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莱尔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拳头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捏紧了,虽然岑飞白看不见他的脸,不过猜也能猜到此时应该是阴云密布的。
哎。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岑飞白觉得自己也多少是有点精神病在身上的。
雄虫把只吃了一半的零食随手丢给棕色头发的亚雌,走过去拍了拍比兰芬克的肩膀,说道:“跟我过来。”
比兰芬克脸上堆满笑脸,立刻跟了上去。
他其实没有上过二楼,哪怕是作为家里最受宠的雌侍,他也从没有被雄主叫到楼上去过。
只有那只该死的军雌隔三差五就会被叫到楼上去虐打。
鞭子的声音凌厉破风,虽然听不到那只讨人厌的军雌哭喊,但比兰芬克猜他一定被虐打的很惨很惨。
这还是比兰芬克第一次上到二楼,不由得有些忐忑。
再怎么样,哪怕是落魄贵族,岑飞白也是个贵族。
贵族往往规矩都多,雌侍雌奴这样的身份是不允许登堂入室的,他们的房间都在安排在这座庄园的角落。
只有艾德莱尔,那位本应该成为雌君的少将大人才被原主允许上二楼。
因此比兰芬克此时简直飘飘欲仙,他惊讶的一步步登上阶梯,仿佛是登上了自己的晋升之路。
雌君在虫族法律里是有极高地位的,哪怕是雄虫也不能随意地虐打自己的雌君。雌君往往都是位高权重的雌虫的预备,像比兰芬克这样身份的亚雌,哪怕是嫁给一只最普通的雄虫也不可能有雌君的尊荣。
因此他简直兴奋到说不出话来,大脑飞快权衡着利益,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使他几乎都要放弃计划了。
亚雌被雄虫罕见的温柔忽悠的找不着北,等他被雄主带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的那一瞬间,一股寒气子脚底直升上来。
雌虫的本能告诉他他现在落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比兰芬克突然被椅子里伸出的金属镣铐牢牢固定住了手脚。
“雄、雄主......?”几乎只是一瞬间,娇弱的亚雌就被吓出了眼泪。
下一秒,娇弱的亚雌惨叫起来,五官狰狞扭曲,都快挤在了一起,眼泪鼻涕口水乱飞,丑的难以形容。
“啊啊啊啊!!”
电椅只短暂的释放了一下电压就停止了,因为亚雌直接昏了过去,系统检测到有生命危险于是停止了电击。
岑飞白,“......”
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亚雌比小孩还要柔弱的设定,但是亲眼所见还是不能形容那种冲击。
他在回忆里见过,艾德莱尔被气急败坏的原主绑在电椅上足足折磨了一整夜才被放下来,下来的时候除了腿有点软竟然还能走动。
不像比兰芬克只被电了一下就有生命危险。
“啊,可惜了。”岑飞白有些遗憾的收了手。
早在他回顾原主记忆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比兰芬克有些不对劲了,第一次在楼下见面的时候对方还一脸惊慌失措地把什么东西往后藏。
这就更加让岑飞白确认了,这个家伙确实有问题。
他原本还想拷问一下的,没想到这家伙连一下都没扛过去。
雄虫一脸嫌弃的在他身上翻找了一下,成功找到了比兰芬克的通讯设备。
不过,却有两个。
其中一个无论岑飞白怎么尝试,都完全打不开。
雌虫嫁给雄虫之后,他们的通讯设备系统自动会将雄主设置为最高权限。
亚雌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弄到他雄主都打不开的高级设备,家里只有身为军部少将的艾德莱尔倒是有可能弄到。
眼前这个他怎么也打不开的设备,只可能是一个来源。
岑飞白意味不明的看向已经昏迷的亚雌,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
加西亚原本只是本着羞辱一下昔日的岑少爷,才傲慢地发出了那封邀请函。
毕竟连K.E集团这样见缝插针,但凡是个权贵就想要结交的哈巴狗模样,都没有邀请昔日有权有势的岑少爷,足以见得这位岑少爷如今是真正家道中落了。
就算能娶回家一个少将又怎样?
闹出那种丢人的事情,现在所有虫都知道连军雌这样没市场的雌虫都不待见岑飞白了。
昔日的贵族少爷?落水狗而已。
只是加西亚没想到,岑飞白竟然真的认认真真地回复了那封邀请函,并表示会以他友人的身份前来。
这一招直接给加西亚打蒙了。
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到岑飞白究竟为什么会答应这摆明了就是羞辱的邀请。
如果是以前,岑飞白恐怕立刻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
想起以前那位贵族少爷凶狠的手段,加西亚忍不住害怕了一瞬。
不过下一秒他又直起腰板了。
对方现在不过是一只无权无势空有头衔的落水狗罢了。
......
