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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李延摸不清齐剑霜的态度,所以当云枕松问出那句“你究竟是谁”时,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

场面一度很僵持。

看似云枕松是这群人里面官职最小、地位最低的人,但却是完完全全掌握局面态势的。

羽生不懂他们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要护着主子,连带着周大哥的份。

他紧张兮兮地站在云枕松身后侧方,看架势是准备随时抄家伙挡在云枕松面前。

“安啦。”云枕松拍了拍羽生的手背,道,“泓客?不要骗我,好不好?”

其实云枕松之前多少能猜出点,他有邓画和程绥这样厉害的下属,又有临危不乱,身处绝境依旧散发与生俱来的睥睨姿态。

他猜,泓客应该是齐剑霜大将军身边的得力干将,起码是有军功在身的!

云枕松得意洋洋地想着,心道你说吧说吧,我都猜出来啦,肯定不会惊讶的。

然后,面前熟悉的男人认真点头,仿佛在向余生做什么重大承诺,他道:“我不会骗你,一如你无条件信任我一样。”

“我叫齐剑霜,刀剑的剑,冰霜的霜,”齐剑霜郑重地向他介绍自己,“字泓客。”

云枕松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在原地彻底傻眼。

齐、剑、霜?!

是系统说的那个“镇北大将军携玄铁营出征”“班师回朝途中遇死侍刺杀,身亡后北疆沦陷”“宿主身份卑微,没有资格参与”的那个齐剑霜?!

云枕松表面波澜不惊,甚至有点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在狂吼。

他高贵!我卑微?那天天给我暖床、喂药、擦汗的都是谁?!

还有!齐剑霜不死了吗?他不死,那后面的剧本压根不存在啊!北疆不会失守,他也用不着死守城门,那现在在干嘛呢?玩呢?

齐剑霜以为他在痛心自己瞒他骗他,心里难受了好一会儿,只等云枕松说话,实则云枕松丝毫不在意他担心的,反倒一边惊喜抱住了大腿,一边质疑这个剧本的逻辑性和严谨性。

云枕松抬起眼,看向对面的男人,眉星目剑,鼻梁高挺,薄唇大眼,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放以前像他这样的绝世帅哥哪找去呀。

云枕松平复心情,缓缓开口:“所以……”

齐剑霜听得仔细。

公孙霖、李延和齐彦惊讶于齐剑霜对云枕松的重视程度,邓画和羽生前者看戏后者忧心。

“你还能像之前那样待我吗?”云枕松眨了眨他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尾微微上挑,下眼睑长久染红,衬得眼眸深情勾人。

“……哪样?”齐剑霜喉结上下滚动,故意问。

云枕松掰着手指,一一数着:“帮我披衣服、捏腿、捶背、喂药,陪我练剑……”

话音未落,已让李延三人瞪大双眼,别说是齐彦,就连邓画都微微惊了下,也就羽生这孩子丝毫觉察齐剑霜的身份做这等事有何不妥,在他观念里,主子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

羽生皱眉撇嘴,埋怨齐剑霜抢了自己的活,害得他愈发没用。

齐剑霜没忍住,低头笑了笑。

“嗯还有……搂我睡觉。”

齐剑霜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全然不顾旁人快瞪掉的眼珠,俯身与云枕松平视,道:“我待你,只会越来越好。”

“这样的话,你还会生气吗?”

二人离得好近,感觉一个踉跄鼻尖就能蹭到一起,云枕松被他撩得皮肤又烫又红,别开眼,喃喃道:“本来也没生气呀,其实我多多少少猜了点,而且一开始也是我没问清楚你的身份就把你留下了,如果你真有什么阴谋,也算我遇人不淑,蠢得可笑。”

齐剑霜彻底蹲下,握紧他的手:“可我真的在利用你。”

“比如?”

“一旦开战,我要把你的原青县变成玄铁营的粮仓,中州给不了的,我要向原青县索,即便到时候……用武力相逼。”

剧本好似一个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任务,即便齐剑霜活着,他亦需守城,不过守的是后勤。

云枕松低头,摸了摸剑身上凸起的云纹。

“武力相逼?你得比得过我才行呀。”

云枕松轻轻一笑,挑起半边眉毛,眼眸清明,说得笃定。

齐剑霜瞳孔猛地收缩一瞬。云枕松给自己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

*

中州,是夜,大雨滂沱。

都堂灯火通明,烛光映出薄白窗纸后的憧憧人影,即便到了亥时,檐下大小官吏依旧提灯来往。

案头之上,堆案盈几,几乎遮蔽了大半张檀木桌案,一旁竹制书匣已然满溢,簿书丛脞的景象让埋头忙碌的韩裴更显劳苦。

小太监从外面打伞疾步走进来,身上带着潮湿雨气,凉意顺着后颈滑入身体,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韩丞相,已经很晚了。”小太监轻声提醒。

韩裴头都没抬,继续阅读勾画呈上来的文书,疲惫道:“再看半个时辰……你不要打扰我。”

韩裴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是下人,当即懒得解释,沉下声,语气中带着不满。

尚书省共裁撤一千五百三十二人,怨言无数,每日聚集在御史台的官员能把门槛踏破,御史中丞王沽只好躲来躲去,装病告假三月有余。

起初皇帝对韩裴的改革也有过不满,但当大笔大笔的银子留在了国库里,加上韩裴惩戒**力度之大,中央一时竟呈现出大宣昔日的辉煌,政治清明,财政富裕。

与此同时,十二卫部加紧训练,韩裴和皇帝选出来的胥信厚,不日就将前往北疆边境,代替齐剑霜成为新一任镇北大将军。

韩裴今日眼皮跳个不停,惹得他恼火,抬手狠狠按在眼皮上。

“簌簌”。

“谁?!”韩裴猛地抬头,他心头陡然一颤,随即拿起身侧佩剑,连蓑衣都没来得及穿,快速闪到紧闭的门边,他捅破窗纸,警惕地看去。

断线雨幕,雾气浓重。

外面看不见到一个人!

