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取得世子的信任
“你...是谁?”书沫低声喝道,她的心里有怒火在燃烧。“到底是谁在说话?”
【吾乃猫猫神探系统,宿主死后尚未入轮回,执念不散,故而得此一机缘。世人皆知猫有九命,宿主若想复生归位,须查明九桩天字奇案,拨云见日,还世间以清白。】
“查案?你选错人了。世人皆知我丞相之女林书沫,飞扬跋扈,他人的生死亦与我无关。若世间的清白须以我为代价,那世间的清明于我有何干系?我想做的只有护我所爱之人的周全。”
【今夜朝堂之上,有几人站你们林家?天地一乱,清明不存,你纵倾尽此生,能换得挚爱之人几分周全?】书沫无法反驳。
宿主当前是猫,猫之寿数不过三五载,若查明这九件天字奇案,便可循此线索解开林家冤案背后主谋,亦可回到宿主原身。如果不接受宿主将会灰飞湮灭。】
“我接受任务,需要我怎么做?”
【在开始任务之前,首先接近目标人物——苏旼睿,获得其信任。】
书沫蜷伏在书房的角落,金色猫瞳闪烁,注视着灯下沉思的苏旼睿,他面前摊开的案卷,字迹凌乱而疲倦,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她这只猫还留在自己的书房里,显然眼前的这桩案件将他困在死局中。
“若无实证,这案子就是无头之水,陆氏一族牵连甚广,只怕是圣上也无法追究到底。”苏旼睿低声自语,指尖按在眉心,墨发微垂,整个人像一柄隐在鞘中的剑,被阴云笼罩。
【线索提示:目标人物苏旼睿当前正为陆氏贪污**案情焦灼。东街‘西月楼’的密室中藏有重要账本。宿主若取得账本,方能赢得苏旼睿的信任。】
陆氏一族,书沫并不陌生,当朝的陆锦轩为现任中书侍郎,权倾朝野,陆家子弟或身居高位,或手握实权,势力根深蒂固,京中不少商贾与其暗中勾连,形成了一张盘根错节的利益网,也是父亲林相素来的政敌。
近来,父亲也提到过朝堂上有弹劾陆氏勾结商贾,私吞朝廷拨款,用以修筑私人府邸和扩展家族势力的奏章。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卿查清此案。
从系统提供的线索来看,这陆锦轩果真是伪装清正廉洁,暗中通过亲信操控账本。并且以多重账本掩人耳目,但是谁能料想到陆氏一族与商贾秘密的交易的场所就在“西月楼”。
“系统,请帮我规划一下最佳潜入西月楼的路线。”
随后,书沫按着系统在脑海里规划的路线图,向黑夜中潜去。
夜幕如泼墨,寒风卷着寂静笼罩京城。书沫伏在屋顶,俯瞰着这座京城东侧的酒楼。这座酒楼三层之高,屋檐交错如画,红灯笼高悬,楼内的丝竹之音隐隐传出,掩盖了许多潜藏的杀机。
“系统提示:趁着戒备最松的丑时,首先取得密室钥匙。”
她收起尾巴,匍匐贴地,目光锁定一层大厅。那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而角落中那名肥胖的掌柜正居于上座,面容堆满笑意。他腰间系着一串铜钥匙,在红木桌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旁边侍立的护卫手持利刃,警惕地扫视四周。
“系统,掌柜腰间的是密室的钥匙吗?”
【宿主,一个掌柜怎么可能拿着重要的钥匙呢?】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钥匙在陆锦轩手里,而他现在就在这座酒楼里。
她悄然从屋檐滑下,跃上望松楼二楼的窗台。猫爪轻轻点地,落在窗框上,循着声音悄无声息地钻到书架旁,低低伏下,将身子藏匿在阴影中。
二楼的雅室内,一股沉闷的气息弥漫其中,屏风后轻纱摇曳,隔绝了屋内外的视线。几盏油灯摇曳着幽微的火光,将陆锦轩的脸映得阴晴不定。他倚靠在紫檀木的榻上,手里摇晃着一盏玉质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在微光中荡出一圈圈涟漪。
“大人,今日探子传信,苏旼睿查到了新的线索,他们已经盯上了我们在东岸码头的货物,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在南边的盐场。”
陆锦轩的脸色微沉,手中酒杯“啪”地一声搁在案几上,发出轻微震颤。他抬起眼皮,语气冰冷:“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动陆家的生意。苏旼睿虽是皇亲,但区区一个大理寺卿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是些断尾之虾,惹得天翻地覆罢了。”
陈玦连忙低头,拱手道:“叔父,今夜林相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下一个还指不定轮着谁?如果被发现,咱们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的布置恐怕会被连根拔起。”
陆锦轩沉默了一瞬,抬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确实不得不防,传我的话,今夜便派人将账本送到这里,交给....”
能够行动的时间只有今晚了。书沫的视线死死盯住陆锦轩腰间,那枚在烛光映照下泛着金光的钥匙。
“有了。”她压低身体,轻盈地跃上窗台,用猫爪轻轻推开一扇窗,制造出一丝微弱的风声。
“呼——”窗帘扬起,陆锦轩眉头一皱,眼中警觉道:“谁在外面?”
