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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二零一四年冬,六年没下过雪的潭竹市飘起年末的第一场雪。

华戈电影节在零下十度,纷扬的泡沫中开幕,凛风卷起沙雪一体的盛景,在交叠的脚边浮起层层仙气似的白雾。

要争风度不争温度,出场的明星个赛个的千姿百态。

咔咔的相机快门声不断,新入场的是近期大热的偶像剧主演余嘉和祝希,正处于cp热度最高的时候。

或许是两人穿着温度对比强烈,人群中不知是谁起哄,“是男人就脱个外套!”

黑伞一柄接一柄展开,拥挤着顺海岸线流动,风声如鼓,都猫着腰前进,乍起的哄闹声就像个合了时宜的玩笑,恰到好处地把握着视觉欣赏下看热闹寻八卦的从众心理。

群众免不了默认这声是针对余嘉喊的。

他是典型的圆亮小狗眼,钟情又可爱的长相,靠年下感吸了一波妈粉,又和祝希在“姐弟恋”风头。

祝希和他处在一柄伞下,穿了件拖尾的修身单边露肩长裙,料子几近透视,走红毯时一路都局促不安地遮胸口。

此时一手抱臂,知心地朝他笑笑。

余嘉却像没听到,回以笑意后继续往前走。

人声哄笑,没等到好戏,看向了从后走来的影视新星——裴于鹤。

作为出道前几近是素人的男演员,在万人海选中被挑中,随着电影播出爆火,这是他首次在出现在红毯。

与保暖不同,他叛逆地穿了身春秋风,无特别设计的基础款黑衬衫解开颈前三颗扣子,用近期环保宣传的银色图标别住V字领口,折成了不规整的古巴领,大方露出胸口喷薄欲出的肌肉线条。

优越的模特身材一眼吸睛,自顾撑着伞低头迈着步子穿行,镜头拍下他都是模糊的剪影,仅一截清晰锋锐的下颌彰显着他的冷感。

祝希在电影里出演他的姐姐,经过她时,裴于鹤朝她礼貌点头致意。

“脱衣服脱衣服!”哄声又起。

裴于鹤顿步,云淡风轻地戏说一个镜头怼上来的记者,“往哪拍呢,我再脱可就没了啊。”

没有笑意,但语调还算幽默,随后,他勾手朝边上的助理要了块披肩递给祝希。

祝希略感意外接下,再抬眼已是他的背影。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他递了衣服就完成任务般扭头离开,也不顾多少呐喊声追在后边。

红毯边角印满黄沙和雪水融化的深黑水渍,他步子迈得极大,锃亮的皮鞋压在上边,围场的圆盖镜头跟着往下挪,还没拍到什么,“唰”的扑上一朵五角雪花,相机放下,一道不爽的视线死盯着他。

与此处的热闹相比,另一处静得出奇。

潭竹电视台大厦顶层,已到午休的时间点,繁忙的工作流程短暂停歇,数人放下手头的工作,频频看向外面的世界。

舒栗从外走回自己的工位,手心的雪化成水滴,一点沁心凉在暖空调里消散无形。

“恭喜转正。”黄倪手心抵着一叠文件压在桌面,盯了眼舒栗的手,抽出注意力望了望落地窗,又把稿件放回她桌上,拍拍她肩头温声说:“上头今天还跟我夸你,这次的版面很精彩。”

“谢谢倪姐,”她鼓起勇气,“上次考虑的名额——”

在心里反复演练过千百遍的话被激动的叫唤声掐断,“快看热搜!”

