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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校园镜仙

冥途轩内,王宇蹲在柜台角落,鼻尖几乎要碰到冰凉的玻璃柜面,对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龇牙咧嘴地试图用一根细线穿进针眼。

他手指头捏得发白,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旁边放着思烬那个用旧了的藤编篮子,里面杂七杂八,除了成沓的朱砂符纸和裁剪好的金箔,竟也散落着不少针头线脑,五颜六色的线团滚在一起。

“嘶…又歪了!”王宇嘟囔着,指尖一痛,冒了个殷红的小血珠,他下意识塞进嘴里吮了吮。

这是思烬给他布置的“特训”,在香宛姑娘时而婉转时而凄厉的《牡丹亭》唱腔干扰下,十分钟内穿好十根针。

美其名曰:锻炼专注力,对抗共感干扰。王宇私下觉得,这纯粹是思烬嫌他吵,变着法儿磨他性子。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香宛姑娘的纸脑袋端端正正地搁在柜台显眼处,水袖的虚影在一旁悠悠晃荡,唱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情意绵绵。偏她唱到动情处,还故意朝着王宇的方向拔个高音,气流卷着阴冷的气息拂过他耳廓,吓得他一哆嗦,刚对准针眼的线又偏了

“香宛姑娘!行行好…能不能…换首欢快的?比如…《大展宏图》?”王宇苦着脸,几乎要作揖哀求。这咿咿呀呀的调子,听得他心浮气躁,真想给以刀马。

“呸!”香宛啐了一口,虽是空气,却带着十足的嫌弃,“庸俗!奴家这是在用昆曲精华熏陶你!思姑娘说了,心不定,则神散。神散,则易为外邪所乘~”她模仿着思烬那冷淡平直的语调,倒是惟妙惟肖,只是配上她那纸扎的笑脸,显得格外诡异。

王宙端着一盘洗得水灵灵的葡萄从后院进来,看到弟弟这副抓耳挠腮的窘态,忍不住噗嗤一笑。她今天换了身烟灰色的利落裤装,显得干练又精神,与这冥途轩的氛围格格不入。“小宇,你咋又自言自语的,我说你这笨手笨脚的,以后怎么帮思大师干精细活?我看呐,你还是老老实实负责肤白貌美大毛腿算了。”

“姐!你别瞧不起人!”王宇不服气,憋着一股劲,全神贯注,连呼吸都放轻了。终于,那根软塌塌的细线精准地穿过了那个小小的针眼!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举着穿好的针,“看见没!成功了!思烬姐姐!我穿进去一根了!”他扭头看向窗边,眼里满是快夸我的渴望,就差一条狗尾巴。

思烬正坐在窗边的老位置,就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光,擦拭一把小巧的裁纸刀。刀刃薄而锋利,冷光流转,映出她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和那只遮住右眼的白色蕾丝眼罩。

听到王宇带着雀跃的呼喊,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指腹抹过刀刃,淡淡地抛过来一句:“还有九根。”

王宇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僵住,蔫了下来,哀嚎一声,认命地拿起第二根针。

这时,木门被轻轻推开。林琅走了进来。他今天难得没穿那一丝不苟的西装,换了件质感很好的深灰色休闲外套,但依旧板正挺拔,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就分量不轻的银色金属箱。他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习惯性地看向墙角那个他强行安装的空气净化器,确认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在可接受范围内”,才微微颔首,走向众人。

“早。”他打了个简洁的招呼,目光掠过跟针线较劲的王宇和吃着葡萄的王宙,最终落在窗边擦拭刀具的思烬身上,“我带来了一些基础的现场勘查设备,或许在接下来的…业务中能用上。”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显然还没完全适应这超自然的语境。

王宇立刻放下针线,好奇地凑过去,伸着脖子往箱子里瞧:“啥高级设备?不会又是上回那种一碰就冒烟的高科技吧?”语气里带着点记仇的调侃。

林琅没理会他的嘲讽,熟练地打开金属箱的卡扣,里面分层摆放着各种小巧精密的仪器,贴好标签的采样管和密封袋。“环境电磁场测量仪,高灵敏度录音笔,红外热成像仪,还有一套标准的证物采集工具。”他拿起一个造型像强光手电筒的仪器,解释道,“这个是改良过的多波段光源,可以观察某些肉眼难以察觉的残留痕迹。”

