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淑怒气冲冲地出去了,宋琬也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活动了下手腕,打算出去接她的招。
身旁的陆时却按住她的手,轻声道:“她非良善之辈,从前年幼时,折磨下人的法子便层出不穷,且手段颇有些阴毒,你切莫逞强,还是当心些……”宋琬转头看去,陆时清俊的眉目间隐含着些不赞成。
宋琬愣了一下,陆时身在刑部,不知经手过多少大案要案,见过多少穷凶极恶的犯人,能得他一句阴毒,于使坏一途怕也是难得的天才了。
该来的躲不掉,宋琬还是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带上几分安抚,开口道:“多谢夫君提醒,我会小心。她固然聪明百倍,但我也不是个傻的,放心吧,她既然向我宣战,那我见招拆招就是。”
陆时却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真正放心下来,他听了宋琬的一番安慰。也只是放开了她的手,还是坚持问道:“当真不需要我随你一同去吗?”
宋琬理了理裙子,望着厅堂外的一片花木,淡淡道:“仇既然已经结下了,终归要单独碰上的,你能护我一时,却不能时时跟着我。”
“往后总有你顾不到的时候,也没有个千日防贼的道理。与其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不如趁现在会一会她,也好探探她的深浅。”说罢站起身来,向郭氏她们欠身致意,然后走出了厅堂。
陆时许是听进去了,这次便没有拦她。只是坐在原地出神,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腰上的配饰,直到上座的袁氏叫他,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连忙答话。
宋琬这边一踏出厅堂,就见一个绿衣婢女在门旁站着,见她出来,就上前恭恭敬敬道:“陆夫人,大小姐吩咐了,您这边请。”她在前面带路,宋琬跟着她走了几步,直到确保花厅里的人听不见她们二人的对话,宋琬才停下脚步。
那婢女显然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反应,见她停步便也停步,脸上却全然没有方才的恭敬之色,转而是一派不屑冷意。宋琬笑了:“你主子费心将我从花厅里引出来,究竟意欲何为啊?”绿衣婢女哼了一声,道:“陆夫人还是走快些吧,此地可并非陆家,也不是你越国公府。”
宋琬当没听见,环顾了下四周,找了个石凳坐下,视线落到自己裙上佩着的碧玉佩,那是今早陆时顶着郭氏的注视,亲自为她系上的。她甩着玉佩上的穗子,懒懒道:“走了这么半天,我也累了,让你主子有事过来说吧。”
绿衣婢女闻听此言愈加恼怒,怒瞪着宋琬:“凭你也配!”宋琬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冷笑一声:“我怎么不配,不凭其他,就凭我是陆时明媒正娶的妻子。”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真是好大的口气,陆时对你何曾有半分情意,光天化日之下,你难道真不知羞耻为何物了吗?”宋琬不用多想就知道,说话的人就是秦若淑,于是回击道:“是否有情就不劳秦小姐操心了。毕竟我和阿时是拜过天地祖宗的,岂不闻日久生情,既做了夫妻,自然是要一辈子在一处的,这情分嘛,自然处着处着就有了。”
秦若淑气极,也不顾什么高门体统,便冲上前来与宋琬撕打起来,一边骂着她狐媚子贱人,一边示意她带的那些丫鬟控制住宋琬,使劲儿将她的脸往地上压。
丫鬟门却不敢贸然行动,宋琬毕竟是客,她娘家是越国公,如今又嫁到安平侯府,不说千尊万贵,但起码也是这京里数一数二的。若真伤了她那麻烦可就大了,往小了说是以下犯上,往大了说是藐视公侯。
秦若淑胡闹也就罢了,纵然得了夫人申斥惩戒,却总归有老爷护着。她们这群下人却只能被推出去做替罪羊,因此谁也没上前来,都愣在原地。
只有那个绿衣丫鬟上前,秦若淑眼睛一亮,道:“好春雪,我就知道,只有你是个好的。不枉从小你就跟着我的情分。”
宋琬呸了一声,躲过秦若淑按上来的手,膝盖一抬便狠狠撞上她,秦若淑越发恼怒,手掐上宋琬的脖子,想将她的脸按在地上来回摩擦。
那地砖是青石雕了各色花卉的,为了追求美观,刻得很精细,宋琬的手已经在挣扎过程中被擦伤了,如今看秦若淑的动作,哪还能不明白她想让自己毁容。
于是宋琬狠狠地咬了秦若淑一口,逼迫她短暂地松开手,正要起身时听见一个男声,既惊又怒:“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所有人循声望去,正是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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