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远是一个比较保守传统的人。
在其他NPC宁愿做小三小四小数字也要留在他身边时,只有他硬邦邦地维持底线。
他在沈榭看不见的地方,一边恨他,一边帮他清扫恨他的人。
沈榭把他仇恨值刷满以后就没再管,只是系统时不时弹出提醒,说他又弄死了对他出言不逊的ABC或者爱他爱得太疯狂而想要做坏事的DEFGH。
这是他唯一的存在感了。
拍卖结束,傅泽远把沈榭带回他自己居住的小别墅,回去的路上坐得离沈榭很远。
悬浮车的座位中间空了很大一片。
傅泽远死死拧着眉头闭目养神,假装不在意地窥听沈榭的动静。
沈榭打开小冰箱,沈榭拿水,沈榭拧开盖子,沈榭喝水。
咕嘟咕嘟,也不知道他渴了多久,拍卖场都不给他水喝的吗。
这种完全不人道的拍卖场其实也没有开的必要。
很长时间不见,他还喜欢和那种没有营养只是口味刺激的各种饮料吗?
傅泽远终于睁眼,点开终端让秘书备上几箱。
借着给秘书发消息的机会,他终于能理直气壮地从眼角余光观察沈榭的模样。
他不是在乎沈榭,他只是想知道,这个惯性出轨、朝三暮四、脚踏十八条船的烂人,怎么会面目全非地出现。
他又要去玩谁了吗?他这次又要把谁当成狩猎目标?
……不会是他吧,吃回头草?
傅泽远在这边暗自纠结,沈榭转头看车子的玻璃反射。
傅泽远垂眸,修长的指尖在终端上轻点,天光昏暗,盈盈的光线照亮他那张英挺俊美的脸。
沈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我有时候会后悔。”
傅泽远立刻接:“后悔什么?”
沈榭定定地望着傅泽远,“后悔没留在你身边。”
“滚。”傅泽远本就冷峻的表情又冷了几分,“你嘴里没一句实话,死而复生以后也没改掉这个毛病吗。”
沈榭淡淡地把头转回去,声音轻了很多,自嘲地笑了笑,“我骗人的时候所有人坚信不疑,现在说点真心实意的,反倒被骂了。”
傅泽远又去摆弄他的终端,画面切换,手指无意识地屏幕上滑动,不耐烦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沈榭,少跟我来这一套。”
沈榭不说话了。
车内又静了下来,这次比刚刚还要窒息,傅泽远眉头紧锁心想自己真他妈有病,沈榭说话卖惨示弱他不开心,现在人家听话老实坐着,他还是没能舒服到哪去。
傅泽远松了松领带,傻比领带,勒得想死,草。
沈榭脸皮厚,不厚也做不出订婚后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接吻的事,既然把他当成猎物了,那就不该这么安静啊。
难道,猎物不是他?
傅泽远猛地攥拳,手背绷起青筋。
那是谁!他来帝国要找的是谁!帝国到底有谁在!
傅泽远表情变换,只觉得浑身上下有火在烧,最后终于忍不住,转头语气很不好地命令道:“坐过来,不知道讨好你的主人吗?”
沈榭愣了下,那双眼睛微微睁大,傅泽远心硬如铁继续讽刺道:“为什么这么惊讶?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那个沈榭吗?你以为你还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说喜欢哪个就喜欢哪个?现在我只要动动手指就……”
沈榭靠过去,探头亲他下巴,熟稔地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又把两人的手抬起来,沈榭的手比傅泽远小一号,他动了动指尖,傅泽远的手于是也连带着动起来。
沈榭:“动动手指,然后呢?”
傅泽远只是一时没有回答,沈榭就自顾自地按照他的理解做了起来。
细密的吻,从他掌根一路向上,缠绵地吻到指尖。
最后捧着他的手,笑眼弯弯地吻:“这样吗。”
傅泽远不说话,僵硬转头。
沈榭嘴上通电了?!?!
怎么被他碰过的地方动不了,又麻又痒。
一个被伤害过的成年男人不可能被这种拙劣的伎俩讨好!
玻璃上的男人,诡异地勾起嘴角。
够了!死嘴!别他妈笑了!
.
沈榭和傅泽远手拉手下车,庄园寂静但并不空旷,门口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迎接的佣人,在两人往里走时,神情肃穆地大声道:
“恭迎傅总和傅总的男人回家!”
