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时间,还是一呼百应的领兵大将军,先是革职备查,到现在锒铛入狱。
太子在一次名正言顺查出钟镪的机会,没有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任何阻碍他的,无论是钟镪属下,还是楚王门徒,统统被太子挡在门外,不可留一点机会。
太子眼看钟镪被下狱,上奏请求的帖子还没递到皇帝处,便被太子暗中拦截。
楚王见事已成定局,只能暗中派人营救。
而周晏舒这段时间一边配合太子搜查钟镪罪证,一边让张潇他们轮流蹲守在关钟镪的监狱监牢附近。
每日早出晚归,甚至值守在监牢附近,一刻不得松懈。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直蠢蠢欲动的周母,还是找到了随园,甚至将陈栀堵在了门口。
“你们确实很会藏,但也忘了周家也不是吃素的!”老夫人立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盯着陈栀。
后者先是诧然,随后莞尔一笑,“藏?若是真的藏起来,老夫人也不会现在才找到这里来。”
轻描淡写的话,让费尽心机,拖了不少关系人脉才找到的老夫人,情何以堪?
当即指着起陈栀,“村妇果然是村妇,不过也不配上我那不孝子。今日我来,便是替他休了你!”
听到这里,本还无所谓的陈栀,松动了些。
觉得可笑无比。
不过老夫人却没有立即拿出所谓的修书,而是话锋一转,给了陈栀个机会。
“不过看在你也曾照顾过周晏舒一段时日,我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愿意让出妻子的位置,我不介意让他那你进门。”
老夫人甚至觉得自己善良无比,竟然肯给这样一个机会。
这种事,无论是哪个世家名门,都绝不会同意让这样一个人进门。
也是听说人说,买下这里的是个十分有钱的富商,不仅有钱,还是十分有钱的那种。
而他们从一开始就住在这里。
所以思虑再三之后,才决定给陈栀一个机会。
若是能纳入家门,说不定也能装潢装潢周家的门面。
高傲的仰起头来,等着陈栀俯首帖耳的臣服。
只可惜,陈栀并没有给她满意的回答。
“你代表不了周晏舒。休妻他不会,更不配。让我退位,你不行,周家也不行。”陈栀还想着,毕竟是生周晏舒的人,需要尊敬,尊重。
压抑自己的脾气,暴躁的性格,经历保持心平气和。
听到陈栀的话,沧桑褶皱的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
前额和眼睛的皱纹,因为老夫人微眯起的眼神,而堆叠在一起。
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友善,甚至有些狠厉感。
“你一介农妇,身份卑微如泥,妄想攀上高枝,我告诉你,没门!我绝不会允许你踏入周家一步!”老夫人指着陈栀,毫不留情骂道。
鼻孔出气,喘息不均,好在身边有一年轻女子给她顺气,才好些。
不然生怕就这样被陈栀气晕过去。
陈栀则看了看天色,丰收换洗的心情被打扰,有些郁闷。
“老夫人若没其他事,我便不邀请你去进去坐坐了。还有事,不奉陪了。”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粗鄙村妇,腌臜泼皮,你在纠缠我也不会让进周家的门。”
“你家门槛很高吗?黄金做的吗?我就那么稀罕的去?!还有,你家的门我不感兴趣,你要真的想休,自己娶个媳妇慢慢休,别在我这里找事儿,没工夫陪你玩。
还是为人母,你配吗?”
最后陈栀蔑视一眼,全然不顾老夫人七窍生烟,气急败坏的指骂,上了马车,直奔城郊庄子。
看着陈栀远去的身影,周老夫人此生还遇见过这样粗鄙无理之人,一个气急竟然晕倒过去。
身边的女子慌张的叫着,“表姨母,表姨母!”
庄子外,陈栀将账本交给陈叶便去了地里,现在秧苗下地,正是记录的好时候。
天气,温度,湿度,土壤情况,每一天都忙碌的不得了。
再加上时不时来人找陈栀反馈其他地方土壤问题的改善情况。
虽然太子到现在也不知道陈栀就是解决此事的人,因为周晏舒的阻拦不仅没见到人,甚至住处,年岁都不清楚。
但一直派人配合陈栀的任何需要,药草,贝壳,各种药剂所需。
一天到晚都埋在地里,天黑时终于停下的陈栀,还得和陈叶商讨铺面的事。
“今日带的账本我都看完了,铺面的整体构造,拜访,风公子也和我说了。我觉得可以调整一下,不仅给夫人小姐提供衣服收拾,一些大人公子的也可以选.....”