“啧啧,装备挺全啊,林顾问。”王宙拈起一根采样管,对着光看了看,语气带着点商人的赞赏,但随即又扬起下巴,故作高深地说,“不过咱们这行,有时候靠的不是设备,是这儿的感觉。”她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林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感觉具有主观性和欺骗性,数据不会。建立规范的勘查流程,可以有效减少人为失误,提高效率。”他一板一眼的样子,像是在进行学术答辩。

眼看这“感觉派”与“数据派”又要开始新一轮的争论,王宇口袋里手机突然“来财,来财”铃声打破了店内微妙的平衡。他掏出来一看屏幕,是大学室友张浩的来电。

“耗子?咋了,大清早的…”王宇接起电话,语气还带着刚才斗嘴的随意。

但听着听着,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嬉笑褪去,眉头拧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惊讶担忧以及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啥?又有人不见了?…物理系的老刘?就是那个天天把唯物主义挂嘴边,说要破除一切封建迷信的家伙?嗯,嗯,昨晚在实验楼镜子?又是镜子?!”

王宇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注意。连一直专注擦拭刀刃的思烬,动作也几不可察地慢了下来。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别慌,也别跟其他人乱传嗯,等我消息!”王宇挂了电话,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他转向思烬,眼睛亮得惊人,语速快得像扫射的子弹:“思烬姐姐!来活了!真来活了!我们学校!出怪事了!”

他连比划带说,把从张浩那里听来的消息倒豆子似的倾泻而出。原来,最近半个月,W大校园里悄然流传起一个诡异的“镜仙游戏”,据说在午夜十二点,独自到教学楼里某些特定的空教室,对着镜子完成一套步骤,就能实现愿望。

起初只被当作无聊的谈资,直到接连有三个学生玩了游戏后神秘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校方极力压下消息,对外只说是擅自离校,但私底下,恐慌和流言早已如野草般蔓延。而昨晚,就连一向以胆大和理性自居的物理系学长刘闯,也在三号实验楼里,对着镜子凭空消失了。

“现在学校里人心惶惶,特别是我们这些住校的,晚上都不敢单独去洗手间了!”王宇说完,长长吐了口气,看向思烬的眼神充满了热切的期待,又怂又想干。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王宙一拍大腿,商业嗅觉瞬间被激活,眼睛里闪烁着发现蓝海市场的光芒,“市场需求这就来了!校园灵异事件,关注度高,影响面广!思大师,这可是咱们除烛案件事务所打响名头的第一炮啊!必须得接,咱上市指日可待!”

林琅听完,眉头微蹙,第一时间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搜索:“W大失踪学生,相关信息确实被严格屏蔽了。但从行为模式描述来看,集体臆症,或者某种新型致幻剂导致群体性癔症和出走行为的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我们需要先设法了解失踪者的背景资料共同点,以及最后一次被确认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建立详细的时间线”

“排除个毛线!”王宇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急于捍卫自己的判断,也是对未知冒险的渴望,“耗子说得清清楚楚,就是镜子有问题!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四个大活人,在不同的地方,对着镜子就那么没了!这能是巧合?肯定是那种东西!”他手指下意识地指了指周围,意指那些看不见的存在。

说完,他又眼巴巴地望向思烬,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撒娇和恳求的意味:“思烬姐姐,这事儿就发生在我学校,我熟门熟路!而且,而且我想试试。老刘那人虽然嘴欠了点,喜欢抬杠,但人品不坏,对我也挺照顾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

思烬终于彻底放下了那把被她擦得寒光凛冽的裁纸刀。刀刃轻触桌面,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她抬起头,那只未被眼罩遮蔽的独眼,平静地看向王宇。

“你们怎么确定那是烛光体?我是除烛师,不是拍电视剧的。”思烬淡淡的问道。

“不管是不是,都去看看,如果不是咱立马撤,要是是的话你就当给我们事务所剪彩了,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N浮屠,也能给冥途轩压压德。”王宇谄媚的说着。

店内霎时安静下来,连一直咿咿呀呀的香宛也识趣地停止了哼唱,纸脑袋微微转向思烬的方向,仿佛在等待她的决断。

几秒钟的沉默,像是被拉长了一个世纪。王宇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终于,思烬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她走到柜台后,弯下腰,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个她随身携带里面放着打火机的锦囊,一些特殊的符纸和她从不离身的几样小物件。

