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逢年年心情愉快的拆快递,这些天她一直在网购,房间几乎被快递盒占满了。买的东西五花八门,从衣服、化妆品到锅碗瓢盆和养生枸杞,凡是看中的统统下单付款。
这种只能在双十一体验到的快乐,现在天天能体验到。有钱真好啊,逢年年抹抹眼角幸福的小泪花,一鼓作气拆完了四十二个快递。
正在她忙着归整拆出来的东西时,房门被敲响了,管家的声音模模糊糊传出。逢年年觉得挺意外,不过立马就联想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
门外,慕容管家微微鞠着身,身穿剪裁得体的深色燕尾服,大背头,笑容可掬的说:“夫人,后天是家宴,考虑到您是第一次参加家宴,所以先生特意给您准备了一份注意事项列表,您有时间可以看看。”
池家家风严谨,极重礼仪仁孝。逢年过节都要办家宴,就算是池家父子这种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裁,也没敢缺席过。
不迟到、不早退、不缺席是家宴的规定,而定下这个规定的就是池家的大家长——六十四岁的池老爷子。
原著里,女配李初瑶就是因为在这次家宴中,不慎露出了喜欢池昀天的马脚,而失去了池老爷子这个靠山,导致家宴结束后的第三天,直接被池昀天弄进了精神病医院,彻底黑化。
逢年年当然不可能按这个剧情走。她微笑接过慕容管家给的注意事项列表,真诚道过谢。
关了门,逢年年大概的翻了下薄薄的两张纸,而后惊讶的发现,这纸上的内容从池老爷子的喜好,到家宴的座位图,人物关系,都写的非常详尽。
她记得当时她写这份列表就是一笔带过,因为女配李初瑶转头就把它扔垃圾桶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动填补功能这么强,如果李初瑶不是个无脑女配,那她绝对能凭纸上的内容抱紧池老爷子的大腿。
时间一晃很快到了家宴的日子,逢年年把收拾好的小行李箱放到车上,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
一进去就是股淡淡的茶香味,清冽甘醇,再细闻又似乎含着花果香,一点不腻人。
若非嗜茶如命,一般没人会在车里泡茶喝。所以在逢年年闻到这股香味时,便很自然的瞄了眼身旁的男人。
池久一改往常板正严肃的西装,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白皙温润的脸庞透出几分少年的青涩鲜嫩感。
察觉到旁边的视线,池久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慢慢偏过头,唇红齿白的书生模样,对逢年年温和的笑了下。
这波美颜暴击深深震撼到逢年年这只万年单身狗。她囫囵吞下口唾沫,匆匆回之一笑:“池先生早。”
池久微微笑,“李小姐早。”说完,继续低头忙工作。
逢年年见状识趣的不再搭话,掏出手机玩游戏。池老爷子退休后就回乡下住了,大概是年纪大了,开始追求朴素的生活,家族宴会不愿意在城里大操大办,每次都是定乡下。
平时从城里到池老爷子住的地方要开两个小时的车,今天周五刚好赶上早高峰期,一条路堵的纹丝不动。按照这路况,估计得三小时才能到。
打完两把游戏逢年年就觉得无聊了,开始歪着身子,眯眼打盹。车里很安静,逢年年却睡不着,百无聊赖中用余光偷偷打量起一旁的池久。
上车的四十分钟里,这个男人姿势未变,肩膀始终保持在同一水平线,脊背挺拔,像一尊做工精良优美的雕塑,永远感觉不到累。
逢年年酸了,不愧是男主他爹,腰可真好,不像她年纪轻轻腰间盘突出,坐着码字半小时就开始酸痛。想着,情不自禁的摸上自个儿的腰。
可霎时,她的精神一下振奋了,她已经换了一副身体啊,不仅没腰间盘突出的毛病了,还收获了对傲人的C罩/杯!
