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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教师剥皮案(一)

“爸,开门啊!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老米酒!”一个年轻的女人不停地拍着门板,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然而门内却迟迟没有回应。女人又敲了几下,还是一片寂静。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父亲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在家的。

“爸,你在里面吗?是我啊,顾美玲!”她又喊了几声,可屋里依旧毫无动静。

顾美玲开始紧张起来,她掏出手机拨打父亲的电话,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无奈之下,她只好从包里翻出备用钥匙。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她的手微微发抖。

“咔嗒”一声,门开了。顾美玲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手中的酒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酒水四溅。

客厅里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更令人惊恐的是,她的父亲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顾美玲颤抖着走近,只见父亲的背部赫然少了一大块皮肤,像是被人刻意割走。

“爸!”顾美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跪倒在父亲身旁。她颤抖的手指探向父亲的颈部,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脉搏。恐惧和悲痛瞬间将她吞噬,泪水夺眶而出。

很快,顾美玲颤抖着双手拨打了报警电话。她的声音哽咽不已,几乎无法清晰地表达。接线员耐心地安抚她,同时迅速派遣警力赶往现场。不到十分钟,刺耳的警笛声就划破了小区的宁静。

与此同时,SOI特案组也接到了通知。作为专门负责处理重大刑事案件的精英小组,他们立即集结,火速驱车赶往案发地点。

当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到现场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几辆警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闪烁的警灯将周围染成了诡异的蓝色。现场已经拉起了醒目的黄色警戒线,将好奇的围观群众隔绝在外。穿梭其中的警察和法医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收集着证据。

王力作为小组的领队,率先迈步走向案发现场。其他队员紧随其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异常。推开那扇门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刑警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死者是顾建国,61岁,退休教师。”负责现场的警官向王力汇报道,“是他女儿发现的尸体。”

王力点点头,目光扫视着凌乱的客厅。“徐法医,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法医徐梓晴蹲在尸体旁,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回答:“死者背部被割走了一块正方形的皮肤,大小约10厘米见方。伤口边缘整齐,像是用精密工具切割的。从切口的精准度来看,凶手很可能受过专业训练。”

沈安言也蹲下身,仔细观察起死者背部的伤口。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和疑惑。

“这种手法……”沈安言喃喃自语,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隔着手套触摸起伤口周围的皮肤,感受着切口的整齐程度。“非常专业,异常冷静。凶手对人体结构的了解程度令人吃惊。”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现场的其他痕迹。房间里几乎没有打斗的迹象,这进一步印证了她的判断,凶手的行动精准而高效,没有丝毫犹豫或慌乱。

胡冰语也凑了过来,她顺着沈安言的视线看向尸体,压低声音问道:“安言,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是个医生?”

沈安言微微摇头,眉头舒展了一些。“不一定是医生,但至少是个对解剖学有相当研究的人。也可能是兽医、解剖学家,甚至是某些特殊职业的从业者。”

王力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此时也忍不住疑惑:“那么动机呢?为什么要割走死者的皮肤?这可不是普通的杀人手法。”

沈安言转向王力:“这正是最令人不安的地方。普通的仇杀或抢劫,不会如此刻意地割走一块皮肤。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胡冰语的表情变得凝重,“安言,你觉得会是一个连环杀手么?”

“很有可能。”沈安言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凌乱的现场,“凶手如此冷静、专业,显然经过精心策划。这种人不太可能只满足于一次犯罪。”

“我们需要尽快找到更多线索。”王力打破沉默,开始安排任务,“我去询问邻居,看看有没有人听到或看到什么可疑的事情。杨飞,你负责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沈安言,你和胡冰语一起询问死者的女儿。”

众人随即开始行动,沈胡二人来到停在路边的警车旁。车窗紧闭,里面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的身影。

“顾小姐,我们是SOI特案组的调查员。能否跟我们谈谈你父亲的情况?”胡冰语轻轻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顾美玲苍白而美丽的脸庞。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刚刚哭过。顾美玲木然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好的,警官。”

沈安言打开车门,和胡冰语一起坐进后排。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请尽量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这对我们破案非常重要。”沈安言轻声说道。

顾美玲调整情绪后,开始缓缓叙述:“我父亲叫顾建国,是一名刚刚退休数学教师。他一生都在教书育人,深受学生爱戴。即使退休后,还经常有以前的学生来看望他。”

