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婷也看到了陶瑶,怔了一下后,很快恢复正常,挽着男人去了别的地方。
陶瑶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原著中也没有交代过白小婷的私生活,她是做人家的三儿,还是真爱,陶瑶不想评价。她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和奕松商量定了买哪款游戏机,便领着孩子们回家了。
白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厨房。
陈四年在做收尾工作,完全把白桦当空气。
三个孩子径直从白桦身旁走过,去了卧室。陶瑶则去厨房,准备发面。
陈四年道:“要发多少面?我来。”
“你会吗?”发面还是需要技术的。
陈四年切了声,“有什么能难倒陈爷我。”
陶瑶笑,告诉他发多少面,怎么发,在旁监督着把面发好,不禁鼓掌道:“陈爷果真厉害。”
陈四年:“爷还是当年的爷。”
“当年您老是不是大杀四方?”
陈四年斜睨着她,“别再套我话,我不会告诉你的。”
陶瑶撇嘴,不告诉就不告诉,她还不稀罕知道呢。
陈四年瞥了眼呆坐着不动的白桦,压低声音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的?”
陶瑶真想仰天长啸,“您老做事那么高调,想不知道也难啊。”还哪一天,当然是第一天啊。
“你也不是。”
陶瑶收敛起玩笑的心,郑重其事地看向他。
“原来的陶瑶胆小怯懦,不敢跟娘家对着干。即使在厨房做配菜,厨艺顶多是家常菜的水平。我们俩……彼此彼此。”
“要我还是原来的陶瑶呢?”
“这个世界没有假设。”
“也是第一天就知道了?”
陈四年点头,原来的陶瑶是不敢提离婚的,且他一早发现她是异世界的灵魂,跟他并不一样。
陶瑶乐,看来真的是彼此彼此,“既然话讲明白了,以后搭伙过日子,搭伙创业,搭伙养孩子。”
他们占了人家父母的身体,总要对人家的孩子负责。
陶瑶伸出手,“所以,我那份呢?”
钱不能都被他收着。
陈四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用正楷体记着每天进货的成本,卖回来多少钱,盈利多少。
陶瑶翻了翻,“你还挺有心。”
陈四年:“以后钱都给你保管,但是不准乱花钱。”
“我当然不会乱花,我还想着开饭店呢。”
“那现在就可以计划起来了,哪个地段好,租金一年有多少钱,还有雇伙计的钱。”
“我在打听了。”陶瑶发现陈四年是个好帮手,只要说做什么,他就能有清楚的规划,“还有件事跟你说下,小松想买个游戏机,大概五十块,我想给他买。”
陈四年不大赞成,“游戏机就是玩玩,且贵,买来做什么呢。”
“这是孩子第一次跟我要东西,我想满足他。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他想买一定有他的理由。”
“那就买,反正明天又能赚回来。”
陶瑶笑,“你这个爸爸很不错。”
陈四年哼了声,五十块买一声好爸爸。
俩人说着话,手上的活也没有停,陈四年把残局收拾干净了,陶瑶烧上了午饭。
蒸了米饭,大白菜猪肉炖粉条,腌萝卜,酸辣土豆丝。菜上桌的时候,白小婷还没有来。
三个孩子见白桦还没有走,一个个嘴巴撅的老高。
白桦到底是个孩子,陶瑶一个大人总不能跟孩子计较,“白桦,来吃饭。”
白桦坐着没动,偷偷看了陈四年一眼。
陈四年:“我们只是帮你妈妈照看你一下,出于礼貌,阿姨叫你吃饭,你若是不吃,就回答她不吃,若是吃就去洗手,谢过阿姨再坐过来。”
一大上午都过去了,白桦早就饿了。他知道,若是不去吃饭,白小婷再不来接他,他就要一直饿着。
白桦起身去厨房洗手,洗完坐在了餐桌旁,正好挨着陈四年。
陈四年冷眼看着,“我刚才说过什么?”
白桦嗫喏地道:“谢谢阿姨。”
陶瑶点点头,“吃饭吧。”
白桦拿起筷子夹了块肉,那肉肥瘦相间,油汪汪的,看起来就好吃。
曼秋嘟着嘴巴,“爸爸说大人动了筷子,小孩子才能动筷。”对于白桦先吃,曼秋十分不满。
陶瑶摸摸她的头,“白桦是客人,客人要先动筷。”
曼秋咬着下唇,他算哪门子的客人,弄坏二哥的东西,不道歉,问他话也不说。没礼貌,死犟。
陈四年道:“你们妈妈说的对,这是招待客人的礼节。主人要坐在主人位,客人要坐在客人位。爸爸坐主位,妈妈坐次位,你们三个孩子按照大小分作两旁。这些,你们都要记住。”
三个孩子点点头,白桦只深深地看了陈四年一眼,没有吭声。
对于礼节方面,陶瑶下意识觉得陈四年比自己知道的多,也管的多,她便放了手。
“待会儿吃好饭,小松你接着跟我学认字。”
“妈妈,我也要。”这是奕柏。
“还有我。”这是曼秋。
他们两个小,没有奕松学的快,可他们就是喜欢跟着妈妈的感觉。妈妈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以前他们没有注意到的,那香味让他们安心又愉快。
陶瑶自然同意,她无法拒绝两颗想上进的心。
餐桌上,不再说话。
吃好饭,收拾了碗筷,擦干净桌子。奕松把纸笔拿过来,分别给两个小的发了一张。
陶瑶按照记忆里一年级上册的教材,给奕松补课。
白桦在旁边看着,这些字他自然都学过。陶瑶每讲一个字,他的嘴角就动一动,似是轻蔑,又似是清高。
四十分钟后,陶瑶让孩子们玩十五分钟,她也正好休息一下。
接下来的课程是数学,从简单的个位数加减法开始。
奕松很喜欢数学,每次看到数字,他的眼睛就闪闪发亮。
陶瑶也喜欢教数学,简单啊,不费脑子。
两节课学完,陈四年晃晃悠悠地过来,“除了学习,还要强身健体,你们三个跟我下楼。”
三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瞧着陈四年,怎么强身健体?
