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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殷温娇小传3

殷温娇把这话说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

几乎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

脑海里连珠炮似的质问,打的殷温娇应接不暇,你是殷家的女儿,被锦衣玉食的养大,父母疼你,给你抛绣球招夫,现在清名损毁,父母既然给了你命,把她收回,免损家族声誉,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这样的质问,是如此的铿锵有力,有时是爹的声音,有时是娘的语调,还有时是教授礼仪,人情规矩的嬷嬷的刻板的声音。

还伴随着不成音调的窃窃私语和嘲笑。

拷打的殷温娇十分痛苦。

可是也在这一瞬间里,伴随着山呼海啸的我居然是个不孝女这样的认知,跟随而来的痛苦,悔恨,愧疚,悲伤。

之外。

还有一个细小的声音。

殷温娇听得出,那个声音是自己的,细细弱弱的,带着一种激烈的,宛若可以划破长空的恨意:“我不管,我要报仇,再不发泄我就要疯掉了。”

是的,作为一个被封建局限的大家闺秀。

殷温娇没办法以一种现代女性的思路,理所当然的意识到,父母生我,是父母的选择,父母养我是父母的责任,只有父母细心教养,好生培育,尽力托举,一家人同舟共济,互相托举,共同制造美好的回忆,对彼此产生了很深刻的感情,这样才能算是有了亲情,有感情的亲人本能的互相去考虑对方,一定不会只是担忧被人说嘴,就扼杀亲人的生命。”

而殷温娇自我绑架的那一套思想,是自小的教育给与的枷锁,这个枷锁不仅严密而且聪明,它不谈父母生你是为了什么,也不谈父母生你能带来什么好处,更把所谓的人的感情置之度外,十分反人性的提出了一个诡辩的逻辑,让人无法反应及时的去想,父母要杀子女,如果真的爱子女,怎么会动手呢,如果不爱,又为什么要生下来,把孩子养大呢?

现代殷温娇不能打包票。

可是在古代,生孩子,多子多福就是刚需,是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事情。

生不出孩子的男女,都要承担相当大的社会指责。

同时,养孩子也能视为一个长期投资,比如说培养长男长大,长男和儿媳就有赡养父母的义务,并且封建时代有一个孝道的约束在,唐律就有规定,除“谋叛”以上的大罪必须揭发之外,凡“告祖父母、父母者”,均判绞刑。”

可以说孩子生出来,就必须顺从父母,很多孝道小故事也在赞颂这点,更有古话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若不亡,就视之不孝。

有些人,生养子女,到底是生命的延续,还是养育给口饭吃的低成本奴隶,这就见仁见智了。

而殷温娇属于哪种情况呢?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她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她被自己不孝的的言语,和即将要做出的行为,而被拉扯的十分痛苦。

眼前的大家闺秀,说完一句话,就陷入了恍惚,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十分的心神不宁。

岁金心道:“今天对大家闺秀来说,是有点刺激了哈。”

殷温娇也没真的死,岁金看她走完西游记的剧情线,就施展了一个法术,让她隐身,屏蔽她的声音呼吸和体温,原地划出一个连在殷温娇身边监视的神仙,都看不见的空间,把她藏了起来。

再把木头变成殷温娇的模样。

她原本是准备,要是殷温娇同意给她打工,就带走去干活,要是不同意,也带走,送去通天国,如果万念俱灰,就送去众生之灵。

但是岁金怎么想,也没想到,殷温娇会是这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她想了想,轻点了殷温娇的眉心,进入了殷温娇的精神世界。

一进去,岁金就吓了一跳,这里到处都是天崩地裂的,唯有一个宅子还算完好。

岁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楚楚可怜的大家闺秀,这大家闺秀看起来很小,大概十五岁,岁金知道大唐及笄的女子,就是十五岁的模样。

岁金明白了,原来殷小姐是接受不了打击,开始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会是什么样子了。

但偏偏她潜意识又知道,什么都发生了,希望吃后悔药也没有用,所以自己都不一定能察觉到,她希望自己的人生可以停在15岁那年。

可十五岁的殷小姐是什么样的呢?

