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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照片?奥,对了,照片。”

老麦利停顿了一下,自从在战场上炸断了一条腿,他就好像连着脑袋都不太好使,反应总是慢半拍。

“是这张。”

老麦利从桌子底下掏出来一张有些旧了的照片,两个人已经提前在星网上商量好了,所以这张照片是他一早就找出来,专门放在方便拿的地方。

卡岐接过照片,这是两个雌虫的合影,都穿着笔挺的军装,从服装细节和年龄上看,大概是新兵训练营时候的照片,两只虫一高一矮,矮的那个专门找了个石头垫在脚下,然后借助那块石头比高个子的雌虫还要高上一截,领子上的扣子不安分的解开了两颗,靴子也不好好穿,唯独脸上一副灿烂的笑容,极具感染力,手臂下揽着的高个子雌虫则是规规矩矩的,站着军姿,脸上的羞涩和局促与眼前的中年雌虫如出一辙。

“别看你雌父个子小,吃的可多哩,白天吃个大肚儿圆,晚上还要央着我一块儿上仓库里头偷肉吃,为这事我俩没少被骂。”

似乎是这张照片上的故人让他回忆起来了什么,这位稍显老态的雌虫和卡岐分享着年轻时候在军校里的趣事。

“还有啊,我们那时候的□□是个脾气臭嘴也臭的老雌虫,整天威胁我们不听话就上报学校给我们处分。你雌父也是个气性大的,白天让他逮住数落了几句,晚上就上人家屋里把床腿锯了,听说,那老雌虫摔得几天没来上班呢!”

卡岐面上也不禁露出几分笑意,向来严肃的雌父也有这样一面,他从来都不知道。

不过,也没机会了解就是了。

手指在照片上摩挲了一阵,卡岐把照片揣进怀里,起身作势要离开,老麦利急忙也站起来送他,不过那条断腿不是很配合,他一下子没起来,又摔回了凳子上。

等他站起来,雄虫已经打开门准备走了,听见背后的响声,他微微一顿,不过还是没有回头。

“麦利叔叔,等你有空了去主城区二号医院,报我的名,会有人为你检查,不合适的廉价假肢不如不带,还是链接神经的仿生机械肢方便一些。另外,星币已经打到您账户上了。”

听到他的话,中年雌虫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这一刻,逆着光站在门口的年轻雄虫和记忆中的身影有几分重合,老麦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没来得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

“没礼貌的小雄虫,不过,你当初比他还讨厌,看在有几分像你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喽。”

中年雌虫咕哝一声,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坐回了椅子上,打开账户,果然有一笔进账,1后面跟了不知道多少个0。

他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半晌,才惊呼出声。

“十万,这也太多了……”

他又上星网查了查卡岐口中的仿生机械肢。

“12345……四万,不对,四百六十万,天哪,这,这……”

另一边,卡岐走在来时的路上,鼻子和大脑已经微微适应了这股酸臭的味道,能让他正常思考了,不像来的时候,那股味道直窜天灵盖,熏得虫脑子晕晕乎乎的。

啪叽。

脚下传来什么东西被踩爆的触感,卡岐脸色微变,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抬起脚看一眼,鸡皮疙瘩在手臂上蔓延,他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在旁边地上蹭了又蹭,才终于敢迈出下一步,天知道这一刻他甚至不想要这只脚了。

咕噜——

卡岐听到一声怪异的声响,他放慢脚步,一只手从腰间拔出来一根电棍。

虽说帝都的安全性还是很高的,但是这里可是平民窟,不免有胆大妄为的光棍雌虫硬顶着处罚也要对雄虫用强,不过就算是那些强的跟怪物一样的雌虫,一电棍下去也老实了,他对自己手里的武器很有信心。

真是无法理解,明明同为虫族,为什么雌虫一个个又高又壮,雄虫就瘦瘦弱弱像个白斩鸡,虽然卡岐无数次嫌弃那些拥有着壮硕身材的雌虫,嘲笑他们的肌肉是野蛮的标志,但是在某些时刻,不得不承认,肌肉和强大的武力能解决百分之五十的问题。

什么?你问另外百分之五十的问题?那当然是靠星币解决了,身份高贵的卡岐小雄子最不缺的可就是星币了。

掂一掂手里手腕粗细,此刻已经伸缩至一尺来长的电棍,卡岐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双手握住武器,卡岐放轻脚步,拐过一个几乎是直角形状的弯,那股廉价的食物味道更明显了,是刚刚他扔“垃圾”的地方。

看清楚了怪异声响的来源,那是一只雌虫,正盘腿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啃着被他丢弃不要的饼。

