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疫病刚过,此次巡游划定了规范的界限,百姓们相隔的距离不能太近,恐人群拥挤,不知传染源,因而二次传染,每个节点都有重兵把守,俨然有天子亲临的派头。
计划的匆忙,诸多事宜并不完全细致,沈司空与巡抚立于步辇前引路,后跟着知县,副知县,步辇前后有百余护卫开路。
天刚破晓,却见步辇如晨雾中裂开的一道金痕,辇顶九重鎏金华盖,奢华至极,雕刻着龙凤相间的金木楠椅中央,三殿下端坐在内,风似有意般刮过,飘扬的金丝银幔中隐约露出半张玉雕般的面庞,当真是天神下凡!
“三殿下万安——”
百姓们纷纷下跪,时不时悄悄地抬起头,想要一睹三殿下圣颜,其中,一位女子恨不得将眼睛长在头顶去看,待看见那似笑非笑的多情眼,她激动地抖动着肩,发出阵阵轻响。
这步辇需在特定的路线内转上一圈,确保所有百姓都有机会看见,期间不乏有百姓大胆起身将鲜花放置步辇下方的横木上。
待步辇离去,那女子才大喊道:“三殿下来我这里买过糕点!”
这一声如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开,众人回过神,议论纷纷。
“你是说之前那位出手阔绰的女子?”
“我好像也有印象,她好像在我小摊上吃过东西!”
“那竟然是三殿下?我还以为闲来游玩的富家女。”
“天啊!三殿下在我这儿曾套中过花瓶!早知道就送给殿下了。”
“是那天的贵人吗?她还带着一郎君,莫非是其主君?”
“应该是,当日的情景真令人艳羡,三殿下与小郎君恩爱非常,还手把手教呢!”
“可惜后来被侍卫清场,没能一睹全过程!”
“......”
聊着聊着,不知聊到什么,街道上的百姓又争了起来!险些还有打起来的作势,被一旁的护卫隔开。
“三殿下吃过我家糕点!”
“三殿下给我把过脉!”
“三殿下在我这儿吃过茶!”
“三殿下......”
“阿嚏——”姬昭禾揉揉鼻子,今天穿的那么热,竟然还打喷嚏。
她坐的腰酸背痛,捶了捶腰,车辇内铺着一层白色狐毛地毯,可坐的地方却硬邦邦的,身子也不能随心所欲地靠在后面,真是遭罪!
果然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在现代她注定不能当个有钱人。
她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觉得自己快碎了。
衣服上还沾着被艾草熏过的苦香,她实在不理解这些古人,疫情后不应该好好休养吗?搞这些阵仗不怕疫情又卷土重来?
她低头打量着身上的暗金流云纹,还别说,真挺好看的,让她过了一把皇帝瘾。
姬昭禾又在脑中回顾了半晌剧情,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确实没看后面的那几十章,懊恼地捶下脑壳。
别说后面没看过的了,前面的也快忘的差不多了。
江德明在下方看出了自家殿下的不适,生怕人摔锅子撂盆不干了,连忙哄道:“殿下别急,快结束了!”
立于前方的沈司空转头瞥了眼,心底默默记下。之前比这还要重大的节日三殿下不是没去过,礼仪并无不妥,可这种小小巡游,现今却撑不过半日。
巡游结束时已经晌午,姬昭禾直接回了院中,不再听巡抚和知县在后面拍马屁。把人都打发走,她伸了个懒腰,沈清棠自进门时就跟在她身边,当一个花瓶,“你先去吃饭吧,我想先沐浴。”
沈清棠提步走到她身前,娴熟地为她卸下华服,柔声道:“妻主,我陪您沐浴。”
姬昭禾歪头:“你确定?”
沈清棠垂着头,指尖一顿,将衣裳挂在臂弯,脸上泛着热气,“妻主乏了,棠儿可以给您捏捏肩。”
“啊——”姬昭禾拉长音调,“我还以为是......”
她不接着说,反倒一手捏着他的脸颊,让人直视着自己。
恶趣味十足。
妻主总这样,在他羞愧难安时强迫他直视着那双淡薄的凤眼,仿佛沉沦在其中的只有他一人。
“不过棠棠,那本书你看了吗?其中一页便讲得沐浴时......”沈清棠垫着脚,慌忙捂上她的嘴,软声央求着:“妻主……”
姬昭禾一愣,下意识松开捏在他脸颊上的手,一把将沈清棠手腕拉下,连同另一只手,反扣在其身后。
沈清棠瞪大眼睛,双手被桎梏着,动弹不得,他眸中流露出一丝惶恐和不安。
妻主是要干什么?!
姬昭禾轻笑,附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几个字。
把人逗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才罢休,她松开桎梏住人的手,扬眉:“还要陪我沐浴吗?”
