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芭芭拉和芮妮各自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
“很抱歉突然这样造访，你和吉姆怎么样？”
芭芭拉烦躁地将碎发别至耳后，“我们相处的还不错。”
如果没有因为你而大吵一架的话，后面的话她自然没有说出来。
“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
“什么意思？”
“你知道韦恩案的凶手马里奥·佩珀是被陷害的吗？”
芭芭拉斜了芮妮一眼，“我又不是警探，我怎么会知道。”
芮妮被噎了一下，“哥谭市警局有人参与其中。”
“什么？”
芮妮不平道：“他们栽赃并杀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所以，你该不会想要告诉我，这件事是吉姆做的吧？”
“不止吉姆，门外的伊凡·里德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芭芭拉坐直了些，“你有什么证据？”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但这是事实。”
芮妮像是提醒，又像是警诫：“芭芭拉，吉姆·戈登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人，同样，伊凡·里德也不是一个适合做朋友的人。”
“吉姆·戈登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而伊凡·里德…”
她虽然与伊凡认识不久，但她认为伊凡是个害羞又笨拙的姑娘，她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
“她也不会做出栽赃陷害的事。”芭芭拉无比坚定地道。
“芭芭拉，你了解他们吗？”
“谢谢，我了解。”
芮妮好整以暇地问道：“那…他们了解你吗？”
芭芭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急声打断：“够了！”
芮妮走近芭芭拉，伸手想要触摸芭芭拉的脸颊，她眼神哀伤又带着些怜爱，“但我了解你，芭芭拉。”
芭芭拉大力拂开芮妮的手，眼里有泪水打转，她极力克制，声音颤抖：“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芮妮毫不在意腕部传来的痛感，淡声道：“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芭芭拉。”
芭芭拉沉默不语，听到芮妮开门的声音，一滴泪滑落，无声悲戚：“不，没有人了解…真正的我。”
在芭芭拉和芮妮交谈的时候，公寓管家送来了她们点的午餐。
伊凡推着餐车进入屋内，看见芭芭拉抱着双膝，蜷缩在单人沙发上。
她丢下餐车，快步走到芭芭拉跟前。
芭芭拉眼睛红红的，一颗泪珠还挂在下眼睑，看起来可怜极了。
伊凡蹲在沙发边，抬起手想要为芭芭拉擦掉泪珠，但犹豫着又收回手，转而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芭芭拉吸吸鼻子，勉强笑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情绪释放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谢谢。”
一阵静默后，芭芭拉突然开口道：“你不问问我和芮妮聊了些什么吗？”
“可以告诉我？”
伊凡看到芭芭拉哭时就想问了，但又觉得打探别人的**不太好，便歇了心思。
现在听芭芭拉这样说，她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芮妮说你们陷害了马里奥·佩珀。”
芭芭拉揉着太阳穴，看似随意，实际注意力都集中在伊凡面部，观察着她。
“怎么可能？！”
伊凡猛地站了起来，满脸的震惊和疑惑。
芭芭拉见伊凡的反应不似作假，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所以芮妮说的不是真的，对吗？”
“当然不是！我们在佩珀家里找到了玛莎·韦恩的项链，当时警局的许多同事都在场。”
伊凡十分肯定地说完，脑海中这时却浮现出艾薇的话——
“我爸爸上周六一直在家里陪我看电视，那天我很开心。”
如果艾薇没有撒谎，蒙托利亚说的也是真的，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伊凡忽然有些不寒而栗，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和布洛克去见菲什·穆尼的隔天，他们便得到了情报，并且顺利地抓到了凶手。
伊凡记得她和吉姆因为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去了酒吧后巷，并不清楚布洛克和穆尼谈了什么，如果那时布洛克是故意支开她和吉姆呢？
倘若佩珀真是被冤枉的，她和吉姆无疑就是头号帮凶，伊凡不敢深想。
