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在屋里被无求的惊天发言吓到,怎么一下就要成亲了?
徐氏一下懵住,表情凝固,不知该如何反应,就见江雪吧嗒吧嗒从屋里慌慌张张跑出来,“徐姨,道长胡说八道的,咱们先回家。”
江雪拽住徐氏的衣袖,顺路给了无求一个“你先闭嘴,之后再说”的眼神,门口解开自己家小毛驴,左手拉缰绳,右手拉徐氏,迅速逃离尴尬现场。
出了道观,徐氏接过江雪手中毛驴牵引绳,有心事的看着江雪,见江雪脸上写满小女孩家的娇羞,眉目流转间充满甜蜜,一看就是情窦初开流连忘返的样。
徐氏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停下来问江雪:“雪儿,你不打算跟我说吗?你跟这个道长何时在一起的?我怎么先前一点都没察觉到?”
徐氏三个问题,每问一个就越生气,在她眼里的江雪还是个小女孩,尽管比同龄人要成熟,但年纪毕竟放在那,没有跟男人接触过,万一是一时年少好奇,受了坏男人的蛊惑,那最后吃亏受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江雪启齿,可又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她自己也是稀里糊涂,难不成跟徐氏说她对无求一见钟情,看上了人家的相貌。
见江雪不言语,似乎不好开口,徐氏放低嗓音,郑重其事严厉道:“雪儿,是不是那道人强迫你?昨天晚上他对你干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徐姨帮你,好孩子,不要害怕,有我们在,不能让你受一丁点伤害。”
江雪知道徐氏误会了,上去抱住徐氏,靠在徐氏肩头,分享自己的心情,“徐姨,我和无求是两情相悦,他也不曾伤害我,他尊重我,曾经救过我的命,他是特别好的人,我心悦他,是真的。”
“雪儿,你知道什么是心悦吗?”
“知道,就像您和楚姨一样,隔着千山万水,还是像鸟儿一样,天空海阔找到了彼此。”
徐氏闻言,她真想不到江雪小小年纪,有才能,有自己处事原则,就连小女孩家的心事,都要比别人理解更深。
“雪儿,你长大了,是真的长大了。”
江雪蹭蹭徐氏脖颈,撒娇说:“徐姨,您先别跟老太太说,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她。”
徐氏没好气道:“你呀,每做一件事都是惊天动地,我这心真是受不了,老太太年纪大了,你可悠着。”
二人拉着毛驴接着往家走,江雪没心没肺嘻嘻应徐氏的话。
徐氏走在前面,叮嘱江雪:“今天晚上到我房里一趟,你现在是大女孩,那道长年纪比你大好些,我得教授你一些事情,免得你被人家吃干抹净都不知道。”
“知道啦,晚上吃完饭我就过去。”
回到家以后,江雪在家里人面前打了照面,“奶,我没事,就是昨天喝多啦,嘿嘿,嘿嘿。”
徐氏默默叹一口气,女大不中留,怕她露馅,就赶紧推江雪出去,“雪儿,赶紧去把驴拉到后院,你去房间洗漱,咱们准备吃早饭。”
江雪从后院回屋,小雨听见姐姐回来了,赶紧吧嗒吧嗒从陈家院里出来,大声叫喊“姐姐,姐。”小短腿迈过门槛,呜呜呜哭着就跑向江雪,小炮仗似的,冲到江雪身上。
一天没见到姐姐,小丫头可伤心坏了,昨晚怎么都不肯跟江奶奶一起睡觉,还是徐氏把她抱到自己房间,在陈楚楚怀里睡着。
江雪有些懊恼,昨日把小雨给忘记了,自己真该死,“宝宝,对不起,以后姐姐再也不会把你丢下,”江雪把小雨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心疼的给她擦拭鼻涕眼泪。
小雨昨天在草渠村,跟村里的小孩玩的可开心了,她长的胖墩墩小矮个,梳包包头,村里小孩见她可爱,都跟在她屁股后面,她像个小女王,还指使比她大的男孩。
玩到天黑了才依依不舍回家,回到家想起姐姐了,就开始哭,大晚上的,江奶奶一家人折腾一天怪累,她们是真心觉得江雪在道观睡着没事,村里人很多地方也不讲究,徐氏无奈带着小雨到自己屋里,陈楚楚最是喜欢孩子,尤其是小女孩,她抱着小雨,给小雨讲故事,温声细语,小雨听着就睡着了。
小孩情绪来的快走的快,小雨叫了几声就停下,抬起头撅着小嘴问:“姐姐,你的嘴嘴。”小雨指着江雪的嘴巴。
“怎么了?”
