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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这一眼这一幕,给傅央的冲击力太大了。

耀眼艳阳照在银色盔甲上,鲜衣怒马的少年却比烈阳还光彩夺目。

她是一名军人,遇到军人难免多看一眼,现下朝她疾驰而来的也是军人。

古代军人。

这一刻,傅央对于古代小说中,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有了具象化的了解。

就是她眼前这个形象了。

英姿飒爽、风华潋滟……

“啊——”

被古代少年将军惊艳到的傅央,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射杀土匪解救了她。

土匪没能摔死她,但死去的土匪手劲一松,她自由落体了。

摔得不轻,屁股好疼。

脑袋也猛嗑了一下,傅央躺在地上两眼直冒金星,瘦弱的小身板顿时更虚弱了。

围攻傅棠的几个土匪,也被箭矢射伤。

土匪们惊恐四望,看到杀气腾腾驰骋而来的官兵,吓得撒腿就跑。

“快跑!”

傅央还晕乎乎的躺着,土匪就一窝蜂跑走了。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又从她面前经过去追土匪。

“你没事吧?”傅棠扶起脸色煞白的傅央。

“没、没事。”傅央站稳一抬头,看到了一匹黑马。

目光上移,看到了马背上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

他没去追土匪?

傅央盯着少年将军英俊清冷的脸,心里暗赞了一声。

果真是风华潋滟的少年郎,近看军人的杀伐气势更迫人了。

叶世景挺拔的身姿一跃下马,威严慑人的走向傅央和傅棠。

“你们二人可有受伤?”

少年人俊美又冷清,出口却是关心。

“没有。”拉着傅央小手的傅棠,先是摇头,继而动作生疏的抱拳拱手,气概豪迈道,“多谢相救。”

古代道谢是这样行礼的吧?

傅央抬眸瞟了眼傅棠,也有样学样的抬起小手拱了拱。

叶世景:“……”

莫非是他在军中待太久,现在女子都不行万福礼了?

“护百姓安宁乃将士职责,二位不必多礼。”叶世景拱手还礼。

他看着一脸豪迈的傅棠,又垂眸看向一语不发的傅央。

本只是随意一瞥,却被小孩儿漆黑如墨的明亮眼眸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小孩儿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关键透着股淡定从容的冷静神色,小小年纪遭遇土匪还能这么镇定,并不多见。

叶世景收回打量傅央的目光,道:

“你们既无事便尽快离开,孤儿寡母路上多加小心。”

“好,我们会小心的。”面对俊美少年的关心,傅棠心情很好,但走前她指了指地上被一箭穿喉的土匪,“这些土匪……”

“我等自会处理。”叶世景看着穷苦瘦弱的孤儿寡母,冷着脸又叮嘱一句,“流民大队伍应当就在前方不远,你二人脚程快些,赶上大队伍会安全些。”

“哦,好。”傅棠又点点头,拉着傅央说走就走。

走出去没多远,傅棠就低头对傅央道:

“傅央我跟你说,刚才那少年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要身段有身段,长得又帅,关键那一身的气度,矜贵非凡,绝对出身勋贵世家,就是气质清冷了点,都不笑一下,笑起来肯定更好看!”

唯一缺点就是年纪太小,一看就是未成年,不适合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相亲呢。”傅央有些无语。

她倒也观察了好几眼,知道傅棠所言不假,但她观察的方向在于,对方绝对是一名优秀的铁血军人。

至于身段不身段,极品不极品,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相什么亲,你娘我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再极品的男人也尝试过,还用得着相亲?你是看不起我的美貌吗?”

傅棠在水缸里看过自己穿越后的脸,虽然没她以前的脸明媚妖娆,但也挺美艳的,她还能接受。

“那倒没有。”傅央道,“但你一上来就对人评头论足的。”

“这是我以前养成的习惯,等你见的人够多、阅历够丰富了就知道,你必须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社会上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识人不清很容易被人坑的。”

傅棠将自己的经验之谈无私传授给傅央。

日升月落。

傅央与傅棠足足赶了五天的路,才追上流民大队伍。

她们跟着流民继续往北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树皮一点不剩。

两人又走了好几天,队伍的行进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傅央的小短腿要跟不上时,傅棠询问流民。

“大婶,怎么突然走这么快,是前面有什么吗?”

“你没听说?云泉府在招揽流民,知府说了,愿在云泉府入籍者,按人头分耕种地,还分房屋。”

大婶回答傅棠的同时,脚下步伐一刻不停,看得出来她很着急去云泉府。

“分地分房?有这种好事?”傅棠惊讶追问。

“可不是嘛。”大婶继续道,“前两年云泉府旱灾,饿死了无数灾民,许多城池都空了,知府正在抢流民入户,这才有此等好事。我不与你说了,我得赶紧去云泉府,听说到的越早,分的田地、房屋会越好。”

大婶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

傅棠低头看傅央。

傅央也仰头看她,道:“我们没有户籍。”

“要什么来什么,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还是给咱们留了一扇窗的。”傅棠拉上傅央就走,“去到云泉府,我们就说户籍证明什么的全没了。”

傅央点头,两人继续赶路。

*

一个月后。

云泉府,千塘县。

城门口安置流民的户籍登记处,队伍排得不算长。

与之相反的施粥队伍则人数众多,长长的队伍都看不到尾。

“二狗子,你当真要入籍云泉府?不回去了?”