她是一个娉娉婷婷,十分貌美,言行和举止,都十分符合封建审美的淑女,甚至名字的含义都十分直白,温柔娇美。

岁金觉得与其让殷小姐这个状态,不如直接让她做个别的梦,看看别的人生,反正不能按照她的希望去重现一个官太太人生。

就是意识到了,官太太也是依附男人兄弟,也毫无意义,古代女人就是这么过的,她们信息不发达看不见别的路,就是知道了依附不太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不是所有人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这样搞也没效率啊。

而且岁金也担心,如果给殷小姐安排一个正常的官太太的生活,每天斗斗小老婆,她可能都十分满足,毕竟一开局,殷小姐就挺倒霉的了

可以说除了嫁人之前,之后受到的桩桩件件,都不是人能承受的。

天杀的,哪个人能承受刚结婚的帅哥丈夫没几天就被杀,然后自己犹豫着要不要自杀免得被侮辱,然后被威胁,你要是不从我就一刀两断,控制住手脚,然后到了地方过了几年发现爹娘根本不想自己,都没把她特意叫回家看看,一日一日苦熬,最后莫名其妙的,突然生孩子,十月怀胎都没有,吓得要死,然后耳边莫名其妙一个声音跟你说孩子前程远大,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结果呢,死男人在龙宫享福,不知道是不是妖怪的孩子,入职出名寺庙,老爹还是那么官运亨通。

现在!

那个孩子高贵的身份真相大白了。

你亲爹妈立马要求你从容自尽。

从容二字既有本人接受,也有时代接受的意思。

好了,现在你临死之前,想着自己人生发生的一切,你就想吧,一想一个不吱声。

所以岁金是真的担心,给殷小姐一个稍微安稳,不用担惊受怕的如果有如果,平行世界的第二个官太太人生,她会沉溺进去。

岁金是真的很欣赏殷小姐,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靠自己在贼人手下存活,还发展出了心腹,有一定的自由外出的能力,在爹妈不管的情况下,她为了求生已经做到最好了。

又没有因为命运的不公,放弃获救,见到玄奘马上抓准机会,开始报仇,老恩怨分明了。

所以...

岁金搓搓手,给殷小姐原地炮制了一个从不内耗,一心往上爬的权臣梦,素材提取的全是一些权臣小典故。

感谢聊斋故事黄粱一梦,(岁金得意)

会法术是有点好在身上的。

再醒来,殷小姐茫然自责的眼神迅速消失,看见了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的女冠,谢道:”我常听人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千年。”

”经此一役,我也是观棋烂柯人了。”

说罢,盈盈一拜。

十分郑重,气度也变得舒展了起来。

“哈哈哈...”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

有个老道正在丞相府边,浑身邋遢的不行,一边笑一边大声的唱歌。

不多时,就有丞相府的人前来驱赶。

老道在人来之前,就大声的哭了起来:“苍天呐,你要杀这奸臣,何不授命于我,好填我肚腹呢?”

不等仆役开始打人,老道就头变蜈蚣,一口咬掉了这仆役的头颅。

路人见了,纷纷尖叫着,跑远了。

老道咀嚼的满口生香,变回人相嘴角还有几滴番茄汁似的血液。

不多时,突然脸色一变。

叹道;“苦也。”

“老道可不想被抓住。”

立刻化身无数蜈蚣钻入地下。

远处,有个浑身佛光的神人,正要过来斩杀这个敢冒犯金蝉子俗家外公的孽障,没成想这蜈蚣精跑的这么快。”

丞相府内,岁金不用望气,也知道丞相府气数已尽,在殷温娇宣告要让殷家身败名裂的那一刻,天道有感撤去气运防护,不少妖邪闻声而动,为利而来。

一夜之间。

丞相府作恶多端的仆役,一个个开始莫名失踪。

殷温娇的兄弟死的尤其凄惨,来吃这两人之妖,不吃其他躯体,只吃耳鼻舌眼。

用血当墨写下:“吃此见姊妹受苦视而不见之眼,吞此对姊妹听而不闻之耳,咽此只嗅美食香气贪图享乐之鼻,嚼此不关自身不开口之舌。”

丞相心焦如焚,丞相之妻也涕泪涟涟,全然不见当初必死殷温娇的冷漠端庄。

两位儿媳倒是没事,但这两人既没有子嗣也没有儿息,不算殷家人。

一时间殷府根脉凋零。

丞相袖子里是明早上朝,为女婿陈光蕊要官,和为外孙表功的奏折。

只是....

