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莱斯欲盖弥彰地把左手背到了身后,另一只手则放在罗南腰侧,“是不重要的事儿。”
没有现在带少校先生下楼更重要。
罗南不想让雄主看轻,竭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但这样高的楼梯对他来说还是太困难了,仅仅下了两级阶梯,他就开始额头冒汗。
塞莱斯在走神,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等回过神时,罗南那条手上的小腿已经因为过大的运动量不受控制地痉挛了起来。
“对,对不起。”
这是今天第二次道歉,罗南露出尴尬又讨好的笑来。
“您不用管我,之前也经常这样,让我自己缓一会儿就好了。”
他小声说。
自己这样麻烦,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惹得雄主厌弃了吧。
“是我没考虑到。”
塞莱斯完全不顾形象地半跪在楼梯台阶上,给他揉按小腿。
少校先生已经这么瘦了,几乎没有肉,脚腕细的一只手都能圈起来,骨头都是突出了的。
当天,卧室就被搬到了一楼,从窗户看出去,恰好能看到漂亮的花房。
罗南最终还是没能喝上剩下的甜汤,他又被病痛折磨到脱力睡着了。
夜幕初降。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罗南微微弓着脊背,就连呼吸声也弱不可闻,塞莱斯靠在床头坐着,他的腿隔着一层睡裤的布料,紧贴着罗南的皮肉。
如果不是怕吓到少校先生,塞莱斯是真的不介意什么都不穿的。
就算没办法进行疏导,只是和雄虫处在同一空间,都会让雌虫得到舒缓和安抚。
塞莱斯用手掌虚拢着罗南肩膀,另一只手操作通讯器。
下午那会儿,是助理给自己发来了调查结果,关于……罗南这些年在监狱的经历。
第一份文件是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
视频在一个封闭的房间拍摄的,刺眼的强光照射下来,每个坐上刑椅的虫都被晃的睁不开眼。
视频的左上角标注了时间,这是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的“谈话”,谈话内容就一个主题,是否承认自己的罪行。
刚开始,罗南少校即使一身伤,也顽强地挺直脖颈,坚决不认罪,两年零三个月时,罗南走进来的脚已经是跛的了,第四年的九月,少校进来时,还有血滴滴答答地从后背滑落。
这时他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
之后,他状态越来越差,几次都是被人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进来的。
最后一次,罗南浑身发抖,眼神中是极度的恐惧,他颠三倒四地说自己认罪,自己罪大恶极,不该继续活在这世上。
“我是帝国的罪虫。”
塞莱斯闭上眼睛,没控制住释放出了可怕的精神力。
佣人们痛苦地发出哀嚎,罗南感受不到,只是不安地瑟缩了一下。
通讯器被整个捏碎,塞莱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心情,他关了房间的灯,在黑暗中和少校先生相拥在一起。
就好像,他们只是同眠的普通伴侣。
塞莱斯环抱着他,思绪却控制不住发散,记忆里,他们也曾这样相拥而眠过,那是十五年前了。
罗南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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