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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商婼吸吸鼻涕,可怜的点头,她心中再接受无能,也意识到了某些客观事实不容反驳,比如说此刻程净值熟悉但成熟许多的脸,以及前置自拍里她明显车祸遭受撞击的面部伤势。

“我的记忆就是这样的……我在家里,在浴缸里泡澡,一睁眼就在这儿了……”

因为内心已经相信自己的确是失忆,忘记了一段时间的记忆,所以商婼也不再纠结那点子告白失败的小事,如果现在现实是她和程净值已婚有子,那十年前的事情的确随着时间流逝微不足道,最起码不会让她的自尊心疯狂膨胀,去争那点无所谓的高低。

“我真的只是失忆吗?真的不是灵魂穿越?你能再给我点事实肯定吗?”

面对突兀发生的现实,没有了尖锐外壳的商婼陡然变得可怜巴巴,还在试图猜测别的可能性,模糊的泪眼瞧着程净值,手也求助的抓住了男人正帮她拭泪的手腕,试图让这个“老公”能给她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程净值看着商婼握住自己的手指,虽然因为伤病而水肿僵硬,不能联想到往日任何旖旎,但她的体温已许久未曾主动熨帖过他的皮肤,一时间触感陌生到让程净值微微发怔。

“怎么了?” 商婼不知所以,哽咽着问。

程净值回过神来,他错开视线掩藏眸中情绪,声音低沉平缓,另一只手覆盖上商婼抓着他的手指,给她安抚慰藉与力量:“现在是2024年10月,我们结婚两年半,我们的女儿商橙四岁半……”

不知前因后果,且情绪不稳的商婼无法再去通过微表情和语气去判断一个人的情绪,她只能捕捉到结婚两年半,女儿四岁半的关键信息。

商婼眨动了两下眼睫,更加泣不成声了:“女儿两岁我们竟然才结婚,我竟然不争气到这种地步,你让我怎么接受现实……”

程净值看着哭得一塌糊涂,声音都变了调的商婼,沉默了。

商婼的捕捉重点和对自己的猜测,让程净值再一次无比清晰认识到,她竟然真的因为脑部碰撞失忆了。

不是二十八岁那个尖锐冷戾的商婼。

而是十八岁那个热情开朗,飒爽甚至是有几分顽劣的商婼。

商婼哭得难以自拔,她一直对自己的性格有着清晰的认知。

她好强,执拗,尤其在乎那可笑的自尊心。

她甚至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哭。

父母争吵冷战将近八年,各自在外面有了家,商婼才结束高考,两人就迫不及待领了离婚证作为商婼高中毕业的礼物,而后各自奔赴向自己的家庭,即便记忆中这件事就发生在前天,商婼的记忆仍然保护性的忘记了大部分细节,她只记得自己的表情维持的滴水不漏,她洒脱而开朗,一丝阴霾也无地跳上孟欣的自行车后座,朝着父母挥手说再见,说你们幸福就好……

但她的幸福怎么办?

在那漫长的八年冷战中,没人关心到她在其中可怖的氛围中有没有过一丝的幸福。

这样好强的自己,这样提前布置一个大局就为了表白失败找好后路挽尊的自己,竟然为爱卑微到偷生孩子当单亲妈妈,孩子四岁半,怀孕最起码九个月,那她岂不是刚大学毕业就迫不及待怀孕了?

商婼,你的自尊心呢?你怎么能为爱不值钱到这种地步?短短四年的大学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

你上的真的是正经大学吗?

“呜呜呜……”商婼痛哭不止,现在似乎连18岁都没有了,只有8岁。

程净值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这样的商婼,他再一次沉默了。

他没想到,18岁的商婼,竟然是这么看待自己大学毕业就未婚先育这件事的,可当年他看到回国看到商婼质问孩子的事情之时,商婼只是冷嘲热讽地说:我生孩子只是因为我想要孩子,和任何人都无关,和你更无关!

