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珂一样,魔法师也曾是个初中生,名叫庄安。
和安珂一样,庄安也喜欢弹钢琴,名字里同样有一个安字。
三年前。
当时庄安不过是海市一名普通初中生家庭和睦、学习优异,刚刚上初一。
他的父母是肃市某制药厂的研究员,两人从大学相识,曾是校园里著名的金童玉女。大学毕业后他们并没有分道扬镳,而是延续了校园恋情,一起攻读硕士、博士学位,随后进入同一家研究所工作。
庄安是两人近40岁时才出生的孩子。但与其他大龄产子因精子质量下降导致的畸形不同,
庄安完美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智慧、美貌、身高、品格......
他成绩优异,又早早展现出惊人的艺术天赋,尤其在音乐领域造诣颇深,而他最爱的就是弹钢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庄安对大多数事情都显得漠不关心,在人际关系上也比较欠缺,仿佛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周遭格格不入。
当其他同龄男孩每天臭烘烘地流着热汗,或是青春萌动地跟在漂亮姑娘后面抓小辫,再不然就是在课堂上捣乱怪叫时,庄安在学校是那样特殊的存在。即便平日少言寡语,校园里的同学们,特别是女同学们仍对他保持着狂热的追捧。
一日,几十个怀揣着少女情怀的青春期女生在练琴房外注视着那个少年的背影。
空旷的琴房里,庄安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专注地凝视着琴谱,高挺的鼻梁划出优雅的弧度,淡粉色的薄唇轻轻抿着,哪怕看不出表情,也足以让通过窗户窥视的女孩们脸上慢慢泛起红晕。
校服最上方的纽扣一丝不苟地系着,领带端正地垂在胸前,黑色修身校裤勾勒出他修长有力的双腿。尽管身形还比较单薄,他正在从一个少年向半成熟的男人过渡。
他白玉般的手背上隐约可见淡青色血管,十指在琴键上轻盈跃动,每个音符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凉意,所有听到琴音的人都会被这份凉意浸润,浮躁的心便渐渐沉静下来。
琴音停了下来,庄安起身向练琴房的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外面的声音便隐约传了进来,是少女们叽叽喳喳的争吵声。
庄安打开门的同时,好几杯装在漂亮袋子里的奶茶、咖啡或饮料被举到了他面前。
"班长,你弹了那么久的钢琴一定渴了吧?"
"学长看我,这个茉莉奶冻很好喝的。"
"还有我,这个咖啡是大师冲的,我专门去排队买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谢谢,我现在还不渴。"庄安说这话时语气很温柔,脸上有些为难。然而女孩们似乎还不甘心,庄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面对着举到面前的饮料,他只好一味地往后退。
这时远远走过来一群男生,为首的那个说:"庄安只有一张嘴,怎么能喝掉那么多?但我们不一样,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送给我啊。"
女生们立即回嘴:"每次送给庄安的东西都被你们抢走,还好意思说,真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东西放在那又没有主人,浪费多可惜,还不如进我肚子里。"
"你!"
"姐妹们,我们走!"
女孩们挽着胳膊走了。
那男孩笑嘻嘻地过来揽庄安的肩膀:"小庄,兄弟我又救了你一回,这次打算怎么谢我?"
庄安将那男孩的胳膊从脖子上放下来:"我都可以,你想我怎么谢你?"
那男孩道:"这周我在别墅开Party,来玩怎么样?"说完那男孩似乎还有些紧张,两只大眼有些傻气地盯着庄安。
庄安微微蹙了一下眉毛,那男孩立刻说:"拜托了庄安,求你去嘛,怎么说大家也是兄弟,大家都来玩,你也应该来啊。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学校的女生来的,就我们兄弟几个......"
那男孩又指了指身后几个男孩,一个个都嬉皮笑脸地应和:"是啊,庄安,很好玩的,你就来玩一下嘛。"
庄安终于松口道:"好吧。"
那男孩仿佛害怕庄安反悔一样,立刻说:"那就说好了,这周六,我去你家接你,不见不散,一定要来啊。"
转眼到了周六,庄父庄母以及庄安正在餐桌前安静地用早餐,别墅的门铃响了起来。佣人接了电话,少年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庄安,你收拾好了没有?我来接你。"
庄安放下手中的勺子,将嘴里的粥咽下去,又用清水漱了漱口,站起身来。
庄母:"谁家孩子,一大早就来叫人,实在太没礼貌了。"
庄父:"哎,庄安这孩子打小不爱和人打交道,让他出去玩玩嘛,不能老是待在家里。"
庄母:"是去哪里玩?"