叭叭叭的说了许多,陈栀连连点头。
再加上刚吃完米饭,有些碳困,陈叶说着说着,陈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说了半天没声音,转头才发现陈栀已经睡着了。
没好气的笑了一下,轻手轻脚的准备将人抱回床榻上。
“长姐,我来吧。”
正动手时,一道浑厚如钟,低沉的嗓音响起。
陈叶看见周晏舒熟练的将陈栀抱近屋内,妥帖的掖好被角才放心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小栀不是说你很忙...”
“忙完了。”周晏舒敷衍解释。
但其实是他得知娘早上找过陈栀,并且提出无理要求,结果被陈栀几句话气晕过去,才不放心赶来看看陈栀的情况。
一路上听人说起陈栀今日的状态并没有受影响才放下心来。
一边往这边赶,一边派人去永宁侯府警告周母,不准再接近陈栀。
连照顾周母,同时也是周母给周晏舒选定的妻子的表侄女也连夜送走了。
“看到你对小栀的照顾我也就放心了。好在有你教会阿栀这么多知识,能够让她有事可做,凭借从你这里学到的种植技巧,这周围的人对小栀可都崇拜的紧。”
陈叶夸夸道,毫不掩饰对妹妹的称赞。
可周晏舒听到耳朵里,却有些疑惑。
自己教阿栀如何种地,如何种植?
可从认识阿栀的时候,她就已经十分熟悉这些东西,并且非常熟练。
不过周晏舒并没有解释,默认下来。
本还想细聊的,但陈叶看出周晏舒的疲惫,关心几句就让他去休息。
“长姐。”周晏舒突然叫住陈叶,脸色阴沉下来,犹豫片刻后还是告知了陈叶今日得到的消息,“今日得到消息说,曲阳王世子还在找你,但路上遭遇劫匪又感人风寒,如今人身体虚弱,还不吃不喝一心找你。曲阳王妃担心他的身子,答应他多派人找寻你的下落。”
陈叶听着周晏舒继续说道。
“我找了给世子看诊的大夫,说是世子不配合治疗,所以风寒未愈,精神萎靡,愈发病重了。”
周晏舒能够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想因为自己,而错过两人之间的缘分。
他想,如果阿栀知道此事,也会同意他的。
现下知道的都说了,怎么决定,就看陈叶了。
陈叶从周晏舒叫住她后,全程脸色阴郁,心情沉重。
这段时间,自己在这里,有时候跟着邻居下地,有时候忙着算账,盘点。
过得比以前更累,却要更高兴。
骤然听说心上人的现况,藏在心中的情绪喷涌而出,情难自抑。
天色昏沉,如同自己的前路。
翌日,陈栀醒来,身边是熟悉的身影。
紧紧的抱住她,在她醒来后,对方也很快苏醒过来。
对视一眼,一个吻落在眼睫,陈栀羞涩的躲了起来。
藏在了怀抱深处。
耳边微红,依稀听见低声嗤笑。
陈栀躲起来闷得不得了,又受不了周晏舒磁性低沉的笑声,抬头瞪了瞪周晏舒。
结果又是一个吻,落在唇间。
“早。”
周晏舒压低的嗓音,双手往里拢了拢,抱得更紧了。
陈栀还在害羞,嘴上却说,“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最近要住在公府吗?”
“昨晚来的。听说我娘找到了你,不放心来看看。”有问有答,周晏舒眷恋贪图此刻温馨。
想起昨天自己的话,陈栀蹭了起来,“你娘如何了,不会被我气的起不来床吧?”
你不会怪罪我吧。
不过后半句并没有说出口。
周晏舒浅笑,扯了扯陈栀微微嘟起的脸,“她没事。你别搭理她,我已经警告过她了。以后若是再为难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口下留情。”
周晏舒知道陈栀的脾性,好说话,但脾气大,讲道理,但不多。
能讲理的地方,她能耐下心来解释。
讲不通的,就不必再好言好语了。
他不想陈栀受气,至于他娘,只能说自讨的。
自己已经再三说明,她还一意孤行,又何必留情?
“对了,我和长姐说了....”
周晏舒将昨天和陈叶说的话,又和陈栀说了一遍。
陈栀挺好,表示做的不错。
“如何选择,由长姐决定。即使她选择回去,我也会支持她。”
当初将她带出来,只是不希望她被骗婚,从而走上私奔的路,一辈子躲躲藏藏。即使回来,也如同骗婚的结果。
长姐也躲了三月,不可能躲一辈子的。
早晚要去面对。
只是希望她能看清内心,不只是当初的那两个选择。
“嗯,我反正站在你这边。”
周晏舒讨好的说道,温气喷在耳边,微红的耳朵,更加红烫了些。
“起...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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