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文内容,姚晟出场两章就该下线了,后续就出现了卫云修暧昧者二号,但是他这次出现的早,看现在的剧情发展应该也不会太快发现了,但是没想到暧昧者二号也提前出现了。
到了扬州的时候,姚晟带着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哥迎接他们,公子哥自我介绍温平。
陶安泽直接愣在当场,好家伙,暧昧者一号和二号同时出现?这算不算是修罗场啊。
“傻了?”卫云修脸上又开始飘黑云:“怎么看见个平头正脸的就发花痴。”
陶安泽回过神来:“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我就是、”
卫云修:“你就是什么?”
陶安泽:“我就是没见过神医,很激动嘛。”
姚晟对温平说:“你看,我就说你很有名嘛,都不用介绍人家就知道你是神医了。”
陶安泽心道完蛋,按照原文设定,温平是声名显赫的神医,但是他在外的名头是神医画个坨,不是他的本名,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卫云修,果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丝探究,而温平和姚晟就看起来正常多了,大概以为是卫云修告诉他的。
陶安泽的很快就恢复正常,他觉得自己不提,卫云修就一定不会问,很显然,事实没有如他所愿,卫云修还真问了。
“你怎么知道温平是神医?”
姚晟原本还在和温平说悄悄话,闻言瞬间安静下来,陶安泽的表情僵住,会不会说话啊大兄弟。
反正别人也不能把陶安泽的灵魂从身子里抠出来看看真假,他一口咬死了听说的,谁也拿他没办法。
卫云修似乎被他这个理由说服了,没有再继续问,而是把人拎过去给温平诊脉。
陶安泽的想象力瞬间爆发:“为什么给我诊脉?我中毒了?”
卫云修无奈道:“就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而已,不要紧张。”
陶安泽没再问,但是脸上明显写了六个大字——你看我信不信?
卫云修只能给他解释,他之前喝的药羹就是温平的师父拟的方子,带他来让温平诊脉只是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排斥反应。
陶安泽有些小感动:“所以这次来扬州其实只是为了给我看身体?”
“那不是。”卫云修反驳的特别快:“就是顺路而已。”
温平淡淡地笑了一下,他自幼聪慧,但是看破不说破。
陶安泽的身体对密药的适应良好,只是还没到卫云修百毒不侵的地步,提到这个密药,他第一次对原文里卫云修的死亡有了质疑。
原文里卫云修后期中了两种毒,都是无药可解,可是现在看来,他自小服用的药羹可以让他百毒不侵,所以哪里出了问题?
陶安泽试探着问温平:“温神医,请问可知道一种叫白草枯的毒?”
温平还没回答,卫云修反应却很大:“你知道白草枯?”
“我……不应该知道吗?”陶安泽从善如流:“如果我不应该知道就不知道。”
姚晟问:“白草枯是什么?”
温平解释:“白草枯是失传已久的毒,是以岭南悬崖上生长的一种白色毒草,辅以数十种毒株炼制而成的,毒性剧烈,且无药可解,中毒者的身体是会慢慢溃烂,但是因为药草的特殊性,生命暂时被延续,不会马上死亡,所以会看着自己的身上腐烂成白骨,最后受尽痛苦才会血尽而亡。”
姚晟:“太毒了吧……不过失传已久你们怎么都知道?我怎么就不知道?”
陶安泽已经在原文里知道了白草枯的药性,但是再一次听见还是觉得心惊,他回忆起原文里对卫云修中毒后的描写,当时看的时候只能勉强想象出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但是现在知道卫云修真正的样貌后,画面逐渐清晰了起来。
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一脸冷静地看着自己身上血肉溃烂、掉落,疼痛和折磨没能让他屈服,却在听到三皇子和凌月公主被指婚,太后病势后彻底放弃。
卫云修突然抬手抹了一下他的眼角:“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问就是了,别哭。”
陶安泽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哭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明真实原因,只能低着头不说话,不解释不反抗。
卫云修以为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会知道白草枯的存在,见他掉了眼泪也就不敢再问了,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陶安泽休息了一个晚上,情绪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差了。
第二天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和泛灰的脸色,卫云修吓了一跳,急着喊温平过来诊脉。
温平一眼就看出他没休息好,但是只是没睡好不会这么颓败的感觉:“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何止做噩梦了,还亲身经历了,他梦了一晚上原文卫云修下线的情节,他就站在卫云修旁边,亲眼看着他喝下了白草枯。
陶安泽拼命地喊,想要阻拦,但是他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墙阻拦,根本冲不过去,他喊得嗓子都哑了,卫云修却像是听不见一样,没有丝毫停顿。
温平拿了补充体力的丹药给他服下,又煮了安神的汤药。
陶安泽的嗓子有些沙哑,但是头脑还清醒:“听说安神汤含朱砂、铅什么的,我不会中毒吧?”