“是我的错”,对于商婼的自我反省,程净值不能任由她这样思维跳跃地痛苦下去,“是我知道的太晚,但所幸,还不算特别晚,你不用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不是错不错的事情,这是我这个人的性格转变的事情……我……我需要冷静冷静……”商婼已经哭得眼睛红肿,情绪崩溃,她说着又要起身,然后再次被程净值按住。

“你现在正在输液,身上也连着心电监护仪,不能乱动。”不知是第几次重复这件事,程净值努力将自己的认知掰到对待十八岁少女的情境中。

她不是二十八事业有成偏执冷戾的成熟女人,而是十八岁的多动症叛逆少女。

虽然现在来看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是二十八岁的商婼,在她醒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被驱赶出了病房。

脑中的联想这么一打岔,程净值的目光冷了几分,再看着商婼,就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审视。

“可是我想去洗手间”,感受到男人的冷意,商婼带着哭腔,声音却压小了许多,因为未婚先育逼婚程净值的事情,她不由得在程净值面前抬不起头来,膨胀的自尊心被戳破的一大缺点就是,她也很容易自行惭秽。

就算未婚生子逼婚已经是两年半前的事情,她现在本人意识更是十年前的状态,也不由得在现在进行时的程净值面前难以矫正心态。

程净值调整了一下心态,薄唇微动,很自然的问出一句话:“是小便吗?”

商婼痛苦闭目,这是真夫妻啊!

你就这么问出来了?

无法接受现状的沉默了长达十几秒,商婼浑身难受,但也只能点头,并表明事态紧迫:“我真的快憋不住了,我就是憋醒的,快让我去……”

她快不行了,没想到程净值起身不是扶她,而是竟然从床下找出小便盆,“我扶着你,在床上就可以。”

商婼愣住,随后眼神惊悚的看着小便盆,又看看程净值拿着小便盆的修长手指,即便是知道两人是夫妻,但这对于十八岁的她还是太过超前了。

程净值读懂商婼的惊恐眼神:“你昨天撞击到头部,呕吐失禁,衣服也是我换的。”

他的意思是,接受彼此的凡人之态是夫妻的必修课,程净值并不觉得有多勉强,更何况她生孩子,乃至到小橙两岁,这之中的空白期程净值难以弥补,他现在心中甚至冒出一点微妙的想法,也许这是一次机会。

让他照顾她,弥补一些未曾知晓的遗憾。

至于她失去记忆——

程净值看着商婼的脸,再次怔怔出神,仿如任务般结婚两年半,他从商婼脸上看到的真实情绪,不如今天短短半小时。

商婼低头用力深呼吸,她静静感受崩溃,最后只能无力耍赖般的宣告:“ ……那时我不清醒,不算数!”

昨天告白失败,今天告白对象告诉她,她上吐下泻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这简直比水鬼溺毙丢人千百倍,商婼只能感受到天崩地裂,一万头骏马在她心头跳起了踢踏舞,偏偏余光还扫到了随意搭在椅背上的脏衣服,证明程净值所言非虚。

“这没什么”,程净值将小便盆放在床上,就要把商婼扶起,“别憋坏了。”

商婼真佩服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平静。

但她平静不下来,商婼肩膀紧缩,强硬的梗着脖颈拒绝程净值的服务,惊恐到像一只应激的鹌鹑:“……我不!”

程净值看笑了,他干脆居高临下好整以暇看她,因着她的活泼,他竟然也不自觉调侃:“你现在是准备回到十八岁做叛逆少女吗?”

商婼用力用下巴压着被子,全身写满抗拒:“……我本来就刚满十八岁!”

