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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营

可她却不曾回应。

“楚衔枝?醒醒!”裴既明面色一寒,不顾来人异样的眼神,迅速俯身将已然昏迷不醒的楚衔枝稳稳放下,揽着去捏她眉心。

可她纹丝不动。前头恰巧撞上他们的萧遣烽这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上前便撞开裴既明,拔剑大喝:

“太女在此!快来人送太女回去!”

一席人忙吱哇乱叫地抬着架子过来,裴既明沉默地望着楚衔枝被送走,敛了敛敞开的衣襟起身,面色重又冷然,直直看着萧遣烽。

萧遣烽上下打量他一通,见他只剩一件里衫,胸膛半露,半个袖子不知踪迹,发丝垂在腰间。一双无痕冷噤的凤眼,这幅狼狈却依旧风采翩然的模样与从前无二致。

他回忆起太女,上前查探时只见她腿上有伤,衣衫倒是完备。面色这才稍霁,同他一拱手:

“末将担忧太女太过,一时心急,失礼了。还请世子不要在意。”

裴既明遥遥地见楚衔枝的身影已经不见,漠然收回目光。不冷不热地嗯了声:

“要问的,回营再问吧。太女腿上筋脉断裂,虽得了奇人相助,却恐还要好生休养几天。”

萧遣烽被他一说,倒是有几分好奇。不过这时候可不是问话的好时候,深深瞧他一眼,他微笑:

“末将送世子回营。”

裴既明不语,走到那地道前莫名似有所感,回首一望。

林中深幽,寂静无恙。

似乎那些鬼力乱神,那些夜叉,那个覆灭的古国宛渠,那神出鬼没的道长都是一场梦。

他慢慢回头,在萧遣烽探寻目光里有条不紊地入了地道。

这林子的另一侧,念霜听得一群人熙熙攘攘风一阵地来去,愣了下,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激动道:“肯定是找到太女了!祁二公子,我先去一趟!”

说罢头一次没给他行礼便提着裙子跑了。

祁燮微拧着眉头,颇有些不以为然地勾唇。待到人都风风火火跑了,祁小六才抓着黑白鹞子从林子里走出来,有些担忧:

“公子,你真不去见太女一面?人人都道太女姿容绝艳呢。若叫老爷知道了…”

“无妨。横竖都是要见的,又不在乎这一时半会。何况姿容…呵,我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都不过因她太女身份故意吹捧,未必比得上那些美人。陪我在这地方多逛一逛。哦,那徽地的废太子呢?”

“回公子,与太女一道出来的。现下好似已经随着姓萧的走了。”

“啪。”祁燮忽然一收扇子,背过手漫不经心:“过会去会会他。你且去留意留意这几日军营的动向,多和念霜接触。不管遇上什么都要禀报。”

“是,公子。”

众将士秘密将楚衔枝运回驻扎营地时,死寂了数日的大军终于爆发出一阵凶猛的欢呼庆贺。

枳迦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拽住主子的下摆大哭一场,哭地裴既明心烦意乱。转身便回了帐子。枳迦跟进去,噘着嘴上下慰问。被裴既明哄了出去。

念霜守在楚衔枝床头,捏着帕子边抹泪边给她小心擦洗。有些奇怪,这身上怎么套了两件外衫?这…这里头的怎么破地不像样。想到太女是与裴世子一同的,她不免心里一紧。

不可能吧?太女那般强大,那世子也看着不像那样的人啊…

揭到最后一瞧,她蓦地瞪大眼。

这裹胸布也没穿?!

太女就这么空荡荡地…同他一路?

念霜脸色发黑,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不大舒服。闷着脸仔细擦洗完了,照着军医吩咐上好药,她抚着两道伤口叹了好一会气。

能将太女伤成这样的…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定要如实禀报两位圣人。

楚衔枝夜里发了热,黑压压的梦里几次就要掉下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了,好在听到了父君和母皇的声音,及时拉她回来。

父君板着脸,大尺板捏在手里坐在她的寝殿中斜眼眯她:

“和光,你这是皮痒了想挨板子?”

那时好似只有三四岁的她不知犯了什么错,揪着脸,居然抬手先发制人打父君的紫檀木大尺板,噘着嘴咕哝:

“不要!父君坏!”

一贯严厉的父君见她胆大包天,不可思议地挑了眉。顿了会,哼笑一声提她领子扔在膝上,大尺板挥地舞舞生风,结结实实地打了她一顿屁股。

她咬着父君的衣裳不肯哭,却又死也不肯下来。握着拳头同父君的铁拳对打,可是又打不过,气地发颤。还是母皇闻讯赶来把她抢在怀中稀罕,不高兴地同父君摆脸子:

“二哥,你做什么总是如此苛责和光?她才几岁!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

父君无奈地看着她们母女相亲相爱共抗魔头,仰天一叹:

“回回都是我当恶人。你啊…阿皎,她是要做第二位女帝的。你有我辅佐,常能怠慢。她呢?待你我都西去,难道又要扶持出一个摄政王?”