庄安:"梧桐别墅,同学家里。"
庄父点了下手机,笑道:"给你转了2万过去,该花花,不要节俭。"
门铃又响了两声。
庄安用湿巾擦干净嘴巴道:"爸爸,妈妈,那我先走了。"
庄母:"早点回来,结束了打电话让小张去接你。"
庄安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
他今天穿着白T恤,外面套了一件蓝色牛仔外套,下身是同色系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高帮白色匡威鞋,头发微微蓬松,看起来休闲又帅气。
走出大门,那男孩竟然坐在驾驶座上。
见了他,那男孩打了个唿哨:"庄安,你这身还真是不错,哪买的?"
庄安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妈妈买的。"
"草,你还是个妈宝男啊。行了,上车说。"
庄安绕到副驾驶上了车,那男孩利索地踩了一脚油门。
"你应该还没有16岁吧?没有驾照怎么开车?"
"放心吧,虽然没驾照,但是我车技好得很。"
"好吧。"
那男孩嗤笑了一声:"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毕竟初中三年,我还一次都没把你约出来......"
庄安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那男孩又说:"没关系,你来玩一次就知道了,很好玩的。"说罢他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庄安的脖颈。
"成启他们都到了吗?"庄安有些不安的问道。
那男孩:"昨晚上他们就过来了,就等你呢。"
庄安有些心慌,他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如果现在拒绝的话,似乎不太好,于是他只好按捺住性子坐在椅子上。
身旁的男孩开着价值1000万的劳斯莱斯,一路上畅通无阻,连交警都直接放行,很快到了梧桐别墅。
庄安知道他们几个平时经常会来这里玩,每次玩完他们在学校总是用一种很神秘的语气说话。
那男孩扫描了虹膜:"兄弟们,我把庄安带回来了。"
精致又豪华的大门"滴"的一声开启,那男孩进了庄园,将钥匙递给一旁的佣人,领着庄安往里走。
喷泉花池,整洁的草坪,露天泳池、小型网球场......光是这栋别墅的户外面积就已经比得上庄安家里的别墅总面积了。
庄安收回目光,跟在那男孩后面。两人终于走到别墅门前,又是虹膜认证。
那男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先走。"
庄安迟疑地迈进了右脚。
然而,一进门,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侧传来,庄安被一个人紧紧抱住扑倒在地上,接着又有一个人将一条毛巾堵在他嘴里。最后在庄安惊恐的眼神中,那男孩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将一管粉色针剂缓缓靠近庄安的脖子。
庄安不断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此时那男孩的其他跟班们抓住了庄安的两只脚踝,又有人狠狠地抓住了庄安的头发。在那男孩的狞笑中,粉色液体被打入了庄安的脖子。
药剂反应很快,庄安很快感觉到浑身发热,烈火灼烧着他的心口。他侧躺在地上,难耐地去抓口中的毛巾。
那男孩拿出手机:"庄安,你说,我们班的女生要是知道你这么骚,还会喜欢你吗?"