韩裴瞬间冒起冷汗,浸湿鬓角乱发。明明刚才还有许多办公的官员和侍奉的下人。

一阵妖风吹来,撞开虚掩的大门,满屋飞起杂乱的纸张,韩裴差点倒地,他向后倒去的下一秒有人扶住了他。

剑出鞘半寸,他倏然回头,只见是刚才那个小太监。

“韩丞相,有人要杀您!”

韩裴当然知道,短短几月,与中州多半官员树敌,想杀他的人都能从皇宫排到玄铁营外。

“你干什么的?!”韩裴甩开他的手,厉声道。

“小的是大公子的人,他命奴保护您安危。”

韩裴皱眉:“就你?一个人?”

没等小太监回话,从模糊的雨中冲出数名黑衣刺客,有的从梁上跳下,抬臂的瞬间,袖箭射出力道狠戾的短箭,快出残影。

小太监动作敏捷,迅速与韩裴互换位置,生扑向他,用毫无遮挡的后背抵挡住了这些带毒的短箭。

韩裴惊愕的同时,拔剑而出,用身子把小太监递放到地上,谁料小太监吐了一大口血后还能站起来,从宽袖中掏出短刀,抢先韩裴一步冲了出去,喊道:“想杀韩丞相,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韩裴着实被他的举动惊到,原本淡然的心神只一刹那乱了拍。

小太监武功很高,这几名黑衣刺客人数虽多,但身手一般,小太监没让他们任何一人踏入都堂。

铁器碰撞摩擦的尖锐声响刺破大雨,韩裴向天上燃放了只信号烟,无需韩裴出手,很快护卫赶到,他们被训练得训练有素,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所有刺客。、

“留活口!”韩裴站在血流成河的惊悚光景之中,面容阴沉,嘴角紧绷,他看向受伤跪地的小太监,他一手用刀尖撑地,一手紧按胸口喷涌而出的伤口,被雨浇得是那样狼狈,可韩裴还是瞧出了他身上不认命的劲儿。

他一字一顿,强忍怒意:“本相要亲自审!”

“你叫什么?”韩裴睨着小太监,辨不出喜怒。

“……”高高的太监帽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露出他里面扎得紧贴头皮的发髻,小太监喘着粗气,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眼底却无半丝悲哀,“小的,名叫周泉……泉水的泉……”

“周泉,周全。”韩裴在唇边反复念着,然后蹲下身,掏出一瓶药罐,很轻,从里面倒出一粒拇指大的药丸,捏着他的两颊,不由分说地塞了进去,“咽下去,你就能活。”

“本相要你活。”韩裴站起身,打了个手势让太医为他医治,“活下去,让本相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这雨,没有停的迹象,就这样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翌日,皇帝得知韩裴昨夜遭暗杀,都堂死了不少兢兢业业的官员,一时心痛,命人好好补偿他们的家属,十日内查清是谁指使,最后,才问韩裴的情况。

“昨夜有一名叫周泉的小太监拼死护着,韩丞相没有大碍,现在是去北山训练场了,今日胥将军要动身前往玄铁营。”王立仁回复道。

“周泉?”皇帝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扇子摔在桌上,“宫里的人真是深藏不露啊,朕竟从不知道这样厉害的人物。”

王立仁试探道:“那老奴……”

皇帝道:“赏!他可护住了朕最看重的臣子,要好好地赏!”

王立仁低眉顺眼,君臣离心,迟早的事。

韩裴赶到北山时,胥信厚早已准备好了,瞧见韩裴的马车抵达,胥信厚立刻翻身下马,毕恭毕敬地扶下韩裴,忧心忡忡道:“听说昨日韩丞相遭遇刺客,可有受伤?”

“没有。”韩裴没功夫跟他多费口舌,“准备好了就走吧,本相最后嘱托你几句。路途遥远,能打点的本相都打点好了,一旦突遇变故,立刻放出信号烟,不要恋战,保命要紧,安全抵达后,玄铁营的侯公公会接待你,有不懂的就问他,玄铁营中气氛紧张,你作为新将,不要横冲直撞,有什么事先同军营里的老人好好商量,得到他们的认可,你日后打仗能省不少事。”

这些话,从胥信厚第一天跟韩裴就听过了,听了数百遍,临行前的这遍,他听得格外认真。

胥信厚本是罪臣之子,被韩裴看上,救了一条命,从此对韩裴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行了,赶紧出发。”

韩裴转身就要上马车。

“韩丞相。”胥信厚喊住他,他一把摘下挡雨的斗笠,站在雨中,坚定地跪了下去,对着韩裴重重嗑了三个响头,闷声道,“我胥信厚这条命,是您的!任君处置!”

“……”韩裴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没说话,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这本书没有完全的恶人,非要说一个,那就李廷这个蠢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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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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