江雪拿起桌上小铜镜,尽管铜镜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她的嘴巴是肿的。
倒扣镜子,江雪气鼓鼓,心里埋怨无求,只顾自己快活,她的嘴都这样了,也不说告诉一下,哼,下次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生气归生气,江雪回忆昨日,还是忍不住溢出笑,甚至此刻她就想立马见到无求,抱着他脖子,把他的嘴巴也亲肿,让他这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变成偷食人间绝色的狂徒。
吃过早饭,小香就带着匠石来了,小香实在放心不下江雪。
因为江雪的事,她昨日洞房花烛都不曾用心,三番两次的,都是匠石半强迫,硬生生把她累到哭,今日本来可以更早来,匠石见她肌肤红润,写满自己留下的痕迹,就不放人,大开大合,颠三倒四,床头晃晃悠悠了好几回,才罢休。
气的小香一路都没跟匠石说话。
三个人坐在江雪屋里,小香着急问道:“雪儿,昨天在道观里无事发生吧?”
江雪抿唇,她不想骗小香,况且这事用不着骗,瞒着江奶奶是她心里对此事有自己的主意,不愿意老人家为她担心。
顿了顿,江雪大方说道:“姨母,我和无求道长两情相悦。”
简单的一句话,小香就懂了,她惊讶道:“斜江上的道长吗?雪儿,他是个道士,你知不知道?”
“姨母,我知道,我都知道。”
小香再次不解问:“那你还?”
“姨母,我不管他是什么,我们心悦彼此就够了,我要和他在一起,他也喜欢和我在一起,这就够了,就像您和姨夫一样,您一定懂得。”
小香当然懂得,她是被卖给人家的小妾,她是被关在画舫供人取乐的妓,可是她也是有珍爱的人,她也会爱。
匠石暗暗惊讶,那位道长真是好本事,这就把媳妇讨到手里了,江雪姑娘有情有义,聪明果敢,又有一身好武艺,除了那位本事大的道长,他竟想不到还有谁能配得上这么好个姑娘。
小香叹一口气,说:“雪儿,你一向主意大,”看了一眼江雪的唇,小香重重呼出一口气,转向匠石说:“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雪儿单独说。”
匠石不知道自家娘子要跟外甥女说什么悄悄话,只能幽怨着出去,到院子找陈望君说话去了。
江雪好奇说:“姨母,什么事啊,姨夫欺负你了?”
小香听见“欺负”这两字,不自然干咳一声,犹豫问道:“雪儿,你知道妇人为什么会怀小娃娃吗?”
江雪刚想顺其奇然说知道,突然想到什么,便出口说:“不知道。”
“男人身上有祖传的物件,坏人在不给聘礼不谈嫁娶时,就会拿物件打女人,好男人都是三媒六聘,把宝贝一样的新娘子娶到家里,才拿出祖传物件,不打女人,专门用来疼爱女人。”
小香以前在画舫时,姐妹们会在一起嘲笑那些男人,说他们是遭虫咬的芹菜叶梗子,又酸又臭,但是江雪是她外甥女,她不能引用画舫姐妹的比喻,只能想出这么一个比喻。
“雪儿,那物件只有脱了衣服才能看见,你平日不要害怕,要是在成亲以前,那道长在你面前脱衣服,就是要打你,你可千万记住了,知道吗?”