雌虫看起来正值少年,细胳膊细腿,明明是雌虫,却比身为雄虫的卡岐还要瘦弱,两个饼子快赶上他脸大了。到处乱窜的耗子,酸臭的气味丝毫不影响他进食的兴致,卡岐能闻出来,那股廉价的食物气味里掺杂着些许的土腥味,即使是如此让人难以忍受的环境,他依然吃的很香。

或许是雌虫的表情太过幸福,又或许是失去亲族的痛苦需要一个突破口来缓缓倾泻,又或者纯粹是生命太过于无聊,鬼使神差般的,卡岐站在了雌虫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吃东西。

走进了才发现,雌虫眼睛上蒙着一条深色的布,看起来是完全看不见东西的,卡岐停在他附近的时候,只见这只瘦弱的雌虫先是动了动耳朵,紧接着一个翻身将食物护在柔软的腹部之下,尖利的爪子从指尖弹出来,像是炸了毛一般的,拼命弓起身子,嘴里发出来呜呜的警告声。

怎么跟狗一样,卡岐心下好笑,这副警戒的样子想要做什么,把别人吓死吗,他能吓走谁,大耗子?成年雌虫给他个脑瓜崩说不定都能让他躺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良久,见来者不出声,雌虫才收起来了那副攻击的形态,犹豫了几秒,还是冲他的方向扬了扬脑袋,主动开口寒暄:

“今天真幸运啊,这些不知道被谁丢在角落里的食物,真好吃。”

卡岐不出声。

雌虫又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从饼上撕了一小块,还是特地撕的边边角角的,既没有酱汁,也没有油星儿的地方,那副抠抠索索的样子,让卡岐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可雌虫的下一个动作,让他笑不出来了。

雌虫把一小块饼远远的抛过来了。

“喂,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一定饿肚子了吧,诺,分给你一些。”

卡岐神色复杂的看着脚下那一块沾满了尘土和污物的饼皮,半晌,伸出脚,缓缓的碾了碾,在昂贵干净跑鞋之下,原本洁白的面块此刻已经和烂泥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来了,雄虫两只手插着兜,用鞋跟狠狠一踢,把脚底下已经碾成一摊的饼皮踢到墙角,几只耗子飞速的窜过来,享受这难得的饭后零嘴。

这盲眼雌虫,大概是把他也当成什么饿极了来找食的弱小雌虫了,或者是野猫野狗一类的,从身上的淤青和瘦出肋骨来的腹部来看,这盲眼雌虫过的也不是很好。

这副鬼样子还当什么烂好人,迟早死在某个垃圾堆里。

卡岐嗤笑一声,目不斜视的从雌虫身边走了过去。

“嗯?”

盲眼雌虫发出一声疑问的声音,不过也没深究,从气味来看,他不认识这个同样被欺负的倒霉蛋,他只是可惜他扔出去的饼皮,那么大,够吃很大一口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被盲眼雌虫放在心上,他又转过头啃他的饼了,咀嚼声和吞咽声传到卡岐的耳朵里。

卡岐耳朵动了动,不过他没有回头。

在自然森林已经成为历史的今天,昔日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以一种新的方式在贫民窟重新演绎,作为贫民窟食物链的最底层,盲眼雌虫的关系圈很简单,见到他非打即骂的——大概率是些普通雌虫,见到他畏畏缩缩的,不敢和他抢食的,则是和他一样饱受欺凌的倒霉蛋,不,比他还要低级一些,只配在他吃完之后再来享用一些残羹冷炙。

越是这种贫贱肮脏的地方,越要守规矩,不守规矩的雌虫,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至于雄虫,稀少的雄子生来就比他们高贵,即使是最低等级的雄虫,在登记性别的那一刻就免费拥有了在帝国某一处的房产和以百万为单位的资产,再由雄虫保护协会的人派专车送过去,可以说,就算是在同一个贫民窟出生的,性别不同,待遇也差了十万八千里,雄虫到外面吃香的喝辣的,雌虫则要就在这里,通过超负荷劳动,换来低廉的工资来维生,又或者是通过打架来从别的雌虫嘴里抢夺食物。

不过,这些都不是盲眼雌虫要关心的,他只关心此刻手里满是肉香味的饼,他不觉得自己可怜,只觉得今天撞大运了,捡到了免费的香香的饼。

五分钟后,卡岐又回来了,身旁跟着一个悬浮车,车里塞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廉价的塑料袋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天然食材,加工后的速食罐头,火腿,甚至还夹杂着几袋狗零食。

啪!

