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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小洛胥渊饮完茶,将茶壶一搁,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

两人跟了上去,却发现他的身影一转角就消失不见了。

正当踌躇之余,四周景象开始变幻,春去秋来,葱郁绿荫变为枯黄枝桠,明媚午后变为零星半夜。

两人穿过一条廊,走入幽僻园林中,隐约听到酿酿锵锵的娇嗔莺语。

阮姗听着实在诡异,两人沿着园中小石子路走,声音越来越明显,直到看见路尽头的亭台石栏上挂着两道衣衫。

而那声音顿挫抑扬,时缓时急,破碎娇媚。

洛胥渊停下了脚步,阮姗惊得红了耳朵。

昏天黑地幽园私会,活色生香,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但爽的是他们,尴尬的是别人啊。

此时此刻,阮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在原地,悄悄侧目看身旁的洛胥渊什么反应。

只见他静立在此,神情漠然,平无波澜。

她和他,孤男寡女,在这里偷听别人巫山**,成何体统……

正当她想提出去别处看看时,转眼发现幽径另一边角落的树下,站着小洛胥渊。

他和现在的他一样静静伫立,神情冰冷,只是默默地听着,看上去仿佛习以为常。

阮姗哑口无言。

洛胥渊从小在这个家都受到了什么样的熏陶啊……

她想走了,伸手要去扯他的袖子,下一瞬却听到亭台后面传来对话。

女人娇嗔:“坏官人,大半夜拉妾身来这荒园里贪欢,害人家都冻着了,你必须告诉妾身,是她美,还是我美?”

男人:“当然是你美了,要不是看她家境殷实可以助我开学堂,我早就违抗父命了,哪里会娶她?”

女人:“官人别哄妾身了,别人可是辰北才貌双全第一女书君,妾身什么都不会,只能以色侍夫~”

男人:“什么才女,也就会写点酸溜溜的诗词,她也就是盯上了我洛家神宗术士的名头,你放心,我绝不会将清虚符箓授与她和她儿子,子初才是我洛家的传人。”

女人:“真的吗?官人,你对我和子初这么好,我们娘俩该怎么报答你啊~”

男人:“当初洛老头子指腹为婚,根本就不管我的意愿,这么多年被他控制,我一堂堂儿男身边事都做不了主,芊儿你等着,等那老头一断气,我就一纸休书休了她,立你为妻!”

女人激动泣涕:“宏儿!”

话落,又是莺歌燕语声阵阵传来。

树下的小洛胥渊捏紧了拳头,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向亭台后面砸去,那边传来男人的呵斥:“什么人!?”

小洛胥渊拔腿就跑,离开了幽园。

四周景象再次发生变幻。

黑夜倒转,四季交替。

两人出现在一处宽阔大院中,院里挂了挽联,上面写着:神术灵道渡万生,仙骨仁心义永存。

正堂中放置一乌棺,所有人披麻戴孝,俯首叩拜,掩面泣泪。

洛胥渊步伐沉重,缓缓走入堂中,停顿片刻,屈膝跪下,他眉头紧锁,看着堂中棺木,咬紧牙关,眼中隐含着泪,深吸一口气,俯在地上深深磕了三个头。

阮姗独自立在一旁,见此情形也跟着揪心。

下一秒,院中跑来一大声哭喊的男孩,她回头一看,正是小洛胥渊。

小洛胥渊要进堂,却被身边侍从拦住,他挣扎反抗,眼中有愤恨激泪,一直重复喊着:“我要见爷爷——”

堂中传来一尖锐女声:“洛家大老爷要不是一把年纪了还给你这没良心的小子授功,也不至于这么匆匆去了,至少还能多活几个年头!”

说话的人正是那位年轻夫人,此刻她拍着怀里哭泣的洛子初,看着门外的洛胥渊,鄙夷不屑:“大老爷刚走,这小子在这大哭大闹,是让老爷走也走不清静吗!?”

她一边说话,一边给一个中年男人递眼神,中年男人立刻怒吼:“把他给我拉下去!不得入堂!”

侍从强行要将小洛胥渊拖走,小洛胥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凭空现出一张网,将几名侍从网住。

堂中的中年男人一见他使出符箓,脸色一厉,默念口诀,在小洛胥渊身后出现一条长鞭,狠狠打在他的后背,顿时衣服破开一条长口,血染了一片。

堂中其他人见男人下手如此狠,也只是低声哀叹,无人敢言。

阮姗不禁上前了几步,想要帮他,但发现自己除了旁观无能为力,转眼看到身旁的洛胥渊已经深深垂着头,拳头捏得发白。

小洛胥渊挨了鞭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急得话都说不清楚。

“爹,我错了,我错了……”

“求求您让我见爷爷最后一面吧……”

“渊儿以后再也不学符箓了,以后什么都听您的,求求您了……”

他重重地磕着头,才一会,额上已经血红一片从眉心顺着鼻梁流下,但堂中男人依然不为所动。

年轻夫人见状,便拿出胜利者的姿态,瞥了一眼院中的小身影:“你要真有骨气,就和你那病恹恹的亲娘一样,隔绝外世,躲在屋里等死,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我们这些外人干嘛,跪你娘去啊~”

此话一出,小洛胥渊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满是血泪,他死死盯着堂中女人:

“我跪的是我的亲爷爷,不是你这浪荡野女人!”

