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疏明的游戏顺利内测,一时间反响非凡。
在事业上获得了成就,就会在别的方面失意。
方疏明在去了一趟咸南之后,回来的途中被人绑架了。
事实上,说绑架也不准确,因为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被粗鲁对待。
手脚虽然被束缚住,但是绑起来的人很小心,没有太多不适感,就连蒙住的眼睛也只是保持在挣脱不了的状态。
他被蒙住了嘴,坐在后座上。
两边都有人,把他夹在中间难以动弹。
早知道就不走什么小路了。
方疏明心想:这踏马也太背了。
谁能想到难得走一次城中村的小路就被人绑了。
汽车起先很颠簸,大概是路况不怎么样,不然方疏明也不会选择走出去。
之后便平稳起来,伴随着车流声,十多分钟之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浅淡的呼吸声。
方疏明被人扶下车,带到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他被平稳的安置在了一个软乎乎的床上。
方疏明:“......”
拜托,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情况,这样真的很让人心慌。
时间在沉默中度过。
方疏明起先还很有耐心,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搞这一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耐心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他不适地动了动,但是手被反扣到背后,他并不能做出些实质性的动作,反倒是手臂开始酸痛——绑得太久了。
一个很小的脚步声在身边响起,方疏明瞬间警惕起来,他不再动弹,低着头,似乎是想辨认来人是谁。
出乎意料地。
“他们也真是的,怎么这么粗暴。”
许青州轻轻地摘下了方疏明的眼罩,看着方疏明瞪大的眼睛,他轻轻笑了一下:“疏明,看见我很惊讶吗?”
虽然嘴上责怪着手底下的人,但是他却没有一点帮方疏明解开的意思,只是把眼罩摘了下来,手脚依旧被绑着,就连嘴上的胶带也没有撕下来。
许青州认真地看着方疏明,视线如有实质,仔细地描绘着方疏明的眉眼。
目光中有怀念,也有遗憾。
“疏明,我真的错过你好多年,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方疏明把脸撇到一边,回避着许青州的视线。
许青州本来就没想着得到回答,不然也不会把胶带留在方疏明的脸上。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许青州把方疏明的身体放倒,不顾他的挣扎,强行让他躺在床上。
“唔唔唔......!”
“嘘。”许青州竖起一根手指在唇间。
“最近周月寻给我找了很多麻烦,我心情不是很好,疏明,你不要惹我生气。”
方疏明闻言停顿了一下,于是更加用力地挣扎。
眼看着他就要从床的另一边滚下去,许青州没有办法,只好从床头拿起了一根针管。
方疏明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许青州手里的东西。
看见他的目光,许青州笑笑:“别怕,只是想让你安静一会。”
说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方疏明的手臂,方疏明急得向旁边一滚,可惜没能躲开,不出一会,他便软倒下来。
许青州撕了胶带,解开方疏明手脚上的束缚,然后脱下方疏明的外衣,把人塞进被子里。
方疏明全程都没动一下,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那个力气。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青州摆弄自己。
方疏明酝酿了半天,才憋出一个“洗”字。
许青州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弯起眉眼,笑得像只狐狸:“我知道,你放心吧。”
方疏明依旧死死瞪着他,但是药劲逐渐上来,眼睛都有点打不开了,只能强撑着,眼神恍惚。
“睡吧。”许青州拂过方疏明的双眼,轻声道。
*
第二天。
方疏明醒时外面早已大亮。
在陌生的环境中,他的精神还算警惕,但是昨天算是栽在许青州手里了。
说实话,睡得蛮香。
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
方疏明有点忐忑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着睡衣,但是没有其他多余的痕迹,身上好像也没什么感觉,顿时放下心来。
还没等他开心,就发现自己的脚腕上好像绑了东西。
他拉过来一看,居然是一条链子。
银色的链子莫名的涩|情,延伸至床尾,紧紧的扣在一个钢制的环上。
方疏明:“......”
不是吧,墙纸爱?
方疏明不可置信地拉起银链,再三确认,这根链子的的确确是扣在自己的脚腕上,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起床了?”
许青州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
方疏明见他进来,警惕地向后退,只是银链长度有限,退到床的另一边就是极限了。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许青州把碗放在他的面前:“饿了吗,喝点?”
