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贺兰昭华与萧明澜也在红尘观遇见了荡放。
“唉?荡放住持,你怎么在这,父亲和母亲在找你呢,你这是第几世啦?”
贺兰昭华牵着萧明澜的手,靠近他的摊位,俯身看他新拿出来的货,好奇地问道。
萧明澜有些疑惑的问道:
“昭华,你认识他吗?”
贺兰昭华笑着点了点头,向荡放住持介绍道:
“忘情观圣女,萧明澜,无情道。”
接着向萧明澜介绍道:
“悲慈观住持,荡放,这一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修的是逍遥道,我们的入门道法都是他编写的。”
荡放笑眯眯地点点头,接着微微抬眸,瞧着萧明澜,从自己新出的道法里随手挑了扔进萧明澜怀里。
“你不适合无情道。”
“有人已经换了你的命。”
萧明澜一怔,虽然元婴期换道就和一颗无人所知的灵草枯萎一样,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但是随意换道难免令人道心不稳,至于他说的换命,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向前一步,裙摆冰丝蓝水荡,步步莲花,总是令人如沐春风的,面纱下丹唇轻启:
“敢问前辈,何出此言?”
荡放摇了摇头,一脸神秘。
“天机莫问。”
而贺兰昭华微微偏头看向萧明澜怀中的道法,轻念道:
“上善道。”
萧明澜一怔,缓缓道: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她的内心泛起了涟漪,就好像一颗翠芽从破土而出,长出了漫天大树。
于是她收好道法,将手放在心前,恭敬地向荡放住持鞠躬。
“多谢前辈。”
荡放摆摆手,笑得自在。
“积功德罢了,没事了,去玩吧。”
贺兰昭华为萧明澜的愉快而开心,活泼地向荡放摆摆手告别,顺便嘱咐道:
“记得回慈悲观找父亲哦。”
荡放笑着点点头,目送着两位少女离去。
……
“哟,小放,你怎么在这?”
“哟,小祭,你怎么在这?”
祭雪在看到荡放的瞬间,一脸惊喜,从亡泽的兜帽里飞出,吓得亡泽连忙将它护到手里,小心而珍惜。
祭雪在亡泽的手上飞呀飞,转啊转,自由自在,愉悦的很。
荡放那圆润的脸盘满脸笑意,问道:
“你终于能出来玩啦?”
祭雪上下飞舞,表示肯定,接着飞到亡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超级自豪地说道:
“对哦,这是我的人类,可爱吧~”
亡泽耳尖薄红,微微低下了头,满脸害羞。
荡放依旧那乐得逍遥的样子,调侃道:“当年我求你出来,你都不出来,我只好在秘境中陪你百年,修完我的红尘道,你却依旧鲜研年轻,依旧不爱我。”
亡泽一怔,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瞬时取出匕首,藏在衣袖中。
而祭雪再次飞上亡泽的头上,趾高气昂,理直气壮地说道:
“因为你道心诚,于我心不诚呀。”
“你蝶我啊,不喜欢别有二心的少年意。”
“虽然你时候确实很帅。”
“但论心,还不如此时澄澈。”
荡放笑容一滞,低头收起了摊子,将其全部收进储物空间,他就这么走了,再也没回头。
而亡泽就看着他从腰圆体厚的弥勒佛样,变成了高高瘦瘦,芝兰玉树的少年模样,去往的,是悲慈观方向。
只是走前单独传音道:
“你见过它化形的样子吗,我见过百年。”
而亡泽垂眸,却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前辈,打架,乐意奉陪,它心,从未在你。”
只见远处少年步行一顿,停了许久,接着御剑飞走了。
而亡泽一脸冷淡的样子,让祭雪有些疑惑,飞到他的手里,眼对眼地认真问道:
“你吃醋啦?”
“没事,我只会有你一个仆人,你是唯一哒。”
亡泽轻轻地笑了,双手温柔抚过祭雪的翅膀,心中暖呼呼的,满心珍视地带着祭雪逛红尘观,买它想买的一切东西。
而红尘观的灯火依旧明亮,照亮着每个人。
……
南酥在红尘观城主空域看着城下满城灯火,而北稗占据着萧瑾的身体,缓缓走上前,细心地给南酥披了一件红梅斗篷。
“师尊,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杀你。”
“爱我。”
“你信吗?”
“不信。”
“师尊已经说过太多谎了。”
南酥脸上没有笑容,只是接着说道:
“我对你很失望。”
北稗笑意盈盈地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南酥嗤笑一声,仿佛在笑当初天真的自己,红绸狠狠的拍在北稗的脸上。
“就算我爱你,我爱你又如何呢,鎏金天数千上万百姓的命换的回来吗?你从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过,你不听话,我凭什么爱你呢?”