堂中女人双目震颤,发出尖锐叫声:“官人!你听听这小畜生在说什么话!”

中年男人暴怒起身:“洛胥渊!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话落,空中又是几条长鞭铺天盖地砸在洛胥渊小小的身体上,但他定立院中,岿然不动,目视堂中两人,眼里染上锋芒初露的恨意。

不知不觉中,阮姗发现自己竟然流了泪,她摸了把泪,看到身旁的洛胥渊已经浑身微微颤抖,死死低垂着头,和几米之外那个任其鞭打却依然伫立的小洛胥渊一模一样。

他的童年,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么?

现在上演的每一幕都是他暗藏深处的伤疤,平日在师门里,旁人只见他孤僻桀骜,寡言少语,却不知他已经将苦痛深埋,以最大的努力融入人群之中。

洛胥渊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她身为旁人,已经看不下去面前的情景了,不知那时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的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如今再次重复这些画面,不就是用刀反复划开他的旧伤疤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看到这些,但制造这片幻境的人的用意,一定不善。

她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手,使劲将他紧握的拳头掰开,手指挤入他的指缝,十指相交。

“我们走。”

她牵着他逃离了这个院子,用力奔跑在四周变幻的场景中。

洛胥渊视线落在两只紧牵的手,又看向前面女子的背影,眼中只剩她飞扬飘动的长发。

阮姗察觉紧牵的手被他握了回来,回头望去,霎时,两人身边又变幻了色彩。

这次是寝房。

一女子半躺在美人榻上,身着素裳,青丝垂腰,清瘦羸弱,面容秀美病态,阮姗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洛胥渊的母亲,因为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漂亮桃花眼。

见此情形,洛胥渊突然松开了手,朝她走去,下一瞬,一个身影从屋外窜了进来。

定睛一看,正是浑身是血的小洛胥渊。

他扑到女子怀里,满腔委屈立马倾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女子温柔轻抚他的后背,发现背上的血痕,眉眼一阴,垂下几滴泪来。

“我的乖宝,怎么又受伤了?”

女子气虚,轻声细语,声音传入耳中却莫名让人平静下来。

“娘,渊儿带你走吧,我们不要住在这里了……”

女子吩咐一旁的丫鬟:“苓儿,去妆台箱子里拿药过来。”

丫鬟行礼:“是。”

片刻后拿出一个白瓷净瓶,一叠纱布和几簇软绵。

小洛胥渊见状便乖乖趴在女子的腿上,任女子给他后背上药。

女子温柔怨怼:“等哪天娘亲不在了,你就不要受伤了,我怕没人给你涂药。”

小洛胥渊嘟囔:“那我就去找长生不老药给娘吃,娘永远都给渊儿涂药……”

一旁丫鬟轻笑。

一幅温馨到惹人心疼的画面。

阮姗终于明白洛胥渊为什么表面冷漠,实际上细心又会照顾人了,他身上的美感和珍贵的品德都来自于他的母亲。

洛胥渊看着眼前的画面,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直到凉意从脸颊滑到下巴处滴落,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他把头别向阮姗看不到的另一侧。

心里想着,此时此刻,如果娘亲能够看到他带着心上人站在她面前,应该会安心。

阮姗不忍拉他离开,她知道此刻他愿意多停留。

她忍着眼中的酸涩,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叹出。

又过了片刻,场景再度变化。

她立刻又拉住了洛胥渊的手。

两人在模糊混沌中行走,光景不断切换,片刻后逐渐稳定。

这回是庭院,冬日深夜,白雪皑皑,银光柔和。

院中石凳枯坐一女子,她依然一眼认出,还是洛胥渊的母亲。

见此场景,一旁的洛胥渊终于不再沉默,朝那女子的背影跑去:“娘!”

当他张开双手想要触碰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和女子的身体交织重叠了。

他走到女子的正面,低头垂眸,随后重重跪了下去。

阮姗见状立刻上前查看,只见雪落在女子的发顶、眉睫、鼻梁、肩头、衣摆,半截手指厚的雪包裹住她,而她静静注视着院外石阶,脸上带着柔和淡然的笑意,只是眼睛一眨不眨,身体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起伏。

洛胥渊跪在她膝前的雪中,强忍着身体的抽动,泪珠落下便凝结成冰,砸入柔软的雪面。

“娘……渊儿不孝。”

女子死前注视的石阶,是他回家的路,但偏偏那天,他没回来。

“渊儿不孝!”

洛胥渊低声怒吼,说着开始不停地磕头,与小时候一样。

随着他情绪的不稳定,四周天地也开始晃动,一时间地动山摇,风雨乍现,电闪雷鸣。

阮姗见天地不稳,顿时慌乱如麻,想要制止他,但他着了魔一般,沉浸在伤痛中。

“洛胥渊!”

“洛胥渊清醒点!”

她跪坐在雪里想要拉住他,却拉不住,还发现他的双眸里出现一轮红月,闪着暗红的光。

她紧紧抱住他,双手死死箍住他的腰,奋力呐喊:

“洛胥渊!!!”

一瞬间,她和洛胥渊的眉心迸发出金光,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回响在整个混乱的幻象中。

清光咒,天地万象隔绝,独留一人语,如雷贯耳。

渊:不想在老婆面前哭唧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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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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