梦里多是她不大记得的事。

衔清小她七岁,那时她听了宫里那些太妃的屁话,其实不大喜欢他。出生时还嫌弃他长得像水猴子。没想衔清自小崇拜她非常,一口一个阿姐厉害,阿姐威武,阿姐一统天下。哄地她舒爽万分。父君母皇也并不曾格外看重衔清,早早封他做了瑞王,她这个太女坐地稳稳当当。

…再到她十四岁,头一回领旨独自出京,去了冀州巡查民情,剿杀山匪,同当时的土匪头子林羞花打了一月游击战,终于收纳他做心腹。回京路上听得百姓闲聊,拿她同徽太子,衮世子,邺太子比较。她从小骄傲,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天下众国最终都要臣服于她的脚下。这般的比较毫无意义。

她时刻都有事要做,可真是忙啊。

再仔细想一想,是了,她的第一步棋成功了。她拿下了徽太子了啊。

“唔!”昏睡中的楚衔枝突然闷哼。床榻下头登时吱哇乱叫:

“太女醒了!太女醒了!天神庇佑!这筋脉竟然三日就好全了,真是奇迹啊!”

她使劲睁开眼,长长嗯了下,黑色终于被微黄的晨光驱散。

楚衔枝动动身子,异常轻松,并未沉痛。她连忙起身去看腿,只有两道极轻的淡色的线。

那肩上的自然也是如此了。

想起红绳,她迅速翻开右腕看了看。来不及同念霜叙旧便问:

“孤手上的红绳呢?”

念霜抹泪的手一顿,啊一声:“红绳?哪里有?”

楚衔枝顿了下,便起床穿衣,念霜忙去伺候,就听楚衔枝问话:“孤睡了几日?”

“回殿下,足三日。”

“期间可有异动?”

“没有的,反倒是有祥瑞!这三天天边夜夜挂着一颗红星,懂天文的人算过了,正是吉星!果然保佑了太女无恙!”

楚衔枝嗯了句,套鞋的功夫沉默了下道:

“裴既明呢?”

念霜的手停了一瞬才继续,回她:“世子这三日在帐子里不怎么出来呢。今早奴婢还未来得及看。”

“孤知晓了,传令下去,明日启程回京,分半路人从衮国走。”念霜点头,又把她不在的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一一禀报。

楚衔枝用了碗热粥,边吃边听。临了了脸上才松缓,浅笑:“我不在的这几天,苦了你了。”

念霜一怔,再也忍不住扑到楚衔枝脚跟下哭了会,又把自己这几天的日子如实说来。顺道夸了祁燮和萧遣烽。

楚衔枝放下银筷:“祁燮?太傅家那个早早在外游历的二子?”

念霜点头,没想楚衔枝这时却对他不感兴趣。只是说了句之后再说便大步出去,留念霜一个人不知所措。

河边,枳迦摆好早膳便乖巧地滚到远处去了。

一片繁花掩映,山茶海棠百日红咤紫嫣红层层叠叠。裴既明披着外衫盘腿坐在柳树下,手中执一根现制的竹竿,垂在河中钓鱼。

只是这鱼竿上,连鱼钩都无。钓一个形式。

他静静地望着波光潋滟却不见底的水面,倒映在水上的一张脸无甚表情,只若有所思。

忽地,身后一阵窸窣。

他皱眉,“枳迦,不是叫你乖乖待着——”

“喂,裴既明!”

少年刚要轻斥,忽闻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似乎含笑唤他大名。他一愣,握竹竿的手突然紧地骇人,力道之大甚至要将竹竿都捏碎。

身后窸窣更近,他面色微变,沉着一双无波的眸子转头,却一下破了功,睁地老大。

漫天繁花落下,那位金尊玉贵的太女着一身红袍,一手掩住灼目烈日,一手拨开层叠的柳枝,笑若八月璨阳,葱白的指递来一枝正盛开的红花。正正映山红,映满他眼眸。

良辰,怀旧事,海棠花下,笑摘垂丝。全诗非我意,却合此时景。

他一时竟然就这样看着她,不知做什么是好。

楚衔枝歪头,未束的发迎风而舞,撩动着红花,惹动了绿叶。

她眯眼,再唤:“裴既明?”

他喉头轻动,瞧着她稍凝的笑颜一会,心中掀起千帆浪,面上却轻轻颔首。

“我在。”

她这才重新昂头一笑,将花递到他鼻尖:

“折花逢好运,寄予眼前人。惜我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虽过了春季,不过我春季并不曾折一枝芳华赠你,便算做春日的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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