塑料袋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卡岐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一根火腿肠,加工后的食材和香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卡岐眼睛亮晶晶的,手上戴了三层的高分子薄膜手套很好的隔绝了火腿肠油腻的触感,他冲着盲眼雌虫的方向抬了抬手,火腿肠只差一点就要戳到人家鼻子上了。

“吃。”

盲眼雌虫似乎很惊讶,这只虫和他想象的好像不大一样,但是比起来近在咫尺的美味火腿,这些小小的惊讶还是暂时被他抛在了脑后。

两只手支撑着身体,盲眼雌虫身体前倾,用嘴去够卡岐手上的火腿,然后小心翼翼的咬下来一口,又一口,丰盈的肉香在口腔里四处乱窜,香的他连舌头都要吞进去了,怕自己吃的太快,几口就吃完了这样难得的美味,雌虫特意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左边嚼几口右边嚼几口,争取两边都雨露均沾。

不知是盲眼雌虫进食的样子太过虔诚,这副没见过世面的贱民样子引得雄虫发笑,还是卡岐雄子本身就是个拥有奇怪癖好的雄虫,亦或者是二者都有,总之,盲眼雌虫吃东西的样子大大取悦了卡岐,他的心情在这一刻格外的好。

“喂,你叫什么名字?”

咔哒,一只保养得当,修长圆润的手按动机关,罐头盖子哒一下弹出去老远,水果的清香散发出来,水果是卡岐雄子唯一不讨厌的天然食材,就勉为其难的赏赐这只雌虫吃高贵的雄虫亲手开的罐头吧。

“我叫三。”

什么破名字。卡岐眼睛一转。

“不好听,改了,你叫莱维米。”

他的语气太过强势,提出来的要求又太过莫名其妙,盲眼雌虫抬了抬脑袋,虽然蒙着眼,卡岐看不见他的眼部动作,可是他就是觉得,这只雌虫觉得他有点毛病。

用罐头瓶底触碰雌虫的手,引导他摸上瓶子自己吃,卡岐好脾气的开口,又重复了一遍。

“你叫莱维米。听话,明天还来喂你。”

卡岐的遣词造句让雌虫觉得有些怪异,可惜他没什么文化,听不出来,简单的脑袋瓜里此刻只知道改名字就有吃的,几乎不带什么犹豫,莱维米点了点头,愉快的接受了他的新名字。

“我叫,莱维米。”

声音带着少年的清列,有些沙哑,不过还算不难听。

卡岐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翘起来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显然,莱维米的顺从让他很高兴。

他喜欢看莱维米吃东西,也喜欢喂莱维米吃东西,这只雌虫,表面上低眉顺眼的,实际上吞咽的动作又狠又快,一盒饼干几口就吃完了,生怕他临时改变主意,难得的免费午餐就飞走了。

卡岐手上拿着被咬了一半的肉干,雌虫牙口极好,捏上去和砖头一样硬的肉干,那副尖牙切割起来毫不费力,就在对面虫咽下去嘴里的肉,舔舔嘴唇,想要再来一口时候,卡岐坏心思地抬高了手臂,盲眼雌虫咬了个空,耸耸鼻子,肉干的气味不在眼前了,他不敢开口讨要,被鼻尖萦绕的香味馋的直吞口水,只是在那坐立不安的等,等待好运再一次落在他的身上。

手臂放下,肉干又回到了雌虫嘴边,被雌虫几大口就吃掉了,没问多余的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很乖,很温顺,看着他吃下去自己亲手喂的食物,一股陌生的情绪在卡岐心中滋生,很满足,很高兴,很有成就感,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又打开一个速食食品,卡岐一边感叹雌虫果然一个个跟饿死鬼一样,食物包装吃一地了也不知道饱,一边掏出终端拍了个照片。

“捡个狗,家人们。[图片]”

