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亭子左边,走来穿着铠甲右腰上配剑,看见公子站的来回晃荡:“公子,你没事吧?”
他看着公子的表情,没有更难受。这才抬头看着我:“多谢姑娘,看照公子。”
公子阴阳的:“呵,看照,更严重了!”我汗颜的对着拿剑的人,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路过看公子伤的厉害,得赶快上药免得加重,有药吗?我可以帮着先上,减少减少疼痛。”
拿剑的人看见公子的衣服敞开,再抬头看我,呆呆地张开嘴。
公子他倒抽气地指着我,被我的厚脸皮愕然,瞪大眼睛,不想再看第二眼:“你真是好大的脸,容得下万水千山。”
“谢谢夸奖,哎,赶紧看看你的伤吧!”我笑咪咪地看着他们。
拿剑的人回过神,挡住公子:“姑娘,你先回去,我会给公子上药,姑娘不必担心。”
转身离去,美人同手同脚的向前走去,我伸出尔康手:“可要抓紧上药,别更严重了,公子~~”
甜腻的声音在亭中回荡,他们打了个冷颤:真是个奇女子/真是个痞子!
齐剑对着公子说:“公子,夫人撞见丫鬟设计南公子,纳了她姨娘。”
公子挑眉:“呦,母亲可有的忙,回大理寺。”
"可是公子这伤,夫人知道后,恐怕你就没自由了。"
“照着母亲平常的性格,我还是别添堵啦。”
“公子,虽然刘谦贪污已经查清,他后面朝廷官员,该从什么地方查起?”
“先查户部,肯定能找到贪污的痕迹,秘密调查。”
他们两个的身影消失在裴府的院子中。
季嫣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回想着:这美人,不食人间烟火,拉下神坛的话肯定很带劲。
拍了下脑袋:男主一辈子都没爱上女主,可不能被颜值吸引,忘了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还是做个好朋友就行,自己将来遇见困难可以拉一把。气质清冷,性格害羞毒舌,家族显赫,能力出众,对他忠心的人也多,妥妥地男主光环。现在不该在梧州,奥对,记得故事中没受伤,看来在外面养好了才回来,现在回来,该不会因为南笙捅的臭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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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进入梦中,一觉醒来,又开始一天的糟心的工作。
日复一日地重复,没过半个月,公子的屋子就打扫干净了,我们几个就变成打扫外面。
听明雨说,今年的天气比起往年来暖和些,已是十二月初,京都的第一场雪还没有下。空气中只有微寒的凉意。把手放进冰水里,还是感觉到身体一颤。手搓一下衣服,抬起双手,哈一下气,明雨叽叽喳喳的把嘴凑到我手边:“姐姐,我来,我来。”
明清也凑过来,我们哈着气,互相给对方的双手带来一点温暖。
明清期待地看着我两:“等洗完,我们就去找李大哥,吃上一碗热汤汤,好不快活!”我边搓衣服边建议,“是是是,那要不等李大哥生日,我们准备个寿礼?好感谢李大哥的投喂。”
“什么寿礼?”明雨心急地看着我,咽了口口水:“那我们是不是能销假出去,我可惦记糖葫芦半年多了。”
“那我们到时候,出去吃你最爱吃的糖葫芦,”我伸手点在明雨的脸上,看着明清,疑惑?
明清看见我的表情:“我最喜欢吃饺子,”我望这她们两个,“好,那我们吃,都吃,爱吃什么吃什么。”
我们嘻嘻哈哈,我第一次感受到,活了20多年,理解了苦中作乐的深意,有些幸福,又有些傻。明满抬头指天:“白天就开始做梦,与其适应,不如向上爬,不枉费活一场,金银珠宝都不能少。”明夏想着她说的话。
说着说着,看见天空中慢慢落下鹅毛大雪,飘得衣服,脸上,手上全部都是。
明雨兴奋地抬头:“下雪了,竟然下雪了,好多年没见过,好漂亮的雪,姐姐,你们快来快来。”
她站在雪中翩翩起舞,一圈又一圈,手上滴着水珠,往我们身上撒,我着看她笑,真是个傻姑娘。
此刻我想鼓起勇气,做个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傻子,站起来和阿雨一样,我们手拉着手,明清加入我们。
转了几圈,我们捧起地上的雪,捏起了雪人。
明雨看着雪人:“这个像露姐姐,但要把眼睛捏的大大的,”她上手捏大眼睛,拿着另一个雪人,“那这像清姐姐,要把嘴巴捏大,清姐姐最爱吃,哈哈哈哈。”
明清佯装生气:“你这坏丫头,那我现在饿了,让我把你吃了吧。”
说着朝明雨靠近,她连忙躲进季嫣身后:“清姐姐饶命,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露姐姐快救救我。”
我看着明雨的搞笑样,捉弄起来她:“阿雨,我可保护不了你,我和阿清是一伙的。”
明雨震惊:“好呀好呀,你们......”拿起雪攒成球,扔向我们。
我和明清连忙反击,明雨在雪中来回窜逃:“好姐姐们,我不敢了,”银铃般的笑声在我们耳边。
几年后,这场景我还依然记得,笑容张扬阿雨和不受任何人约束阿清,以后的我们生活,只剩下尔虞我诈,再找不到曾经。
明满明夏跑到屋檐下,拍了拍衣服上的雪,不屑的看着我们:“真是一群疯子。”
直到郭嬷嬷过来,看见在雪中的丫头,被其中的季嫣吸引目光,白皑皑的雪落在少女分明的五官上,跑着令脸颊上泛起红,惊心动魄,像是从雪上跑下来的精灵,不忍心打扰,但看见她们逐渐湿透的衣服:“这群傻丫头,还在这玩雪,衣服都湿了,还不赶快进屋,可别感冒了。”
一般的下人生病,主家是不会拿药,但在裴家,严重的话,是会给拿药。
我们进屋换好衣服,坐在床边,我们喝着嬷嬷给的姜汤,嘻嘻哈哈的说着晚饭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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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凛的夜晚,出门来上茅房,听见夫人房中有声音,到夫人房间门口,外面没一个人,听见屋中:“快来人,快来人......”