陶瑶也好奇,“你要带他们跑步?”
“跑啥步,扎马步。”
陶瑶:……
这厮该不会是个古人吧。
陈四年:“你也来,身子骨这么弱,怎么创业。”
陶瑶:……
她不想去,困了,想睡觉。
陈四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拎着她的衣领往外走,走到门口,对着白桦道:“你也来。”
白桦忙站起来,坠在队伍的最后。
四个孩子,一个大人,站了两排,小的在前面,大的在后面。
陈四年背着手,讲解动作要领。
四个孩子绷着小脸,陶瑶则东张西望。大冷天的,都在家里窝着烤火,就他们站在冷风里吹。
陈四年弹了下陶瑶的脑袋,“不要走神。”
陶瑶噘嘴,学着孩子们的样子扎马步。可,哪里扎的住,五秒都没到,小腿肚子就打转,大腿发酸。
她求饶地看向陈四年,陈四年:“坚持二十息,一,二,三……”
陶瑶:这厮分明耍赖,哪里是二十息。
303的张姐在窗户里看到扎着马步的萝卜头和陶瑶,朝屋里喊,“快来看,陈四年他们一家子在练功。”
张姐的儿子,王文、王武一起冲了过来,看到那架势,哈哈大笑。
张姐打开窗户,冲着下面喊,“陶瑶,这么刻苦,大冷天的还练功。”
陶瑶正憋的脸红脖子粗,闻言赶紧站起来偷懒,“练练功就不冷了,张姐你也来。”
张姐摆手,“不去不去。”像傻子一样。
陈四年屈起手指,敲陶瑶的脑袋,“偷懒,加罚十息。”
“我没偷懒,我在跟张姐打招呼。”陶瑶死不承认,又摆回扎马步的姿势,“还剩三息,一,二,三,好了。”
陈四年恨铁不成钢,“你就懒吧。”
陶瑶偷笑。
陈四年对着四个孩子道:“我教你们一套拳法,既健身又能防身。”
陶瑶举起手,“我也要学。”
“这套拳法必须从孩子学起,你学不了。”
陶瑶撇嘴,“不愿意教就明说。”
“我回头教你别的。”
陈四年打了一遍,他的身材颀长,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大开大合,比太极拳凌厉,又比通臂拳多了绵柔。更神奇的是,他从站立的地方开始打拳,打完一遍,又回到了原地,直看得四个孩子瞪大了眼睛。
奕柏上前就抱住了陈四年的大腿,“爸爸,我要学。”
陈四年捏了把奕柏胖嘟嘟的小脸蛋,“站好,爸爸教你。”
奕柏立刻站定,双手紧贴着大腿外侧,黑溜溜的眼睛闪着渴望的光。
“第一式……”陈四年做出动作,四个孩子比葫芦画瓢,陈四年再挨个纠正。
陶瑶百无聊赖,掩口打哈欠。瞧见王武眼巴巴地望着打拳的四个孩子,便朝张姐笑道:“让王武跟着一块学。”
王武方要欢喜,张姐便道:“学啥学,学习都搞不定,还练拳,回屋写作业去。”
王武悻悻然地走了,陶瑶劝道:“也不能总学习,要劳逸结合。”
“他呀就只逸了,什么时候劳过,学习连老大的一个指头都比不上,将来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接他爸的班呗。”说话的是住在204的李帆,李帆长着圆脸,小眼睛,厚嘴唇,头发稀疏,比一般人长得还不如。嘴巴没个把门的,啥都往外说。
张姐不悦,谁不知道现在就业形势不好。那么多下岗的,说让王武接班,那不是寒碜人吗,“李帆,听说你爱人的单位好多下岗的,你爱人还好吧?”
这次轮到李帆不悦了,这年头下岗是最让人厌烦的词汇。偏偏有人就要提,她梗着脖子,道:“我爱人好着呢,再不济,我也比陶瑶好。他们两口子都下岗了,还有心思带着孩子们学打拳呢。”
陶瑶:……
你们说归说,带上我做什么,再说了,不就是下岗吗,咱从来不带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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