刘依然站起身拍拍桌子,目光却仍落在身前的电脑屏幕上,“裴于鹤又被顶上第一了。”

听见这个名字,舒栗心悸一瞬,一时间忘了回话。

隔壁眼镜男闻声,电脑弹出艺人上升实时数据,裴于鹤的名字呈现稳定涨势,戏谑道:“今天跑电影节周围都在喊他名字,这张脸最吸引你们这些小姑娘了。一点小事就挂上词条,各大平台就跟看见了商机一样疯转,合着都是你们在助力。不然这一个模特转演员的新人,能有这实力?挺会抢镜的,人余嘉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谁让余嘉没一点绅士风度。”刘依然白他一眼,不耐烦地回怼:“我看你就是嫉妒。你这话说的好像人家是个花瓶,没有实力一样。”

黄倪微蹙眉,想起什么,“我朋友当初审片时就有暗示过我,业内都说这部有爆的趋势,下了血本。我当时没当回事,你说他们一天天看这么多片子,哪部没夸过?还不是看背后的人吹马屁?这邱导演奖拿得差不多了,转头离经叛道拍电影,还选个非专业出身的小伙子当男主角,也是够大胆。”

“结果,”舒栗抿唇,浅淡笑意藏在睫毛之下,“他不负众望。”

几人稍愣,舒栗虽是记者,但私下很少八卦讨论这些,大多数时候总是静静听着,一时分不清她是夸邱导演还是裴于鹤,都因她这话笑起来。

刘依然像是找到了同类,掏出手机划出一个视频绕到舒栗面前,“栗子,你说话最公正了,你来看看,没有人看了这个视频不爱上他好吗?”

舒栗愕然,一时觉察失言,刘依然已经点下了播放键,几人看戏似从后围上来,她舒了口气,认真投入观看行列。

视频晃动了两下稳定,地点是潭竹机场,镜头带到之处都是攒动的人头,裴于鹤被挤在墙边寸步难行,冷着一张脸却也没表现出恼怒,只是正常语气提醒大家注意脚下。

话不多,只要有粉丝问,他每一句都会回答。

没有纪律和组织的大范围聚集,大部分能做到管好自己,也免不了少部分人浑水摸鱼。

画面平滑地随着他行径往前移动,一个站在离他只有两三人距离的女孩穿着一条修身连衣裙,外边裹了件长棉服,脸上笑容洋溢,一边举着手机拍他一边缓慢后退。

在所有人还沉浸在见到他的幸福里时,裴于鹤忽然冲刺上前,穿过女孩,从后往人群里逮住一个男人的手臂往后折,一声惨痛的尖叫打破细碎的说话声。

全员慌乱,连连往后退开两步。

裴于鹤又用膝盖从男人腘面猛力一顶,清脆的扑通跪地声传开,男人双掌撑在地上,疼得没有挣扎和反击之力。

他惜字如金,不好惹的语气冲男人说:“还给她,道歉。”

视频切换成另一个视角,女孩沉迷于拍摄,没注意到自己的背包被人悄摸拉开,一只作恶的手伸进包里已经拿走她的钱包,还顺带,得寸进尺地摸了把她的臀部。

以裴于鹤的视角恰好能看见,他出其不意先抓了人,既不打草惊蛇稳准狠控制了人,又保全了女生的面子。

由于赶行程来不及,裴于鹤还特地留了个女工作人员陪女孩去报警。

刘依然呜呜两声,“活该他火。”

眼镜男哼了一声,“这就感动到你们了,那么多手机对着他拍,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这就是艺人的营销手段。”

“不是装的。”舒栗突兀出声,坚定否认。

舒栗不爱掺和这些事,半年来大家都有目共睹,今日频繁对一个人发出评价,眼镜男撩起头发,不屑问:“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高中校友。”视线汇集过来,舒栗莫名心虚。

刘依然摆出懒得和他费口舌的脸色,也一转话锋惊喜问:“真假!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他当时是不是有很多人追?”