沈清棠垂着脑袋,抬手看了眼泛红的手腕,随即拉上姬昭禾的衣袖,扯了几下。
他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点点头,别扭的哽咽道:“要。”
姬昭禾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人欺负狠了,于是抬起沈清棠的小脸,“真哭啦?”
沈清棠转过身,不欲理她,可一只手还紧紧拽着她的衣袖,生怕妻主跑了的样子。
真可爱。
姬昭禾甜滋滋的想。
沈清棠真的很好玩。
沐浴完,沈清棠跪在姬昭禾身旁,为她擦拭乌发。姬昭禾撑着脸,困顿得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女人顺滑乌黑的长发披至腰间,一双凤眼勾魂夺魄,左眼下方带着一粒红痣,异常鲜艳夺目。
简直了,她真的太好看了!
她透过镜子看了眼身后的小夫郎,小夫郎跪坐在侧,两缕湿发搭在身前,浸湿了薄薄的中衣,隐约间露着点什么,脖颈肌肤如瓷般白净光洁,那双杏眼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发丝,面庞柔和,唇瓣微抿。
这么一看,倒也能配上她。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感受到腰间环上一双臂,后背抵上柔软的身子。
小夫郎依赖得贴着她后背,环着她的身,轻轻表达着爱意,“妻主,棠儿好爱您。”
姬昭禾瞌睡瞬间没了,喉咙吞咽了下,颇有些牙咬切齿,说:“沈清棠,我看你是不想吃饭了。”
沈清棠吓得连连收回手,膝盖在地衣上缓慢挪动,人在镜中越退越远,“妻主我不要了!”
古代没有吹风机,头发又留的格外长,真是麻烦,姬昭禾摸了摸半干的头发,轻“啧”一声,转过身,一把将人拽至身前。
长舌风卷云残地侵略着口腔,一点点地搅动着,姬昭禾凤眼微眯,欣赏着小夫郎沉沦的表情,漫不经心得将手搭在他脆弱的脖颈上,食指一搭没一搭摩挲着。
直到那身子颤抖地幅度越来越大,姬昭禾才在临界值前放过小夫郎。
沈清棠大口地喘息着,被刺激的泪眼朦胧,脸上满是春色。
姬昭禾放过脖颈,将手移至他的唇上,重重地按压上去。
“啊!”沈清棠惊呼,唇上的痛意直达心尖。
沐浴时他的唇被姬昭禾咬烂了,还未结痂,刚才妻主吻他时,又细心避开了那处,现在唇瓣被重重地按压着,血珠又渗了出来。
三殿下垂眸,将指腹上的血在他唇上擦了擦,鲜血染上红唇,让本就鲜艳的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
姬昭禾轻呼一口气,压下脑子里的施.虐欲。
这幅身子怕不是有x瘾......
想到此,她视线转移至镜前──那里放着几张绣着海棠的帕子,她拿过,一手捧起小夫郎的脸,一手拿着帕子朝他的唇上伸去。
沈清棠是真的怕了,他双手攥紧姬昭禾的衣摆,摇着头往后仰。
今天被欺负了太多次,刚才残留的温情也尽数消失,脑海里只剩下身体的痛意。
三殿下……真的很过分。
喜欢看他崩溃的神情,听他软着声的求饶,还总是无止尽的索取着。
真的很过分。
他时时刻刻的谨记着凤君交代的“只要乖一点,三殿下不会太过分”这句话,可现实却是他乖一点,女人就越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
甚至仗着他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可眼下女人温和的捧着自己的脸,用柔软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唇上的血迹,温柔细心的模样又格外令人心动。
“啊!”沈清棠疼的下唇都在颤抖,他要收回刚才的想法!
姬昭禾轻笑,见他小脸皱成一团,双手拼命扒拉着自己的手腕,试图将唇上的手拉下,却丝毫未动,急的快要哭出来模样,可爱的想让人狠狠亲上一口。
可惜了,早知道不咬破了。
她用那略带可惜的表情盯着沈清棠,手却拿着帕子残忍的一直按在他唇上,说:“再按一会儿,把血止住,不然吃饭碰到又会裂开出血。”
说着,另一只手还悄悄地攀上了人的细腰。
姬昭禾捏了捏,手感太好,不忍松手。
沈清棠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都在颤抖,想要拍开腰间的手,又不忍心使力,最后连拍都不算拍的碰了下女人手背。耳边传来一阵轻笑,三殿下仿佛无声地嘲笑着自己的自不量力,他抖着身,险些气晕过去。
姬昭禾,真的很过分!!!
周一周三满课不更,还望宝宝们谅解[粉心]等入v后日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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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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