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大混战
"金木。"
"嗯。"
"小白他们呢？"
"都回去了。"
"好。"
金木牵着金玉的手腕慢慢往前走。夜风掠过，金玉突然皱起鼻子："金木，你抽烟了？"
"嗯。"他顿了顿，"你今天话好多。"
金玉扁起嘴，脚步虚浮地撞上他肩膀："你今天话也不少。平常冷冰冰的，生人勿近......难得见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叮"一声，金木按下车钥匙，拉开副驾驶门把金玉塞进去。
"自己系安全带，能做到吧？"
"可以！"金玉拽过安全带，对着卡扣怼了好几下也没插进去，"我只是喝了一点，你不要把我当酒鬼——咦，这个卡扣怎么回事，怎么按不进去…"
“我来。”
金木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转身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车开了一会儿，副驾驶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金木用余光瞥见她正用指尖在起雾的车窗上画画。夜晚温差大，玻璃凝结了一层水汽，指尖划过，留下一个大大的笑脸。
"坐好。"
"哦。"金玉乖乖收回手，小学生似的挺直腰背。
金木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等下你自己上楼，还是我送你上去？"
"我自己。"
"算了，我不放心，还是送你上去吧。"
金玉瞪他，醉意朦胧的眼里带着不满："那你还问我？"
金木抿着嘴角，眼底笑意更深。
送到家门口，他捏着她的食指按开指纹锁，把人扶进卧室，脱鞋盖被一气呵成。
末了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我走了，你能照顾好自己吧？"
"嗯嗯嗯......"金玉眼皮直打架，哈欠连天地蜷进被窝。
金木点头往外走，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声。
"等下！"
他回头："还有什么事，公主殿下？"
金玉撑着床沿坐起来，露出略带羞涩的笑，眼睛弯成月牙："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你了。"
金木一怔："你酒醒了？"
没等到回答，床上的人已经栽回枕头秒睡。
金木无奈地弯了弯嘴角，轻手轻脚关上门，向自己家的小区驶去。
到了楼下，金木发现灯光有些异样，快步上楼，开锁，金刚已经人去楼空。
电脑桌上留着一张纸。
「哥：
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是我拖累了你。现在大仇已报，你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金玉姐人很好，哥你要加油。
还有就是，上次诬陷小白那件事，我还欠他一个正式的道歉。那个零件很贵，我不想因为自己弄丢害你辛苦，帮我和他说声对不起。
我走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等我安定下来，我会联系你的。
祝好。」
金木立刻拨通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挂断，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number ……”
金木扔了手机，躺在沙发上，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没有开灯，他仍将一只手臂挡在眼上。月光投进客厅，他的眼角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第二天一早，金木如常来到训练馆。金玉已经和王大开始热身了，见到金木过来，熟稔地打招呼。
“早啊，教练！”
“早。”金木微微点头，面对金玉沉稳地说道：
“昨天模拟赛，我们模拟了三种情况：一对一、一对多，以及偷袭。比赛中还可能遇到伏击、多对多等局面。每周三、周五都会安排模拟赛，帮助你们适应不同场景的应对策略。此外，一对多训练会逐步增加敌方人数，每次多1到2人。明白？”
金玉：“明白！”
“好，髋关节环绕、高抬腿，每个五组，每组15次，开始。”
金玉：“是，教练！”
一个小时后，训练场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到场，唯独金刚一直没来，引发了一些骚动。
金木环视一圈，平静道：“金刚暂时退出赛馆，不用再等他了。”
众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王大忍不住问：“啊？为啥嘞？金刚哥那么有天赋，弄啥不当拳手捏？”
“个人私事，不便透露。”金木语气平淡，“此事到此为止，大家继续训练。”
