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站在队列中，汗水顺着后颈滑入衣领。教官的口令声在操场上回荡，她机械地抬腿、摆臂，眼角余光却不断瞟向隔壁连队的初晚棠。
初晚棠站在女生方阵的最前排，背挺得笔直，像一株不屈的竹子。即使穿着统一的迷彩服，她依然显得格格不入——别人都戴着统一的军训帽，她却因为头围太小，帽子总是滑落，最后只能将长发挽成一个紧实的发髻，露出白皙的后颈。
"第三排第五个！眼睛看哪儿呢？"教官的吼声炸响在耳边。
林暮雪猛地回神，脸颊发烫："报告教官，我在看...呃...正前方！"
队伍里传来几声窃笑。林暮雪缩了缩脖子，强迫自己目视前方，却还是忍不住在教官转身时，偷偷朝初晚棠的方向瞥去。
休息哨声响起，林暮雪如蒙大赦，抓起水壶就往初晚棠所在的连队跑去。
"给！"她把水壶塞到初晚棠手里，"我加了薄荷叶，特别解暑。"
初晚棠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她接过水壶，小口啜饮："谢谢。"
"你脸色不太好。"林暮雪皱眉，伸手碰了碰初晚棠的额头，"天，好烫！你是不是中暑了？"
初晚棠轻轻摇头："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下就好。"
"头晕就是中暑的前兆！"林暮雪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树荫下走，"你得去医务室。"
"不用了，马上又要集合..."
初晚棠的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一晃。林暮雪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发现她的手臂冰凉得不正常，而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喂！初晚棠！"
初晚棠的眼睛半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整个人像一片落叶般轻飘飘地往下坠。林暮雪一把搂住她的腰，心脏狂跳。
"教官！有人晕倒了！"她大喊。
教官匆匆跑来，检查了一下初晚棠的状况："是中暑。谁送她去医务室？"
"我去！"林暮雪自告奋勇。
"你行吗？医务室在操场那头。"
林暮雪已经蹲下身，将初晚棠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小菜一碟。"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将初晚棠背了起来。初晚棠比看起来还要轻，像一片羽毛，温热的呼吸喷在林暮雪的后颈上。
"抓紧了。"林暮雪低声说，然后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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