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殿由外及里一共分外殿,大殿,以及内殿。
外殿乃是每日早朝,接待外界使者之地,大气磅礴,恢弘壮阔。青玉石阶一共七十二阶,每十二阶设一平台。外殿的广场规模也大,宽六十丈,长九十六丈,四周矗立了参天石柱共十二根,每一根需四个人才能抱住,分别浮雕了当初开辟魔界的十二位先祖。
往内一百二十丈乃是大殿,大殿相当于书房,也是魔君平日里批阅文书,午睡小憩的地方,有时也在这里接见一些魔界内部的臣子。大殿虽叫“大殿”,实际的规模是三殿里最小的,约莫只有外殿的一半。只是从前有一位魔君的真身是黑羽大鹏,体型硕大,便将殿宇升高了二十四丈,看起来空间便大了许多。
再往里一百二十丈则是内殿,是魔君起居之地。当然,自从未临当上了君后,这里便成了魔君一家三口的起居之地。其后方有一处悬空小山,山谷之间流淌山涧,花丛遍地。闲来无事还可以去小山里打个坐,静心养神。
而此刻,外人从未踏足过的内殿中,未临正在一个宝物盒里挑选珍宝。拿一个玉扳指看看,又挑跟红宝石链子来瞅瞅,最后,他的目光锁定到了最底部那块黑玉石质地的佩环。
“你说,我拿这个去赔度心院的屋顶,应该够了吧?”
靠墙打坐的楼霄睁开眼睛,瞄了眼那佩环,道:“亏了。”
“那换一个。”他继续翻来覆去地挑,挑一个问一下价钱,楼霄那边的反应都是亏了。
“这是你的嫁妆盒子,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且都有灵性,稍珍贵的,将度心院那十所屋宇的顶全换了也绰绰有余。”
嫁妆?
怪不得他刚才问九万要值钱的东西,九万就给了他这盒子。
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他终于找到一个同心结手链,那东西只有挂在尾巴上的那个金色的小铃铛看上去值些钱。
“殿下,您真的要那这手链去换度心院的屋顶?”九万见他毫无惋惜之心,惊讶,也有些失落。
“嗯。”未临阔步朝前,将手链套在食指上转圈,“就它的价钱合适,其他的都亏。”
“可是......”九万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九万抿唇,思索了许久之后似乎决定放下,“没事,万事需朝前看。殿下如今跟君上琴瑟和鸣,的确不该被过去束缚。”
他这么一说,未临倒猜到了几分——约莫跟未临之前那个情郎有关系。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肯定没有结果。与其难舍难分你来我往,不如断个干净。
“就它了。”
他将这链子送去时,刚好碰到江淙。江淙比昨天精神了很多,衣裳整洁,神色清爽,只是脸上的伤或许得过段时间才能好。
他将江淙拉到偏远出的一根柱子后面,问:“书看得怎么样了?”
江淙从怀里掏出那本封皮破烂的小说:“看完了。”
江淙学书法时练过小篆,大部分的字都认得。未临听说书先生讲了最后那章,知道自己回去的方法,是登上魔君宝座。但最后一章没有任何关于丧门星的描述,未临便把书给他,让他自己回去查。
“害,别说,练书法的时候那些小篆都认得,一连成小说就难看得不行!”他背靠石柱一坐,不想地板太硬,疼得他屁.股险些变形。
未临知道他,虽然嘴上埋怨,但该做的事是不会耽误的,于是他还是问了,看这一直在水逆的不孝子要怎么回去。
江淙道:“还能怎么回?不也跟你一样,学法术,升级咯。”
“你也要当魔君?”
“那倒是不会。”江淙抬头看向他,眼神一动不动,直勾勾的,“我给你当国师,助你登上魔君宝座。”
“国师?”未临听着觉得不靠谱,“魔界的设定里,除了魔君之外就是宗师和长老,再不然就是护法,好像没有国师这个职位。”
江淙往地上一拍,“那是因为我没来好么?我早来它早有了!”
如此,未临便信了他。左右这本书他看不明白,放在手里也是浪费。于是他随意翻了翻,就又还给江淙了。
那本书保管得不好,封皮破破烂烂的,扉页也都是被刮花的错综痕迹,后面还有几页书被撕了。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这本书的主人是个糙汉。
奇怪,之前说书人也没说过这本书缺了页码。未临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说书人偷工减料了。
“还给我?”江淙不怀好意地挤了一下眼睛,“你就不怕我捡里面的设定来搞你?”
未临冷呵:“敢搞你爹,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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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便要考试,你的挪移术练得如何了?”这日,楼霄在给嘟嘟喂蛋羹的时候问了问他的功课。
未临胜券在握,躺在小榻上把玩自己的红色衣带,“不用练。”
“不用练?”楼霄诧异,喂蛋羹的手顿在半空,惹得嘟嘟当场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怒吼。
“对啊。”未临的二郎腿惬意地晃悠着,“我的法力太强了,得控制一下。那天我就试着念了一句咒语,你看那支笔飞得?我若是再练下去,恐怕得飞出魔界了。”
他这通言论有理有据,逻辑缜密,若不是楼霄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原委,还真要被这番说辞忽悠了去。
“谁告诉你,那支笔飞出来是你的法力所致?”
闻言,搭在膝盖上晃悠的的脚丫子停了下来。未临扯下盖在脸上的衣料,爬起来问:
“不是么?”
楼霄舀了半勺蛋羹,在碗边刮去勺子底部的残羹,喂到嘟嘟用力张到最大的小嘴巴里,解释道:
“你那日带去的笔,名为‘鸳鸯墨’,与我平日用的那支白色的是一对。分开的时间久了,黑笔便会飞回白笔身边。你那日轰动度心院,实则只是巧合罢了。”
未临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巧,合?”
他站了起来:“我念挪移咒语,它飞出来那一下,是巧合?”
楼霄点头:“你的咒语激活了它,没有外力驱使,它的移动不会这么惊天动地。”
“也就是说,根本不是我让它动的,而是它自己想动?”
楼霄漫不经心地又喂了一勺蛋羹,“嗯。”
未临看他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来气:“我前一晚上准备笔,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以为你用来写字。写字不会激活它的灵性。”
“是么......”
“何况我当年学的甲级法术不是挪移术,不知道你要用来施法。”
“你们学什么?”
“变色术。”
未临想起这人忽绿忽红的头顶,嘴角抽搐:
“那你还挺擅长这个的。”
他不信邪,翻身下榻就跑到梨木粗腿矮机前,闭眼念了一遍缔结咒语,矮机没有反应,没有那日闪烁刺眼的光芒——无法缔结感应,更别提往后的挪移咒语了。
“这桌子太沉,不好施展。”
于是他转而把笔架搬到面前,对其中一支普通的紫毫笔念咒语,三遍过去,紫毫笔只发出一点微弱的白光。
“有戏!”他搓搓手心,紧接着念出挪移咒语,不出所料,这笔一动不动。
他尝试了十几遍,得出结论:这是一支傻笔。
骂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骂人于无形
ps:明天国考,预祝考试的小可爱一次考过,去到喜欢的岗位,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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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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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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