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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操!”顾维征用力撞在门上,却因为反作用力过猛肩胛骨都快撞碎了,他坐在地上喘着气骂道:“师秦你个王八蛋!”
这间用来囚禁他的屋子跟师秦的庄园里那间婚房布置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窗户是焊死的,另外屋子里装满了窃听器。
顾维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谢师秦良心未泯,没有在屋里装上摄像头,好歹给他保留了一星半点的尊严。
但为了防止他自杀的可能性,师秦把一切尖锐的东西都带走了,玻璃全是用的最坚固的防碎裂玻璃。
顾维征勘探过了,这是一个由厚重的防火抗震支架搭建而成的钢铁牢笼。
他试了各种方法,都以失败告终,根本出不去。
手机信号为0,顾维征转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半点信号,他有理由怀疑师秦把他关在了地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系统也在这个档口出了问题,召唤出来的是蓝屏。
顾维征绝望地笑了一声,捂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
他看着玻璃反光,镜像里的男人慌张失措,一点也不像他自己。
算起来今天是12月31号,他记得这天是师秦的生日,本来还想把兑换的那瓶治疗人格分裂的药送给他当做生日礼物,没想到他反倒送了自己这么一份大礼。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甚至都没有过一星半点的尊重。
顾维征心如死灰地叹了口气,恍然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被抽离了出去,无力感席卷全身,腹部骤然剧烈的疼痛让他向后仰面跌了下去,还好背后是沙发,他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电梯下行时锁链清脆的响声。
门开了,顾维征眯着眼睛看向逆光走来的人:“师、秦。”
“怎么在这里睡?”师秦蹲下身,掏出柔软的丝绢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哪里不舒服吗?”
“放我……”顾维征猛然抓住他的手腕,紧紧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才忍痛把话说清楚:“出去。”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师秦反手握住他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轻轻亲吻着他冰凉无力的手指:“唯有这件不行。”
“那你想……呼……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顾维征感觉身体不太对劲,很空虚难受,原本阵痛的腹部像是烧起来的火源,引燃了四肢百骸,下.体的灼烧感尤其强烈,他感觉自己很想被填满:“你他妈…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放我走,师秦…别让我恨你……王、八、蛋!”
“你非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师秦目光落在男人烧红的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乖巧地搭在额间,他俯身吻上了那张薄唇。
顾维征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像是渴求着他的爱.抚一般欲.求不满。
师秦轻声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还是不要说话的你比较惹人喜欢。”
喜欢个鸟啊,傻哔。顾维征扭开头,努力克制住抬头的欲.望,却被翻过身师秦按在了身下。
顾维征在欢愉中迷失了方向,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燃烧的烈火被师秦裹挟去了一半,焚烧的不再是他一个,两个人拥抱着,像飞蛾扑火,湮灭在了欲.火的深渊里。
师秦似乎爱上了囚禁他的日子,几乎每天都会来跟他翻云覆雨。
顾维征虽然很厌烦被当成金丝雀,但因为对方是师秦,光是那张脸就足以让他神魂颠倒恨不起来,所以他可谓是备受煎熬又痛又爱。
师秦给他的生活安排得很好,什么都不缺,甚至连顾维征喜欢的东西都安排的很妥当。
顾维征并不感觉无聊,只是处于这种养尊处优的日子里,难免会有温水煮青蛙的感觉,经常做梦会梦见他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在周围全是毒瘾发作的癫狂瘾君子包围中,逐渐思想也沦陷了。
从梦中惊醒,顾维征会迷茫很长一段时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师秦于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毒品呢?不知不觉中毒已深。
冬去春来,顾维征撕下一张日历折成纸鹤,随手扔进抽屉,已经折了两抽屉的纸鹤,数一数差不多外面已经到了三月份,冰雪该消融了吧?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叮咚——”
久违的信息铃声吓得顾维征心脏一抽,他与世隔绝太久了,靠着师秦带给他的U盘和书本打发时间,没想到一直没有信号的手机居然收到了一条外界消息?