芭芭拉看伊凡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表情也变幻莫测，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伊凡轻轻摇头，但脸色仍是不太好。
伊凡异常的态度也动摇了芭芭拉的坚定，她试探道：“你们不会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吧？”
听出了芭芭拉语气里的担忧，伊凡收敛思绪，笑着安慰道：“没有，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戈登的为人呀。”
“我也相信你，里德。”
芭芭拉的话抚平了伊凡内心的慌乱，她真挚地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一顿午餐，伊凡吃得心不在焉，临走时，芭芭拉拿出两张美术馆的门票给她。
“周六我们将举行美术展，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
伊凡开心地接过，“好啊，但为什么是两张？”
“嗯…如果可以的话，叫上吉姆一起。”
伊凡明白了芭芭拉的意思，“我会的。”
庄严肃穆的墓地，黑压压的一片人，脸上的表情或沉重、或悲伤。
颂声停止，十几个成年人跟在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孩儿身后，他们来到了站在人群外的伊凡三人前。
男孩儿对吉姆说道：“你完成了你的承诺，抓到了杀害我父母的凶手，谢谢你。”
“很抱歉，没能让你看到对他的审判。”
男孩儿抽泣，哽咽道：“没关系。”
伊凡在一边看着他们交谈，这个男孩儿就是未来大名鼎鼎的正义使者——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对吉姆表达完谢意，向伊凡和布洛克点头致意后离开。
伊凡也随之收回目光，思考怎么和吉姆说马里奥·佩珀的事。
正想着，伊凡似有所觉地看向某一处高耸的石碑，上面好像蹲着一个人，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
伊凡再想细看，一眨眼的功夫，人影便消失不见，仿若幻觉。
算了，还是先解决佩珀的事吧。
走出墓园，伊凡扯了吉姆一下，“戈登，我有事和你说。”
吉姆驻足，“什么事？”
伊凡看了眼独自走在前面的布洛克，声音压低了点，“马里奥·佩珀可能是被陷害的。”
吉姆的反应和伊凡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相差无几。
“你听谁说的？”
“呃。”伊凡突然想到吉姆和蒙托利亚的情敌关系，要让他知道蒙托利亚和芭芭拉单独见面还了得。
“蒙托利亚说的。”伊凡这话也不算说谎，只不过是蒙托利亚告诉芭芭拉，芭芭拉又说给她。
“那家伙怎么会特意和你说这些？你们只见过一次面吧？” 职业习惯使吉姆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伊凡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回答。
“芭芭拉的钱包你给她了吗？”
“啊？给了。”伊凡有点跟不上吉姆话题毫无衔接的跳跃。
“我知道了，蒙托利亚是不是去找过芭芭拉，跟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刚好你也在场？”
伊凡无奈，不得不承认，“没错。”
“我早就告诉过芭芭拉，蒙托利亚不是什么好人，别再和她见面，她总是不听我的话！”
伊凡听着吉姆的话非常不得劲，这什么大男子主义发言？芭芭拉一个独立人格的人和谁来往完全是她的自由，但因为在乎吉姆才甘愿顺从他的意思，甚至面对吉姆算得上是冷暴力的行为，她还在努力尝试缓和关系。
伊凡此刻有点为芭芭拉感到不值。
她声音冷了下来，“是蒙托利亚去找芭芭拉，芭芭拉对她压根没有好脸色，但她听到是关于你的事才让蒙托利亚进屋，你什么都怪在芭芭拉头上，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吉姆不明所以，他的脾气还没起来，伊凡看起来倒是被气得不轻。
吉姆冷静下来，解释：“我也不是责怪芭芭拉，只是担心她被蒙托利亚伤害。”
伊凡不忿撇嘴，一个惹哭她，一个冷落她，我看你俩半斤八两。
两人间突发的矛盾，令吉姆摸不着头脑，他回到佩珀的话题上。
“你放心，马里奥·佩珀的事我会尽快调查清楚。”
伊凡冷淡地嗯了一声。
“他不是好人。”
“她才不是好人。”
——来自情敌间的诋毁
伊凡：我看你们都不像好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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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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