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爹娘,三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打破这安静气氛的却是忽然闯入的沈云嫣。
沈云嫣像一只活泼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进了大厅,原本带着满脸的好奇与期待,准备和大家讲讲自己今天在外头玩耍的趣事呢。可一进来,她却敏锐地察觉到这大厅里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怪异气氛。
沈云嫣先是看到爹娘脸上那尚未褪去的震惊神色,又瞧见三哥哥沈温年站在一旁,神色略显局促不安,再加上旁边还站着一个长得超好看但又不算陌生的楚叔,手里竟拿着一个白色无脸面具,这一切都让她那原本欢快的心瞬间被疑惑填满。
沈云嫣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出些端倪来。
“嗯?楚叔也在啊。” 沈云嫣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望向楚墨城,脆生生地说道。
柳氏闻得此言,心下猛地一紧,仿佛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瞬间吓了一跳。她匆忙移步至沈云嫣身前,神色略显紧张地对她说道:“云云,切不可失了礼数。”
话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急切,似乎生怕沈云嫣的无心之言会引发什么难以预料的状况。
沈云嫣满心疑惑,如坠云雾之中,此刻才惊觉大厅内的氛围诡异非常。她刚欲启唇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楚墨城手中随意握着的那面白色无脸面具。
“这面具…… 怎么和城哥哥戴的一模一样?” 沈云嫣不假思索地将心中的疑问抛向了沈温年,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且弥漫着紧张气息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旁的沈白与柳氏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深深的不解与极度的惊讶。
以沈云嫣这般说法推断,,岂不是意味着沈温年与那轩王在许久之前便已相识相知?!
这一惊人的发现如同重磅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他们心间激起千层骇浪,令他们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与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
楚墨城那俊美的面庞之上,忽然浮现出一抹饱含深意、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转而将目光投向沈云嫣:“沈家妹妹好记性。”
沈云嫣听闻此言,不由得瞪大了双眸,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惊呼道:“真的是你啊!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楚叔你怎么就变成城哥哥了呢?”
她沈云嫣那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困惑与震惊。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些关键的过往片段,赶忙扭头朝向沈温年,连珠炮似的问道:“三哥哥,你和城哥哥不是老早就认识了吗?那为何后来城哥哥来咱们家的时候,你不但装作素不相识,还管人家叫叔啊?”
沈温年在心中如火山喷发般无声怒吼:你可赶紧闭嘴吧,我的好妹子!这小妮子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全然不知自己这一连串的追问,正把他往那尴尬的深渊里猛推。
恰在此时,一声极不合时宜却又带着丝丝魅惑的轻笑声,悠悠地在沈温年耳畔响起。那声音近得仿佛就在咫尺之间。
沈温年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温热且略带急促的呼吸,如轻柔的微风般喷洒在他的耳朵上,同时,一股淡雅的冷梅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尖,令他的思绪瞬间有了片刻的迷离。
沈温年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不自觉地微微打了个寒颤,那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脊梁骨直窜而上,直至耳尖。
而他的耳尖也像是被施了魔法,渐渐地晕染上了一抹迷人的红晕,恰似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将他此刻的羞涩与窘迫展露无遗。
沈温年有些恼羞成怒地扭过头,朝向那罪魁祸首楚墨城,嗔怪道:“你,你笑什么,不许笑!” 那话语虽带着几分强硬,可在旁人听来,却更像是小情侣间打情骂俏的撒娇。
“好,我不笑了,年年别生气。” 楚墨城赶忙收起笑容,声音里满是宠溺与讨好,那温柔的语调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坚冰都悄然融化。
站在不远处的沈云嫣,此刻就像一个发现了新奇宝藏的探险家,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有趣的场景。
只见自家三哥哥那白皙漂亮的面庞早已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苹果,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嗔怪,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扭动着,以一种别别扭扭的姿态责怪着身旁的男人。
而他身旁的男人,正是长相俊美绝伦、身姿挺拔如松的楚墨城。
他那高大的身躯在沈温年面前,形成了一种恰到好处的对比。
因着身高的差距的问题,楚墨城微微弓着腰,脑袋稍稍倾斜,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之人。
楚墨城的声音轻柔且充满了宠溺,如涓涓细流般在沈温年耳边流淌,耐心地哄着。
沈云嫣看着看着,那好看俏皮的眉眼间,渐渐浮现出一抹灿烂且带着几分狡黠的八卦笑容。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因为太过激动而笑出声来,可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怎么也藏不住,心里头早已乐开了花。
而同在厅内的沈白,静静地凝视着楚墨城对沈温年那温柔备至、宠溺有加的态度。
沈白的眼神中依然残留着一丝疑虑与纠结,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那份原本紧紧缠绕在心头的担忧,却像是被春风轻轻拂过的薄冰,不禁缓缓地缓和了些许。
沈白微微叹了口气,似是在心中默默权衡着什么,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带着几分无奈,又似有几分释然,接着,便转身缓缓地离开了大厅。
