她一起承担房租就是了。
说是要到国外留学,但是实际上刚来的几天,徐司晨除了吃就是睡,甚至因为离开了家,吃饭的胃口反而更好了,睡得也比以前多,看起来人生并没有什么打算,要不是徐司晨的眼神还算清醒,金永贞真的以为这个小姑娘一天天地要睡死过去。
徐司晨只是想要逃离那个环境,因为一看到在国内的环境,她就会想到那些不好的是事情,说是到了国外进修文学,不过也是一个逃避家里的借口,而且自己摆烂的样子也不会被看到,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摆烂。
这天徐司晨难得的没有在睡觉,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金永贞叫的外卖刚好到了,一转身也很就看到了徐司晨,就招呼她一起吃。
徐司晨睡了一天,也是感到肚子有点饿了,所以就没有拒绝,“你能喝啤酒吗?”
徐司晨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坐在地上喝了起来,金永贞也不是一个喜欢刺探别人**的人,只不过看到徐司晨这种颓废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这样的家伙能不能跟自己一起负担房租,她和徐司晨是在之前新人组合zero to nine的演唱会上面认识的,之后就一直都保持联系,那个时候的徐司晨才刚上大学,虽然年纪很轻,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很有精神气吧,很有光芒,现在却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对于金永贞的各种心理想法,徐司晨显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喝着自己手里的啤酒,出于人道主义和现实经济问题考虑,金永贞还是决定拯救一下少女,于是开口道:“你自己都来了韩国好几天了,不是说要去看看学校吗?怎么都没有什么行动了。”
“说留学只是为了应付我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以后到底要干什么。”徐司晨说得冷静,倒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对她来说,总是能有办法活下去的,只不过是选择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活完自己的下半生比较难以做决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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