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慕北就回来了,也是两手空空。
见他两手空空,楚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一问,果然,他也没有找到食物。
“冬冬不会也没找到食物吧?”
“他就算找到食物,也不够我们五个人分,我们再出去找找吧!天黑之前回来。”陆惜朝说。
“行。”
说完,他们三又出去找食物了,顾廷继续留守营地。
没过多久,严冬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两个哈密瓜。
见只有顾廷一个人在,他便问道:“他们都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都没找到食物,就又出去了,说天黑之前回来。”顾廷道。
“哦。”严冬把怀里的两个哈密瓜放下,坐在他身旁,一边烤火,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日头渐渐西斜,陆惜朝他们相继回来,还是两手空空。
见严冬已经回来了,楚昊便跑到他身边问他找到食物没有。
严冬伸手指了下被他随手放在一旁的两个哈密瓜,说他只找到两个哈密瓜。
楚昊在外跑了一下午,又渴又累的,见有哈密瓜,立马拿起一个打算跟他们分着吃,拿起后,他才意识到,他们没有刀。
“这怎么分?”
“用手刀劈开。”陆惜朝说。
“你来,我不行。”楚昊把哈密瓜给他。
陆惜朝接过,没用多大力就劈开了。
楚昊见他劈得那么轻松,也拿起一个试劈了一下,没劈开,应该是他的力道太小了,用上吃奶的劲又劈了下,劈开了……一条缝,沿着缝倒也把瓜掰开了。
“这瓜吃起来有点废手。”嗯,他感觉自己的手废了。
“你可以不吃。”陆惜朝说。
“我又不傻。”总共就两个瓜,他不吃,不得挨饿。
严冬找到的两个哈密瓜都不算大,五个人分,也就尝尝味,根本填不饱肚子。
吃完哈密瓜,楚昊又打起了他那十斤小米椒的主意。
“我打算烤几个小米椒吃,你们有谁要吃吗?”
“没有。”陆惜朝代表所有人拒绝他。
他们都不吃,楚昊就自己吃。
烤过的小米椒,味道并没有比生吃好多少,还是辣,只吃了一个,他就受不了了。
太阳落山后,天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蚊子也渐渐多了起来,才一会儿工夫,除了严冬外的其他人就都遭了殃。
严冬见他们被蚊子咬,从自己携带的药里拿出一个小陶瓷罐子出来给他们,说是驱蚊虫的药膏,抹上可以防止蚊虫叮咬。
陆惜朝接过打开来看,和之前他给他的那罐烫伤膏很像,也是淡绿色的膏体,但味道闻起来不太一样。
他先给自己抹了点,确定没什么问题,再帮顾廷抹。
完了,直接把药膏给了楚昊。
楚昊自己抹完,问慕北:“需要我帮你抹吗?”
慕北回了他一个白眼,同时从他手中拿过药膏,自己抹了点,抹完,把药膏还给严冬。
严冬接过后,直接收了起来。
楚昊见了,问道:“你自己不抹吗?”
“我不招蚊子咬。”他从来没被蚊子咬过。
“那你怎么会准备驱蚊虫的药膏?我知道了,你家是卖药膏的。”楚昊自问自答道。
“不是,药膏是为你们准备的。”他带的所有药都是为他们准备的,他自己根本用不上。
“这么贴心嘛!”他就从来没想过要给队友带些什么,当然,就算他想了,也带不了,因为他没病。
“举手之劳而已。”严冬说。
“你的举手之劳可帮了我们大忙。”他要是没带驱蚊虫的药膏,那他们接下来几天可有的受了,说起来,他的药膏效果还真好,他才刚抹了一会儿,就没有蚊子咬他了,“你这药膏哪里买的?效果真好。”
“我自己做的。”严冬说道。
“你还有这手艺!你们家真不是卖药膏的?”现在的医疗技术虽然挺发达的,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自己制药,最关键的是,这药的效果还很好。
“真不是,制药只是我的个人兴趣。”严冬道。
他看起来不像在说假,楚昊没再怀疑,转头对他身旁的慕北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个医药世家出身的,身上居然都没点药,还得用别人的。”
“我有药也带不了。”慕北说。
“哦,忘了你没病。”楚昊说完,很快又问道:“你真的没病吗?”