柳氏不知何时,双眸之中已然满溢着笑意。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充满温情与爱意的一幕。
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虽未彻底从心头移开,那份因着楚墨城特殊身份而滋生的担忧,依旧如影随形,可此情此景,却真真切切地让她感到了一丝慰藉与安心,使得那满心的忧虑着实舒缓了不少。
柳氏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是在为儿子寻得真爱而感到欣慰,又像是在对这未知的未来怀揣着一丝美好的期许。
沈白在那曲折迂回的回廊里徐徐踱步,脚下的方砖仿佛承载着他满心的纠结与忧虑。
他心中暗自思忖,轩王对温年的情意看来是不假。
只是,他这复杂多重的身份终究是个隐患。
可瞧着温年那开心的模样,又实在不忍硬生生地将他们分开……
罢了,罢了。
沈白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且走且看吧。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期许,只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好好的……
***
自楚墨城那日表明了身份后,已然过去两日了。
而此刻,沈温年正置身于麓名堂,准备补考武试。
麓名堂,这座平日里便充满着紧张与活力气息的场所,今日因着沈温年的补考,又多了几分别样的关注。
按理说,在武试的规则框架之中,考试当日缺考或者中途弃考之人,皆不会被记录分数,亦不被允许进行补考。
这规则乃是长久以来为了维护考试的公平性与严肃性所设立,众人皆习以为常,从未有过破例之举。
然而,沈温年的情况却颇为特殊。
最终,在三院的诸位师长经过一番深入的探讨与权衡之后,出于对沈温年特殊境遇的考量,特例批准让沈温年于今日补考武试中的骑射项目。
此刻的沈温年,站在麓名堂那宽阔的校场之上,望着不远处的靶场与马匹,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沈温年在麓名堂的演武场上全神贯注地进行着考前准备。
沈温年身姿矫健地背起箭筒,拿起弓箭。当他走到马匹旁边,双手握住缰绳,正欲翻身上马之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了不远处的观望台。
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沈温年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身影之上。
沈温年微微眯起眼睛,定睛仔细望去,这才惊讶地发现,那人竟然是陆宴。
沈温年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疑惑。他暗自思忖,按照常理来说,考完武考当日便开始放年假了的,此时的麓名堂或者说京城内所有书院应当都是一并放年假了的。
因此此时麓名堂内应该是不会出现学子的身影的,而此时为何陆宴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呢?
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沈温年的视线又缓缓移向了正与监考官交谈的陆院士。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麓名堂的这位陆院士正是陆宴的父亲。
如此一来,陆宴此时会现身此处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毕竟,今日因为自己的补考,麻烦了数位监考师长特地放弃休假赶来加班,为他监考武试。
想到这里,沈温年的心中带着几分心虚。他下意识地朝着陆宴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略显局促的笑容,那笑容在他年轻而略带紧张的脸上一闪而过。
随后,沈温年便急忙收回目光。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打从一开始,当他从周楚慕口中听闻了有关这位麓名堂堂霸的种种传言起,心中便悄然种下了敬畏的种子。
那些传言里,陆宴仿佛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在麓名堂这片地界上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行事作风更是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劲儿。
就因为这些,以至于此刻,沈温年只要一瞧见陆宴的身影,心里就不由自主地犯起悚来。
哪怕陆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什么都还没做,可那股子由心底滋生出的紧张敬畏之意,让沈温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局促不安,连动作似乎都不自觉地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禁忌,惹得这位堂霸不快。
沈温年深吸一口气,凭借着熟练的技巧,利落地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手中紧紧握住缰绳,等待着考官下达开始考试的指令。
沈温年满心都沉浸在即将开始的骑射补考之中,又因着平日里对陆宴存有的那份敬畏之意,使得他在这紧张的氛围下,更是无暇他顾。
从他转身上马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了自身的动作规范、马匹的状态以及即将面对的考试环节上。
因此,沈温年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在那距离自己并不遥远的观看台上,有一位少年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从他转身上马的瞬间开始,陆宴那好看斜长的凤眸就未曾从他身上移开过,那目光仿佛带着某种炽热的温度,紧紧追随着沈温年的一举一动,可这份专注却全然没有被沈温年所发觉。
陆宴此刻正以一种极为闲适慵懒的姿态随意的坐在那空旷且几乎无人的观望台上。
他身姿优雅,宛如一只休憩中的高贵孔雀。
那好看而斜长的凤眸,仿若深邃的幽潭,幽深得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的思绪,却又透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旁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中的秘密。
此刻,陆晏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不远处骑射场中那个正全神贯注、认真考试的少年身上。
沈温年在马背上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调整坐姿时身体细微的起伏,还是拉弓搭箭时手臂肌肉的紧绷与舒展,都被陆宴一一收入眼底。
他的眼神看似平静无波,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眼底深处隐隐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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