那男孩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过来架住庄安的胳膊。庄安不断踢着腿,然而这热度已经烧到他的脑子,意识开始变得混浊。
"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没有人理会庄安。庄安从脖子到额头已经红透,额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一间废弃的佣人房间。男孩找来一个支架放上手机,又把旁边几台型号不一的摄像机打开。
庄安可怕的预感终于被证实,他似乎明白这群人想要对他做什么了。然而他已经在药效的作用下无力抵抗,更何况还有人牢牢控制着他的双臂。
那男孩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裤子。
凶器终于出现,庄安就像屠宰场的羔羊,尽管用尽全力挣扎,那铡刀还是避无可避地伸向了他的脖颈。
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晚上,庄安的手机不知响了多少遍,泪水不知流了多少。终于,五个男孩意兴阑珊地将庄安像个破布麻袋一样扔到了庄安的家门口。
庄安休学,五人小团体正常上学,对于庄安的事情表示一概不知。
父母从庄安口中得知真相,闹到学校,被几个男孩的父母联手压下。然而半个月后,五个男孩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第一个死于车祸,在马路牙子被失控的大客车碾压,血肉横飞,肠子流了一地;
第二个出海时不慎掉入海中溺亡。
这时五人小团体开始察觉不对,慌忙找家长找保镖保护。然而紧接着就是误食有毒物质,三人送进医院洗胃,两人死亡,只有楚朝由于食用较少逃过一劫,然后在其父母的保护下宣告死亡的消息以保护他的安全。
而首要嫌疑人庄安被控制起来,在警察局被五人父母推动下遭受严刑拷打。
然而事情还是没有结束。
几人的父母先后开始中毒。警方怀疑到庄父庄母头上,但始终找不到证据——法医甚至无法鉴定毒素种类,受害者死亡后一小时内就会化为一摊血水,连尸检都来不及进行。
楚朝的父母是最后两个受害者。楚家不愧是人中龙凤,他们整整一个月没有踏出别墅半步。
庄父潜入楚家别墅时被抓,对以上事实供认不讳,最终被判处死刑并迅速执行。案件定案后,楚朝的父母恢复外出活动,却在一个月后的化工厂安全检查中,死于一场离奇的化学品爆炸。
化工厂共计239人死亡和受伤,称为239化工厂爆炸案。
五个男孩及其父母共15人死亡(除改头换面的楚朝外)。
庄母自首入狱,但警方仍将主要罪名归咎于未成年的庄安。法庭判决剥夺庄安政治权利终身,将其关押在未成年犯监狱"海岛监狱"。
舆论掩盖了所有关于五人团体的报道,仅保留"239化工厂爆炸案"的记载,将庄安定性为高智商反社会分子。然而自首的庄安始终未透露杀人手法,调查人员甚至无法查明化工厂爆炸案的真相。这起案件虽然结案,却留下诸多疑点。
庄安因其魔幻的犯罪手法,被业界称为"魔术师"。
这就是"239化工厂爆炸案"的始末。
至于唯一的幸存者楚朝被过继给楚蓝昭,休学一年后改名楚弈进入莫里斯学院。两年间,他很快恢复往日状态,继续欺凌同学。今天的课余活动课上,楚弈正在阳台跷脚晒太阳时,刺目的阳光中,他的同学安珂缓步走来,轻声说了句:"找到你了。"楚弈随即失去意识。
楚蓝昭抢过谈判专家的话筒:"庄安,只要你不伤害楚弈,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要钱对吧?楚弈继承的财产我可以全部给你,只要你放人!"
阴影中弹钢琴的庄安走到镜头前:"一个人5000万,除了楚朝,其他人都可以走。"
杨榕和王荣林对视一眼,王荣林开口道:"钱已备好,什么时候放人?"
庄安轻笑一声,那声音透过视频令人不寒而栗:"不急,还有件事没做完。"
他起身命令:"把人带过来。"
楚弈被保安从音乐器材柜里拖出来,像麻袋般扔在光洁的地板上。"三年过去,我们的游戏该换个玩法了,你说呢,楚朝?"庄安说道。
"楚朝?""不是楚弈吗?"蹲在地上的学生们窃窃私语。
庄安道:"三年前,楚朝和我还有四个人跟我玩了个游戏。可惜楚朝太狡猾,在游戏中作弊。今天,我要和他继续这个游戏。"
有学生抗议:"你们玩你们的,为什么牵连我们?""就是,放了我们吧!"
庄安竖起食指抵在唇间:"这个游戏,当然要人多才有趣。""现在宣布规则:只要捅楚朝一刀,你们就能离开。"
学生们一片哗然:"这是犯法的!我们不会杀人!""就是!"
庄安又笑了。他闲庭信步地将钢琴凳拖到场地中央,一脚踩在昏迷的楚弈身上,从制服外套掏出一把蝴蝶刀。
"为什么不呢?据我所知,在座各位都受过楚弈的欺负吧?反正捅他一刀又不会死。如果你们不动手..."他手腕一翻,刀尖闪过寒光,"那我可就要捅你们了。"
他瞥了眼腕表:"钱已到账。亲爱的同学们,只要捅他一刀,你们就能完好无损地离开。谁想当第一个?"
说着他关掉了监控视频,笑着看向众人。
蹲在地上的学生们面色惨白,互相交换着眼神,却没人敢当这个出头鸟。
室外,王荣林和楚蓝昭的争吵愈演愈烈。
"我命令你立即派人解救楚弈!否则我会以渎职罪举报你!""现在庄安情绪不稳,任何冒失行动都可能刺激他。到时候遭殃的不止楚弈一个人!""你是要让楚弈等死吗?""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榕插话:"校董,目前形势确实......"