“有没有他当年的照片?好想考古啊。”

……

话题被岔开,几句话猛地将舒栗拉入那段像甘蔗一样反复咀嚼过成百上千次,仍觉得食髓知味的记忆。

那年冬天的雪和今年的雪不同,厚得一脚踩下能漫过小腿,三点一线的来往得踏雪而行,到教室裤脚通常就湿了一半。

舒栗一人独行赶早自习,雪路难行,她一路狂奔卡在了铃响到教学楼下,果不其然被值班的同学拦住。

三五个不学无术的混子逃课在教学楼门口砸雪球,见到她好似观赏什么新奇物种,作恶的往她脚边砸。

一面是迟到的惩罚,老班的脾气古怪又不听原因,除了罚抄就是直接通告家长。她寄住在妈妈唐慈美给她择选的家庭里,几乎被对方托管,电话会打到这,而她慢热的性子,还未完全和这对夫妻熟络起来。一面是因意外失语而无法开口的为难。

两两夹击,情急之下,她着急忙慌地比划着手想解释,张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得脸上通红。

几人看笑话似说:“我们学校竟然还招哑巴?瞎比划什么呢?手语?”

舒栗登时眼眶泛红,泪水在里边滚了滚,却没法反驳这个事实。

她现在可不就是个哑巴吗?

医生说只要坚持治疗就能恢复说话,数次的尝试看不到丁点希望。

为节省时间,她只好试图冲破拦截上楼。脚底的雪还没融化,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又滑又润,打溜似的,往前迈了一步,双脚就不听使唤往后栽。

舒栗闭上眼认命,倒地的疼痛却没有如约而至,肩膀受力,被人捏住往前一推,等她站直后定了一瞬才松手。

男声从她声后响起,像是喝了口薄荷冰块水,清凉冲开口腔的薄冷音质,“铃声不是还没响完?放放人呗,兄弟。”

是他。

由于脸部五官精致,混血感明显,总有人猜他是不是和哪个国家的混血儿,能做到大程度的保留了国人的长相,又有锦上添花的立体感。说话是毫不突兀的标准腔调,广播室选人毫不犹豫地挑中了他。

听了快一个学期的英文广播,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舒栗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往回看。

“主席好主席好。”值班男生笑嘻嘻放了行。

他就没事人似的,双手插兜迈上楼,留舒栗一个果断的背影。

舒栗刚想跟上,一只手又横在她面前。

她微张着唇,不明所以。

裴于鹤却像感应到什么,恰好停了步子,转身瞄了眼,脸上嘲弄,笑不达眼底,“怎么?还争对上人姑娘了?”

值班被戳穿,面露囧意,“规定不能破,我也没办法啊。”

舒栗看见裴于鹤眼尾向下压了压,有种生气的前兆,“兄弟,好话不说第二次啊。”

值班耷着脸瞟舒栗一眼,“认识啊?”

认识吗?

对他而言,她应该只是个陌生人才对。

大可不必管她,让她被堵这,被老班来领。

舒栗犹豫着要摇头,男生啧了声挥手让行,“得得得,快走吧。”

裴于鹤这才悠悠往她的方向望了眼,舒栗感知到这阵循来的目光,急速低下眼。

早读铃还在持续,重复百遍无趣的音乐这时噼里啪啦炸开般,心响得好热烈。

再看回去,他已漫不经心地跨步上楼。舒栗快步跟在离他两三个台阶的距离,小心翼翼循着他凛冷的侧颜。

零下几度的天气,血液逆反地回流,疯长的心率怎么也按捺不住,连一向冰凉的手脚都活络热起来。

舒栗翻找记忆的结点,这样的时刻,还有好多个。

简单、平常甚至于是件对裴于鹤来说举手之劳的小事,偏偏她记了这么久。

几年过去,他仍是如此,从来没有变过,擅长做些自发又无意戳人心窝的事情。看着高不可攀,心却没有外表那么冷硬。

“刺啦。”刘依然撕开一份合同书,递给舒栗,“是不是毕业太久了?你记不起来了?”