“收拾东西。”她言简意赅地对王宇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然后,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一旁的林琅和王宙,补充了一句,“想去,就跟着。”

这简短的话语,等于默认接下了这个委托,并且默许了这支由单细胞体大,前霸总,科学怪人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一同行动。

“耶!我就知道!”王宇高兴得差点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他的“装备”,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双肩包,里面胡乱塞着桃木剑,佛珠,十字架,还有半袋没吃完已经有点受潮的干脆面。

王宙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拿出手机飞快地操作起来:“W大,离这儿不远,开车大概半小时。今天下雨,正好,晚上人少好办事。林琅,你的那些宝贝设备都带齐了没?特别是那个,那个能拍看不见东西的相机!”

林琅已经合上了金属箱,表情是惯有的严肃:“是红外热成像仪。另外,我坚持认为,在前往现场之前,我们应该先尽可能收集失踪学生的背景信息,建立初步的行为模型,这比盲目进入更能保障安全”

“哎呀,模型模型,等你的模型建好,黄花菜都凉了!”王宇迫不及待地把背包甩到肩上,冲到门口,又回头焦急地催促思烬,“思烬姐姐,快点啊!晚了说不定又有倒霉蛋中招了!”

思烬没理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将旧布包斜挎在身上,调整了一下带子的长度,又低头检查了一下右手腕上那串平日里如同暗红色手镯般安静缠绕的锁链,扭扭。确认无误后,她才迈步向外走去。

雨下得不大,但细密绵长,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王宙那辆醒目的红色跑车已经停在了冥途轩门口,流畅的车型与周围老旧的街景形成鲜明对比,显然她觉得这很符合她“事务所负责人”的身份。

王宇抢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想挨着思烬坐,却被王宙一把拽住后衣领:“你坐后面去!从今天起我的副驾只有思大师才有资格坐!你,后备箱后座请便!”

王宇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钻进了后座,和林琅并排坐在一起。林琅一上车,就先细致地调整了空调出风口的方向,避免直吹,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独立包装的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跑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平稳地驶入雨幕。车内,王宇兴奋地趴在车窗边,指着外面飞速掠过的街景,给思烬介绍这是哪条老街,那家馆子味道不错,虽然思烬只是静静看着前方,似乎并没在听。

王宙开着车,不时通过后视镜跟林琅讨论几句所谓的“行动预案”。林琅则大多时间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风景,偶尔在本子上记录下什么。

思烬靠在舒适的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雨水顺着玻璃滑下,扭曲了外面的世界。校园,镜子,失踪这些词汇在她脑中盘旋,让她蕾丝眼罩下的右眼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熟悉的灼痛感。这种不祥的预感,很少落空。

她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后座。王宇还在喋喋不休,脸上是毫无阴霾的带着点傻气的热情和担忧。林琅则是一脸冷静的分析,试图用理性框架去套解未知。王宙握着方向盘,眼里闪烁着事业起步的雄心和对刺激场面的期待。

一群麻烦的家伙。她在心里无声地重复着这个评价。

但奇怪的是,这种“麻烦”,此刻却并不像过去那样让她只想远远避开。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雨刷器规律地左右摆动,刮开一片短暂的清晰,又迅速被新的雨水覆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看着窗外的林琅忽然开口,语气是一贯的冷静克制,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提醒:“思小姐,关于之前你和我家林老太爷的交易,不知你打算何时着手处理?祖父虽然未曾明言催促,但既然已经预付了部分酬劳,我想,还是需要一个大致的时间表。毕竟,我们林家,不喜欢不确定性的等待。”他这话说得客气,但意思很明显:钱收了,该办事了。

思烬眼皮都没抬,声音平淡无波,却像冰渣子:“催命?等着。”

林琅被噎了一下,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似乎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保持了风度,只是嘴角微微绷紧。

王宇一听,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扒着前座椅背,凑到思烬耳边小声问:“思烬姐姐,林家老爷子真给钱了?给了多少啊?你攒那么多钱干嘛?平时也没见你买新衣服,天天不是白粥配辣条就是馒头配咸蛋,比我还省”

思烬侧过头,独眼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没什么情绪,却让王宇瞬间闭了嘴,讪讪地缩了回去,嘴里还小声嘀咕:“不说就不说嘛,好奇一下也不行”