手指连点,一条时间为“刚刚”的朋友圈出现在他通讯软件的顶端,配图是他刚刚拍下来的照片。

过了几秒,系统自动刷新,他的朋友圈里瞬间多了几个评论。

【雄父;烦人精莫林;第三军团少将阿多卡,红发,黄眼睛;超级无敌暴龙战士等5人赞了你的朋友圈。】

【烦人精莫林:有细菌。】

【第三军团少将阿多卡(红发,黄眼睛,高个子):尊贵的卡岐雄子,您想要养这些包装袋并且命名为狗吗,不错的想法,原来您喜欢这样的宠物,我记住了。】

【奥托:卡岐雄子,没想到您也会和这种肮脏的生物混在一起吃饭,作为您的朋友,看到您如此堕落,我真是太痛心了!】

【超级无敌暴龙战士:卡岐雄子真是善良,我也有个狗,只不过它出去玩了,明天,不,今天下午就回来,好巧,到时候让他们一起玩吧(星星眼表情包)】

【超级无敌暴龙战士回复奥托:闭上你臭气熏天的破嘴,你也配提卡岐雄子的名字?有你在帝都感觉空气都被污染了,你这个雄虫的耻辱,等你下回再见到蜘蛛可不要哭着喊雌父!】

朋友圈里热闹十足,雄父点了个赞,已阅不回,已经习惯了,没关系。莫林还是一如既往的叽叽歪歪屁事多,卡岐自动无视他,下面这个备注为第三军团少将阿多卡(红发,黄眼睛) 的虫,让卡岐愣了一下,他脸盲,这谁来着?然后他想起来了,是一只据说对他一见钟情的雌虫,这样的雌虫卡岐见多了,一天里见过八只雌虫,有六只要对他一见钟情,不稀奇,留着他的联系方式只不过因为这个雌虫实在有趣,情商低的可怕,时不时会冒出来一些脑回路清奇的评论,能当个乐子看。

雄虫奥托,一只嘴贱的要死并且虚伪的雄虫,两个雄虫的雄父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不管心里怎么想,暗地里怎么使绊子,表面上还是要维持塑料友谊的,两个雄子即使再互相看不顺眼也不好意思撕破脸,只是一见面就冷嘲热讽,互相恶心。

至于超级无敌暴龙战士,卡岐依稀记得他是哪个小家族的雄虫,叫斯凯奇还是斯克奇来着,忘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他几面就好像成了他的狂热粉一样,整天喊着为卡岐痴为卡岐狂为卡岐哐哐撞大墙,卡岐一度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甚至是可怕的同性恋,不过鉴于他已经有雌君雌侍了,后面的假想就勉强排除了。

之所以留着这么个奇怪的家伙,是因为他实在是牙尖嘴利,在涉及到卡岐名誉利益的方面简直像一条疯狗,逮谁骂谁,是对付奥托的利器,奥托这个雄虫,属于越跟他吵他越来劲的,卡岐看不上他,一般不亲自下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采取“关门,放斯凯奇”的战术,给奥托直接骂到自闭。

看着热闹的评论区,卡岐挑着几个回复了一下,就关掉终端,专心致志的“喂狗”。

另一边,一处装修的极其豪华的豪宅内,一只棕色眼睛的雄虫猛地把杯子往远处一摔,旁边伺候的雌虫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雄虫奥托看着自己的终端,脸都涨红了,两片嘴唇抖啊抖,气得说不出话来,半个月前被蜘蛛吓得颜面尽失,几乎是他这一辈子里最大的耻辱,更别提这个耻辱此刻还被反复提起,他恨不得活砍了斯凯奇!

“斯凯奇,你这个,贱虫!”

奥托无能狂怒。

“废物点心,就你那花生米大小的脑子也敢跟你雄父我对骂,呵,什么东西。”

看着界面上巨大的红色感叹号,斯凯奇用嘴叼走一旁雌侍喂过来的葡萄,看都不看雌虫一眼,熟练的操作终端,删掉这个小号,这是他被拉黑的第34个小号了,每一个都代表着他把奥托骂到破防的英勇记录,不过就算拉黑了也没关系,他还有几十上百个呢,随便他拉黑。

解决完奥托,斯凯奇心旷神怡的打开购物软件,开始挑狗。

卡岐雄子的狗会是什么样的呢,他喜欢活泼还是安静的呢?难得能有机会和卡岐近距离交流,斯凯奇很认真的在盘算买哪个狗。

百忙之中抽空瞟了一眼身旁雌虫,是他的第17个雌侍,谁来着,忘了。

“你剥的葡萄不圆,让雌君来,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此刻没有表情,无端让雌虫生出几分惧怕来。

“是。”

雌虫不敢反驳,行了个礼退下了。

不多时,一个黑色头发的高个子雌虫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斯凯奇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脸上就笑出了两个酒窝。熟练的和雄虫交换了一个吻,雌虫坐在一边拾起来先前雌侍剥了一半的葡萄,雌虫确实剥的很圆,但是雄虫吃一个的功夫他自己要往嘴里塞四五个,好像斯凯奇家虐待雌君不给雌君吃饭一样,要是雄虫保护协会的人看见如此没大没小的一幕,非要拿鞭子抽他不行,雄虫却一副看惯了的样子,依旧懒懒的瘫在软椅子上翻他的终端。

“雌君,葡萄呢?”

“吃完了啊。”

“……去洗。”

“不去!”

斯凯奇:?

吧嗒一下从自家雄主脸上偷个香,雌虫又大步流星的端个盆出去了,并表示,皮这一下很开心。徒留雄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帝都,也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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