“你父亲平时的生活是怎样的?”胡冰语问道。

“很规律。”顾美玲回答,“每天早上6点起床,7点到小区附近的公园散步,和其他老人下下棋,聊聊天。9点回家吃早餐,然后看看书或者写写字。他的书法很好,经常有人请他题字。下午有时候会去老年大学上课,学习一些新知识。晚上7点准时看新闻联播,9点就睡觉了。”

“听起来是个很有规律的老人。”沈安言点点头,“那么,最近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顾美玲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没有。不过……”她突然想起什么,“上周五,我来看他的时候,他提到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但我以为他是年纪大了,有点多疑。”

“你还记得他具体是怎么说的吗?”沈安言继续追问。

“他说,每次去公园散步,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他。有几次回头,还看到一个戴帽子和口罩的人匆忙躲开。我当时安慰他说,可能只是碰巧遇到同路人。”顾美玲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早知道……”

“你不必自责,”胡冰语安慰道,“没有人能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出真相,给你父亲一个交代。”

顾美玲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你们。我会全力配合调查的。”

沈安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父亲有没有提到过,最近有接触什么陌生人,或者收到奇怪的信件、电话之类的?”

顾美玲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至少他没有跟我提起过。”

就在这时,王队匆匆赶回现场,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他快步走到两人跟前。

“姑娘们,有重要发现。”王力略微喘着气说道,“我刚刚走访了附近的邻居,有个叫李大爷的老人提供了很关键的线索。”

沈胡二人立刻精神起来,这个案子必须谨慎对待,尽快破案。

“李大爷说,昨天晚上大约十点左右,他听到顾老师家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响动。开始像是有人在搬动家具,发出‘咚’'的声音。接着又传来一阵‘哐当’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这个时间点……”沈安言若有所思地说,“很可能就是凶手作案的时候。”

王力点点头,补充道:“李大爷当时以为是顾老师在收拾屋子,觉得可能是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考虑到时间已晚,他也就没去打扰,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顾老师怎么这么晚还在忙活。”

“李大爷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胡冰语追问道。

“确实有。”王力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李大爷说,就在案发前两三天,他看到一个陌生人在小区里鬼鬼祟祟地转悠。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长相,但行为十分可疑。”

“怎么个可疑法?”沈安言追问道。

王力回忆着李大爷的描述:“那人总是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有几次还在顾老师家门口徘徊,还拿出手机对着门牌号拍了照。李大爷觉得奇怪,本想上前询问,但那人看到有人注意他,就匆匆离开了。”

“这个陌生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凶手。”沈安言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在案发前就来踩点了。”

“王队,我们有这个人的监控录像吗?”胡冰语立刻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力点点头:“杨飞正在调取小区所有的监控录像,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我已经让他特别注意李大爷描述的那个时间段。”

“太好了。”沈安言说,“如果能找到这个人的影像资料,对我们锁定嫌疑人会有很大帮助。”

“是啊,你们两个问得怎么样了?”

胡冰语简要汇报了她们从顾美玲那里得到的信息,特别强调了顾建国最近感觉被跟踪的事。

“被跟踪的感觉和李大爷看到的可疑人物,时间上是吻合的。”沈安言分析道,“看来凶手确实在作案前就对死者进行了长时间的观察。”

正当三人交流之际,杨飞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王队,我这边有新发现,你们快过来看看!”

众人对视一眼,立即朝着杨飞所在的监控室快步走去。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期待,希望这个新发现能为案件带来突破性的进展。

监控室里,杨飞正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看到大家进来,他立即招手示意他们靠近。

“你们看这个。”杨飞指着屏幕上一个模糊的身影,“这是案发当天晚上9点45分的监控画面,就在顾老师家楼下。”

几人凑近屏幕,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快步走进了楼道。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这个人穿着一件深色的连帽衫,戴着口罩和帽子,完全看不清面部特征。

“这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王力说道,“时间和李大爷听到的声音正好吻合。”

“还有更关键的。”杨飞继续说道,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了另一段录像,“这是10分钟后的画面。”

屏幕上,那个身影再次出现,但这次他的动作明显变得匆忙了许多。更令人震惊的是,他手里似乎拿着一个小包裹。

“那个包裹……”沈安言眯起眼睛,“会不会是装着从顾老师身上割下来的皮肤?”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每个人都被这个可怕的猜测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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