北稗享受地牵起红绸,顺着红绸向下握紧南酥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上。
“怎么换不回来呢,只要师尊爱我就好。”
“那我姐姐的命回得来吗?”
北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着摩挲南酥的玉手,再将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喃喃道:
“师尊,我没有杀她。”
南酥又是一巴掌,厌恶道:
“孽徒。”
……
枕千秋与桓苍慢慢地走啊走,走到了一个说书人的茶摊前,那说书人讲的精彩,枕千秋便坐下来点了几盘点心,听得自在。
“上回书说到:彼时的红尘观,前有魔修虎视眈眈,后有饥疫尸横遍野,南银仙子召集众仙,要还红尘一个天生自在,传说,南银仙子医术精湛,能肉白骨,能春枯木,扬绸舞缎挥双剑,天女散花救苍生,酒禾入地万物春,曦起东方红日现,红尘观在仙子的打理下,蓬勃发展,一日仙子前往长生观后,便云游至今未归,其弟南酥接任红尘观,而城主亦有手段,红尘观处娱乐盛,百家丰饶金银满,红尘观中观红尘……”
从他人的视角中听到母亲的成就,桓苍由衷地感叹道:
“母亲好厉害。”
枕千秋点头,轻咬一口点心,也感叹道:“是啊,真是很优秀的女子。”
……
“接下来,我们便说城主战魔尊一战,众人有所不知,那魔尊原是南酥城主之徒,聪慧睿智,但因久久不得突破而心魔横生,且不愿压制,残害鎏金天的百姓以增强实力,且看那魔尊从鎏金观中苍皇逃出,休养生息好几年,终是恶有恶报,邪不压正,被倾海楼楼主萧槿与其道侣南酥城主一同剿灭,魂飞魄散,修仙界史有言:
无情无义必自毙,一朝不善落深渊。
幸得仙侣共剿恶,才使日月换新天。
说罢,读书人将扇子一敲,利落收起,台下掌声雷动。
……
“酥酥,你还好吗?”
南酥躺在萧槿怀里,打了个哈欠后,玩着他手上的流苏,软声道:
“好想你,你不在我都熬不住了。”
萧槿心疼地抚过南酥的粉发,牵起一缕,虔诚亲吻。
“你受苦了。”
南酥抚上萧槿的心。
“心痛吗?”
萧槿覆上南酥的手,轻轻地摇摇头,亲吻南酥的额头。
“你伤他是应当的。”
南酥将自己靠进萧槿的胸膛里,疲累极了。
“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也不是天生魔修血脉。”
“贪嗔痴爱恨仇,他是一点道心都不稳啊,以前我看他聪慧,便将毕生所学都交给他,他误入歧途,我也给过他机会,是他不愿见我的。
为了增强实力而残害百姓,从未将我的话听进去,他如果恨我,便来杀我,害无辜的人,便足以让我毫不留情的杀了他,更别论他用你的身体蛊惑欺骗我,让我疯魔。”
“他可以听见的哦。”
“听见就听见吧,反正他也不信,自从他作恶时他就不是我徒弟了,自从他将自己融入你的身体里后,他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少年了。”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
萧槿许久不说话,南酥心中一沉,抬头是熟悉的眼神,北稗享受地将他进抱中,肌肤相亲。
“师尊喜欢就好。”
“只要师尊喜欢,我为师尊死多少次都可以。”
南酥缓缓闭上了双眼,再次握紧了萧槿的剑,直直的插进了北稗的咽喉,血液有些流下他的胸膛,有些溅到了南酥那张艳丽的脸上,他轻轻的用手沾连血液,冷漠的将血抹上北稗的脸,温柔的爱抚,接着妖魅一笑,精神几近痴狂,亲吻萧槿的唇。
“反正你不舍得伤我,反正你死不了。”
“我要你为他们偿命。”
北稗笑着摇摇头,再次闭眼,再次睁眼时,是萧槿那温柔的目光,剑与伤口也消失了。
萧槿温柔地将南酥揽进怀中,轻声道:
“睡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了。”
南酥不愿意眠在萧槿怀里,他亲吻着萧槿的脸颊,散落他的发冠,墨桃相融,心心相印,衔住他的耳畔,游过他的明眸。
最终,十指相扣,将香瓣朱蕊揽入怀中,将酥娇柔缎融入肤中,至少此刻,恨海潮生,与这对眷侣无关。
说书人,启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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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恨海潮生爱不得,强取豪夺亦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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