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能拿出证据来,陈双秀就直播吃十斤翔。
“鬼神之说要是有证据,那就不是鬼神之说了。”
陆谨言没有和他争论,直接将手机拿给他看。
陈双秀瞄了眼他的手机屏幕,见宋凝的账号在线,不屑地“切”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要拿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证据来,结果就让我看这个!这个账号宋廷有在用,在线不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问过宋廷,他这段时间人在国外,自己的号都没时间上,更别说是阿凝的号了。阿凝的密码只有阿凝和他知道,不是他上的,会是谁上的呢?”陆谨言微抿着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他问题,但答案却昭然若揭。
陈双秀听完后,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发抖。
“宋廷说不是他上的,你就信?呵,我该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说你太相信他?”
陆谨言不天真,也不相信宋廷。
所以,他找人调查了。
“宋廷这段时间人在国外,这一点我已经证实过了。另外,我还找人查了这个账号的登录IP。虽然这个账号被宋廷设了防护,没办法查到具体的IP地址,但可以肯定对方和我的距离并不远。也可以说,就在我身边。”
陈双秀看他目光坚定,不像是在说谎,莫名有点信了他的邪。
假设他说的事情都属实,这就难怪在剧组的时候,他会臆想宋凝在他身边。
只是……
宋凝真的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在你这里直播吃十斤……呸!我想说的是,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在你这里打地铺?”
“可以……滚了。”陆谨言来了个大喘气,面无表情地请他离开。
陈双秀:“……”
这个贱人!
-
昼夜交替,转瞬已是天明。
早上六点左右,宋凝就离开酒店,到剧组蹭早餐。
蹭完早餐,她便去了剧组的化妆间,为她两辈子的第一场戏做准备。
到化妆间的时候,陆谨言已经在了。
碍于身份,宋凝不得不主动跟他打个招呼。
打招呼之前,她有过一阵短暂地犹豫,犹豫该怎么称呼陆谨言。
是叫他陆前辈好?还是叫他陆神好?
不曾想,犹豫过后,叫出口的还是“谨言”二字。
亦如她身为宋凝时一般。
叫得十分顺口。
然后,成功引起陆谨言的注意。
陆谨言昨晚半通宵玩游戏,这会正在喝咖啡提神,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看了宋凝一眼,见对方是个“路人甲”,他口都懒得开,视若无睹般地继续喝他的咖啡。
宋凝讨个没趣,也没太在意,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手中的咖啡。
如果她的嗅觉没有出问题的话,他手中拿着的应该是一杯黑咖啡,一杯过去的她经常喝的黑咖啡。
这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奇怪的是,在她的印象里,陆谨言嗜甜如命,吃不得半点苦。
她不知道是时间改变了他的喜好,还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只知道曾经她所熟悉的一切,在那一刹那,突然变得既模糊又陌生。
心事重重地化完妆后,她没有在化妆间多待,独自一人在剧组里闲逛,顺便找找演戏的感觉。
找着找着……
她就找到了张肃。
不对。
应该是张肃找到了她。
“闺女,我听小刘说,你被陆谨言欺负了。”
正在神游的宋凝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顿时黑人问号脸???
“什么?”
“小刘跟我说,你刚才在化妆间被陆谨言欺负了。他怎么欺负你的?”张肃重申了一遍。
小刘?
嗯,貌似是化妆组的。
“他没欺负我,小刘误会了。”
“真的?”张肃显然不信,面上带着怀疑,很快又问了句:“那你怎么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
宋凝:“……”
假装自己听不出来,他这是变相在诅咒她亲爹死,好继承他的女儿。
“我在想一会要拍的戏份,可能有点入戏了。”
张肃听了她的解释,不疑有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复又道:“难怪你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
同样的话,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完全不一样。
因为宋凝身为上官风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戏,就是死了亲爹。
而且,这个亲爹还是沈从武演的。
再往后,她便改名为南风,不再是上官风。
约莫七点四十,拍摄正式开始。
“南楚三十五年秋,莫无情反,协隐玉凡首战浔岭,五千铁骑军破十万浔风军,不损一兵一将。”此为剧情背景。
隐玉凡站在上官佐的尸体旁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为人睿智,精于算计,首战浔岭,不战而屈人之兵,在战场上算大胜。
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质疑起自己计策。
哪怕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将功成万骨枯,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事。哪怕……这场战争为他带来了渔人之利,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如果没有他的算计,楚帝不会起疑,发难于上官佐,乃至浔风军,浔岭也不会生灵涂炭。
是他为了一己私欲,葬送了十万浔风军,逼死了上官佐。
尽管他从未想过要他们的命。
宋凝饰演的上官风出场时,沈从武饰演的上官佐已经死了,而隐玉凡就站在他的身边。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本就杀红了眼的上官风,在那一瞬间,只想将隐玉凡千刀万剐。
可惜还没等她靠近隐玉凡就被隐玉凡身边的铁骑军重创。
要不是莫无情及时出言阻止,她怕是要反被对方千刀万剐。
知道报仇无望,她只想跟父亲死在一起。
用尽自己仅剩的气力,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朝上官佐的尸体慢慢爬过去。
地上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但在这早已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浔岭却不足为奇。
隐玉凡站在上官佐的尸体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苦苦挣扎,一点一点向上官佐的尸体靠近。没有作出阻挠,也没有施以援手。
一直到两人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才低声道:“我给过他们生的机会,可他们宁死不屈。”像在对上官风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上官风没有回应他,也没能触及上官佐,带着遗憾,在距离上官佐一步之遥的地方,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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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狗子,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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