沈榭沉默几秒,“复古风,别出心裁。”
傅泽远只吩咐管家说要带人回来,没想到管家曲解了他的意思,搞得这么夸张。
一米三二的小机器人管家蹭蹭蹭地滑过来,摄像头对准傅泽远和沈榭,确定无误后,投影出四个大字——
早生贵子。
沈榭看向傅泽远,张张嘴。
傅泽远:“什么都不用说。”
沈榭:“好的。”
傅泽远先是挥散仆人,又把小机器人叫过来查它内存,检查它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又下了什么狗屎东西。
在隐藏根目录,放着一千多本霸总娇妻小说。
像什么《疯狂上将狠狠爱》《贵族的六十三天迷情》《皇族霸宠,小O别想逃》
傅泽远眼前一黑,随手把这些东西删了。
小机器人吱哇乱叫,水灵灵的机械大眼睛转向沈榭,求救。
“夫人!救我!我要变成痴呆了!”
沈榭憋着笑,凑过去拦住傅泽远,“小木本来就笨,好不容易学点有意思的,就别删了吧。”
傅泽远没看沈榭,点开一篇管家工作报告的摘录文件,眼前二黑。
机器人把那些b玩意存起来还不够,魔怔了,把里面带有管家戏份的内容标红摘抄,都录进了这个文档里。
沈榭的话他听到了,但他不准备听,刚要把文件删了,重新调整机器人设置,眼睛却看到了页面上的一句话——
“本管家根命令为:全心全意为老爷夫人服务,专心致志促进老爷夫人情感肉.体多方位大和谐,争取成为老爷夫人的证婚人。”
傅泽远一顿,手掌盖着屏幕不让沈榭看,直起身子推沈榭,不耐烦道:“你站这儿干什么?跟佣人去卧室收拾收拾,我买你不是让你在这儿当雕像的。”
沈榭笑了下,并未反驳他,转身上了庄园内置的小车,走了。
傅泽远看沈榭远去,一脸高深莫测地把手掌移开,按下指纹解锁机器人内部权限,把它的根命令放里面。
但是进行了一些小的调整。
——全心全意为沈榭和傅泽远服务,专心致志促进沈榭和傅泽远情感肉.体多方位大和谐后,可以为沈榭和傅泽远证婚。
做完以后,又嘱咐小木别弄那些没屁用的玩意,太土,他对象不喜欢。
小木显示屏上的表情变换,和傅泽远对视几秒,呆呆地问:“你的对象?沈榭?”
傅泽远高傲点头,“带回来了。”
小木:“滴————————”
“滴滴叭滴滴叭滴滴叭叭叭!滴滴滴滴叭叭叭,滴滴叭叭叭!”
小木的屏幕乱成雪花,特别不稳重地围着傅泽远乱跑,细小的好运来从它的扬声器里飘出来,小机器人兴奋地尖叫声伴随着喜庆的背景音一起出现:
“哈哈!沈榭活了!活了!沈榭活了!!傅总的对象是沈榭!哈哈!!!我磕的cp是真的!!!是真哒!!!”
傅泽远按住它,眼角眉梢尽是意气风发。
“行了,厕所以外的地方多加三倍监控,他有任何异动都汇报给我。”
说完,傅泽远又开始闹心,最近皇室那边一堆事,他不过是一个偏偏偏偏系也得参与。
不然大门一关小嘴一亲,他都不敢想报复沈榭看他哭着求自己该有多爽。
小机器人看出来他闹心,颇具人性关怀地拍了他好几下,马不停蹄地去找沈榭了。
沈榭把它送给傅泽远作为分手礼物,好久好久了,不知道沈榭有没有想它。
-
小机器人先是去花园里弄了点鲜花,把鲜花弄成花束以后,才紧张地去找沈榭。
沈榭刚洗完澡出来,只穿着一件浴袍,水汽蒸腾,烘得他的脸发红。
他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任何拘束,还从冰箱里给自己倒了杯碳酸饮料喝。
气泡噼里啪啦地往上冒,沈榭喝了一口,又看向那边偷偷看他的小机器人,笑道:“小木怎么不过来?不认得我了吗?”
名为小木的机器人,轱辘转得飞快,一眨眼就冲到了沈榭身边。
“小木给我带了什么?好香。”
小木把花举起来,显示屏粉红粉红的,“傅总让我送你的。”
沈榭接过,眉眼又柔和许多,“很漂亮,他竟然还记得我喜欢桑提玫瑰。”
沈榭对花朵没有明确喜好,小木只是觉得这个花最好看,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
小木开心死了,“那我再去摘点,傅总种了很多呢。”
桑提玫瑰是联邦辖区内的品种,在帝国引进需要花很多钱,后续的护理费用更不用说,一花千金也不是夸张。
傅泽远这时进了屋子,小机器人直接撞到他腿上,傅泽远按着它的脑袋把它推远点,“你干什么?”