午饭时间，是金木统一定的营养盒饭。
金玉：“哎，你昨天不开心是因为金刚离家出走了吗？你和他吵架了吗？”
金木挑眉：“离家出走？谁跟你说的？”
金玉惊讶了一下，回道：“猜的。”
金木：“不用管，吃你的就行。”
金玉：“哦哦。”
下午主要进行拳击空击练习，专注于动作的精准度、速度和节奏感，同时配合一些简单的脚步移动训练，提升在擂台上的灵活性。
很快，苏西和小白他们也过来了。
赛馆的擂台赛结束后，恢复到之前下午营业、白天休息的模式。
接着是苏婉莹放学，这小丫头放学不回家天天跑赛馆，一个未成年像什么样子，但众人拿她没办法，也只好同意。
苏婉莹嚼着口香糖：“小玉姐，你什么时候练完啊，我们出去玩吧。”
金玉：“马上了，等着急了吗？”
苏婉莹托着下巴蹲在小板凳上，跟望夫石似的看着金玉：“天天练，你不嫌烦吗？”
金玉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金木递给她擦汗的毛巾，金玉擦着汗：“不会啊，我喜欢训练、喜欢格斗，所以我不会觉得烦。”
“好了，我去换身衣服，等会儿想去哪里玩？”
“夜市，去夜市！”
然而金玉正洗着澡，一伙不速之客来到了赛馆。
一个嚣张跋扈的男人举着电击棒，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无关人等赶紧离开，否则伤了你们小爷可不管。”
赛馆此时还没上客，只有几个散客在聊天，见他们来者不善，只好离开。
“苏婉莹那个小残废去哪了，让她给我滚出来，否则别怪我砸了你们的场子！”
苏西将苏婉莹藏在身后，悄声说道：“婉莹，站到我身后来。”
苏婉莹冷笑一声：“隐隐约约听到哪只狗在外面叫唤，我当是谁家的狗啊叫啊叫的这么没素质，原来是你。楚弈，你还真是长本事了，跑到这儿来堵我。”
楚弈：“上次没抓到你，这次我带了10个保镖，我就不信打不赢你。”
苏婉莹按下手中的按钮，又按了几下。
楚弈：“别白费力气了，上次那招已经被我破解了，现在我给他们每个人都加了数十道防火墙，你破不了的。”
苏婉莹面色凝重：“你到底想怎么样？”
楚弈：“跟我走。”
苏西：“不行！”
金木上前一步，挡在苏婉莹面前："苏婉莹和你有什么矛盾？你带走她后要对她做什么？"
楚弈轻蔑地笑了笑："不为什么，我和这位苏同学有点私人恩怨。"
苏西握紧拳头："婉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在呢，不会让他带走你的。"
苏婉莹咬了咬唇，终于开口："一年前我刚转学到莫里斯学院时，因为成绩好、家世好，很受关注。后来有人发匿名帖，说我先天残疾，家庭不和..."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我的名声一落千丈，所有人都开始排挤我。"
金玉不知何时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所以这个发帖人是..."
"就是他指使的！"苏婉莹指着楚弈，"我查到了IP地址，是他手下发的帖！"
楚弈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谁让你抢了我的风头？在莫里斯学院，我才是主角。" 接着他勾唇一笑：“我认识你，臭婊子，两次坏我好事，今天我要把你也抓走一并教训”
金玉冷笑：“好大的口气”
金木的眼神骤然变冷："就因为这个，你毁了一个女孩的名誉？"
"那又怎样？"楚弈嚣张地挥了挥电击棒，"今天我必须带她走，你们最好别多管闲事！"
十个保镖同时上前一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金玉突然笑了："有意思"她转向金木，"教练，那个一对多的模拟赛是不是可以提前进行啊？"
金木活动了下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是的，看来今天的训练内容要临时调整了。"
楚弈脸色一变："你们敢！知道我妈是谁吗？我妈是校董"
苏婉莹突然从苏西身后站出来，眼神锐利："我管你妈是谁，今天我要亲手了结这段恩怨！"
她猛地按下手表上的一个隐藏按钮，楚弈保镖们的电击棒突然全部失灵，噼里啪啦地冒着火花掉在地上。
"什么？！"楚弈大惊失色，"这不可能！"
苏婉莹冷笑："电子脑我一时半会破不了，电击棒有什么难。"
金玉已经摆好格斗架势："现在，来试试谁抓谁吧！。"
王大、梁羽等人过来助阵，包含他们两个赛馆一共有7位选手，再加上金玉和金木，加起来一共九位。
顷刻间，形式变得势均力敌，赛馆再次变成多对多的混战。
楚弈的保镖们手忙脚乱地捡起失灵的电击棒，而赛馆的选手们已经自发地围成一个半圆，将楚弈一行人困在中央。
金玉甩了甩还在滴水的头发，站到金木身侧："十对九，还算公平。"她朝楚弈挑衅地勾勾手指，"来啊，不是要带人走吗？"
楚弈脸色铁青，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折叠刀："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混战一触即发。
