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
卡修斯：“绝望里寻找希望，这，就是潘多拉命名的来源。”
艾丽：“绝望中寻找希望......”
这得是多绝望才会把这句话当作组织的宗旨。
伊尔同样震住。
卡修斯垂目，看着自己另一只绑满绑带的手。
“你知道为什么绝望吗？”
“潘多拉组织已经存在了三百年了，在创立初期，每一位成员都是死于诅咒之下，在这条不归路的路上，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人了。”
伊尔和艾丽对视一眼，伊尔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卡修斯注意到伊尔的东西，嗤笑一声。
“对，就是你现在感受的那样，阿比斯的诅咒。”
艾丽莫名奇妙的看着卡修斯。
她可以很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多出什么奇怪的印记。
卡修斯又看向艾丽，他提步，在艾丽周围转了一圈。
他打量着艾丽。
“至于你，你确定你自己是...”
卡修斯顿了下。
“人？”
艾丽沉默。
其实在阿比斯与格雷对话时，以及刚醒来的那一刻，她是有所怀疑的。
虽然格雷说话真真假假，但让人听上去是真的谎言，必定是七分真三分假。
一开始格雷可能认定自己也是人，但最后和伊尔逃离出去时。
他一瞬间的惊讶不像是假的。
同时，他最后说的话，也很令艾丽在意。
如果自己也是阿比斯下的产物。
那自己在穿越之前113区的记忆是不存在的。
所以她也不愿去想这件事。
卡修斯：“很多怪物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它本能追寻生前所执着的东西。”
“你不一样，你可以思考，有情绪，太像个人了。”
伊尔反驳道：“不可能！艾丽是人！”
他继续道：“我们是一起到达阿比斯的，在阿比斯之前，我就和艾丽认识一年了，怎么可能？”
卡修斯用手里的权杖尖锐的一端，快速划开伊尔心脏位置的衣襟。
显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暗红色的时钟契约印记。
卡修斯：“那你介绍一下，为什么和阿比斯产物契约的印记会出现在你的身上，而你的同伴...艾丽...”
格林摇摇头：“我之前让女仆帮忙换衣服的时候，艾丽身上没有任何印记。”
艾丽在看到伊尔身上印记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
所以，这是逃离之前与自己签订契约，那契约的代价与结果是什么？
伊尔这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看了眼艾丽，从头到脚，都是人类女孩儿的影子。
艾丽张张嘴，一时垭口。
“我也不知道...这个契约代价是什么？”
看到艾丽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卡修斯摊手。
“阿比斯这种生物，需要的是杀戮与本能，契约者可以使用它的能力，同样的...”
卡修斯撩开伊尔身上的衣服，用权杖轻轻指向伊尔心口契约时针的位置。
“当这个符文，针走满了一圈，就是契约者堕入阿比斯内核的时候，灵魂出卖给阿比斯。”
权杖微凉的触感到胸前点到为止。
艾丽这个时候想的是。
果然那个格雷没说实话。
不过....
艾丽的目光移向伊尔。
伊尔听到这里，先是低头，再是抬头一笑。
“那也还好，它不还没动嘛，而且...”
伊尔看着艾丽，心大的道。
“如果就是没了，也只是我一个人，也不会连累其他人吧。”
伊尔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格林：“伊尔...你...”
而卡修斯直接是抚脸，手遮住大半的脸。
先是低头低笑，而后实在抑制不住，抬头一抹自己的头发，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艾丽本来担忧的心又不由的把眼光放在这个怪人身上。
他多少有点毛病吧...
卡修斯靠在伊尔的肩上，身子的重量压在伊尔身上。
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伊尔。
“我就说，你有病吧。”
他再次说道。
“你有病，还不轻。”
伊尔挠头轻笑。
“哈哈哈，是吗....”
卡修斯收了笑，回到窗边。
“哎呀，真的很讨厌你这样的人。”
最后冷冷的目光盯着艾丽。
“那么，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艾丽思考片刻，想到了之前使用力量对抗法阵时，自己身体的异常。
她思路一顿。
“不止是这么简单吧。”
艾丽认真的回望着卡修斯，“我是不是使用力量也会消耗契约者的寿命。”
卡修斯拍拍手。
“如果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都有点佩服你自己的洞察力了。”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
“这跟你契约的生物能力强弱有关。”
“如果本身契约以及执念不深，契约者感知疼痛，至少在契约指针转到一半的时候，是不会很深。”
“伴随使用这种异于普通人的能力越深，越难自拔，也可能失控，最后被自己契约物所吞噬。”
艾丽手指敲了敲桌面。
这里无疑告诉艾丽他们。
第一、根据伊尔之前的痛苦程度来说，本身的能量使用很危险。
第二、伊尔的执念？也很深...
第三嘛......
“那这么说，潘多拉组织也会有失控的吧。”
最后，艾丽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说话温声细语，一开始让人感觉想要亲近无害的格林。
被注视的格林，轻轻一笑，还是温柔。
“对，所以需要高阶的契约灵压制，或者一些特殊的契约灵。”
格林两眼弯弯。
“我的契约灵确实有点特殊，后续如果有机会，会细细跟你说。”
看样子并没有打算多说自己契约灵能力。
艾丽想的另一个问题。
“那...如果我们不加入呢？”
并不意外会有这样的疑问。
卡修斯只是笑得更深。
“那你可以选择被集体控制，要不就是受监控下生活。”
“如果，你们有失控的行为，那么。”
卡修斯指指自己的脖子。
“就地解决。”
艾丽：“那么，那些没有加入，或者没有被登记在内的契约者呢。”
“轰隆！”
此时，一道闪电直接劈下。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暗了下来。
一道闪电，照亮卡修斯另一半完好的脸上，又快速的暗了下去。
闪电而来的是暴雨。
一滴滴的打在窗户上，叮叮叮的作响。
艾丽感觉卡修斯的笑，在这样的背景下，显得凉薄了不少。
“当然，是被我们追捕的对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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