慕北:“……”
慕北懒得搭理他,换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着。
他不理楚昊,楚昊就继续跟严冬逼逼,逼逼了一会儿,他就哈欠连天,想睡觉。
“今晚要人守夜吗?不要的话,我去睡觉了。”
“要吧!”他们虽然没多少东西,但保不准会不会有人趁着他们都熟睡的时候,过来把他们的求助手环给按了。
要知道手环一经使用,就意味着他们放弃野营特训,不管是谁按的都一样。
“怎么守?”楚昊问。
“两个守上半夜,两个守下半夜,一个休息。”陆惜朝道。
“那我今晚休息,我太困了。”楚昊说。
“行。”陆惜朝点头,对严冬他们道:“那就我和顾盼守上半夜,你们俩守下半夜。”
顾廷不想和他一起守,鼓起勇气道:“我想和冬冬一起守下半夜。”
“不行。”说这话的人是慕北,“我不和陆冲凉一起。”太晦气了。
他不愿意换,顾廷也没强人所难,转而问严冬愿不愿意换。
严冬也不愿意。
他和陆惜朝,一个阴气重,一个煞气重,独处的话,很容易出事。
“都不愿意和朝哥一起啊!那我……先睡觉去了。”楚昊本来想说他和陆惜朝一起的,话到一半,突然收到陆惜朝投来的死亡凝视,立马改口。
“他们俩都不愿意和我一起,那就委屈你了。”陆惜朝对顾廷道。
“不委屈。”顾廷倒没觉得委屈,他主要是害怕。
定好守夜的时间和人选后,不用守夜的楚昊和负责守下半夜的严冬和慕北就相继去帐篷里休息了。
很快,帐篷外便只剩下顾廷和陆惜朝。
顾廷抱紧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很能打的自己,尽可能和陆惜朝保持距离。
陆惜朝见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还以为他冷,问道:“你冷吗?”
“有点。”跟他独处,顾廷总有一种后脊梁骨发寒的感觉。
“那我去把严冬抽到的那件军大衣拿过来给你披着。”说着,他人已经起身朝着帐篷走了过去,顾廷想拦都来不及。
所幸这一去,他并没有拿回军大衣,因为军大衣被严冬裹着。
“军大衣严冬在用,你冷的话,要不挨着我坐,我火气旺。”他挺热的,坐在火堆旁都出汗了。
“不用。”顾廷拒绝,“我也不是特别冷。”他身体其实不冷,主要是心理作用。
“那我挨着你坐,我热,坐在你身边凉快点。”陆惜朝走到他身旁坐下。
他一坐下,顾廷身上的寒毛瞬间根根炸起,冷得他想逃,但是逃不掉。
因为陆惜朝不仅在他身旁坐下,还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这样有没有暖和点?”
“没有。”顾廷已经被冻僵了。
“哦,那我搂紧一点。”陆惜朝紧了紧搂着他的肩膀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
被他带进怀里的那一瞬间,顾廷紧张得连呼吸都被忘了,肺里的氧气渐渐变得稀薄,原本白皙的脸也憋得通红。
陆惜朝见他脸红了,还以为他害羞,心里忍不住沾沾自喜。
等他意识到哪里不对的时候,顾廷已经快把自己憋死了,吓得他赶紧松开搂着他的手,道:“呼吸,快,顾盼。”
听到“顾盼”二字,顾廷憋着的那口气才松了,整个人剧烈喘息着,像是一只极度缺氧的鱼。
陆惜朝等他调整好呼吸,才问道:“你是不是怕我?”
“不怕。”顾廷嘴上下意识否认,但心里其实怕得要死。
“那你……算了,我不碰你,你别害怕。”陆惜朝挺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怕别人的触碰,唯独怕他的触碰的,但又怕知道了以后,他连碰都不能碰他,只能尽可能的说服自己,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我不害怕。”顾廷冷着脸道。
“好,你不害怕。”陆惜朝没有拆穿他,也没有再碰他,只是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转眼就到了换班的时间,严冬和慕北起得很准时,都不用他们去叫。
进了帐篷,顾廷先等陆惜朝躺下,再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背对着他躺下。
陆惜朝看着他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的后背,心里别提有多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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