施粥队伍的一名中年男子,朝傅央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傅央抬头,见排在她前面的年轻汉子,回应道:

“不回了,我娘都死了,家里两亩地也不肥沃,耕种不到多少粮食,在云泉府兴许能过得更好些。”

“你可真舍得,等洪水退了,我还是要回去的。”

……

傅央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们显然是熟人,对各自的底细一清二楚,她心头不由涌上几许担忧。

她回头拉了拉傅棠的手。

傅棠见她有话要说,弯腰低下头去。

傅央凑在她耳边,小声道:

“这么多人入籍云泉府,说不定就有原主的熟人,万一认出我们怎么办?”

她们没有原主的记忆,谁都不认识,但奈不住别人认识她们。

一旦遇到熟人,她女扮男装的事立马就曝光了。

“认出也没办法,我们改名换姓,一口咬定他们认错人就好了。”

傅棠伸手摸着傅央的小脸,仔细打量一番,又道:

“我看你脸色蜡黄蜡黄的,我气色指定也不好。等我们赚了钱好好养养,养得白白嫩嫩、面色红润、富贵靓丽,指定和现在的穷酸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别人认不出的。”

傅央思索片刻,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不多时,两人便排到了前头。

“原户籍文书给我看看。”兵卒头也不抬道。

“官爷。”傅棠想了个称呼,故意扮出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包袱被人抢走,文书什么的全都没有了。”

兵卒对此见怪不怪,显然丢了文书的流民并不是个例,他只继续道:

“姓甚名谁,年纪大小,原先家住何处,家中有几口人,都报上来。”

“我叫傅棠。”傅棠道出名字后就卡壳了一下,旋即俯身把脸凑到傅央面前,低声问,“你看我这张脸像多少岁?”

傅央仔细审视了一下,道:“最多就二十出头。”

“二十出头?”傅棠瞪大一双美眸,指着傅央道,“我都生了你这么大一个女儿了,我才二十出头?”

“古代女子十四五岁及笄就可以嫁人了,你如今二十多岁很正常。”

傅央一脸淡定的解释。

“封建王朝太不把女人当人了,这分明是残害国家还未长成的花骨朵儿。”

傅棠知道古代女子成亲早,但亲身体会一遭还是惊讶不已,并且愤怒不已。

“你小声点。”傅央惊得踮起脚想捂傅棠的嘴,操碎了心的提醒道,“我们现在就处在封建王朝,你这些话太大逆不道,搞不好要被砍头的。”

两人嘀嘀咕咕,登记完傅棠名字的兵卒,忍不住催促道:“多少岁?”

“二十三。”傅棠随口答完,低头冲傅央笑,心境已然改变,“年轻好,二十出头正是大好年华,我可以多找几个小鲜肉来谈恋爱。”

“……恋爱随便谈,别随便给我找后爹就行。”傅央无奈道。

说到后爹,傅央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她爹呢?

原身的爹,傅棠的夫君呢?

怎么没见到她的便宜老爹?难不成死了?

傅央还在想着爹的问题,轮到她登记了。

名字自然还叫傅央,反正央字可男可女,省得改了,但娘俩又为年纪的事犹豫了起来。

“你看着最多就七八岁的样子。”傅棠上上下下打量傅央的小豆丁身材,问她,“七岁还是八岁?”

“八岁吧,营养不良显小。”傅央果断道。

她想要快点长大,能大一岁是一岁。

登记完。

傅棠拿着新到手的户籍文书,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明媚笑容。

“户籍在手,我们在这异世也算是真正的落脚了。”傅棠冲傅央扬了扬手中的文书。

“你老公呢?”傅央冷不丁发出致命一问。

旁边有人走过,老公这个词太标新立异,她又改口道:

“娘,爹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傅棠满脸黑线,“我醒来的时候,那破院子就我们娘俩,柜子里的衣服我也翻过了,没有男人的衣服。”

“所以我爹若不是抛妻弃女,就是早死了。”傅央得出两个结论。

“死了倒好了,没死就是一个渣男!”傅棠有些愤怒。

狗男人竟敢抛妻弃女。

她傅棠活了三十年,从来都是她甩男人,还没有男人敢甩她的。

“我们来假设一下。”傅棠身为霸道总裁的精明脑子即刻开始运转。

“若他没死,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和我们一样穷困潦倒,要么比我们有钱。现在谁都比我们有钱,没人能比我们穷了。”

“所以你爹若是一个有钱有势的人,他日若相认,咱就借他的权势打根基,自立门户做天下第一富商。”

“若是个没权没势的渣男,咱就不要这个拖油瓶。”

“你觉得怎么样?”