手机一直待机,因为用不着,所以很久没给手机充电了,提示:电量低即将关机。
顾维征想充电发现没有充电器,赶忙看了一眼手机,只见发件人是未知,但旁边有个三角形的红色感叹号可以看出是通过加密线传来的:【因为等级受限,一直没有机会确认你是否真的如尊夫对外公布的已经死亡。尊夫将于三日后续弦,迎娶南翼新皇边光来,如果你还想知道真相,请前往婚礼现场。】
“师秦要……娶边光来?”顾维征的手一颤,手机坠落在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假的……不,应该是真的,他本来就喜欢边光来。可是为什么还要把我困在这里?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一边和我做i,一边跪舔边光来,神经病。哈……哼哼……有、病。”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手背上,顾维征恍然回神,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朦胧的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桌上鲜红色的玫瑰,是昨晚师秦来的时候带过亲手插好摆在那里的。
顾维征起身把花拔出来,看着花上锯齿状的刺,忍不住笑了出来:“师秦,如果我变成了一个让人作呕的丑八怪,你还操.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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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总长,你到底把顾主席藏到了哪里里?”叶春深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师秦从来不予回答,唯一一次回应是让李修把尸检报告拿给他看了。
但叶春深坚定不移地认为顾维征绝对不会真的如师秦所说得了不治之症,已于3个月前身亡了,因为顾维征可是神选中的人,是神的化身。
叶春深看他脚步不停,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拦住他:“那我就问你一句,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他真的死了,我就相信。”
本以为师秦不会回答,没想到他停下脚步,冰冷的目光看着对方片刻,答道:“我是最不希望他出事的人,如果尸检报告都无法让你相信,那我多说无益。”
说完,师秦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军车。
难道……主他真的已经死了吗?叶春深愣了片刻,冲过去抓住车把手喊道:“师秦!你说你最不希望他死,可是为什么他尸骨未寒你就可以答应和边光来二婚?!”
师秦的车绝尘而去,只留下汽油燃烧的烟味。
叶春深垂首站在原地:“主真的没有了。”
“主一定还活着。”释鸿辛微笑着走近,握紧了手中的手机:“三天以后,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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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城上空萦绕着厚厚的一层乌云,就像金碧辉煌的王宫里燃烧升起的云雾,整个大殿乌烟瘴气,高坐龙椅的男人带头品尝着新的毒品。
边光来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杆,眼神迷离地说:“西洲推荐的这种复古玩法确实不错,你们觉得怎么样?”
底下一堆人附和:“确实很好!”
“不错?哈哈哈…”边光来摇摇晃晃地起身,把烟杆在龙椅腿上磕了磕,突然朝着底下的官员砸了过去。
那个官员被砸中了脑门,立刻头破血流,吓得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嚎啕:“陛下!陛下明鉴!下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边光来的养父边文奇被封了相父,在场的只有他敢说话,挺胸抬头地上前问:“陛下为什么生气?是外交大臣做了什么错事吗?”
“没有没有……哈哈哈。”边光来看着底下头上流血的胖子,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对了,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师秦、啊不,师总长马上就要嫁过来了,我还挺期待的。他跟咱们南翼国还真有缘,和顾维征结过一次婚,现在改嫁跟我了,哈哈哈,真有意思。”
边文奇对于这个养子是又恨又怕,他确实很有能力,只是心术不正,本以为他只是有野心,没想到居然能当上南翼的首领,还复.辟.帝.制做了皇帝,苦口良心地说:“光来,适可而止吧,你既然已经做了南翼的皇帝,就该好好经营,怎么能这样……带头吸.毒,像什么样子……”
“边文奇,朕封你为相父你别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你没资格管我,当年在你家里给夫人少爷小姐们当牛做马的日子我可都记着呢,留着你们不杀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你们当年当狗屎的仆人,如今在你头上耀武扬威,你们又能怎么样呢?”边光来低声说完,抬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大声笑道:“哎呀,相父的脸皮真厚,拍起来手感不错。”
一群大臣仰仗着他们的皇帝赐给他们更多的新毒作为俸禄,在地下跪成一片慌忙捧哏:“微臣的脸也不错,陛下打我的试试?!”
“打我的吧!”
“先打我的!”
留下真的被打了老脸的边文奇站在一旁,脸上火辣辣的疼,大气也不敢出。
边光来靠坐在龙椅上,抬脚踹了一脚边文奇:“滚下去吧。”
“是。”边文奇不敢怒也不敢言后退着只好告退。
“等等。”边光来目光一凌:“朕让你滚,谁允许你两条腿走的?”
“什么?”边文奇大惊失色。
边光来挥挥手,两个保卫兵立刻持枪指着抖如筛糠的边文奇鼻子:“还让朕重复一遍?”
“我滚、我滚。”边文奇吓得立刻躺在地上一骨碌滚下台阶,一把老骨头差点碎了:“哎呦!哎呦呦!”
底下大臣笑得前后俯仰,满堂和乐融融。
边光来看着他们,也淡淡笑了,手中的红色粉末被他捻着把玩,目光中清明一片:“辱我欺我的还差一个。师秦,你夺我所爱,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边边也是被社会毒打过的人[托腮]他淋过雨所以谁都别想打伞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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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金殿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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