她害得程净值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十八岁的商婼——

程净值的思绪飘远。

那时她永远是中心,她在哪里,冥冥中的闪光灯就在哪里。

在商婼强烈的孩子气的抗拒下,程净值摘掉了她的心电监护仪,拿着输液瓶扶着她步履蹒跚到洗手间,程净值站在旁边别开眼,商婼看他好像比十年前又高了几厘米,将近一米九的宽肩身材像一座挺拔颀长的山矗立着,存在感强到让她怎样也无法忽略掉。

商婼也实在是憋不住了,手指哆哆嗦嗦脱掉病员服裤子坐下,原本想忍耐住从程净值手里接过输液瓶,让他去外面等候,但谁曾想刚坐下就一泻千里,极具冲击力的水声在安静的洗手间响起,商婼一只手捂住脸,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也跟着轻轻的碎了。

眼泪再次无声流出,商婼觉得屈辱难忍。

可恶啊商婼!谁让你和他结婚的!

解决完了生理问题,商婼吸着鼻子起身,却再次遇到人生难题。

程净值此刻转过身来,将手中的输液瓶给商婼,他微弯身,两手捏住绳结,很快的把她裤子系好。

商婼盯着男人低头时近在咫尺的高挺鼻梁与深邃眉目,感受着他细致妥帖的服务,无声无息间碎了第二次。

程净值手指穿插忙碌的时候,却忽然抬起脸,两人视线平齐,陡然撞上,商婼的脸憋得通红,表情惊恐却生动,一副遭受惨烈精神折磨的可怜模样,身体还在努力向后让拉开两人距离——

程净值想忍一忍,但是没忍住。

他唇角微勾,一瞬之后强行压下:“好了。”

商婼抿了抿唇,气不过,但又颜面扫地到无尊可挽,她只能跳脚甩出一句:“你出车祸我是不可能这样伺候你的!”

“哦”,程净值应了一声,手臂忽然穿过商婼的腰侧,商婼瞳孔放大,然后听到了冲水的声音。

商婼:“……”

程净值收回手:“我也怕你把我伺候到光速去世。”

商婼:“……”呵呵,看不出来,从前连毕业聚餐都能从头到尾几乎不发一言的人,现在竟也变得会开玩笑戏弄人了。

社会果然是个大染缸,把清白如纸的少年变成了个成熟可恶的毒舌金融男。

对了!

他有子承父业成为金融男吗?

从洗手间出来,被扶到床上,商婼的脸色依旧难以消除羞耻红晕,程净值在旁边忙碌,将脏衣服装入袋中,看似要打包带走,带到哪里不言而喻,她们共同的家。

商婼再次面对难题——

不得不理清的现状,她们的夫妻关系,以及那个“小橙”。

商婼看着程净值,迟疑的问:“我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带子逼婚,想来程净值应该很厌恶这种行为,但从现在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又对她不错,但也可能是纯粹出于责任感,看得出来程净值是那种会把所有不体面的事情都处理的尽量体面的成熟男人,商婼并没抱有太多梦幻的期望。

她有很现实的一面,现实到能够接受所有的表面光鲜华服里攀爬的虱子,因为她自己就是如此。

甚至她现在已经试图平静接受自己从一个高自尊敏感人,沦为携子上位的概念超绝恋爱脑。

面对这个问题,程净值僵硬沉默了一瞬,然后模棱两可的给出个敷衍的答案:“……还可以。”

商婼点头接受。

“还可以”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十八岁的她也能明白。

“你的手机屏幕摔碎了一点,但还能用”,商婼正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程净值递来了她的手机,商婼接过来,面部自动识别解锁,明明应该对这个东西很陌生,但商婼的手握住,却又觉得熟悉无比,她把手机翻过来,看到透明后壳里夹着一张照片。

玉雪可爱的小丫头炸着两个小辫子,对着镜头龇起小奶牙,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笑得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光是看着照片,都知道是个机灵调皮的小捣蛋鬼。

商婼觉得心口骤然一热,好像是看到自己的童年照。

像她,又不是她。

商婼的眼圈再次泛红,她看向程净值,小心翼翼的求证:“她就是小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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