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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六十二

王府兵卫正各处巡逻着,见秦瑛和陶满满大半夜的不就寝还有闲心逛园子,俱是憋着笑不敢打扰,还自觉避得远远儿的。

群王府是园中园的格局,自落成到入住,好些地方秦瑛都未有闲暇光顾,而陶满满却熟门熟路,走得很是顺畅。

她将秦瑛带至西北角的一处院子,此处空旷,廊下月华空明,竹柏枝桠的影子倒映其上,似水中青荇交错,贴紧墙根处还有一棵年岁久远的歪脖子梨树,疯长的枝干甚至伸进了隔壁府邸。

秦瑛一眼就看明白,笑道:“怎么?你想做那梁上小贼翻/墙回去不成?”

陶满满一板一眼,“我是爬树!不是翻/墙!”

上一回歇在郡王府,白日里她抱着爆米花四处晃悠时,不期然小猫儿从手里逃脱,在追逐寻找它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与景阳侯府相接的角落。

“我看过啦!侯府那边是荒败的院落,我偷偷回去无人察觉的!”

她说着丢开秦瑛,跃跃欲试的抱着树干就要往上爬。可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现下是个醉鬼,说话顺溜儿不假,手脚发软无力是真。

毫无章法的扑腾半晌,猛然察觉秦瑛抱臂旁观,陶满满噘嘴不满道:“你帮帮我呀!”

语调打着转儿,绵长又爱娇。

秦瑛轻笑,明知故问道:“怎么帮?”

陶满满像小孩儿似的,朝他举着双臂蹦跳着,“就、就抱着我呀!抱着我送到树上去。”

“景阳侯府好还是郡王府好?”秦瑛安然不动,反而圈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循循善诱。

小姑娘眸光晶莹,不假思索,“郡王府好!气派、华丽、还很精致!”

“那我好还是景阳侯府的人好?”

“当然你呀!”陶满满靠在他怀里软软的撒娇,“我最喜欢你了。”

秦瑛闻言,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抿唇又道:“郡王府很好,我也很好,那你为什么要回去呢?”

“没有爆米花陪你,也没有我。”

“上次你要听的睡前故事还未讲完,我接着说给你听可好?”

他的声音本就如泉水激石一般的清冽,眼下又刻意放低,温柔得蛊惑人心,陶满满逃不出他的圈套,呆呆愣愣的点头应好,“我想听!”

“回去吧。”

陶满满还是不走,突然就委屈屈的望着秦瑛踟蹰在原地。

“怎么了?”秦瑛试探着问,“抱着你走?还是背着?”

陶满满拖长了语调,“背——”

秦瑛蓦然觉得,自己一生的耐心恐怕都用在她身上了。

撷云居内。

一体态与魏公公相差无几的富态嬷嬷正在在廊檐下踮脚往院门处张望,此人正是秦瑛的乳娘,赵嬷嬷。

眼看着月上中天,自家殿下与陶家小娘子才缓缓而归。

她赶紧迎上去,有几分唠叨,“老奴还以为小娘子家去了呢!殿下明日还得上值呢,没个精神头怎么行?就不该耽搁得太晚!”

说话间没听到小姑娘的声儿,赵嬷嬷又凑近了借着月色探看,陶满满歪着脑袋搭在秦瑛的颈窝里,也就不自觉压着嗓儿问:“睡着了?”

秦瑛点头,边走边道,“煮一碗醒酒汤来,待梳洗后伺候着她喝了。”

得了令的侍女匆匆而去。

赵嬷嬷搭着手从秦瑛背上接过陶满满,又道:“殿下,您快去歇着吧,小娘子这儿有老奴呢!”

秦瑛不知陶满满酒量,否则也不会任由她没节制的喝,现下又担心她起了后劲难受,便嘱咐道:“你仔细看着些,若是有甚异常,及时通知我。”

“老奴晓得。”

外界的动静窸窸窣窣,而陶满满本就是浅眠,在秦瑛走后不久就醒了过来,她靠在浴室的小椅子上茫然四顾,“唔,秦瑛呢?”

侍女各司其职,备澡豆浴巾,往浴桶里撒花瓣,赵嬷嬷则在衣橱里取寝衣,闻言道:“小娘子醒了?”

“头疼是不疼?老奴这就将醒酒汤端来。”

陶满满没精打采的,“嬷嬷,不用了。”

“我就是困,想睡觉。”

“好,老奴这就服侍小娘子沐浴。”

洗得香喷喷的从浴室出来,陶满满后知后觉感到脑子有些发晕,在赵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喝了醒酒汤,一股脑儿梭进被窝里,哪知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屋子里留了盏琉璃灯,微亮。

她掀被而起,趿了鞋想出去问问秦瑛歇了没有,甫一抬头,那人就撩开珠帘进来了。

“你还没睡?”她笑盈盈道,深感自己与他心有灵犀。

秦瑛内里穿着素白寝衣,外罩墨色披风。他解开系绳将其放置一旁,而后在床边坐下,摸了摸陶满满的脸,“感觉好些了吗?”

陶满满抓住他的手,“我没有醉啊。”

“是啊,没醉。”秦瑛揶揄她,“傻乎乎的抱着梨树扒拉...”