见她久久不回答,刘依然给她找了个理由。

怎么会不记得。

舒栗思绪回笼,一一回答,“没,他之前的个性就这样。”

她停顿,想起他出国后了无音讯的几年,眉心紧绷道:“在国内读书时的确很多人追求他,之后,我不清楚。”

“大合照我还存着,他和现在没什么太大变化,但是自己看看就好了,贸然传出去,不太尊重人。”

她熟练找到那张唯一的军训团合影,码掉了无关人等的脸,只留了裴于鹤一人,将照片发送出去。

刘依然立马高举双手同意,高呼:“我爱你栗子。”

“合同你们记得今天之前填完交给我。”黄倪出声提醒,“艺人团队那边特地嘱咐要签保密协议,签个少个事。”

齐刷刷一声“好”。

潭竹卫视近期开了个新综艺,专门争对年轻人群体,现在还在试验期,发布了观众的报名博文,又颇有眼见地向近期冒头的艺人发出了邀请。

其中就包括裴于鹤。

不出意外,一行人下午就会提前到潭竹市,晚上还会来这提前交接工作事宜。

从知道这个消息起,舒栗不可否认,自己也在翘首以盼,连带这些天的心情都兑着雀跃。

下班的点,刘依然收拾好,披上外套绕她边上,搂住她臂弯,撒娇道:“你想不想去看那些艺人?”

两人都是同一届毕业生,性格合得来,一来二去成了朋友。常常一块上下班,在深入这个行业之前,充满热情和干劲,也躲不开对艺人的好奇。

舒栗垂头看了眼手表,不早了,“我还有——”

刘依然敲掌,又摇她手臂,“虽然明天开始拍摄就能看到,但我最近追物料有点上脑了,如果看不到他本人,我会得皮肤干渴症、缺氧症……”

“好!”舒栗打住她,垂目轻声说:“我没说不去。”

艺人接待室在二十楼,舒栗抱臂,上下摩挲着,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四年多没有见到他了,这几年隔着屏幕,看他逐渐出现在大众眼中,离他好似潭中月的距离,在眼前又在天边。

走廊寂静,大部分人都已下班,加班的组别也只有零散几人。

刘依然和舒栗在休息区坐了近一个小时,都没等到一个艺人的身影。

“是不是倪姐消息有误啊?”刘依然捂脸欲哭无泪。

等待的过程最消磨人的耐心和期待,每当这时候,舒栗就会努力静置态度,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不会有结果。

她绷直唇角,安慰:“部分艺人行程有冲突临时改换也是有可能的,晚一天而已。”

刘依然垂头丧气,“好。”

两人准备打道回府,隔着厚重的玻璃,正门外星光点点,密密麻麻的白光圈闪动。仔细一看,数排人在门口站着,手里捏着手机,开着闪光灯在晃动。

随着走近,看得越来越清晰,在层层台阶下,有一个身影由小到大,时时回头,朝后招手,示意让大家不要再等。

男人穿了件休闲款的深灰连帽卫衣,外边套了件黑大衣,卫衣宽领口,颈口敞露大片,在凛冬里稍显单薄。

灰色冷帽戴在头顶,盖住了双耳,口罩也没能压住天生的高鼻梁。眼瞳淡薄得看不出情绪,夜色笼着他上身,灯光时有时无地落他脸上,疲倦感隔着视觉将人淹没。

底下的人群恋恋不舍,直至男人走进他们再也看不到的视角,还不愿意离开。

舒栗站在门侧,垂落两侧的双手紧了紧,扣进呢子大衣里。

他的身形在她脑海里印刻得太深,哪怕看不见他的脸,也能一眼认出来。

他身边只跟了个大叔,大堂就刘依然和舒栗两人杵那一动不动行注目礼。

“这是谁啊?”刘依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换墙头了。

男人转头瞥了两人一眼,不妨换了个路线往她们这走。

最终,和脑海深处的轮廓重叠,舒栗对上他将将被额前碎发盖住的眼,四肢过电般从头麻到尾。

回忆里淡去的那股劲爽又浓烈的尤加利香不经意冲撞着鼻息,擦肩而过长达几十秒的沉默,舒栗才迟缓出声。

“裴于鹤。”她音色打颤,却从未如此坚定过。

除了,喊他的名字。

潭竹市头条为您播报——影视新星裴于鹤强势出道,娱乐记者舒栗为主视角:)

酸甜口,职业相关架空请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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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题材《重回十八,断ta桃花》,喜欢请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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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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