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莫恒蹊吃完饭后,回到了原主住的房间,她随意在房间里转了转,循着原主的记忆,然后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跳入莫恒蹊眼中。
其实原主也动了和云鹤离婚的想法。一个多月前,原主私下去找了律师起草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律师拟好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就被原主藏在了床头柜里。
这份婚姻来之不易,贯彻大半个青春的爱恋也无法轻易割舍,原主没能下定决心和云鹤离婚,索性将这分离婚协议书束之高阁。
莫恒蹊拿起离婚协议书,随手翻了翻,原主选择了净身出户。倒也不是原主不喜欢钱,原主想尽快和云鹤结束婚姻关系,这才选择了净身出户。
看来得找个时间约律师把协议改一下,莫恒蹊现在身无分文,她可没有像原主那样净身出户的勇气。
这么说起来,莫恒蹊觉得她和原主倒是有点相似。
在那个世界里,莫恒蹊以朋友的名义陪在李晏这个直女身边,不计回报的付出,从不要求李晏回应这份感情。
其实原主对云鹤不也是这样吗?
只不过多浓厚的爱意都抵不住不爱的消磨。
站在这样的角度,莫恒蹊对这个平行时空的自己多了几分理解。
莫恒蹊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把原主留下的东西挨个翻了个遍,其中让莫恒蹊最感兴趣的还是一本日记。
看日期是从一年多以前开始写的,那时候应该是原主和云鹤刚结婚。每次写的也不多,很多时候只有了了一句话。
“和她结婚了,我知道她还没有放下宋晨歌,但我就是忍不住。万一有一天,她真的喜欢我了呢。”
“她想让我辞职,当她的秘书,看着她的眼睛,我好像说不出拒绝的话。”
不一会莫恒蹊就把原主的日记看完了。相比记事,这本日记更多的更像是记录了原主的心情。莫恒蹊虽然有原主的记忆,或许是因为她并不是原主本人,而是站在第三视角去看待这些事,她并不能很好的和原主共情。
看着这些日记,莫恒蹊仿佛跟着原主又重新经历了一遍这段婚姻的全部。
看完之后莫恒蹊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又把日记放回了原位。
得不到回应的爱真的很艰难,她和原主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坚持这么多年。
从原主的卧室出来,莫恒蹊倒了杯水慢悠悠喝着,刘姨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主动递上了一张餐巾纸:“夫人。”
“我没事,”莫恒蹊把杯子放下,然后摆摆手。“刘姨我想睡会儿。”
“好,那我收拾屋子声音小点。”
昨晚她折腾得没睡好,吃完午饭莫恒蹊都困了,正好这会儿云鹤不在家,不用面对云鹤这个陌生人,莫恒蹊还能放松地睡会。
不过莫恒蹊没回主卧,还是回了原主的房间。
一层生理上的标记,一层社会关系上的婚姻,两层关系像缠在一起的毛线团将两人禁锢在一起,莫恒蹊想解开理顺这团毛线,却无从下手。
莫恒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云鹤已经回来了。
时间已过八点,云鹤换了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莫恒蹊房门打开的声音,云鹤抬眸,正好对上了睡眼惺忪的莫恒蹊。
“来吃饭吧。“云鹤抬手关了电视。
“哦。“莫恒蹊随手摸摸脑袋上翘起的呆毛,意识慢慢回归,她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猛地惊醒。“都八点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在等你。”云鹤从厨房里端出来刘姨做好的饭,“来帮忙端一下,刘姨已经回屋休息了。”
“嗯。”莫恒蹊慢腾腾地走过去帮云鹤端饭。
只剩一锅砂锅粥了,莫恒蹊不知道刚关了火,没垫个东西直接上手去端了。云鹤刚坐到椅子上,就听见厨房里传出来一声尖叫,接着是砂锅碎裂的声音。
云鹤三步并作两步,又冲进了厨房。
也不知道莫恒蹊是怎么端的,右手还好只有指腹微微发红,左手却撒上了一片粥,手背被烫红了一大片。
“怎么这么不小心?”云鹤不多废话,拽着莫恒蹊的手伸到水龙头下。
“哎,粥。”莫恒蹊被云鹤拉得一个踉跄差点踩到那一滩狼藉。
云鹤以为她是想先收拾那一摊粥:“先冲一会儿,粥等会再收拾,我去找一下烫伤药。”
“……哦。”
莫恒蹊神色复杂地看着云鹤在客厅翻东西的背影。
也难怪原主会对云鹤动心。
不知道为什么,云鹤上高中以前都是跟着莫柏在X市生活,后来云家才把云鹤接回Y市。云鹤比原主年长两岁,原主自小体弱又调皮,感冒发烧是常事,烫伤划伤更是家常便饭,莫柏平时工作忙,原主小时候经常生病,很多时候都是云鹤带着小“莫恒蹊”去看病,并且照顾原主。
