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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番外[番外]

金灵金玉原是随父母住在湖州与奉州交界处的小村子,父母以种地为生,虽不富裕但很知足,村里住着一位花甲老人,饱读诗书,经常在村里教幼童读书识字,村子里的孩子都不用跑远去镇上读书,就连金灵金玉的名字都是老人给起的,村子里一直保持安逸平静生活。

直到四年前,奉州开始征兵,金灵的父亲有腿疾,这种情况是不符合条件的,奈何被人偷梁换柱,无权无势只得替人顶包。

金灵的父亲走的匆忙,母亲在家整日忧心。后来决定带金灵金玉寻找父亲,一路打听到奉州征的兵全部北上前往北荒,就是那个时候,金灵母亲在路上遇见了楚尘的父亲与母亲。楚尘父母当时驾车前往北荒,楚尘父母见金灵母亲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邀请她们一起走,正好路上了作伴。金灵母亲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道了谢,决定领着两个孩子慢慢走,楚尘父母没强求,遂先离开。

后来,金灵母亲在快抵达成郡的路上,为节省脚程走了山间小路,结果遇上了落草为寇的山匪,金灵金玉失去了母亲,两个人被带上山,金灵金玉那个时候害怕的一直哭。上山之后,才发现山上有很多被抓上来的人,都被关在外面的牢笼,金灵金玉也被赶了进去。

第二日,牢笼里的人被放了出来,山匪要开始选伺候人的奴才,选不中的都扔下后山,金玉要哭,金灵使劲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两个人抱在一起发抖。

“我要这两个孩子。”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金灵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那日邀请他们一起前往北荒的其中一人,只不过跟那时不大一样的是,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身边不见另一人。

后来金灵才知道,另一个为了保护她和金灵的母亲一样,都死在山匪的手下。

因着楚尘母亲的照拂,金灵金玉在山上平安待了三年,这三年,楚尘也长到2岁多。楚尘的母亲名唤赵棠,是准备从中州前往北荒寻亲,金灵金玉一直在山上的寨子随其他人喊她夫人,后来赵棠说她不喜欢,让私下无人时喊她赵姨。楚尘从出生一直不大哭闹,怎么教他说话,都不肯张嘴,赵棠也没有办法请大夫给给楚尘诊脉。

在一个雨夜,同平常一样,金灵按以往去伺候赵棠,随后回自己房间,中途碰上喝酒回来的山匪,金灵把头埋低,准备过去谁知被那人一把扯回房间。山匪叫嚣着让金灵听话,金灵吓哭了,一旁赵棠眯起双眼,移步到跟前,道:“寨主何必着急,今日您醉酒,金灵也害怕,对小姑娘温柔一些,她才能听您的。”

“管那些破事,老子今日就要换换口味,你出去”。说着不管不顾去拉扯金灵。金灵奋力反抗着,忽然,山匪直接倒在了金灵身上,溅了金灵一脸血。

“本想着,等阿尘大一点,再解决了你,你既然想死,何不现在就死”。赵棠手里拿着蜡烛,仔细一看,蜡烛只是表面,里面真正藏着一把尖锐的利刃。她把金灵扶起来,关上房门,轻声安慰她,让她待在屋里不要乱动。她离开一会儿,马上回来。金灵呜咽着点头擦泪。

没多久,金灵就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声音,有人拍门说走水了。

金灵吓得捂着嘴不敢动。就听见赵棠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慌什么,寨主今日要了金灵,一间不重要草房,着了就着了,莫耽误寨主的好事”。

等了一会儿,外面没有声音了,金灵起身走到门前,门在外面打开,赵棠合上门进来,手里拿着包裹,她交代金灵一会从后山带金玉离开,后山有一条偏僻的小道,她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她一会带他们过去,她拜托金灵把楚尘也带走,金灵问她不一起走吗?赵棠摇摇头,让金灵抓紧换衣服,金灵换好衣服后,随赵棠一起前往后山。到了后山发现金玉和楚尘已经在等着她了,楚尘还迷迷糊糊的,金灵抱过楚尘,转头看向赵棠,赵棠泪眼婆娑的看着楚尘,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快走。

这一刻,金灵想起了她的母亲,泪流满面的抓着金玉往赵棠指的小道上走。小道偏僻难行,杂草丛生,借着山上的火光,依稀能见一点路,行走太急,金玉不慎摔倒,手里的包裹摔了出去,金灵找了半天也看不见在何处,一咬牙,索性不找了,一刻不敢耽误的带着金玉和楚尘离去,走到最后实在走不到了,一回头,发现山上火势冲天,哪里还是赵棠说的一间草房而已。至此,金灵也明白了,赵棠一开始就没打算下来。

许是母子连心,那日,离开山上后,楚尘便生了病 ,整日迷迷糊糊,似睡非睡,金灵跟金玉一路乞讨辗转到了成郡,路遇大雨,躲进了城西破庙,谁知破庙已被人占去,只得央求徐老大收留。

金灵白天带着楚尘和金玉上街讨饭,如果有人施舍铜板,金灵会藏起来一些,其余交给徐老大,等攒够一些钱,金灵抱着楚尘去街上寻大夫,当时金灵寻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办法,又遇那算命之人,那人说楚尘六亲缘薄,短命之相。

金灵连连跺脚,道:“呸,呸,呸,哪里来的骗子,胡说八道”。

金玉也跟着阿姐学道:“呸,呸,呸,哪里来的骗子,胡说八道”末了,恶狠狠的瞪着算命的,拉着金灵走了。

那日,金灵因为算命之人的言语,心神不宁,早早地的回到破庙。

不曾想到的是,楚尘回到破庙没多久突然醒了,金灵惊喜万分。可随之也发现楚尘跟之前不大一样,具体不一样在何处,金灵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楚尘苏醒以后,是真的很懂事,直到后来到达安和镇,楚尘为解决银钱的问题而讲出的故事,金灵才发现楚尘过于聪明。

也许归于老天爷的照拂,也许赵姨在保佑她的孩子,他们三个人以后会越来越好,金灵如是想到。

等他们到达北荒,会慢慢寻找认识赵姨的人,也会慢慢寻找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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