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伤害雄虫,你应该清楚会付出多么严重的代价。”
狱警幸灾乐祸地说。
接下来就是无休无止的折磨,每当罗南想要释放精神力抵抗,都会被毒打,电击,甚至是摧毁精神力。
不知道过去多久,罗南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一墙之隔。
塞莱斯的心也越揪越紧。
“这样做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医生其实心里也没底,但已经让这只可怜的雌虫彻底陷入回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再调动一次你的精神力。”
医生说。
“为了自己,再反抗一次。”
罗南手指颤抖,他真的很顽强,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用尽全部力气调动精神力。
塞莱斯都感受到了地板的震动。
玻璃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噼啪生,甚至能看到裂纹。
“天,他居然这么强吗?”
医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慌张地说,“检测设备已经彻底炸了,再不控制,可能整个研究所都会被波及,这已经是整个帝国最先进的材料了。”
“嗯,他确实很强。”
塞莱斯只听到了前半句,眼神中满是自豪。
现在整个房间里全是罗南已经实体化的精神力碎片,甚至有一些穿破了玻璃,在雀跃地绕着塞莱斯飞舞。
“再这样下去,研究所真的要重建了,老板,需要用镇定剂先让他睡一会儿。”
“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这些数据足以支撑做恢复训练的计划了。”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能喷洒药剂的装置已经被破坏掉了。
还可以用麻醉枪,可那样吓虫的精神乱流,谁敢进去呢?
医生四下打量,已经在寻摸等一会儿这座建筑真塌了,自己躲哪儿了。
“给我。”
塞莱斯伸手。
医生手忙脚乱地把药剂递给他。
塞莱斯十分顺利地进入了这个房间,一方面是他作为顶级雄虫,实力强悍,另一方面则是罗南的精神力根本不会伤害他,哪怕控制不了地到处碰撞逸散,也只是开心地围着他上下跳动,还给他让出一条通向罗南的路。
是的,观察的医生第一次发现,能用“开心”这个词来形容最危险的精神力碎片。
不,这都不能叫碎片,破损到这种程度,得叫碎渣。
别说修复好,只是让这些碎渣能粘合到一切,恐怕没个几年几十年也做不到。
罗南还沉浸在回忆里,像是要把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全部发泄出来。
塞莱斯抱住他,才听到他一直在小声喊着“多明”。
“我在。”
塞莱斯小声说,还是把镇定剂扎在了他颈侧。
罗南昏迷过去。
那些精神力先是不安地抖动,最后还是回归了沉寂。
在少校先生跌入塞莱斯怀里的那一刻,玻璃再也坚持不住,彻底碎了。
墙上也出现了贯穿的裂痕。
“这两天您的雌君情绪可能会有较大波动,需要您多安抚。”
医生交待了后续的注意事项。
镇定剂能起作用的时间有限,还没等回到庄园,罗南就醒了。
少校像溺水许久终于爬上岸的虫,胸膛剧烈起伏,哪怕是毯子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都能让他抱头躲避。
塞莱斯心疼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没事了,我在,都过去了。”
雄虫一遍又一遍地顺着他后背,“不会再有虫伤害你了。”
飞行器早已降落,但两只虫迟迟没有出来。
一个小时过去,罗南的眼神才恢复清明。
“后来摘取翅翼,也是那只雄虫指使的。”
罗南小小声地告状。
“我会替你讨回来。”塞莱斯温柔地哄他,但眼神中的暴戾已经藏不住了。
罗南以为塞莱斯说的会为自己报仇怎么也得等从边陲星回来。
没想到只是睡了个午觉,他就在庄园里见到了那位卢修斯阁下。
尊贵的雄虫此刻像一团垃圾被随意地丢在客厅角落,看上去鼻青脸肿,已经吃了不少苦。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罗南看向慢条斯理品咖啡的塞莱斯,担忧地问。
“没有,卢修斯阁下已经在昨天夜晚的飞行器失事中不幸遇难了。”
卢修斯本虫嘴被堵上了,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这是罗南第一次感受到顶级雄虫所拥有的权力。
这位手眼通天的雄主,现在是自己的雄主。
命运是真的很奇妙啊。
塞莱斯放下咖啡杯,张开怀抱,安静地等待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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