江雪觉得小香真有趣,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姨母,记住啦。”
小香见江雪嬉皮笑脸,怕她傻乎乎不懂事,脸色瞬间变严厉,站起身拍桌子道:“江雪,姨母不是跟你开玩笑,你想还未成亲就生下小娃娃吗?”
江雪被小香气势吓到了,她不是在上一世,而是在另一个时空,“姨母,雪儿明白,您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可以叫姨夫进来了吧,我正好有事要跟你们说。”
三人坐在桌前,江雪恢复往日干练果敢的神态,对小香和匠石二人说:“姨母姨夫,你们成亲后有何打算?”
匠石回说:“外甥女成亲前说有一桩事,我一直等着信。”
江雪不卖关子,接着说:“从草渠村到圆月湖水路沿岸,你们可以架船收购两岸货品,到圆月湖倒卖,我跟柔儿姑娘说了,让她回去问问柳婆婆是否可以在隐霞村拿山货,那里地处偏僻,山野山货,蔬菜瓜果常年丰收,要是真能买到圆月湖,可要不少钱,再一个,我之前从斜江山回家时,发现岸边有不少做小买卖的摊贩,物品精美,价格公道,可惜来往的都是大货船,很少有停靠的,真是可惜,再说这一路上,小河到大江,居然没有卖吃食的,要是咱们有船能在水上卖些方便的吃食,吸引来往客船,也不失一桩好生意。”
话落,小香还在思索,匠石突然拍掌兴奋道:“外甥女果真是聪明,我从前也想着在水路上干些什么事,那会只想到跟船跑货,却没想着咱自己赚钱,你说的对,咱们这一道的水路是才通的,没有专门跑生意的小船,大船到了大码头就不再前行,可是往上走还有很多村庄,没有人跑,咱就自己跑,到村里收购货品,一路南下,边收边卖,再加上吃食,可是大好的生意。”
小香插话:“咱们一艘船已经卖货了,还怎么做吃食?”
江雪答:“姨母,我想的是你跟姨夫两个人在前收货卖货,姨夫会功夫,在村里能防着有些蛮横村民,柔儿姐姐和隐霞村哪位愿意出来的姐姐在后面一艘船上做些吃食,您看怎么样?”
小香点头,对江雪出的这个主意满意。
“姨母,事不宜迟,趁着冬天,河水没有完全被冰封,我们尽快行动,在过年前大赚一笔。”
小香和匠石一致同意,今年是他们二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三人商量好,准备明日一早走水路去隐霞村。
夜晚,江雪从徐氏房中出来,回到屋里正准备点灯,黑暗中有个高大身影一下从身后抱住她。
江雪张嘴要大叫,被身后男人一把捂住,在她耳边用温热的声音宠溺叫道:“雪儿。”
“唉,你这个狂徒道士,要把我吓死了。”
江雪转身,激动的一把揽住男人的脖子,一天没见,她还挺想这个道士。
两个人甜蜜蜜地抱在一起,无求把江雪像个小孩一样竖着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下。
江雪抓住无求大手,在黑暗中询问:“我是不是很重?”
无求捏捏江雪的指头,摩挲她手掌粗糙的老茧,包裹住她凉凉的双手,说:“不重。”
江雪放开自己,抓着无求的手放到自己小腿位置说:“我的身体像男人,很矫健,没有柔软腰肢,没有细腻软肉,我的胳膊握拳时,跟打铁铺子里汗流浃背的男人一样刚健,这样的我,你还没见识到,我现在告诉你,要是你因此不愿意心悦我。”
“会怎样呢,小姑娘?”无求蹲下身子,隔着衣服,鼻尖贴在江雪小腿剐蹭。
江雪痒的缩腿,中气十足说道:“不愿意也得愿意,你亲了我,这辈子就是我的人,是我的狂徒道士。”
“你就是我的道,这辈子若有违此道,便叫我受尽五天残雷,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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