“哎呀!”陶满满扑过去捂他的嘴,“不许说。”末了,她利索的躺倒盖上衾被,“我睡了。”

她假意阖上眸子,而后又睁开,抬眼与秦瑛的视线对上,他的脸陷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五官愈发深邃沉郁,十八岁的少年啊,还不知将来肩上要背负多少血海深仇。

陶满满倏然满心凄怆心酸,她知晓的内情太少,给不了他太多的帮助。她挪了挪身子将脑袋偎在他怀里,轻声道:“秦瑛,今日我在宫里见到太后娘娘,怎么感觉她憔悴了许多?”

“我知道。”

秦瑛对延庆帝的后宫有心结,但是中和宫却是时时踏足的,杨太后的变化能不看在眼里?

“皇祖母不欲让我插手宫里的事,”他说着沉默一瞬,“她一心盼我早早去陇右舅祖父麾下领兵。”

“当是年底启程。”

陶满满闻言,当即就湿了眼,抱着他委委屈屈道:“这么快吗?”

今上正当盛年,膝下皇子也非庸才,秦瑛若是被困长安处处掣肘不论,一旦时机成熟,延庆帝必然会举起屠刀将和亲王一脉斩尽杀绝。

“事不宜迟。”秦瑛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而后俯身轻吻,“跟不跟我走?”

“我、我、”陶满满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脑袋也不灵光,只是她凭着心意想要点头,话头却被他截住,“算了。”

“陇右多荒漠风沙,我也不忍心你受苦。”

因突如其来的离别而引起的伤感贯穿陶满满全身,她不敢保证他此一去,还能否再见,眼泪跟着扑簌簌的掉,“我不怕。”

秦瑛面上闪过一丝莫名的苦笑,拥着她轻轻拍了怕,“睡吧,我守着你。”

他的怀抱宽阔温暖,陶满满心底不安的悸动得到安抚,她平静下来,不久便进入梦乡。

深夜漫漫,她的梦里会出现金戈铁马的战场吧?

*

中秋节一过,日子眨眼就到了廿八,陶闻溪与萧玉信的婚礼之期。

其时安国公府定下陶满满,已过了四礼,还未纳吉。

轮到陶闻溪,吉日当前,再有以齐氏为首的萧家女眷对她百般轻视,萧老太君也在旁作梗,因此安国公也就默认了婚仪从简,只从“问名”,也就是另立婚书起,余下礼仪尽数省去。

明氏对女儿的婚姻本就满腹牢骚,又见安国公府如此敷衍,整个人化身炮仗,不仅在府中大发雷霆,还与齐氏又是一番纠葛不提。

而陶闻溪却不悲不喜,冷漠以待。

这日天高远阔,秋阳疏淡,还未南去的鸟儿站在叶黄的合欢树枝头吱吱喳喳不停。

绕是平日里有再多的苦怨心酸。女儿家出嫁的好日子都能振作精神笑颜面对。

成亲礼定在黄昏。

景阳侯府一大早就忙开了,仆从里里外外的打扫、装饰屋子。

明氏娘家来的姑嫂姐妹,与陶家的女眷们穿着喜气洋洋的新衣裳,再一齐拥到陶闻溪的闺房里为她梳妆打扮,间或说些吉利话,此后便静等新郎前来迎亲。

天光落幕,霞云铺散。

萧玉信头戴黑缨冠,着青袍橙红下裳,这身喜服比之寻常百姓结亲惯常采用的绛公服更为隆重。他姿容整肃,怀抱一只毛色雪白的大鹅,信马而至。

新郎身后有装饰华丽的彩车,以及傧相数人、配有鼓乐仪仗奏乐助兴,同时手提花篮的侍女们沿途挥洒着花瓣彩纸,漫天飞舞的红与秋日的黄昏极为相衬。

迎亲队伍拢共有百来号人,很快将景阳侯府门前的巷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景阳侯府早有准备,身强力壮的婆子媳妇各个手持长棍,在傧相几人带着大汉撞门“抢亲”时,奋力拦截,直到对方又是吟诗又是撒喜钱才勉强放人进入。

当然,事实不可能这般简单。

萧玉信大步向里,哪知当头就差点被主事的娘子打了一棒,余下娘子也嘻嘻哈哈的棍棒而上,还叫嚷着,“女婿是妇家狗,打杀无问!”

女子剽悍,打得男方亲友哭爹喊娘。

当然这是迎亲习俗,无论是谁也生气不得的。

后面一番过五关斩六将,总算念过催妆诗,行过“奠雁礼”,萧玉信成功牵到新嫁娘的手,将之迎上彩车。

陶满满立在人群中看逶迤的红妆渐行渐远,她知道,今日一过自己的生活与男女主将再无瓜葛。

可陶闻溪却不如她一般的想法。

昨日亲族好友前去新嫁娘的院子为其添妆,陶满满也在其列。

她送了一支做工精美的多宝金簪,中规中矩,既不引人诟病,也不显寒碜。

陶闻溪也一改往日颓靡,言笑晏晏的设宴招待大家。

宴后各自散去,她唯独将陶满满留下,讽笑道:“见我此般落魄,你定然很得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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