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宜道:“我们又何尝不知,只是正值测试期间,如此大动干戈,怕是会打草惊蛇,好让那真正的贼人跑了。”
权师兄所考虑的不无道理,谢亦泉道:“师兄有深度审问过那几个魔族修士吗?”
既然这边解决不了,那就解决自己人。此事因他而起,他作为阙星宫尊主,无辜扯进楼西,算是自己不对。
权师兄道:“尚未。”
姚师姐道:“我正准备去,你要一起吗?”
正如谢亦泉心意,道:“好啊好啊!”
走之前,他对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用手指警告道:“楼西是清白的,别乱诬陷同门,小心烫火海,嗯?”
权师兄道:“我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谢亦泉才放下半颗心跟着姚师姐去了。
那些魔族修士一个个被捆仙索缚住全身,跪在地上,外面施了一圈金色囚笼术。
真正的画地为牢。
姚摇梨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人群中有一雄厚的声音道:“我。”
谢亦泉望过去,与昨日见的是同一人。
这次谢亦泉记得把自己的腰牌收起来了。
他问系统:“有什么能证明我是阙星宗尊主的身份吗?除了修为。”
系统查阅资料,道:【宿主,魔灵草不就可以证明吗?魔灵草只生长在天魔宗内,外人更别说正派人士了,压根不可能取到,就算取到也无用。】所以,这玩意可以当**毛令箭使了!
谢亦泉欣喜若狂,在自己身上翻来翻去,捏出一根草絮,细致观察,他觉得应该是的。
姚师姐见他动来动去,回头道:“谢师弟可是有哪处不适?”
谢亦泉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在背后,用袖子挡住。他道:“没事啊,只是我在想,这牢真的能挡住他们吗?他们会不会偷偷给我们贴什么控制符之类的,我检查一下自己。”
姚师姐露出自信的笑容,道:“这金色囚笼可是我柳峭峰绝佳术法,放心吧,不用害怕。”
而后笑容收敛,对领头的道:“你说你们见到温大人的法器失踪,便来我天如派寻。我们也并非是善恶不分之徒,可这法器,我们师兄用搜查术搜寻过一番,并未见到。”
“莫不是你们温大人想要挑起大战,故意寻的由头。”
姚摇梨这一番话,很有代表天如派的风范。
虽然是假话,但维护自家颜面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领头的呸道:“我倒说天如派有多正直,原来也是窝藏私恶之辈。”
姚摇梨抬手,快速做了几个手势,那金色囚笼迅速往内发射支线,蛛丝一般灵活地缠住领头。
姚师姐右手并指下压,那线开始闪烁电光火石,击得对方浑身发抖。
几秒后,姚摇梨停下对出言不逊的惩罚。
姚师姐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偷走霖光镜的到底是谁?”
领头嘴硬道:“不知道,就一闪而过的背影,能看出什么?!”
谢亦泉问道:“就没有其他特征吗?”
领头看向开口的陌生弟子,皱眉道:“你是谁?”
姚师姐再次抬手,威胁道:“在我天如派自然是我天如派的弟子,问你话老实答!”
领头不想白白再吃一次苦头,回想过后,道:“那人左手有一块看起来像烧伤的疤痕,丑陋至极。”
烧伤的疤痕?
谢亦泉倒没见过谁有疤痕的。
他眼神询问姚师姐,姚师姐负责测试登记,若是见过必定难忘,所以她也摇头。
也有可能她负责的大多都是女弟子,和权师兄他们核对一下,比较保险。
姚师姐松了捆住他的“蛛丝”,警告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啊,别想搞花招!”
问完,准备回正厅的路上,谢亦泉开口道:“师姐待会就说没问出什么信息来,可以吗?”
姚师姐立刻懂了他的意思,“你是想引蛇出洞,自投罗网?”
“师姐就是师姐,真聪明!”
“就你这小招,我几百年前就用过了。”姚摇梨道。
两人回到正厅,楼西眼巴巴地瞅向谢亦泉。
权师兄问姚师姐,“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姚师姐摇头,道:“他们也不知道偷东西的到底是何人,只是见到穿着我们校服的一个模糊影子。”
权师兄道:“那这就很难办了。”
谢亦泉道:“不难办!”
权师兄:“谢师弟这话从何讲起?”
谢亦泉:“据说霖光镜可辨真假,只要是在他附近的,你问它,它都会给出正确答案。”
权师兄:“竟有如此奇用,难怪阙星宫兴师动众,也要取回这法器。天如派都未曾有记载,不知谢师弟是从何得知?”
昨天某位大反派刚好光临天如派,又刚好说了这功用。谢亦泉挠鼻子,低头看地板,随口道:“家里闲书瞎看看。”
姚师姐点头,道:“华夏博闻强识,又勤勉好学,致力于收集各方残卷古籍。”
权师兄道:“既然如此,谢师弟,请问如何朝它发问?”
谢亦泉看向底下那些人,一个个扫过去,个个双手不是插兜,就是袖子太长遮住了。
而且面上都是震惊之色,毫无心虚之态。
谢亦泉收回打量的目光,道:“好说,就是要耽误一下今日的测试了,而且,还请权师兄下令,让山院的所有人都参与进去。”
“包括洒扫杂役吗?好的我明白了。”权师兄:“谢师弟请讲。”
——
霖光镜被摆放在中庭,同“心”测试一起。
做完天如派的心理调查问卷,再来接受“魔镜”的灵魂拷问。
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轮到楼西了,在万众瞩目之下,做完心理测试,走到霖光镜面前。
双手绞在一起,斟酌开口道:“魔镜魔镜,请问我是有罪之人吗?”
霖光镜投射出楼西温和的面貌,话音一落,镜子说话了:“亲爱的,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并未有过错事。”
答案出来了,楼西高兴了。
接着再一个个去轮其他人。
看着这排队长龙的景象,系统道:【宿主,可是,不是能够直接问偷镜子的是谁吗,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谢亦泉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不麻烦点怎么让他们为自己刚才的怀疑吃点苦头呢。这才有意思嘛。”
等全部人都差不多快弄完了,谢亦泉忽然道:“你!就是你!”
突然被指责的那人唯唯诺诺,低头弯腰,蚊蝇道:“不,不是我!”
一旁的楼西也道:“一一你是不是弄错了,阿米是从小就跟着我一起长大的家童,我都不知道的阙星宗,他又打何处去了解,更别说偷东西了,他胆子可小了。”
谢亦泉道:“那好,阿米,你敢对着镜子问一句吗?”
阿米支支吾吾道:“我、我当然敢啊……”
谢亦泉:“那为什么没有在排队队伍中看到你?”
此时,系统才恍然大悟,谢亦泉才不是真的无聊,要累到每个人。
他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幌子,来揪出真正心虚的人。
系统五体投地,道:【宿主,你厉害的我都不敢认了。】
谢亦泉内心自豪道:“哪里哪里,排行第三。”他不过是侦探小说看多了而已。
谢亦泉非常珍惜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案件,他开始起范,“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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