我进入房中,见躺在床上的夫人,双脸发红,声音听着非常嘶哑,我手搓热后,摸上夫人的头,特别烫,得有40多度了。
我把被子盖好,去房间喊醒明清明雨,去找嬷嬷,看着怎么请大夫。
到嬷嬷房间,发现也发烧了,这一对,真是巧了。
回到夫人房中着急地看着她们:“嬷嬷也发烧了,得赶紧找大夫,这可拖不得.....”可别拖成傻子了。
明清听我的打算:"这可不行,这都丑时了,别你出去,出事了怎么办?"
我转身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匆忙地走到大门口,打开大门,看着漆黑没有一个人的街道,勇敢的走出去。按照明夏说的路线,跑到经常给府中夫人看病的大夫,敲门,说这府中有人发烧,很严重。
大夫提着药箱,来到夫人房中,隔着帘子诊脉:“身体受寒,吹风,导致发烧,我写下药房,煎上一副,就退热了在正常吃几天就行,”他赞赏的看着我,“小丫头说的不错,体温确实很高,再晚些,就要有危险了。”说着提着药箱往郭嬷嬷房间去,开出了同样的药。
这时候夫人园中的丫鬟都惊醒了,看着大夫给季嫣交代后面的事情。人人震惊,这破天的富贵,明清她们几个姐妹接住了。
熬好药后,给夫人服下,盖紧被子。直到卯时,嬷嬷和夫人烧才退了。
明一早,夫人身体好后,知道她们大胆的行为,奖励了她们10两,且每月银两翻倍,提升二等丫鬟,也听郭嬷嬷说:“明露这丫头,聪明又貌美,您不是想着给大公子安排通房嘛,这不就很好,明清这丫头也很有章程,明雨太冒失,恐怕会让公子生气。”
夫人听着奶嬷嬷说的话:“确实不错,等阿羡回来就跟阿羡说。”
想着让嬷嬷跟明露,明清说,谁知这三人都发烧了,一烧了半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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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路边的雪已经融化,路开始不好走。
裴府大门前,走过来一辆马车,看着公子披着雪狐绒披风下来,头发散落在肩上,用一根玉簪轻轻挽住,齐剑扶着公子下来,往府中走,经过的家丁都行礼:“大公子。”
时隔三个月的公子裴羡之终于回来,就像一条鱼掉进平静的水池中,激起一群鱼仔的飞跃出湖面。家丁抓紧往夫人院中跑去:“夫人,大公子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中庭了。”
夫人激动的站起来,往外面走,见儿子站在屋外,肩膀上落着雪花,上下看看有没有受伤,完好无损,拍了下雪:“阿羡,你回来了,可有受伤?可不能期满母亲!”
裴羡之无奈地看着她,肩膀一颤:“母亲,我没事,一切平安。”
齐剑看着公子:确实,除了受伤,除了那一晚被一姑娘非礼外,一切平安。
丫鬟们看见大公子身子修长的白袍上雪花被夫人拍打,袍子微微荡起,衬得公子像天上仙人,令人不可触碰,但看见与夫人对话,又回到了人间。
夫人亲昵的拎着儿子的手,按倒太师椅上:“阿羡,我孙子跟你跑丢了?”
齐剑震惊地看着夫人:“夫人,公子什么时候有儿子了,小公子?”
裴羡之一脸无奈看着他娘:“您怎么又提这件事?”
“我提这事,你不心知肚明,你祖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究竟想拖到何时?”
他呵斥的声音:“母亲,我说过,我和聂氏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将来过继堂弟的孩子。”
“你祖父前段时间受风寒,躺了三个月都不见好,如今才好些,阿羡,你难不成,到你祖父临死都不满足他这个心愿吗?”
“什么?那祖父,现在......”他匆忙站起,想往祖父屋中。
夫人背对着他:“阿羡,过几日我会为你安排宴会,庆祝你升任大理寺卿,到时世家贵女皆会到来。”
裴羡之绷紧嘴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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