小木超小声地和他说悄悄话:“沈榭喜欢桑提玫瑰,我再帮你给他摘点。”
傅泽远冷嗤,“你听他放屁,他不喜欢花。”
小木呆住了。
傅泽远松手,把小木推出房间,还让它关了这个房间的监控。
有些失落的小机器人,顿时能量回满,笑嘻嘻地走了。
房内,沈榭把饮料放下,傅泽远看着杯里上升的气泡,继续刺痛他:“沈榭,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连这个都喝不到吧。”
沈榭垂眸,想到在何慕那边每天的超健康作息和饮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无比赞同道:“是啊,还好拍下我的人是你,你总是对我很好。”
傅泽远:“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谁需要你认可这种事了?去床上。”
沈榭顿了一下,看向窗户外面。
天已经黑了。
虽说傅泽远现在一言一行都是要睡他的样子,可沈榭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洛尔那种强烈的侵占感和**。
于是他乖乖地爬上床,掀开被子,手指勾着浴袍的带子,平静地看着他。
“你来还是我来?”
沈榭越是坦荡,傅泽远就越是不舒服。
他于是也上了床,把沈榭按在身下,扣着他的脖子冷笑,“你倒是很主动,跟别人也这样,如果今天买下你的人不是我,你也会乖乖和他上床?”
沈榭轻轻地移开视线,睫毛黑压压地垂落,“你真的想知道吗?”
傅泽远心脏一跳,像有什么玩意戳了他一下。
他没继续问,扣着沈榭脖子的手力气重了几分,身子往下压,沉沉的阴影笼罩着沈榭。
沈榭的呼吸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滞涩,他仰起头,喉结在傅泽远的掌心滚动一下。
傅泽远松开,扣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向上,捏住沈榭的下巴。
指尖重重揉过沈榭的唇,语气好像带着冰碴子:“你最好别说我不想听的话。”
“那就把我的嘴堵住。”沈榭说话时,唇瓣蹭着傅泽远的手指,气流微弱,“一个字都别让我说嘛。”
傅泽远眸色微暗:“你什么意思?”
沈榭勾着傅泽远的脖子,把他往下拉。
“别装纯,又不是没睡过。”沈榭轻笑:“吻我吧。”
-
沈榭在何慕那里培养的良好生物钟,让他在早上八点准时起床。
傅泽远起得更早,他有事先走,小机器人带着它的机器秘书在床边等候。
沈榭一睁眼,床边是三个俄罗斯套娃似的小机器人。
小木转向左边的机器人,“这是小水,小水,这是沈榭。”
小水伸长胳膊,把新鲜的早餐送过去,“沈榭,你好。”
沈榭拿了块小蛋糕吃,笑眯眯道:“你好。”
小木向后转,转到右边,继续介绍:“这是小火,小火,这是沈榭。”
小火黑不溜秋的,体型比小木大一点,肚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娱乐的电子设备:“你好。”
沈榭也向他打了招呼。
最后看向眼巴巴的小木,摸了摸它圆溜溜的脑袋,“早上好,小木好厉害,已经变成大庄园的大管家了。”
小木的显示屏放起烟花,机械音有点卡壳:“早早早早上好,是的,不负所托,不负众望。”
沈榭又问:“傅泽远呢?”
小木的cpu狂转,给傅泽远发“沈榭一起床睁开眼睛就是想你”,另一边不动声色地回答:
“去天枢星了,他现在应该在开会,中午有一个星时左右的休息时间,需要我把通话安排上吗?”
沈榭摇头,“不用,不要打扰他。”
小木点点头,见沈榭还想继续休息,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离开房间。
然后继续给傅泽远发消息:
沈榭关心傅泽远的身体健康,害怕打扰他的休息,拒绝了午休时间的通话。
-
会开来开去,大方向的事都已经定完了,只是上面那个傻逼三皇子天天总有新想法,以至于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定不下来。
傅泽远听着他不知道哪个亲戚在上面滔滔不绝,说什么这次比赛要重振皇室的威严和荣光,让所有人知道三皇子才是天命所归,意兴阑珊地垂眼看消息。
八点就起?想他?关心他?
也是,昨天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亲个嘴就算了,没让他难受,也没让他疼,难怪大早上起来就开始撒谎作妖。
傅泽远点开家里监控,沈榭卧室里放了二十六个,能够让他全方位多角度地欣赏被他关进笼子里的沈榭。
昨天清理完小机器人的内存后,傅泽远鬼使神差地去搜了几本看,惊讶又不甘地发现,那些男主的手段竟然有可取之处。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甚至还很欣赏这些手段。
所以直接就给沈榭安排上了。
关着他,剥夺他的自由,打击他的自尊,钓着,让他对自己求而不得,感受他那时的相同的痛苦。
在沈榭向他求婚之前,他不会原谅他。
傅泽远平时总沉着脸,战斗欲很旺盛,一副谁惹了他就要天凉王破的姿态。
今天频频看终端,还时不时地笑,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散会后,作为这次比赛的资方之一的沈消,跟上傅泽远。
傅泽远去了休息室,下午还有其他活动,可以不参加,但是他现在不想这么快回去,搞得他多在乎沈榭似的。
沈榭躺床上玩游戏,用的是他之前就收购的古董级的掌机,盘着腿坐地上,背靠沙发。
他选了一个离沈榭最近的角度,把画面放大,看沈榭舔了舔嘴唇,啧了一声,远程遥控小木给沈榭送水。
咚咚。
傅泽远抬眸,休息室都是单人单间,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谁在哪休息,谁会那么不长眼睛地来打扰他?