温平的嘴角微微抽搐:“我是大夫,又不是杀手,好好的安神汤怎么下毒?”
陶安泽不懂药理,他也分不清安神汤和安神汤之间有什么区别,但是既然人家神医都说没毒了,那喝就喝吧,一次两次也死不了人。
卫云修:“他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温平回答:“做噩梦的人,梦中可能会尖叫,现实后可能会想要叫喊却喊不出来,或者硬挤出很小的声音,挤了一个晚上,嗓子受到损伤也是正常的。”
卫云修:“你昨晚到底梦到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陶安泽深吸一口气:“我呀,我梦见你要娶那个食客的堂弟,但是表妹觉得是因为他才让你们两个受到情伤才互相安慰,要自尽谢罪,那个堂弟要殉情,你也要殉情,我就喊啊,拦着你啊,你死了我九族怎么办啊?”
卫云修听不下去了,直接捂上他的嘴:“嗓子都坏了还能编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你可闭嘴吧!”
陶安泽:“唔唔唔,唔!”
温平无奈道:“你连鼻子都捂上了,你想憋死他吗?”
陶安泽:“唔唔唔。”
卫云修讪讪地松开手,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这小混蛋编得太离谱了,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谁也没想到只是一场噩梦,陶安泽就直接病倒了,在客栈躺了三天,病好之后,他们就开始回京的路程,陶安泽问:“你不是说来这边是办事?不是说给我看病只是顺带吗?”
卫云修回答:“原本是有正事要办,刚好温平在这里,就让他帮你看看身子,谁知道你直接病了,所以变成了主要给你看病,其他事情我交给姚晟去办了。”
这都可以?陶安泽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卫云修没给他机会,直接把被子给他盖好让他休息。
他们回到京城的时候,赶巧了,宫里正在准备给五皇子的葬礼,虽说百姓唾骂,名声也差,但是人家到底是皇子,该有的葬礼还是有的。
葬礼早就该举行了,只是因为一开始皇后和太后他们都不相信卫云修是真死了,不甘心的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出去寻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又不肯立衣冠冢,名声越来越差,朝堂上为这事很是闹腾了一番,皇上的心也早已动摇,最后太后实在压不住就只能应了。
卫云修不出现则已,一出现惊人,直接在早朝的时候进了正殿,在场的大臣俱是一脸惊慌。
陶安泽跟在后面扫了陶大人一眼,亲爹诶,您这装得也太假了,嘴张得也太大了,咱们合上一点,合一点哦,还有二叔,您要是不会装就放弃吧,比老爹还假,看看人家林大人装得多像,要不是卫云修亲口说过林大人是他的心腹,还真看不出来呢。
三皇子抢先开口:“五弟,你没事?父皇派人四处找你,为何不早些回来呢,我们可担心死了,皇祖母和母后都病了!”
欺君不孝帽子一顶接一顶的砸下来,不愧是皇家出来的,一脸关切的扣帽子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卫云修就不是会顺着别人思路走的人,他也不解释,也不跟三皇子抢白,就笑了一下:“雾灵村雪崩我们九死一生,一开始我遇到宫里来的人还高兴,终于得救了,但是……”
他脱掉上衣,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
过去的日子,五皇子在宫里受万千宠爱,身上别上刀伤剑痕了,连个小小的破皮都被精心照养着,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过,这出去几个月就带了一身伤回来,可想而知在外面过得什么日子。
卫云修继续说:“每次遇到宫里的人我都带着希望,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一路逃到了扬州,几次差点没命,最后没死的原因是因为不甘心。”
皇上终于开口:“不甘心什么?”
卫云修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不甘心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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