比兰芬克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才醒过来,想起昏迷前遭遇的亚雌浑身发寒,一双漂亮的绿眼睛惊恐的瞪大了,他呆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死死地盯着房门看。
似乎要将那扇门盯出一个洞来才好。
他怎么也不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雄主,才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魔鬼。
那只雄虫简直是魔鬼。
片刻后,终于后知后觉的回忆起自己究竟都做过什么事的雌虫害怕的抱紧了自己。
他根本无法想象,要是事情暴露了,他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不行。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只能一口气做到底。
否则,依照雄主的脾气,他真的会死的!
......
艾德莱尔并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回来。
他看见星网上军部发布的救援任务,已经被革职的他义务参加了救援任务。
短短一天时间里,他在破碎的跳跃通道里,用自己强悍的身躯挡下了宇宙尘流,救下了几百只受难虫。
星网对这位帝国前少将大肆报道,雌虫民众在知道了这位前少将的婚后生活后都露出了或愤慨或同情的表情。
星网一线冲浪虫岑飞白当然没有错过这条新闻。
雄虫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一套套的试着礼服。
棕发小亚雌一脸的受宠若惊,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轮到他来服侍雄主大人。
今日少将大人不在,比兰芬克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服侍雄主大人的任务竟然就这么落到了他的身上。
等岑飞白换上了第十七套礼服的时候,少将大人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已经不再是帝国少将了,象征着荣耀的军装再也不能够穿上。
雌虫穿着一身笔挺的宫廷制服,白色的丝绸衬衫,黑色的西裤,包裹着他完美的身体,只若隐若现的露出一些曲线来。
将脖子遮挡的严严实实蕾丝衣领上都沾了血迹,英挺俊美的脸上划过两道血痕,身上也多了四五道口子,浑身浓重的血腥味让虫不喜。
雄虫是尤其讨厌血腥味的。
哪怕本来并不是雄虫的岑飞白猛地闻到这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也忍不住蹙眉。
“你还知道回来啊?”雄虫漫不经心的说道,从声音里分辨不出他的喜怒。
艾德莱尔关上门,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头也不抬,好像等候发落的罪人。
他其实没料到岑飞白之前同意放他出去。
但显然,一个小时做什么都不足够。
“你先下去吧。”换衣服换的有些倦了的雄虫挥挥手让小亚雌离开,整个人又懒洋洋地坐到了沙发上。
小亚雌听话的下去了,临走前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少将大人。
“说话啊,哑巴了?”岑飞白瞥他一眼。
艾德莱尔不善言辞,他实在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来讨饶。
岑飞白就这样一直无声的逼迫他。
艾德莱尔甚至有一瞬间想,他还不如直接发难,拿鞭子抽过来,也好过这样不上不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岑飞白不知道,雄虫的精神力对雌虫影响是很大的,他还不控制精神力,那么他的喜怒哀乐几乎是一下扩大了百倍的传到艾德莱尔那边。
对方只知道现在雄虫的心情非常差劲。
或许是因为他。
“过来。”岑飞白朝他招手。
艾德莱尔依言走了过来。
他总是站的笔直,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叫他弯一下腰。
属于帝**人的尊严,让他无法和娇弱的亚雌那样讨人欢心。
军雌,注定是冷硬无趣的,不讨雄虫喜欢的。关于这一点,艾德莱尔早就知道。
何况他的脾性哪怕是在军雌里都是硬的出奇的。因此,他一向拒绝和雄虫有接触,只等自己年纪到了,如果挣得到那样的军功就可以终身不婚,如果挣不到,等他一百五十岁的时候他就自杀。
只是他没想到,在一百五十岁之前,就有这么一只脑子出问题的雄虫非要娶他。
越是靠近岑飞白,艾德莱尔眼底的厌恶就越是压不住。
军雌在沙发前站定,雄虫握住他的手,用力拽了他两把。
预想中的艾德莱尔直接被拽倒在沙发上,错愕又隐忍地盯着他的场景没有发生。
岑飞白不死心的又拽了两下,还是没拽动。
岑飞白,“......”
妈的?这蠢虫子就不会配合一下是吧?
艾德莱尔仍然站的笔直,纹丝不动,岑飞白拽他他也不反抗,只是眼底有着淡淡的疑惑,似乎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直到岑飞白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地说道:“给我坐下。”
艾德莱尔坐下了。
hhhhh我是真的觉得拉小手那一段很有喜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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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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