王大一个箭步冲在最前，壮硕的身躯直接撞飞了两个保镖。梁羽灵活地绕到侧面，精准的手刀劈在一个保镖的颈动脉上，对方应声倒地。
"注意配合！"金木在混战中仍不忘指导，"金玉，你的左侧！"
金玉一拳放倒一个，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偷袭的保镖踹飞出去。
苏婉莹被小白和苏西护在角落，但她不甘示弱地操作着智能手表："我黑了他们的通讯设备，现在他们叫不来增援！"
楚弈见势不妙，突然持刀冲向看似最弱的苏婉莹。金木眼神一凛，正要阻拦，却见金玉一个滑步挡在楚弈面前。
"你的对手是我。"金玉摆出标准的格斗架势。
楚弈也练过几年散打，但跟专业选手比还是不够看。金玉一个太极手卸掉了他持刀的右手，悬着胳膊将他压制在腿下。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楚弈仍在叫嚣，苏西直接拿了块擦桌子的抹布塞进他嘴里。
金玉抬头："报警吗？"
苏西皱眉："上次报警好像没人管。"
苏婉莹冷笑："没用的，这家伙在局子里有人。"
小白突然咧嘴一笑："我有一个办法。"
半个小时后
"按住他！"
楚弈被死死按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的食指被人抓着蘸了印泥，然后重重按在了一张纸上。
"呜呜呜——！"他拼命挣扎，椅子被他晃得吱呀作响。
小白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楚弈，我实话告诉你，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地下赛馆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他晃了晃那张按了手印的纸，"赌博、黑拳，应有尽有。你现在已经签字画押自愿参赛了。"
楚弈的瞳孔猛地收缩。
"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吗？"小白阴森森地笑着，"上了擂台，生死不论。金玉的身手你见识过了吧？"他凑近楚弈耳边，"你也不想哪天莫名其妙死在擂台上吧？"
"呜呜呜！"楚弈疯狂摇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妈不会放过你们的'，对吧？"小白耸耸肩，"无所谓啊，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要死，也一定先拉你垫背，而且你只会比我们先死。"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弈："现在莫里斯学院的主角还是你，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他用那张纸轻轻拍打楚弈的脸，"答应的话就点点头，不答应......我们现在就安排你上擂台。"
楚弈疯狂点头，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淌。
"很好。"小白扯掉他嘴里的抹布，"记住，再找小丫头麻烦，我们一定捧着这张生死状上门找你。"
重获自由的楚弈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到门口时突然回头："你们给我等着！"
金玉一个眼神扫过去，楚弈立刻闭了嘴，狼狈地逃走了。
王大挠挠头："白哥，俺咋没听说过赛馆有啥生死状啊？"
"当然是骗他的了，你个憨货！"小白跳起来用那张纸拍了下王大的脑袋，"这就是张进货单，我随手从柜台拿的。"
众人哄堂大笑。小白转身把纸递给苏婉莹："小丫头，收着当纪念吧。"
苏婉莹接过纸，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谢谢...呜呜...小白哥...之前我还..."她抽抽搭搭地说不下去。
"哎，说啥呢！"小白手忙脚乱地掏纸巾，"大家都是朋友门，再说了，你是金玉妹妹，也就是我妹妹，跟哥哥客气啥。"
金玉揉了揉苏婉莹的头发："好啦小哭包，不是说要去夜市吗？大家一起去！"
苏西：“是啊，大家一起去吧！”
“我先来，我要吃冰激凌”，金玉说道。
“我听说今晚新开了一家卖米酒的摊子，我要喝米酒”苏西说道。
“我要吃串串” 小白报告。
"我要吃烤羊肉串！"王大举手。
"我想玩射击游戏！"梁羽插嘴。
只剩一个人还没讲话，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角落里始终沉默的金木，金木推了推银边眼镜，镜片反射的光遮住了他的眼神："咳，我就不..."
“金木哥你就知道扫兴”，苏婉莹控诉道。
“就是就是，必须去” 金玉接茬。
“好吧”金木妥协了。
“耶”，苏婉莹左手腕一个右手腕一个，“出发，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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