傅棠目的很明确,渣男她肯定是不要的。

抛妻弃女的渣男若不要脸想来占便宜,门都别想。

但渣男对不起她们在先,若有利用价值,不利用白不利用。

“你看着办就行,我没意见。”

傅央没处理过男女关系,傅棠觉得好就行。

千塘县很大。

城中商铺众多,但开门营业的不算多,店铺内也大都冷清。

傅央行走在古老的城池中,人很多,但不算热闹。

因为一眼望去,街上绝大部分都是和她一样狼狈的流民,本地的百姓并不多。

傅棠和傅央在大街上穿梭,几乎每个开门的店铺都进去逛一逛,问一问价格。

她们一看就是没钱的流民,有些店刚踏进去,伙计就不客气的驱赶她们。

傅棠冷哼着转身就走,不吵不闹但也不生气,仍旧一家家店逛过去。

傅央跟个小屁虫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连逛了二十多家店铺后,她终于忍不住问:

“又没钱买,我们逛什么?”

“你一看就没做过生意,做生意得了解行情,不了解市价,你知道一个包子要多少钱吗?一文钱能买到多少东西,你知道吗?”傅棠道。

傅央勤奋好学,立马问:“一个包子多少钱?”

“一文钱。”傅棠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刚才逛的铺子没有卖包子的。”傅央再问。

“我推测出来的。”傅棠眉头一挑,开心笑道。

“我还偷瞄了他们的账本,就那张纸,不用上手摸都知道极其粗糙,每个店铺记账的纸张都不算好,若能造出现代那种纸,不说多好的纸,就最普通那种光滑度、细腻度的纸,我们都指定能赚大钱。”

“你放心,我能造出好纸来,而且工艺绝对比他们现有的简单很多,能最大程度的降低成本。”傅央信心十足。

搞技术,她绝对是个顶个的优秀。

“成本低是好事,但价钱不能定太低,不然我们没钱赚,你纸张也不要全都造最好的,要按三六九等来分档次,有普通的、中等的、较好的、极奢侈的,按质量定价格。”

“最低一档普通的,定价比成本高一点就行,薄利多销,不赚他们钱,卖给那些没什么钱读书的穷书生,就当我积德行善。”

“质量越好价格越高,极好的那种纸张,只卖给权贵用。”

“狠狠宰他们一笔,让他们明白,只有权贵才配用极好的纸,只有极好的纸才配得上他们高贵的身份,用其他纸会掉身价。”

“只要这样营销,我们极好的纸卖得再贵,权贵也会买账,因为他们买的不是纸,他们买的是身份,高贵的身份象征。”

傅棠的嘴张张合合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听得傅央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总裁就是不一样,她只说了自己能造纸而已,傅棠就已经把计划想得那么长远了。

“做生意的事我不懂,你决定就好。”傅央老实道。

“放心,我是你娘,我不会坑你的,赚的钱我们五五分。你搞技术,我营销卖货,我们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傅棠美眸发亮,眼中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我都行。”傅央道。

技术,她很行;营销,她真不行。

“趁我们还在县城,现在就去找人谈生意,不然过两天衙役把我们带去村里,到县城一趟都难。”

傅棠很果断,牵着傅央转身就走。

“刚才经过一个巷子,里面可能是私塾,我听到了孩童的读书声。有学生肯定就有卖笔墨纸砚的店铺。”

两人在大街上找读书人逛的铺子。

“这家铺子叫墨斋,里面肯定有卖纸张。”傅央摇了摇傅棠的手,指着店铺牌匾道。

傅棠只看了一眼,脚步未停,解释道:

“铺子太小,不适合做大生意。”

傅棠自有主见,傅央又不懂生意,便默默跟着没再出声。

她跟着傅棠逛了整整三条街,两人才停下。

她们面前的,是千塘县最大的文房四宝店铺。

“这家铺子店面够大,人也最多,很大可能有自己的工坊,是自己造纸卖的。”

傅棠看着牌匾上的文房四宝四个大字,胸有成竹道。

“店铺东家姓陆。”傅央看到牌匾的左下角,有陆氏两个小字。

“走。”傅棠说干就干,率先走上台阶踏进店铺。

傅央跟进去。

铺子是很大,但客人真不算多,拢共就十多个,全是穿着长袍的青年或少年。

他们的长袍也朴素,虽不是锦衣,但干净整洁,绝不像她和傅棠这般又脏又破。

她们穿的破烂,傅棠又是店内唯一的女子,一进门就受到了极大关注。

伙计远远看着,虽没赶人,但也没走上前热络招呼,一副你们进来干什么,赶紧走的神色。

傅棠的性子向来高傲嚣张,才不会觉得自己穿得像乞丐,兜里没钱就低人一等。

她仰首挺胸走到最近的货架前。

都是毛笔,她扫了几眼,不太懂毛笔,但好坏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眼光毒辣的她,伸手就去拿她认为最好最贵的一支笔。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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