云鹤对处理各种小病驾轻就熟,全是在原主身上练出来的。
那个陪着“莫恒蹊”长大的大姐姐云鹤是细腻温柔的,回避“莫恒蹊”爱意的总裁云鹤是不近人情的。
亲情变质为爱情后,莫恒蹊就只能从层层包裹的缝隙里窥探到曾经的那个大姐姐。
“把手擦干。”云鹤关上水龙头,把纸塞到莫恒蹊手里。
云鹤的动作打断了莫恒蹊的思绪,她乖乖地擦干了手,等着云鹤下一步的指令。
云鹤又牵着莫恒蹊的手腕,带着她来到餐桌前坐下。因为刚刚冲过凉水,云鹤温热的手心包裹住那片微凉的皮肤,莫恒蹊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云鹤仔细地给莫恒蹊上了药,冰凉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开来,细微的疼痛啃咬着莫恒蹊的神经,莫恒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疼吗?”云鹤皱着眉。“我已经很小心了,你忍一下。”
“还好。”
“莫恒蹊”从小就怕疼,怕疼还不长记性,每次给她上药她都龇牙咧嘴的,云鹤的动作已经很轻了,莫恒蹊还是要嗷嗷叫好半天。
上完了药,云鹤去洗手间洗了手,莫恒蹊看了看上好药的手,又回厨房准备收拾一下那摊粥。
云鹤洗完手,发现莫恒蹊不见了,歪头一看,莫恒蹊拿着抹布蹲在厨房里擦地板呢。
“先吃饭。”云鹤拽着莫恒蹊的衣领,把莫恒蹊从地上拉起来。
“那这个……”莫恒蹊无辜地指了指一地狼藉。
刘姨这时候却从房间里出来了:“我来吧,你们先去吃饭。”
莫恒蹊动静闹得那么大,刘姨在房间都听到了。
“麻烦了。”莫恒蹊和云鹤异口同声说道。
“不麻烦,你们赶快吃饭吧。”刘姨带上围裙进了厨房。
莫恒蹊和云鹤坐到餐桌上,沉默地开始吃饭了。
“你怎么不吃排骨?”云鹤忽然发现莫恒蹊好像没吃过离她最近的那道糖醋排骨。
“我不爱吃猪肉。”莫恒蹊脱口而出。
其实原主也不喜欢,但云鹤还挺爱吃的。小时候莫柏不让莫恒蹊挑食,一般都是有什么吃什么,云鹤也就不知道她不爱吃猪肉这件事。
后来结婚了原主想着云鹤喜欢,就没有跟云鹤提过,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云鹤忽然就发现了这件事。
云鹤夹菜的动作一滞,随后又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莫恒蹊也和宋晨歌一样。
“等会记得跟刘姨说,让刘姨以后不要做了。”云鹤伸手把那盘菜换到自己面前。
“哦。”
是云鹤意料之外的回答。
以往的莫恒蹊会体贴地笑笑,然后再加上一句“没关系的,你不是喜欢吗?”
莫恒蹊好像跟以前挺不一样的,但云鹤倒是对这种转变挺喜闻乐见的。
她受不起莫恒蹊事事以她为中心的深爱。
莫恒蹊的深情放在别人身上或许甘之若饴,但甲之蜜糖乙之□□,她并不爱莫恒蹊,这份压在她身上的爱太沉重,她受不起。
不管莫恒蹊的爱意是转移还是减少,对现在的云鹤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两人吃完饭,时间不早了,两人帮刘姨把碗端进了厨房,云鹤径直回了房间。
莫恒蹊则是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她不想和云鹤住在一个房间,万一她没抵住信息素的引诱,又和云鹤做了呢?但云鹤身体情况特殊,昨晚她又标记了云鹤,云鹤如果需要她的信息素怎么办?
直到刘姨刷完碗,莫恒蹊还是站在那,跟个柱子一样一动不动。
“夫人,时间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刘姨开口说道。
“哦哦。”莫恒蹊从纠结里回神,最终还是选择睡到云鹤房间里。
云鹤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床头抱着平板看电视剧。
莫恒蹊看了床上懒洋洋的女人一眼,去浴室洗漱了。莫恒蹊从浴室出来,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她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呀,睡不着。
云鹤拉进度条,忽然发现瞪着大眼装死人的莫恒蹊,想了想莫恒蹊刚睡醒,于是就问道:“你要一起看吗?”
“……好。”
莫恒蹊实在是太无聊又太尴尬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可恶,又断更了,谁来救救我的拖延症啊!!
我得想想立个什么flag,拯救一下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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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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