傅泽远没动,指尖轻点,门开了。
看到门外的沈消,傅泽远挑眉,没有把放大的终端画面关闭的意思,懒洋洋地问道:“沈总有事?”
沈消没什么表情,反手关门,坐在傅泽远对面,直接道:“听说傅总拍了个很有意思的藏品,过来看看。”
“哦?看出什么来了?”
沈消这才看向那摆在两人之间的投影。
里面的人正在喝水,游戏正在要紧时,水也没好好喝,被小机器人劝着喝了两口就立刻放下,只是把唇瓣润了润,又继续去玩游戏了。
“像。”沈消看了一会,说:“你有没有查他的上家?”
傅泽远知道他什么意思,想从他这里探听点东西,来确定沈榭的身份。
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但傅泽远心情蛮好,也愿意和他多说两句,“罗亚族送来的,人收了钱就走,没什么特别的。”又意味深长道:“沈总对他很感兴趣吗?送你啊。”
沈消:“行。”
傅泽远:……
傅泽远本意是让沈消彻底打消警惕,没想到这b人不愧是沈榭养出来的,脸皮同样厚的惊人,连客套的推拒都没有,就开始给人打电话想要上门接了。
“通讯挂了吧沈总,昨天刚拍的我还没玩够,等腻了再说。”傅泽远点烟,“再说了,我买他是为了睡他,你要去干嘛?缺爸?”
如果是在联邦,傅泽远说话还会收敛一点,但这是帝国,沈消才是那个外来人,他当然就肆无忌惮了。
但沈消没有被激怒,平静地看了眼傅泽远:“你好像很喜欢他。”
傅泽远警惕起来,越发装得像无所谓,吐出一口烟,“花大价钱买的,我不像沈总,财大气粗,说克隆就克隆,我难得买个这么像的,总得珍惜着点玩嘛。”
沈榭被拿去克隆的消息是上层圈子里秘而不宣的事实,傅泽远也有所耳闻。
之前听说有个克隆的沈榭在洛尔的船上醒了,上蹿下跳和洛尔一起被送进监狱,等洛尔处刑结束,不知道怎么又惹到了他,头都打掉了。
而之后洛尔也没出现,借着死去的名义,估计又去做他那些让联邦帝国都头疼的坏事去了。
洛尔毁掉的那些船不过是他实力的冰山一角,是更加逼真的拍摄现场。
帝国观众很喜欢看这种戏剧性的东西,埋伏在星盗船上的主角阿文德智勇双全,在危机四伏的星盗船上,和扮演洛尔的星盗头子周旋,最后和替身沈榭联手,把洛尔送进监狱,走上人生巅峰。
这是帝国和联邦默许的项目,洛尔无聊加入演出,没人认得他。
他们是阿文德故事中的配角,所有人看得如痴如醉,在过度娱乐化的帝国,现实和虚拟的界限几近没有,没人会在乎事情的真假。
他们只知道洛尔死去,正义战胜邪恶,爽就行了。
至于那些严肃的、和阴谋权贵之间互相纠葛的事,就是联邦那头要挠秃了头该思考的东西了。
缭绕的烟雾影响中间的监控成像,本来清晰的画面也变得雾蒙蒙,烟雾散去后,本来在房间里打游戏的青年,放下了游戏机。
沈消和傅泽远都安静下来,看里面黑发黑眼的少年走近浴室,随后传来水流的声音。
傅泽远突然关闭终端,皮笑肉不笑道:“下午还有事,沈总请回吧。”
沈消起身,温和有礼地弯起嘴角,“那就不打扰傅总了,以后有机会我亲自上门拜访,我与傅总一见如故,应该有很多话能聊。”
傅泽远假笑:“好。”
沈消刚离开,傅泽远就把气撒在沈榭身上,开了大喇叭质问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沈榭:“大白天的你洗什么澡?”
沈榭找到声音来源,是靠近床边的那个摄像头,他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脸红得像发烧。
他咬着牙,也不装听话了,捏着镜头往自己浴袍里放。
光线昏暗,但是可以明显看到,从大腿根部往下滑落的透明水渍。
傅泽远懵了,热血兵分两路,一部分往上,一部分往下,“你……”
沈榭在那边濒临崩溃的声音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泽远,滚回来,我要被你弄死了你知不知道?”
(悄悄做饭)(左看右看)(上桌)(偷偷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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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傅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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