思烬重新将头转向窗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锦囊里那个金属打火机的轮廓。攒钱做什么?她自己也未必说得清。或许只是一种习惯,一种源于漫长岁月里缺乏安全感而形成的本能。又或许,是为了某个遥远而模糊的目的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愿深想的承诺。

W大学的轮廓渐渐在雨幕中显现。古老的校门在雨中静默矗立,带着象牙塔特有的肃穆与宁静。因为天气和近期传闻的缘故,校园里行人稀落,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王宇熟门熟路地指引王宙把车停在了离三号实验楼不远的一处林荫道旁,这里相对僻静。

“就是那栋红砖楼,三号实验楼。”王宇指着不远处一栋颇有年头的建筑,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扰到什么,“老刘昨晚就是在那里面没的。之前失踪的那几个,也都是在不同的教学楼,图书馆或者废弃的舞蹈房里出的事,但无一例外,现场都有一面镜子。”

林琅已经摇下车窗,拿出了那个小巧的电磁场测量仪,对着实验楼的方向进行扫描。仪器屏幕上的数值轻微跳动着,发出幽绿的光。“目前基线水平正常,暂无异常波动。”他报告道,语气像是实验室里的研究员。

王宙从后备箱拿出两把长柄伞,将一把递给思烬,自己撑开另一把:“走吧,思大师,咱们先实地勘察一下环境。”

四人下车,走向那座在雨中显得有几分阴森的红砖楼。思烬走在最前面,步伐平稳,雨滴敲打在她的黑色伞面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噗噗声。

王宇紧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既紧张又兴奋,感觉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忍不住左右张望。林琅和王宙跟在后面,一个专注地盯着仪器屏幕,一个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走到实验楼正门,只见两扇厚重的木门被一条粗重的铁链锁着,旁边贴着一张崭新的通知:“内部管线检修,暂停开放,敬请谅解。”

“锁了?怎么办?”王宇看向思烬,有些着急。

思烬没说话,目光转向旁边一扇装着毛玻璃的老式侧窗。她走过去,伸手推了推,窗户竟应手而开了一条缝,锁扣显然是坏的,锈迹斑斑。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关心这里,不希望它彻底安静。”林琅看着那坏掉的锁扣,冷静地分析,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思烬收起伞,利落地单手一撑窗台,身体轻盈得像只猫,悄无声息地跃入了楼内。王宇也赶紧有样学样,虽然动作略显笨拙,磕碰了一下膝盖,但也呲牙咧嘴地跟着爬了进去。林琅和王宙对视一眼,也先后敏捷地跟进。

楼内仿佛另一个世界。光线骤然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陈年灰尘和雨天特有的潮湿霉味,形成一种令人不适的气息。走廊又长又深,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深绿色木门,门牌上的字迹模糊,门上的玻璃窗积着厚厚的灰尘,看不清里面。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他们几人轻微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呼吸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被无限放大,敲打着耳膜。

王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朝思烬靠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微凉气息。他的共情能力在这里变得异常敏感,仿佛能捕捉到空气中漂浮着的无数细碎情绪颗粒,有强烈的好奇,有玩闹般的刺激,有深切的恐惧,有刻骨的后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冰冷黏腻的带着恶意的注视感。

“思烬姐姐,你,你感觉到没有?”他小声问,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思烬没有回答,但她的脚步倏然停住。她站在走廊中间,微微仰起头,那只独眼极具压迫感地扫过两侧紧闭的门牌,目光如探照灯般锐利。

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走廊尽头那一扇与其他无异的门上。那扇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窄窄的缝隙,里面似乎透出一点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光。同时,一种极其令人牙酸的声响隐隐传来,像是长长的指甲,在反复地缓慢地刮擦着光滑的玻璃表面。

林琅手中的仪器突然发出了急促而轻微的“嘀嘀”声,屏幕上的电磁场读数开始像发了疯一样不规则地剧烈跳动起来,数值瞬间飙升!

“有强烈的异常能量波动!”林琅低声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镜片后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王宙也瞬间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柄伞,将伞尖对准前方。

思烬抬起一只手,手势干脆利落,示意所有人停在原地。她独自一人,握着那把黑色的伞像握着某种武器,朝着那扇透出微光传出异响的虚掩的门,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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