她嘴角压不住的上扬,笑容越扩越大,让不明就里的人感到分外诡异。
司机看了几眼后视镜,纳闷这新进门的夫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一只肤如白玉,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长耳兔抱枕,冷不丁的横在逢年年眼前。
“李小姐。”男人的嗓音温朗清越,隐在镜片后的眼乌如墨,带着初雪消融的温柔。“在腰后垫个抱枕会舒服些。”
逢年年:“......谢谢。”
车子驶入隧道,光线暗了下来。车窗上映出年轻女孩一双秋瞳剪水,两只羞红的耳朵。
逢年年垂眸,心里万马奔腾,卧槽,竟然被自己捏的纸片人给撩到了……
*
时间比预计要快,两个半小时后,他们到了目的地。一行人相继下车,众人提着行李陆陆续续进到白色小洋房里。
这座小洋房就是池老爷子养老的地方。
这里没有佣人,只有一个照顾老爷子衣食起居的保姆,所以池家所有的子孙都得自己拖着行李,房间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逢年年亦步亦趋跟在池久身后,池久拎着行李箱健步如飞,一口气上到三楼。到了房间,逢年年忙接过行李箱,低声道谢。
池久扶了扶眼镜,温笑:“小事。”
这个房间之前就是池久一直住的,只有一张大床。逢年年稍微巡视了圈格局,就见池久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微笑的说:“这两天我会睡这儿,其他地方李小姐随意。”
这是把床让给逢年年了。
原女配和池久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基础,俩人从结婚就是分房睡的状态,所以逢年年并不意外。
“那就辛苦池先生了。”她说,“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
稍作休息,俩人就一起下楼。一楼客厅三三两两坐着人,见到池久后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小叔!”一个修长人影热情拥抱住池久,接着属于少年爽朗的声音响起。“一段时间不见小叔又水灵不少啊!”
池久拍开抱着自己的侄儿:“如澜你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消遣起你小叔来了。”
少年长了张软萌的娃娃脸,一头羊毛卷,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澄净似水,肉眼可见的皮肤白得发光,尤其是他还穿着件破洞深V毛衣,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膛,真是又纯又欲。
逢年年眼都看直了。
“小叔生起气来都这么和蔼可亲,我真是羡慕昀天,不像我爸那老头天天瞪眼吹胡子。”池如澜桃花眼弯弯,露出满口小白牙,“要不小叔收我做儿子吧?”
池久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行啊,你刚好放暑假了吧,可以先到公司实习熟悉下业务。”
池如澜耀眼的笑容僵了下,讪讪说:“这我觉得大可不必,我暑假约好了和同学去欧洲旅游。”
刚说完,一声重重的冷哼从背后传来。紧接着一个气势威严,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张口就骂道:“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尽丢老子的脸!”
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听的人心肝直颤。但池如澜就是个被吼惯的老油条,又知道今天是家宴,有爷爷在他老爹再怎么气不会动手揍他,根本没在怕的。
“老爸,我还是个学生你让我务什么业啊,而且我什么时候花天酒地了?你不能仗着你是我老爸就污蔑我的清白。”
池如澜他爹池厉当兵二十多年,向来说一不二,手底下的兵哪个敢顶撞他。只有自己这个儿子把挑战他当做家常便饭,让他头疼不已。
“混账!”池厉揪眉怒吼,额头的青筋暴跳,恨不得马上抽他一顿。“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池如澜无所谓的耸耸肩,轻哼:“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池厉气的当即撸起袖要收拾他,幸亏池久拦下。“大哥,小孩子不懂事说气话,口头教育两句就行了,犯不着动手。”
一母同胞的两兄弟外貌上有六分相似,但因为池厉军人出身,气质体态与弟弟池久截然相反,一个是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首长,一个是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的金融巨鳄。
池厉刀削似的五官冷肃立体,两道浓眉竖着,声线粗嘎低沉,看着虽然凶了点,但其实没打算真动手,只是嘴上依旧骂道:“这兔崽子越大越无法无天,你看他今天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个男人穿成这样像话吗?我的脸都要被他丢完了!”
池如澜立马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可是限量版的高定羊毛衫,全球只有三件,老头儿真是没见识。”
池厉气的吐血,这败家玩意儿!“这两个月你给我上昀天公司上班去!不许再和你那群狐朋狗友瞎混,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
池如澜顿时花容失色,瞪着眼叫道:“爸,你不能这样!我早和妈妈说了要和同学去欧洲旅游的!妈妈同意了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池厉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彻底粉碎掉儿子美好的旅游计划。“要么你就给我入伍去,当五年兵出来我就不再管你。”
“爸!”
池如澜要疯。
池厉不理,转头和池久聊起来。
对眼前这幕情景,逢年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导演,每个人都在按部就班的说着自己的台词,穿书的奇妙感她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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