唉。

夜里,满长安的百姓,都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绣球招亲的殷小姐…

是夜,有妖徘徊于丞相府,如同鱼群一样集结,只为吞吃那不被保护的气运,有神人奋勇杀妖,恰好限制了这些妖怪吃完丞相府里的人,还能去吃百姓的可能。

往日富丽的丞相府,只是一夜,就变得如同血肉磨房。

恐怖的令人咋舌。

殷温娇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爹娘,狼狈的躲进轿子。

嘴中喃喃,似是呓语:“我爹娘的子嗣,除了我怕是不存在第二个了,我殷家的子孙怕是都在今日被食尽了,断子绝孙之罪,罪不在我,罪在爹娘。”

她用袖子遮着半边脸,像是哭泣一样的发出笑声:“人生悲苦,还望爹娘长命百岁啊...”

岁金安慰她:“你爹娘这么爱惜名节,她们失去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作恶多端的后裔而已。”

“这下大大的有光宗耀祖,流芳百世了。”

“既然她们可以冠冕堂皇的用自己的喜好去审判弱者,那么也要承受行为带来的孽力回馈。”

(岁金是真这么想的,因为都官居丞相了,那么位高权重,出门照样被奉承,指指点点根本不会伤筋动骨,因为担心被人嘲笑,杀死家人这种事情,冷血的连野兽都不如。)

所以岁金安慰的毫无心理负担。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们殷家已经没有别的根了,你就是唯一的根。”

“她们有你这根苗,也能说自己是有根的人了。”

殷温娇听了这话,都维持不住阴森森的模样,当下扑哧一笑,对着岁金拜道:“前尘事了,已然放下,愿意跟随仙人前去修仙。”

岁金纠正道:“不是,是治理国家。”

丞相,陈光蕊,丞相的夫人,连金銮殿都没进去,就被一脸笑容的内侍拦住:“多事之秋,圣上垂怜,丞相还是先处理好自己家的事情吧,没事不要往朝堂上来了。”

又有飞马赶来的内侍,宣读圣旨。

大意是:“你老小子,做什么缺德事了?满府闹妖怪,莫来我吉利的皇宫,你自己回家呆着吧,丞相也别当了。”

玄奘此时在干什么呢,他正在给死去的亡母,殷小姐烧纸,外公家的事情,他还没听说。

只是夜里法明和尚掐算到了天机,说殷小姐从容赴死了,玄奘左想又想,决定还是给殷小姐烧纸,期望她来世不要再受苦。

此时的他心有戚戚,看着漫天的灰飞:”上天啊,我江流难道是生来克母吗“。

天边划过一道雷霆,下起了瓢泼大雨。

如同玄奘的心情。

而陈光蕊的心情也如同这瓢泼大雨,当初登科及第,暮登天子堂,然后走马游街,迎娶高门娇娇女,最后被人害死,水府龙宫做了半个神仙,现在一切皆无,只有满嘴苦楚的老娘。

而他也清楚的知道,岳父家出了那种事情,他不可能再沾光了。

果然,岳父领了圣旨一脸阴郁的走了。

岳母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边的母亲怯生生的扯了一下陈光蕊的衣角,没成想被他嫌恶的躲开。

作为一个在龙宫里享福了十多年,都没想起来托龙王找人寻母的大孝子,陈光蕊还是太超前了。

诸詈祖父母、父母者,绞;殴者,斩;过失杀者,流三千里;伤者,徒三年。……诸妻妾詈夫之祖父母、父母者,徒三年;须舅姑告,乃坐。殴者,绞;伤者,皆斩;过失杀者徒三年,伤者徒二年半。……诸妻妾殴、詈故夫之祖父母、父母者,各减殴、詈舅姑二等;折伤者,加役流;死者,斩;过失杀伤者,依凡论。

————《唐律疏议》故唐律疏议卷第二十二斗讼

晋朝时有一位叫王质的人,有一天他到信安郡的石室山(今浙江省衢县)去打柴。看到一童一叟在溪边大石上正在下围棋,于是把砍柴用的斧子放在溪边地上,驻足观看。看了多时,童子说“你该回家了”,王质起身去拿斧子时,一看斧柄(柯)已经腐朽了,磨得锋利的斧头也锈的凸凹不平了。王质非常奇怪。

回到家里后,发现家乡已经大变样。无人认得他,提起此事,有几位老者,都说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原来王质石室山打柴误入仙境,遇到了神仙,仙界一日,人间百年。后来,后人就把“烂柯”作为围棋的一个别名。

————观棋烂柯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满庭芳·观棋柯烂【吴承恩〔明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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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殷温娇小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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