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ABO有几个厕所？

陷入沉眠之际，向晚不知道病房窗口外有人在看她，以一种审视的眼神。

“只有自我认知，没有时间、地点与社会化认知？”

黛娜点了点光屏上的测评结果，尽管向晚的回答再简略，屏幕上还是精准分析出了真话与谎言。

“没错，长官，她的身体毫无训练的痕迹，反应力与警惕性低下”，黛娜露出不忍的神色：“她甚至没有腺体，精神力也没有任何开发，长官，她很脆弱，就像接近早夭的婴儿一样。”

身穿蓝色便服的男人沉吟：“没有腺体，那靠她体内的信息素应该可以追踪来源。”

黛娜犹豫地继续说道：“没有信息素，长官。”

男人一愣：“没有信息素？那她靠什么活着？”

黛娜又挪出一副人体腺激素检测报告和脑电磁检测图：“是的，可能是作为信息素的替代，她体内存在一些…理论上正常人已经退化的腺体，这能让她维持基本的生存需要。”

她叹息道：“但也仅此而已，长官，她天生没有信息素的刺激，所以身体还不如未分化的青少年，精神力也孱弱到无法使用任何脑域仪器。”

黛娜最后补充一句：“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再晚一步就是脑死亡了。”

简单来说，别提当间谍和星盗了，当个普通人都不够格，只是个可怜的残疾人。

男人闻言都沉默了，他望向病房中拥有着如婴儿般睡眠的向晚，最后松了口：“我明白了，我会给她申请入籍和救济手续，保持观察吧。”

………

也就监禁了这么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向晚便被唤醒。

她靠坐在床后架上，整个人笼罩在清晨的圣光中，黛娜医生还专门打开了窗户的缝隙，晨风吹得小粉花摇摇晃晃。

整个氛围温柔到像给人送终一样。

黛娜医生的语气轻得像怕碰碎了她：“向女士，早上好，清晨的阳光是不是很明媚，人生总是有很多伤痛与遗憾，但我们还是可以对每一个黎明报有期待。”

向晚：？

向晚感到大大地不安，猝死的人哪能那么容易被救回来，她现在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她踌躇的眼泪蓄势待发：“……医生，我…我是不是得死了？”

这下轮到黛娜医生大为震惊：“怎么会！？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联邦不歧视任何残疾人，这不是你们的错！这只是不太幸运而已！”

向晚借着玻璃的反光，再次确认自己五官端正四肢健全三观在破裂的边缘，她不由得喃喃发问：“我残疾了？我脑子坏了？”

“这不能说是脑子坏了……”，黛娜医生的声音更温柔了：“准确来讲，你被诊断为先天信息素腺体缺失，脑域岛功能障碍，很遗憾但不得不告知……你的伤情鉴定为二级伤残，但是乐观点，你可以申请联邦救济金，我们还有众多脑障慈善机构帮助你融入社会。”

向晚：？

什么信息素腺体？什么脑域岛？这个世界又背着古人类偷偷进化？

但【信息素】这个词着实耳熟，向晚做出黯然的表情：“谢谢您，医生，我会试着去努力的……”

黛娜医生体贴地递上一个手环：“这里面是联邦社会的一些基础介绍，按侧边按钮开关机，手指点触………”

等剩独自一人时，向晚顾不上暴露真实认知水平的可能了，在手环上大搜特搜，不得不说，结果相当炸裂。

她确实还在2024年，不过是星元2024。

好消息：这是个星际移民时代，他们刚研究出跃迁技术，在努力地向太阳系外进发。

坏消息：这里的人类性别进化出了ABO，还有与信息素息息相关的脑域岛精神力开发。

而她这个既没信息素也没精神力的古人类是个货真价实的残疾。

向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