“叔父,我去查看。”
就是这个时候,书沫悄然从窗帘后跃下,贴地滑行到陆锦轩身后的屏风后,动作迅如闪电,不带一丝声响。
“去吧,看仔细点。”陆锦轩挥挥手,似乎在继续研究今晚的转移路线,全然未曾察觉身后那道轻巧的猫影。
书沫弓起身子,脚下蓄满了力,这是她能够拿到钥匙的唯一机会。她猛然跃起,一只前爪钩住钥匙环,后腿借力一蹬,轻巧地落在地上。
“啪——”
钥匙碰撞的细微声音让书沫心头一紧,她迅速将钥匙含在嘴里,藏进嘴里地瞬间传来一阵冰凉的金属感。
“不对劲,钥匙不见了。”陆锦轩目光一凛,大声和道:“抓住那只猫。”
守在门口的护卫闻声而动,刀剑出鞘,齐刷刷的拦住了雅室唯一的出口。
林书沫咬紧钥匙,灵活地在屏风间穿梭,借着重重屏障掩护自己的行动,耳边充斥着护卫的喝骂声和刀剑碰撞声,
【宿主,注意右后方的窗户。】书沫回头望去,果然有一个小窗,她用猫爪推开窗户,纵身跃下,却被尖锐的窗棂划破了后腿,鲜血沿着雪白的毛发一滴滴的滑落。
“喵——”书沫忍不住痛叫了一声。
账本,还需要找到账本,绝不能在这里停下。书沫拖着疼痛的腿,艰难的在黑夜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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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账本藏在哪里?”
【宿主,西月楼地下有一处隐秘密室,账本就藏在那里。】
书沫咬紧钥匙,忍着腿上的剧痛,顺着系统指引小心地绕回望松楼的后巷。一扇不起眼的木门掩藏在假山后,四周看似静谧,实际上门口却暗藏机关。
【宿主,前方地砖之下有陷阱,跳过第三块地砖,直入暗门。】系统冷静提醒道。
书沫打量着地砖的纹路,轻轻一跃,精准地避开陷阱,用嘴里的钥匙戳进锁孔,轻轻一转,伴随着咔哒一声,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道狭长的石梯。
书沫毫不犹豫地窜入石梯之中。幽深的密道中满是潮湿的霉味,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灯影摇曳间,投下一片诡谲的光影。
顺着台阶一路向下,林沫沫最终来到一处石室前。室内的摆设简单,最显眼的是正中间一张厚重的木桌,桌上堆满了账本和卷宗。
“这么多的账本是哪本?到底那本才是要找到的?”
【系统不会提示,宿主需要自己找到。】
这些是账本吗?她越翻越不对劲,这只是一些商品的明细,但是“陆锦轩这个人极善伪装。”书沫又响起了父亲的话,一个极其善于伪装的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证据随意的暴露。原来是这样。沫沫把每层的账本一一的放在手里。
“这本账本不对劲。”她将账本翻转过来,封底处的线脚似乎比普通账本更为粗糙,透出不自然的凹凸感。
“这就是他的老手段了。”书沫用尖利的牙齿小心撕开封底的暗层。果不其然,一份薄如蝉翼的纸张滑落而出,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大量的金额流向。”就是这样了。
【宿主,赶紧逃。】
书沫知道不能将整本账册带走,否则极易被察觉。她叼起那张关键记录,再将账册封底恢复原样。,从密室的小窗翻出,扑进了浓浓的夜色中。
然而,就在书沫以为自己顺利逃出的时候,一道寒光突然从地面反射而起。林沫沫猛地顿住脚步,眼前竟是一片隐藏得极好的铁蒺藜!
“这是陆锦轩的暗防机关!”沫沫心头猛跳,她的行动已经吸引了追兵的注意,她没有退路了,用后腿猛蹬地面,跃过蒺藜丛。尽管她的动作极快,但是左右后爪还是擦到了数枚尖刺,鲜血顿时渗了出来,染红了地上的枯叶。
“我必须活下去,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强忍着疼痛,拖着受伤的后爪继续奔跑,纵身跃上围墙。我必须,必须要活下去,书沫不知道自己究竟拖着受伤的双腿跑了有多久,晨光微露,淡薄的雾气笼罩着眼前的世界。她的四肢早已酸痛不堪,后爪上的伤口血迹斑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她咬紧牙关,不敢停下。她凭借着本能,朝着记忆中苏旼睿的府邸方向奔去。
天边的朝阳愈发耀眼,光芒穿透云雾洒在大地上。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一道熟悉的府门出现在眼前。那朱漆的大门安静而威严,门楣上的匾额写着“苏府”二字,庄重而古朴。
而门口,有一个人站在寒风中。
书沫的脚步顿了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穿着一件墨蓝色冬袄,外面披着一层素白的狐裘,清晨的寒风吹动着他的衣角,面容如往常一样冷峻,却透着几分莫名的柔和。他站在那里,似乎并未因为寒冷而感到不耐,目光平静地望向远处,仿佛在等什么人。
书沫喉咙中发出一声虚弱的喵呜,可她还未迈出几步,身体已然不堪重负,四肢一软便栽倒在地。账本从她嘴中掉落,跌落在泥泞中,却依旧紧贴她的身侧。
苏旼睿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倒在不远处的身影。他愣了一瞬,而后飞快地迈步上前,蹲下身,将满身泥泞的沫沫抱了起来。
“沫沫?”他的声音不再如往日那般冷硬,透出几分柔和与担忧。他的手掌微凉,但抱起她的动作却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珍贵而易碎的瓷器。
林沫沫靠在他的臂弯里,鼻尖传来他身上衣料淡淡的冷香,与清晨的寒意混合在一起。她从未觉得这个怀抱如此温暖过,那是久违的安稳与归属感,让她下意识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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