方疏明抿唇,半晌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
许青州沉默片刻,笑了一下:“周廷远还是比较向着他的亲生儿子,而我也并不是很想继续下去。”
许青州答非所问,但是方疏明知道他的意思。
这场博弈,周月寻可能才是最后的赢家,而他许青州来这里一次,不可能什么都不带走。
所以,他方疏明就是许青州选中的回朝礼。
方疏明难言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这是在犯|罪。”
“过段时间我们就出国,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会帮你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你不过是出国散心,恰好遇到真爱,选择在国外定居了。”
许青州轻飘飘地帮方疏明安排好“后事”,方疏明听了只想叫他去死。
“我去你的,谁他妈想跟你出国。我劝你正常点,不然......唔!”
许青州捂住了方疏明的嘴巴,笑得危险:“我很正常,只是疏明把我忘了这么久,都快把我逼疯了,不过好在你回来了。你忘了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过,首先,你需要把周月寻忘掉。我会给你安排医生,帮你忘掉生命中不需要出现的人以及事。”
方疏明挣扎着,但是药效并没有完全散去,他的力气抵不过许青州。
许青州压制着方疏明的手脚,用手卡着方疏明的下颌,把刚刚端上来了的粥一勺一勺喂进方疏明的嘴里。
“......乖,好好吃下去,你的体力还是留着之后再使,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粥里放了东西,方疏明几口下肚,便再次体会到浑身瘫软无力是什么感觉。
他软绵绵地半躺在许青州的怀里。
艳丽平静的脸色让许青州看得内心欢喜,甚至有了一点荡漾。
他低下头,在方疏明的唇上印下一吻,方疏明咬紧牙关,才让自己的脸偏向一侧,许青州只亲到了嘴角。
许青州停顿了一下,掐着方疏明的下巴,把他的头拧了回来,说:“别惹我生气。”
声音低沉,全然没有之前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倒更像一头饿狼,此刻才显形。
许青州缓缓低头,欣赏着方疏明脸上的挣扎,随后慢慢地吻着方疏明的嘴唇。
厮磨啃咬。
等到他起身时,方疏明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嘴唇也红肿得不成样子。
他喘着气,闭着眼睛不肯看许青州。
许青州见他这幅模样,再怎么忍耐都不禁意动。
“可惜,现在不是好时候,你等等哦。”
等到许青州出去,方疏明才睁开眼睛,他憎恨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却没能如愿动起来。
药效太过强烈,导致他昏昏沉沉的,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
周月寻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他本来想直接中断会议,但是周廷远在场,只好按捺住心思,等到会议结束,周廷远才一脸语重心长地走过来。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安下心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是吗?”
周月寻看着他的嘴脸,只觉得恶心:“希望你不久之后还能说出这些话。”
等到周月寻赶到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方疏明的影子了,周月寻发了疯似的满大街找人,但是只找到一个倒在巷子里的行李箱。
之后便是四处联系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方疏明在哪。
周月寻蹲在方疏明的小房子里,一头修剪整齐的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忽然站起身,打电话给了韩博文:“去查,许青州最近干了什么,还有明家那个,给我查。”
韩博文不愧是专业的,办事能力一流,很快便有了答案:“方先生是许先生绑走的,但是查不到人具体在哪里,并且还不足24小时,如果报警的话......”
“没事,剩下的我来。”
周月寻红着眼睛,拨通了德克的号码:“德克,母亲之前留下的......”
*
方疏明只记得自己睡了一觉,然后被人摇醒,睁开眼就是周月寻一脸焦急,眼睛里全是愤怒和怜惜的样子。
莫名地,方疏明伸出手,抚上了周月寻的脸:“没事,我好好的。”
周月寻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甚至隐隐有了落泪的趋势。
“走,我带你回家。”
方疏明被送去了医院,医生在给他检查身体里的药物,周月寻抱着他的手不肯撒开,被医生说了两句才肯撒手。
剩下的事情就非常简单,周月寻动用了母族的关系,惹得周廷远不满,但是他也没机会发作了,周月寻早就卸了他的权,现在的周家,是真真正正的由周月寻做主。
方疏明被迫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最后熬不住,态度强硬要求出院,周月寻才答应。
但是非常可惜,他并没有获得进入方宅的通行证。
虽然很惋惜,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采用强制手段,毕竟在方疏明手上用强的先例不少,都没什么好后果。
再次听说许青州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夏了。
方疏明在阳台上乘凉,阳台上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那些花花草草被周月寻搬走了,说是要帮方疏明把那盆死了的菊花种出来。
因为他还记得花开的时候方疏明要和他在一起。
这天下午,纪知乐的电话打进来。
“疏明,你知道吗,许青州被人撞惨啦,腿都断了两根。”
纪知乐的语气有种恐吓的意味。
方疏明:“......”
“拜托,人腿总共就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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