"闭嘴!"楚蓝昭厉声打断,"要不是你监管不力,庄安这个败类怎么可能混进学校?你被解雇了!"
杨榕沉默地攥紧拳头——还不是你那宝贝侄子惹的祸?这破差事我早就不想干了!
就在这时,特警队突发状况。原本埋伏好的队员全部失联,维持秩序的警察系统也陷入瘫痪。
"队长,"付明心匆匆汇报,"庄安与我们对话时,所有植入电子脑的警员都停止了响应。"
王荣林狠狠踹向灌木丛:"操!这混蛋早有准备!"他转向付明心:"还剩多少人?"
目光所及,只有王家松几人和几名未装备电子脑的交警,都是今年刚加入的新人。
近年来警队为提升效率,几乎全员植入了电子脑通讯系统,没想到竟被对方反制。守旧派王家松和新人付明心因未安装电子脑侥幸躲过一劫。
王家松暗骂:早说过这破玩意儿不靠谱!
"叔,需要我们做什么?"王家松注意到王荣林估计要帮忙,拉着几人走过来问。
王荣林快速盘算着,终于咬牙道:"你们谁身手最好?"
几个人交换着目光,金玉:“我轻功还不错”
王荣林却没看金玉,目光在几个男人之间搜索,“你们几个还是不是男人,让一个女人上?”
金玉:“......”
虽说心里不爽,她也没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人家是老大,她也没再解释。
金木和王大对视一眼:“我俩去吧”
王荣林点点头,没看丁术,扭过头来:“明心,给他们几个装备上。”
"那我呢?"王家松急切地问。
"走通风管道,从隔壁医务室进去。"王荣林递过一张3楼的管道铺设图纸,"红笔标注的是路线。"
王家松快速扫了一眼,将地图塞进裤兜,用力拥抱王荣林和苏西:"等我。"
三人刚进入三楼,视频画面中的庄安已经失去耐心。
保安随意拖出一个瘦小的男生,那男孩双腿发软,全程闭着眼睛哭喊:"求求你安珂!看在同学情分上放过我吧......"
庄安将蝴蝶刀递给保镖。当刀被塞到男孩手中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惊醒了昏迷的楚弈。
楚弈的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含糊的吼叫。保安"刺啦"一声撕开胶带。
"我**的!彭标你干什么?谁他妈踩着我?安珂那个傻逼在哪?谁绑的我?"楚弈破口大骂。
庄安的白色板鞋从楚弈侧脸移到脖颈处,将他脸抬起来对着自己,轻声道:"楚弈,我是庄安,还记得我吗?"
楚弈瞪大眼睛:"是你?你不是在监狱吗?我还以为你在监狱会□□死呢,原来没死啊~"
庄安脚下用力,楚弈被踩住大动脉,脸色涨红:"你他......"
"果然,你这张嘴还是这么脏。"庄安冷笑,他抬起头对瘦小的男孩和颜悦色地说道:"好朋友,选一个:是割掉你的舌头,还是他的?"
瘦小男孩拼命摇头,眼泪直流,缩成一团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庄安松开脚。楚弈虽然只有头部能活动,却依旧嚣张:"哈哈哈,别做梦了!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怂包!就算给他们十把刀也不敢动我!说真的,几年不见,我现在回想起来,你的'□□'还挺不错的。"
"是吗?"庄安眯起眼睛。
保安再次将蝴蝶刀塞进男孩手中,抓着他的手逼近楚弈的嘴。另一名保安卸掉楚弈的下巴,拽出他的舌头。
刀光闪过,一块红色的东西掉在楚弈领口处,鲜血溅在庄安的脸上,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嫌弃,用湿巾将脸上的血渍一点点擦干净,然后扔到楚弈身上。。
楚弈痛的浑身发抖,保安又给他脖子上扎了一针,楚弈现在只有眼珠子能动了,因为生理疼痛和恐惧,不断地流着眼泪,与此同时,空气中漫开一股骚味。
“杀人了杀人了”
保安像拎小鸡仔一样,将尖叫不止的瘦小男孩拖到门口。
电子锁"滴"的一声开启,瘦小男孩被粗暴地扔了出去。
那男孩撞到围栏上咣当了一下,强撑着两条面条似的腿,像个放气的皮球一样,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得往楼下逃去,连电梯都没进,生怕再被抓回来。
庄安站起身,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个惬意的微笑。
他将椅子向后挪了半米,轻快地说:"这位同学表现的很好,现在,谁来做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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